叶云霆丢下一句冷话,便抱着自家“柔弱不能自理”的弟弟离开,进了叶攸宁的屋舍,将他轻轻放在软榻上,十足的小心爱惜,似乎是生怕弄疼了叶攸宁。
叶云霆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犹豫的道:“宁儿,别害怕。”
叶攸宁其实一点子也不害怕,毕竟这是他自导自演的将计就计,喻白被柳慕情坑了,柳慕情被叶攸宁坑了。
叶云霆温声道:“宁儿你放心,倘或你不想嫁给喻白,哥哥绝不会让你受委屈,只当是……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叶攸宁:“……”
叶攸宁一阵沉默,他做了这么多,其实为的就是能改嫁给继子喻白,虽叶攸宁对喻白并没有那样的心思,但改嫁是必然的,只有完成了试炼的两个条件,叶攸宁才能回归原本的世界,才能去查当年灭门的黑手真凶。
叶攸宁道:“哥哥,其实……”
叶云霆连忙道:“宁儿,哥哥都知晓。”
叶攸宁眼眸一动,难道……哥哥发现了端倪,知道自己做这一切,是因着必须改嫁给继子喻白?
便听叶云霆道:“哥哥都知晓,你肯定不想再与喻家有所瓜葛,你放心,哥哥这就带你离开,回雒阳去,再不回来。”
叶攸宁难得愣住了,能让他这个大魔尊愣住之人,可不多见,不愧是本座的亲哥哥……
“可是,”叶攸宁找了一个借口,道:“可是还未和离。”
叶云霆冷笑:“和离?不过是和离罢了,根本不需你担心,宁儿放心,哥哥会处置好。”
叶攸宁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豆豆眼螭虎睁开了双眼,用只有叶攸宁能听到的嗓音道:宿主宿主,快点装病~你如果病了,就不能立刻离开喻家啦~
叶攸宁灵机一动,是啊,如果自己病了,肯定就不能立刻离开喻家,如今自己这身子骨如此羸弱,若是带病着急赶路,病情必然会恶化,父母和哥哥都那般疼爱自己,决计不会如此。
叶攸宁突然“唔……”了一声。
叶云霆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焦急的道:“宁儿,怎么了?”
“哥哥,我有点……头晕。”叶攸宁以前很少生病,毕竟他是修者,眼眸轻微转动,补充道:“还头疼、脑袋很重,是不是发热了?”
叶云霆果然十足担心,道:“宁儿你先躺好,哥哥这就去交医士给你诊脉。”
闹出这样的事情,老夫人是一半欢喜,一半担忧。欢喜的是,喻白和雒阳叶氏的小儿子生米煮成熟饭,发生了亲密的干系,如此一来,喻家便是勾搭上了雒阳叶氏。
担忧的是,别看叶云霆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样,但竟是个混不吝的狠主儿,并不在意弟弟的名节,竟是对亲事之事,丝毫不松口,这若是当真咬死不松口,喻家也拧不过雒阳叶氏啊!
老夫人一听叶攸宁病倒的消息,赶紧带着家中所有的医士,又去城中找了出名的医士,一起来探看叶攸宁。
叶攸宁躺在软榻上,装作一副气息游离,有气无力,随时便会病死过去的柔弱模样,瞥了一眼老夫人,没搭理。
老夫人硬着头皮道:“攸宁啊,老身听说你病了,特意带了城中最好的医士来看你。”
“咳咳……咳……”叶攸宁幽幽的道:“我这是心病,只看医士有甚么用?”
老夫人竟是个机灵通透的,道:“快来人,把柳慕情那个孽畜,给老身绑过来。”
柳慕情很快被五花大绑,压入叶攸宁的屋舍,“啪啪!”老夫人亲自上阵,还不等柳慕情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左右开弓,先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啊!”柳慕情现在不是修者,也没有系统,身材是真的柔柔弱弱,被老夫人两巴掌扇倒在地上,脸颊肿的好似一只猪头。
“孽畜!!”老夫人呵斥:“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竟是把攸宁吓得害了病!害了攸宁的身子,你担待得起么?”
“老夫人……”柳慕情刚要说话,“啪!”又是一个大耳勺子。
老夫人也是个狠人,道:“叫你说话了么?”
老夫人变脸一样,转头殷勤慈爱的看着叶攸宁,道:“攸宁,你看这样,柳慕情不懂事儿,都是我们喻家的过错,老身疏于管教,这便在你面前好好儿的管教管教他,攸宁你何时舒心了,何时叫停,如何?”
叶攸宁心中冷笑,面上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道:“柳慕情是老夫人您的娘家人,自然是老夫人您来管教妥当。”
老夫人得到了叶攸宁的应允,“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柳慕情应声尖叫起来。
啪——
“老夫人,我冤……啊!”
啪啪!
“冤枉啊……我没……啊!啊!”
“老夫人……”
老夫人抡圆了去抽柳慕情的嘴巴,虽然是用手打耳光,但力气终究是相互的,只是老夫人用自己粗糙抗疼的手心,去打柳慕情娇嫩不抗疼的脸颊罢了,打得耳光一多,老夫人的手掌也开始发麻、发痛,甚至手臂发酸,抬不起来。
叶攸宁却始终不叫停,如此下来,老夫人直接打了三十几个嘴巴,打得柳慕情已然喊不出声来,满口的鲜血,而老夫人也是满头大汗,嘘嘘喘气,恨不能累死过去。
叶攸宁听着啪啪的声音,十足助眠,慢慢有些困顿,竟是幽幽的睡了过去……
叶攸宁睡得很沉,愈发的沉闷,不知为何,总觉得越是睡,身子越疲累,还出了一身的热汗,想要踹开被子,却又冷得不行,一会子冷,一会子热,便仿佛……
仿佛真的病了一般。
叶攸宁模模糊糊间听到叶云霆的嗓音,冷声道:“怎么回事?为何宁儿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叶攸宁疲累的心想:本座真的病了,看来还是不能说嘴。
如今的叶攸宁只是一个普通人,虽吸收了许多灵气,但和以前已经登入大乘宗师境界的身子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加之昨夜,喻白中了虎狼药,一时不知轻重,二人折腾了整整一夜,实在太过肆意,竟是令叶攸宁受了伤,叶攸宁身子柔弱,便当真害了病,高烧不退。
医士战战兢兢的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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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夫人他……”
叶云霆冷声道:“是叶公子,并非甚么夫人。”
“是是!”医士被叶云霆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改口,道:“郎君除了害了风邪之外,或许……或许还有隐蔽的外伤,若是不加以清理上药,只是调理风邪,恐怕……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隐蔽的外伤。
医士说的十足委婉,但叶攸宁与喻白发生了亲密的干系,叶云霆自然知晓这外伤在何处。
叶云霆的脸色瞬间更差,阴沉沉的仿佛蒙了一层雨云。
医士将软膏留下来,道:“这药膏涂抹在伤处,一日两次,等外伤愈合,加之内服的汤药调理,郎君的病情,方可大好。”
医士留下软膏,赶紧逃命似的跑了。
叶云霆紧蹙眉头,看了看案几上的软膏,又将目光投射在昏睡的叶攸宁身上,深沉的眯了眯眼目,他的双眸漆黑,仿佛不见底的漩涡。
踏踏踏……
叶云霆迈开脚步,拿起软膏的木盒,来到叶攸宁的软榻边,犹豫再三,死死握拳,最终还是慢慢将叶攸宁的锦被掀开。
啪!
便在此时,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握住叶云霆的手腕。
叶云霆脸色一黑,猛地振臂,二人快速交手,拆了两招,各自后退一步。
叶云霆冷着脸盯着来人,道:“喻白,你还敢来?”
阻拦叶云霆之人,正是喻白。
喻白的脸色亦是相当难看,仿佛老鹰的阴鸷,沙哑的道:“叶公子,这药你不能上。”
“为何?”叶云霆道:“宁儿是我弟亲,我为何不能与他上药。”
喻白阻拦道:“正因攸宁是叶公子的弟亲。”
叶云霆深沉的凝视着喻白,喻白又道:“昨夜之事,喻某虽被人暗算,但的确难辞其咎……要打要骂,要杀要剐,等攸宁病好之后,悉听尊便。”
“只是……”喻白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叶攸宁,沙哑的道:“只是……喻某对攸宁的心意,却是真的。”
叶云霆冷漠的眼眸露出一丝惊讶,道:“你心仪于宁儿?”
喻白没有否认,笃定的道:“正是。”
叶云霆陷入了沉默,喻白又道:“还请叶公子信任喻某一回,让喻某帮攸宁上药。”
叶云霆死死盯着喻白,眼神复杂,波动的很快,手臂上的青筋不断凸起,最后将药膏放在他的手中,冷声道:“我就在门外,希望你别做多余之事,否则……我立时拧断你的脖子!”
说罢,叶云霆大步离开屋舍,将门带上。
一时屋舍中只剩下喻白与昏睡中的叶攸宁。
“嗯……”叶攸宁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安,难以启齿之处传来凉丝丝,却又麻嗖嗖的感觉,迫使他从混沌之中睁开了眼目,难耐的吐息着。
叶攸宁高烧不退,双眼犹如秋水,含着朦胧的水光,一时竟看不清眼前之人,恍若梦中,喃喃的道:“小哥哥……是你么?你还活着……”
喻白对上叶攸宁充满欣喜的眼神,轻声道:“是我,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