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拨了一个不清楚其底细并且在咒术高专藏得很深的女人,你们都知道这点,但好消息是,她还没想清楚事情的真相,甚至相差甚远,也不确定事情与你有关。只是无意之间关键信息薛定谔的败露,令她多疑且难堪。
想要排除大部分不合格的次品并且留下受选者……这里的背景又是高专,你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二战的日耳曼。你没在德国逗留很久。
这种疯疯癫癫的事情不足以令你好奇,再说天塌下来还有总监部、特级、一级、职业咒术师顶着,总的来说与你无关。你打算无视今天的一切,这种设定你熟,对方既然有远大目标,就不会随意对小喽啰下手。在几轮试探以后你就安全了,然后她就会继续留个心眼然后投身到重要的事情上去。
她走后,你旁边的位置毫无疑问就属于硝子:“你们聊了什么?岩守女士看起来很开心。”
毕竟是梦想,有梦想谁都了不起,能不开心吗?你说:“主要是反转术式,我告诉她我精神伦敦人的事情,并且宣扬了一部分【有关治愈的传说西方早于东方】的思想,后来我们就聊了聊平安时代。文化课我听得不多,咒术史也是,我第一次才发现它那么有趣。”
“暴露了哦,这不是在前辈们面前该说的事情。”
“唉,做学生也挺难的。”你靠在沙发上,也让情绪从紧张刺激的事情中缓和下来。
“对了,你们刚在说什么淹死?”
唔,如果你是一无所知的学生,你要做的事情是……
你讲受选者的故事告诉了硝子,透露了不多于你该意识到的岩守的态度。
“这样啊,如果是岩守说这句话我不会吃惊,经历了创伤就会拷问意义。”硝子撩了下头发:“倒是你今天突然变得耿直。你以前更加处变不惊一点。”
如果是一时气话你听过离谱千百倍的,问题这边她是实施ing哇。
一定有什么旋涡在水面下涌动,你确信的是这个,吃惊的也是这个。
至少在今早,她看起来有几分虚伪,但没有疯狂。
你心不在焉问硝子:“可是康子不是死于诅咒师吗?”
……
说完这句话以后,你反倒自己睁大了眼睛。你偶然的失态看在硝子眼中格外新鲜:“总归还是和非咒术师有关,如果他们没有那么多怨恨就好了。我偶尔也会那样设想,不只是她。”
你的敏锐偏偏在这种时候响应得格外快,现在你知道几周前的诅咒师袭击多半也和这些天启的小故事有关。你忘了很多事,但是经历过生活水平低下的年代,战争的年代,你能轻易嗅到欺骗的技巧和套路一样的狡诈。
近视者摘下眼镜依旧能凭轮廓认出熟人,只是你现在还处于眯着眼睛准备辨认的阶段。
你决定做一个睁大双眼的人。
“唔,硝子前辈说得对,房间里有点热,我想出去透口气。”如果你和他们一起去划船,说不定就有快乐的半天了。不过……不得不承认,岩守很会说话,也很博学,你不讨厌她。
你在湖边待到五条悟喊你回去试礼服。中间其实也没几分钟。
此处荒僻,从小门到岸边只有你的一串脚印,他开了无下限。精致的少年站在你几步远就停下,过了一会才和你说:“衣服送到了,你不是晚上还要和硝子跳舞么,去试试吧。”
“嗯?她的意思不是后会无期吗?”你从雪地里抽出冻得通红的手指,丢下搓成的雪球,放在嘴边哈气,慢吞吞的说话声就穿过指尖缝隙到五条的耳朵里。
“……”他有些烦躁地低下头,意味不明地和你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用过多思考就晓得他是在说中午的小插曲,关于那个,你没放在心上,于是点点头:“嗯,我知道。只是表明我的态度,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
你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正如你之前和硝子说的那样,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情,当五条悟和你说话时,你已经不再处于能积极给予应答的点上了。
挺难的,如果他想要对准你的频道。
不过你很感激他,他在你往回走的时候在必经的点上对你伸出了手,你递了出去。
“指甲挺好看的。”他低头嘟囔着告诉你。
在他牵上你手后,寒冷就消散。
“谢谢。”两个都是,能承袭千年之久的术式一定有它的好处,战斗方面你理解的尚不透彻,但是生活上它的功用你羡慕不已。
“你……想去湖面上看看吗?”他在又走了两步后突然打破静默开口,在破除犹豫后,语速加快不少。
松软的雪和你的靴子间摩擦声停,你转过头问他:“不是说硝子前辈在等我?”
他耳朵红了,声音拔高:“你想不想去?”
与你交握的手力气变大,你的手掌被他捏着,可五条一点没意识到这点,正认真的看你,只在这白茫茫的空旷环境中等待你的回答。
你认为是他比较想和你去湖面。
你应允了他:“好啊,听起来似乎很有趣,现在中间有冰块吗?”
“那你之前怎么不去?”
“前辈,你从来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对不对?”
说完这句话后你就双脚离地,被他圈在怀里,头顶传来他不复紧张的声音:“啰嗦,还不是你前后不一。其实心里早就好奇地不得了了吧。”
“没有。”
“哼。”
你被放在湖中心,他嘱托你:“别怪我没提醒,记得不要松开我的手。你脚下的薄冰可支撑不了这么贪吃的身体。”
这对你来说……倒是独特的体验。
深不见底的水,表面折射阳光的冰,还有轻盈但如履平地的你们。
你有些好奇地在冰面上走几步,再后来你拉着五条悟的手试探性走上水面,连一点波纹都没有。你能在镜面的湖水上看见你们十指交握的倒影,还有他透过倒影看向你的眼眸。
你和五条悟在湖面对视了,他面容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对他招了招手。他转开去看湖边的山峦了。
过了一会,你发出一声叹息,他可能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一下就偏头来看你。
你讲:“真是不公平啊,如果是别人自以为是说上一大通话绝对会被讨厌的。不过你就不会,五条前辈。”
“这是什么话,你说清楚,不然我松手了。”他握紧你的手。
“我想,大概是因为你很强,而且长得很漂亮吧?”你客观分析了一通,得到了纯主观的结论:“慕强是人类的种族病,对容貌的偏好也一样,正好你没什么坏心,于是乎……我见过很多说话不太好听的人,他们都不如你过得好。”
“……铃木!我可是特意带你到这来,你就要这样感谢前辈吗?”
“嗯?前辈?”他才没把自己当前辈看呢,你就反问他:“真的吗?”
“……”
你玩味的目光和他害羞但坦荡的目光撞在一起,谁也不相让,几个呼吸之后,他耍赖一样和你拥抱,错开目光,你们的校服贴在一块,他的嘴唇就靠在你耳旁。
“你是故意的吧,这样玩弄我。那种轻浮的夸赞,算什么啊!”似乎是特意不让你看见他的脸才这么做的,他满是不情愿问你。
“没有的事,只是你说话太不中听。我抽空思考了一下为什么不讨厌。”自然而然就得出了如上结论。
说到这里,他没忍住又拽你的头发,你不喜欢他那样,他也知道,但还是孩子气的那样做了:“那天,你居然只说出了三个优点,太敷衍了,我就这样不值得尊敬吗?你对杰好歹还恭敬不少。”
恭敬?
没有的事。
你被白发的少年搂在怀里,听见他几乎是为你而加速的心跳,然后你想起了夏油杰即使是在暗淡的晚上也……看起来比夜幕更忧郁的色泽。你认为他的眼眶干涩流不出眼泪,但润紫色的瞳孔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
你不会对这样的人恭敬的,五条悟看走了眼。
当然,这也不是说你对他就会恭敬,你也抬起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只为让口更近他的耳,并且告诉他:“前辈,你嘴唇也挺软的。”
五条悟的六眼能够看破许多难解的谜团,纵使如此,也有咒力难以穿透的暗礁和冰川,他气得呼吸乱了节拍。
他选了一句错误的反驳说辞:“你还是刚才眼睛像葡萄一样的时候比较可爱。”
说到这个……
他看不见你的脸,否则就不会错过你怜悯的表情了。
如果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
你们回去的时候硝子已经挑好了礼服。
“他们给了我们挺多套,不是量体裁衣但各方面没得挑。比成衣店好。”这你可就有点兴趣了。
你在推来的衣架上左右挑选,最后相中了一条挂脖露背的花苞裙,款式稍微复古,长度不过脚踝,颜色深绿,裙面流光。
“不会冷吗?”
“有突发情况方便跑路。”你把它的轮廓贴上自己的身体,拎在肩膀前,转了小半圈,裙摆贴着腿蹭过羊绒袜:“我就要它了。”
在那之后,你就没给其它的裙子眼神,只是在准备更换前,你出去了一趟。
硝子正在看一排侍从呈递的托盘中首饰:“我先挑了,顺便,不带它一起去隔壁吗?”她指的是你的裙子,她以为你要找地方更衣。
“不是,我先去趟厕所。如果我穿着礼服坐在马桶上……”
“还有男士在场呢,你快去吧。”她选了一串钻石,你听见有人立刻称赞她眼光独到,此项链相传是18世纪西班牙王室某权贵的珍宝,后来流落到航路上,再之后被慧眼识珠终归于他们明智的主人之手。
你认为说话的人身份至少是女仆长,一下把所谓贵客和主家全夸了一遍,又恰到好处展现了自己的学问。
不过你的目标并不在此房中,步履匆匆的熟人已经转弯在墙根,你出门时正好看见他因为步幅过大而使裤脚上抬而露出的一截小腿。
你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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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子抱怨你这次的厕所时间有些长了,你接到消息的时候正不紧不慢在洗手台边擦手。
铃木星夏:难得出入高档场所,有些紧张,抱着马桶吐了。
消息发送成功,你的脚步声逐渐覆盖了越来越小的、隔间传来的反胃声音。那是有人的迷走神经兴奋,肌肉痉挛,压迫喉管,最终呕吐的噪音。你没想到此人后劲这么大。
你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而已。
回忆起你们共享同一厕所隔间,酸腐的气味也在你鼻腔经过,你怀疑他的饮食并不健康。你给他下了最后一道诱惑:“总之,在你吐完之后收拾一下,然后忘掉刚才的一切。你只见过我一次,刚才从队伍里离开是因为身体不适,也许是先前目睹的奇异景象令你胆寒,也许你只是受不了服侍的家族里出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继承者,但最终,一切都会过去,风平浪静。”
手机铃响把你唤回,你翻开盖,来自硝子的信息映入眼帘:谢谢你的幽默,现在,快回来。
你回:遵命。
挂脖的礼服无需项链点缀,你就是用这个理由谢绝了女仆长好意:“手环也不用了,它们看起来都很珍贵,我无意受用主家的藏品。”
贵客的礼遇实际上并不令你窘迫,你只是还没忘记自己前来的名义是高专。虽然晚宴是可以预期的盛大,你能看见他们一盆一盆地把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繁花搬到大厅的各个角落,玫瑰色、淡金色、红色的绸缎将这里装饰得更加富丽堂皇。上午你能看见空旷,现在这就如同一根在天上飘荡的梦幻羽毛加以缀饰:美好的宝石、名贵的香料与令人神魂颠倒的活力。
硝子对你举起手背,矜贵的动作在华光下越发光彩照人:“这里还不错,不是吗?”
你手里捧着选定的柔软贵重布料,回过头微笑着告诉她:“是,我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场合。”
正如你所预期的,今晚只有你轻装上阵,然后随便找个机会跑出去看看。
此时是下午4点,距离宾客盈门的预定节点,你以和上流社会交往的经验推测,还有不足1小时。
在更衣后再也没见过岩守女士,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大事件,你坐在硝子对旁边帮她以脂粉覆面。感谢来自女仆长的馈赠,这个像城堡一样的家里真是什么都有,他们甚至为了客人准备补妆用的各类用品。
她对镜中自我十分满意:“你还挺擅长化妆的,星夏。”
“毕竟……到年纪了。”对于17岁姑娘来说这还算个新鲜事,对你则不然。不过他们研发出了很多新奇的玩意,你用着更趁手了。五条也不再对你偏好艳色的口红有什么指教,他只是视线在你嘴唇上定格两秒,然后问你:
“你今年多大?”
你毫不犹豫:“18.”
显然,在场的四人都不相信。
硝子问道:“对了,说到这里,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总归是365天中的一天,每年好好过就行。”你从小就是一个人,现在也一样,所以条件允许时你从不亏待自己:“我希望每天都如同生日一样自我厚待。”
她又说起照相的事情:“如果你今天带了相机,我们就可以合照了。难得穿这么好的衣服,还有珠宝。”
“说得对,告诉灰原这里有自助餐,然后让他送过来吧。”
你说完以后,你们看着彼此的眼睛笑起来。
女性的礼装尚且能用披肩与针线修饰,男性的西服却冷酷的多,未经定制的尺码与不合身的裁剪足以让费心思打造的上流感功亏一篑,好在五条瘦且高,夏油也瘦且高,他们的身形无需服装修饰,你可以在早春早秋的秀场上对如此身材的男性迎来送往。
只是一个客观事实,他们的身体比例就是标准本身。
不过你确信,夏油杰比你夏天刚见到他的时候瘦了一些。他的喉结更突出,身体更颀长。你的眼睛就是尺,之所以今天才发现,恐怕和他校服肥大的裤腿脱不开干系。
不是你说,但他的审美……像个不良。
在夏油的腰上多停顿一会,接下来五条悟的腿就挡镜头一样出现在你面前。你抬头看他的脸,他对你说:“你在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你穿这个挺好看的,前辈。”
五条悟像一朵昭示雨的乌云,但乌云飘走了。被留下的人思路跳跃,他仍然在你身边站着,手指弹着外套下露出的白色衬衫之上袖扣--四周镶嵌钻石和石英的方形祖母绿宝石材质,成色上佳,可惜他们的主人没收藏海蓝色的款式,不过也许是收藏了但是因昂贵而不便外借也不一定……五条对待它的方式,好像这是不值钱的小物件。
此为活泼少年的问题:“你怎么会跳探戈的?”
以下是你的回答:“伦敦学的。”
“不想说可以不说。”
你无意牵扯太久,问他:“你会吗?”
“……”
从他的表情看,也许他有些期待与你共舞,然而……答案令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