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宿中有许多无人居住的居屋,你随手指了一间不属于你的。
拉着夏油杰进去,然后你用身体堵住门。
他的眼睛是镶嵌紫色水晶的锁孔,已经全然对你开放。只要你想,他不会拒绝你的一切。
而你……失去了一些血,在这个迷乱的地方,心理防线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你的身体为一座山峦,山峰驯服了一只迷途的山羊,自上而下的,它饱食树梢上的甜美果实,又淌过光滑平整的腹地,最终……
夏油杰抬起头,正对上你漆黑的眼珠。
他喉咙里咕哝一声,然后轻声地平静不带讨好地请求你:“--请让我帮你。”骄傲的黑天鹅低下他高贵的头颈,不知疲倦地与禁泉嬉戏,虽说,他早就被征服,现在也只是卸下心防完成低头的最后一步。
你的腿下贴着他饱满的背部肌肉,也和他动作一起,海浪般起伏。欢乐和沉溺的短暂浪花中,强烈、冲破一切的渴望短暂占据了你。
在那之后,他提出更进一步的请求,你当然会爱惜羽毛地拒绝他。
“活着挺好的,我是说,我可以用其他地方代偿。”
他的颈部线条细长,高昂着头时配合披散的头发,正像黑天鹅。现在,靓丽夺目的小动物正在发出难忍的哀鸣。
……倒也没有那么哀,只是他表情……
你亲吻了他。
结束后,你又诱哄他舔舐干净你手上的东西,好声好气地对他说了好些夸奖的话,早已被征服的人在甜言蜜语中沉醉,但他的嘴唇还是要找到你的,和你分享属于他的味道。
你接纳了他不同于常人的兴致,毕竟说到底,事情还是启自你的突发奇想与恶趣味。
“你自己的味道怎么样?”在深夜,你问他,他把你牢牢地抱在怀里,紧紧依贴。
从他一股子往你脖颈痒痒处钻的态势看来,夏油杰害羞极了。
他嗓音还低沉着,反问:“你不也尝到了么。”
夏油杰没好意思问你味道怎么样,这几个字是他嘴巴里难以合成的读音,他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他抱着你问:“你会为了我和悟分手吗?”
也是年级轻轻就到电视剧里演不伦男配了。
你说话也非常符合电视剧里的刻板印象:“当然不会。”
夏油听到你轻巧的随口回答之后低低笑出了声。
你感到疑惑:“怎么了?”
“没事。”他摇头的时候头发蹭得你痒痒的。“这样才是你啊,星夏。”
“当然是我,还能是谁,你脑袋里能想出那么完整的梦吗?你连该去什么地方都想不明白。”
“什么嘛。”夏油杰的笑声断断续续,笑到最后又委屈了起来:“在梦里你都不肯让我高兴点。骗骗我也好啊,至少,还能高兴一会。”
他在梦里像灰蒙蒙的画布上终于上了光油,无论是情绪还是表达都鲜艳动人。
对比外头你觉得稀奇,他一点也不隐忍。
你问:“你希望我答应你什么呢?”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拥抱你,想和你在阳光下亲热。就像……像悟一样。”
最后那句话出来以后他又痛苦起来。
对好友的愧疚和对良心的诘责海藻一样缠住了他,夏油杰像溺水。
“我太差劲了。明明和你已经说不上几句话,还在梦里这样想。”说是这么说,他的脸一点也没从你肩膀上挪开:“如果……”
“如果被你知道的话,一定会被厌弃。被发现曾经还算得上朋友的前辈,竟然是这样糟糕的烂人。”
夏油杰说个不停。他开始为难自己:“你还在昏迷啊,星夏。我怎么能--”
他因为你翻转的身体坐在他身上,双手捂住他的口鼻而说不出话,甚至没办法呼吸。
你遮盖的很严实。
他对自己的良知严刑拷打,也真以为你只不过是他思维中的一簇火花,说着说着就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你不得不打破忽视,告诉他这里还有个外人。
而且……他对自己的所有责难,最终都要落不少到你身上。
这是一种荒唐,但也是你们两个人共同造就的荒唐。
主体责任还有一部分在你身上。
又来了,他这样的时候会引得你想和他接吻,可他好不容易又提醒了你:其实你还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朋友,而你先前鬼使神差也忘记了这点。
有一个人能熟悉漫宿的情景,还能确保自己保持清醒,那就是你。
如果你要给这个困境中的人尊严和怜悯,你就不能给他爱欲和亲昵,就像不能给醉汉更多的酒精:他以为自己需要的,其实是最应当杜绝的。
夏油杰啊……你对他说:“那你就不要再想了,我们都不要再想了。别再梦见我了,既然事已至此。”
他的嘴唇贴着你的手心,怯懦地开合,你不应该再听他说话了。
但你稍微松开了一些,给他最后一口气的时间。
你告知他:“现在,我会捂死你,就像一个疯女人捂死没有反抗能力的婴孩。但你不会真的死亡,你会醒来,你会意识到:【倘若你已苏醒却未觉痛苦,须知你已不在活人世界】,然后,你就再也不会梦见我了。把这当成是个更好未来的开端,好吗?”
“你在这没有痛苦,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但很高兴能在漫宿见过你。谢谢你,夏油杰。”
他说,紫色的伤口里流露出明显的银色液体,他面露哀伤但也微笑:“如果是你的话,星夏,我很高兴能这样。”
在你昏迷的第一夜,夏油杰从梦中醒来时有一些个人事务要处理。
第二夜,他没了个人事务,但需要做些卫生清洁。
而且,他震惊也胆怯地发现,夜晚伴他入睡的胸前口袋里有一道粗浅的、被人暴力撕开的伤口,那个空空荡荡的口子里,曾经摆放着他的珍视之物。
现如今那东西不知所踪。
夏油杰离开后不久,你也从漫宿回到了活人的世界。
这就是你在看到五条悟之前发生的事情。
似乎是很长的两天。
追上生气快走在前面的五条悟没费你多大功夫,因为他很体贴地没有跑起来--似乎漫画和电视剧里都喜欢一个人跑另一个人追。
不仅如此,在你触手可及地方,他还慢了几拍下来,很难不认为他是在特意等你,但又不想明显。
太明显了,你从背后抱着他。五条悟停了下来。
他的声音又很响亮:“你别碰我,我们已经……你想干嘛?”
最终,他也没喊出那句【我们已经分手了】。
嘴上留情的好心人用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你,因那其中没有生气,所以更引起了你的愧疚。
“想留住你。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你也是做过正常人的,知道和一个人谈恋爱以后就最好不要和其他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你们恰好在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你抬头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看你没再继续往下说后,才做出了生气的样子,并给你打了0分:“你不会就指望说句对不起就挽回我吧,更努力一点啊!”
你对他说:“因为是很严肃的事情,我已经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你的手伸到前面去,牵他空着的右手:“所以以后不会了,我想明白了,我只和你交往,我也只喜欢你。”
“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杰了?”
“嗯,不喜欢了。”
“怎么可能,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之前不是还说我不近人情么。”五条悟居高临下地低头审判你,还抽出手来,轻佻地抬起你的下巴。“你要说明白点,我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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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一有机会就想做主人,不过现在不是强调权力地位的时候,你顺从地抬起了脸,堪称听话。
“就是不喜欢了。我希望我们都开心,但如果放任下去我们都会很痛苦。不如利索点一刀两断。”
“你们做了什么,什么时候?”
你紧闭嘴巴不出声。
“怎么不说话了?”他的拇指在你嘴唇上游移,最后在你的下唇最饱满处碾压打转,无论是凝视还是评估的意味都再明显不过。
五条悟知道这样会让你不高兴,他故意的,想让你生气,想让你说更多。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见过你低眉顺眼的时候。
今晚你让他见识到了,你低敛眉目,就着他按压的力道张口,含吮他的拇指。舌尖灵活地划过他的指腹到指尖,又从指尖到指腹,一遍又一遍。
他触电一样抽回手的时候眉目惊讶又慌张,而你微抬头,呼气,对他温顺地笑:“说出来你不会高兴的,在我们交往以后。”
虽然你很会言语的艺术,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坦诚点好。你的柔情和你直白的话又冲击了他一次。
“你你你……你老实交代。”五条悟这下彻底转身,握住你的手腕,欺身贴近你,但他话语匆忙,还没问到什么事情,自己先乱糟糟的失了分寸,生涩惊慌。
你只是还用缱绻的眼光看他,柔和的黄光打在你脸上,你的睫毛都成了金色,它们跳跃闪烁的时候比平常更灵动。
“……你也对他做了,做了这种事?”
“没有。”对待夏油杰,显然,你更随性,有时也粗暴。“他不知道这些,如果说是谁问题比较大,那就是我。”
“怎么会?”
你轻轻抽开手,绕过他的禁锢,后退了一步,抚摸起自己的胳膊道:“大概就是我给他下药了,这样。”
“……”五条悟觉得你开了一个很烂的玩笑。
“不完全是那样,但这么理解也……”你就不该送夏油那钥匙。
后来,你捡到了被丢在一边的紫色光耀的金属,把它带回了表皮世界,现在它在医务室的枕头底下。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噢,硬要说的话,全部。
可你只是盯着五条悟,希望他自己打住,不要再问下去。
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他确实存在一点高尚的品质,他是一个足够好的男朋友,至少在这方面,他没再推你一把。而且宽容。
他在一种疑似自己都不可置信的状态下轻飘飘揭过了此事。
“好吧,我以后说不定会后悔这么做。”他嘟囔。
“都怪你害我上了当,铃木星夏,你这个狡诈的坏女人。”五条悟勾起你的下巴,他可算是一点也没说错。之前你似乎还觉得他性情顽劣,那才是你的一点误解,交往愈深,你越意识到他品性温和,而且耳朵软得很。
“以前的事情我们就都不去管了,但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不可以和别人走得太近,杰也不行!”
瞧,他这就自圆其说并且一笑而过。
不过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立刻改口:“倒不如说正是杰才不行,我会盯着你的,星夏。”
两只浅蓝色的眼睛熠熠闪光,他的眼睫也都成了金色。
某种酸胀的情绪填补了你,你开始失去了维持柔和表情的支撑,如果说夏油杰的忏悔让你觉得啼笑皆非并且产生了些许自责,那五条悟毫无保留的净澈就让你看到了自己在某些方面的相形见绌。
世界上的坏人各种各样,你还没做过让自己无法原谅的坏事情,也从不认为需要忏悔。但在五条悟这样的眼神面前,你觉得有些痛苦。
哦,是的,你不算什么坏人,你做事情也问心无愧。你不会骗自己,你也没打算这么做。
不过事实是,如今你瞧见越多,得到越多,你会失去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