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带上了面包。
你在瞧见男朋友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事情。
他和你说:“我都饿死啦,简讯里说好的犒劳呢?”
显然,你两手空空。虽然五条悟瞧不见,但能顺利插进卫衣口袋里的两只手上塞不下面包。
你在这里运用了一个并不巧妙的说法:“在我的手正式抽出来之前,你是不可能知道有没有面包的。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正处在一个面包既有又没有的叠加态中。”
“再说下去猫就真的会死了,喵。饿死。”五条悟的意思是,想指望你办点事情可难得很。“量子力学可管不到你买东西。”
五条悟拉着你的手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我可是一出帐就直奔这里”“如果没有东西吃就会供能不足”“早知道我就自己准备巧克力”之类之类的撒娇。
幸好他没抱怨诸如“你怎么什么都做不好”的话。
你方才出来一看,这些日子的积蓄全给岩守这个女人掏空了,也可能是拾滩鸦太过贪婪。
她到底什么来头?一贯不和死人计较的你也纳闷。
你叹气:“要是物理学能解释……就好了。”
你对今晚兴趣缺缺,胃口也寡淡。
五条悟在餐厅中不顾侍应生劝阻要和你并排着座。
在餐前,你饮用了一些他们惯常会提供的香槟。
而在你天真稚气的男朋友选择了【可乐】之后没多久,经理就歉意的送上了一般不轻易送人的法甜,请你们去更靠里的清幽卡座就坐。
你告诉他:“你不够光鲜。”
他反问你:“你不也穿着校服?”
好吧,各种各样的原因,你由着五条悟挽起你的胳膊,也开始感到疑惑:“那他们怎么没把我们赶走呢?”
大堂经理在你们前几步引路,脚步一个踉跄。
无人在意。
五条悟向你展示了他样式与一般不同的银行卡:“好像在东京只有很少的人有这样卡面的信用卡。”
信用卡?
“……你还没到能办的年纪吧?”
“我也不知道啊,家里人快递寄到高专的,说是只要我新年愿意回去京都一趟。”
“你怎么了,星夏?”
“头好晕,一定是有人在我耳朵边念咒的原因。”你领悟了,和有钱人谈恋爱,看别人过好日子就是你的宿命。
嗯……至少这个人品好。
你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郁郁不乐,然而坐在靠墙角一侧的五条悟还是发现了你的心中烦乱。
他的下巴搭在你肩膀上,呼出的气就蹭你颈间皮肤,语气餍足而缱绻:“你最近做了什么?”
“那可是做了很多事情。”你细数自己在漫宿的行径,又想到了今天失落的刀和祭品,忍不住叹气。
五条悟和你的认知存在鸿沟一样的差距,他吭哧一声笑,其中你还听见了嘲讽:“除了,这周的两个市内委托任务?”
真稀奇,他刚才不还是想倾听你的苦恼的吗?现在可见他也不觉得你会有什么忧愁,才出口这样说。
你歇了想转码和他吐露一二的心思。
心中暗想: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为它只有一个人知道。再多一个就不好说啦。人家随口问一两句,你就真的想招供,难不成真是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引得脑袋发昏,自己也管不住自己可不好。
用餐过后,你歪过头去亲他。
在你不打算坦白的时候,指望别人理解你也是奢求,这事你早有觉悟。而且依照社会公德看,你行的一些事情不算高尚。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觉得自己把岩守干掉这件事情至少功德+10000,只是实在缺乏站得住脚的论据。
警方一般也不在犯罪行为实施前进行死立执。
等你们嘴唇分开的时候,你脸上开始带着笑意了。
五条悟摸了摸你的脸颊,又凑过来像鸟类啄食一样用嘴唇轻轻碰你的嘴角。
“你在笑么,星夏。为什么我觉得你其实并不太开心呢?”
“说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生活嘛,能免于劳苦奔波已经足够。”高专本身的生活于你而言绝对算安逸,你冲男朋友wink,在年轻的面庞上,表情也灵动了起来:“怎么说以和平为基调的21世纪也是个盛情难却的邀约,只不过我还没有特别习惯融入进去。”
你又在说一些惹人听不懂的话了,他评价你:“老气横秋的,七海退学让你变老了10岁有吗?”
“和七海没关系吧,他大部分原因是总监部,小部分是那次任务,最后最后才是我。”这点你确信,你在退学中造成影响的占比不足10%。
微调世界观不至于让人奔着虚无主义撞上去。
“那是什么在让你分心?”他问。
你其实并没分心,只不过才刚刚从一个小巷子里出来,现在就到了这里,收手一年后又有突发情况,难免有些恍惚。这场景……你忍不住想到你和五条悟初次见面那天晚上的再相遇。
对于一个就住在现场的人,他们竟然都不认为你很可疑。身份所限,咒术师看见的更多是残秽。
你转移了话题问他:“你想不想去做点有趣的事情?”
“……”
显然,你的男朋友会错了意。
他义正言辞地用略带严肃的腔调质悄声问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说出这么糟糕的话呢?”
但他一向喜欢也做些削弱威严的事情,说完以后就拿起你的手,低头用他的脸蹭了蹭手心。
五条悟的脸是滑溜溜的,听说他不用护肤品,平时也只用清水净面。你不由感叹:“你能顺利长到这么大还真是谢天谢地了。”
青春期的激素和油脂分泌难道不会导致粉刺和痘痘吗?怎么高专似乎谁也没有这方面毛病,药妆店赚不到高专人的钱。
“?”他睁大的清澈眼睛似乎在问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的拇指摸上了他细长卷翘的雪色眼睫,在你们脸贴着脸的时候,有时它会扫到你的肌肤上,带来轻微瘙痒。
现在,它的主人因为你的抚弄闭上了眼睛,小声问你:“呐,你又想干嘛呀星夏。”
不想干嘛,你就顺手摸两下。
忽然,白皙皮肤的帷幕拉开,露出纯净天空蓝色的瞳孔,五条悟像是眼睛前面什么也没有一样自顾自地这样看你:“我们去看烟花怎么样?”
你没管他的又一次突发奇想,手指还试探性往里戳了戳。想象中可能会发生的染血的场景并未发生。无下限术式很好地发挥了保护作用。
他轻轻地拍你手腕:“不是吧,你不想看烟花可以说,别这样,星夏。”
“我就是好奇。”你收回了手,“看到一块漂亮的宝石任谁也想摸一摸。”
“你让我想起了那个漫画,里头有一个……就是……有个角色眼睛红红的很漂亮,然后被屠村只剩了最后一位幸存者的那个。”五条悟捉住你的手腕,不让你再做出什么“心向往之”的事情来。他故意做出心有戚戚的模样,补充到:“星夏,你好恐怖。”
你根本没瞧见他害怕。
你答应了他:“哪里的烟花?现在天还没暗下去,但花火大会在关东地区也不是哪天都有。”
“我上周就看见了网上消息,都港区就有。”说完这句,五条悟又贴上来邀功一样等你的赞赏:“哼哼,本人可是准备地相当充分,哪像某些人,一说起娱乐就只有那种事情。”
那种事,哪种?
你不明所以。
没等你回应,他自己倒是红了脸,似乎决定不用那句话结尾,又数落了你一通,急匆匆地:“面包也没记得买!”
“莫名其妙就蒙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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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之冤,你还真是……”谁跟他【那种事情】了?你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想着这个。你只不过语气轻了一点,口吻神秘了一点,其他,可什么都没暗示。
不过两个人谈恋爱,讲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你也不和他一条一条细掰。
“我讲话就这样。”你做了一句总结,然后问:“我们怎么去?要逃票吗?”
“……谢谢,我早就买了!”
早就买了?你们携手走在已经闪烁各色灯光的街上,虽然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你侧目瞧向五条悟:“你不会--在此之前也……”
到了公共场合,各色声音喧嚣入耳,他的吵吵嚷嚷也就融进了车水马龙的街上:“也就是一不小心买了几次但是一次都没有邀请你而已。”
他很少说话这样快。
你懂了:“你在害羞吗,小悟?”
“喂!”被你突然又喊了名字的男朋友很不满,“每次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愿意那么叫我,你这是闹哪样啊星夏!”
你又懂了:“你是希望我一直叫你的名字吗?”
“……”五条悟噤声。
你开始坏心眼,嘴巴里吐出两个疑惑的字眼:“前辈?”
这个陌生的词汇在你们间已经很久不使用了。
忽然之间,你被术式的牵引力扯到他身前的臂弯里,那里还安置着五条悟早有准备的手掌,他几乎是托着失重的你的腰,趁你发丝还在加速中向后摆的间隙,脸就压了上来。
五条悟埋在你的颈窝里,鼻尖磨蹭着你的脖子,他正压抑着,但是又很生气地和你倾吐:“你就是故意的,你这个坏心的家伙。”
然后他自暴自弃一样地承认,声音只到你的耳朵里就不再外传:“是是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叫自己的名字难道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吗?我就是很期待,怎么了!”
最后的声音阴恻恻:“你有意见吗,星夏?”
挺好玩的,五条悟这个人。
你也磨蹭着他的脸,感受脖颈处的痒意,再之后,你感受到一阵濡湿。
还有吮吸的力道和声音。
……
幸好你们都没忘了这还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五条悟很快站直了起来,在你旁边一步远。
他抿了抿嘴巴,评价这个一时兴起的行为:“咸的。”
你很少对人做出动手这种事情,因为如果对方不死掉或者怎么样,这件事情就几乎毫无意义。不过此时此刻,你一巴掌朝他胳膊乎了上去。
“请你时刻注意自己还是个灵长类动物。”说完你也不管烟花的方向了,直接往反方向走。
当然,五条悟会来追你,他会拉住你的手,让你止住脚步。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还一派天真地问了你那个问题:“不舒服吗,我以为我的吻技不错。情侣之间有点吻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他甚至还想撩开你的头发看方才被他吮咬的地方。不慎摸到了你的耳垂,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你觉得很……电流一样流窜在身上。
你觉得事情稍微有点不受控制。主要是你的感觉,它有点不听指挥了。
于是退开一步,没做多余的表情,平淡说明:“没什么感觉,你下次不要这样。”
“诶?”他脸上一团坏笑,一只手抱起你,又把你卷到怀里:“刚刚听你的语气,还有脉搏,我倒觉得星夏你喜欢得很!”
在你低下头的间隙,他得偿所愿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时间不够么,好像没有很深。”
“……因为淤血要过会才显现。你要是没事可以拿两本医学概论看看。”
“我们星夏不愧是专业人士。”他又低下头亲了你一口,这次的位置是隔着头发的你的耳后。
然后五条悟的声音平静下来,认真而不复轻浮,邀请你:“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烟花?今天的天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