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舍中有固定的位置,每个位置都配备有一本教辅书,是公用的,不能带走,但在学习时可以翻看。
齐风禾一边教他们认字,一边解释这些文字的含义,学生们都很认真。
因为四周都是持刀械的军士。
唯一的缺点是,大家都不太活跃。
她告诉他们,有问题可以直接提出来,但学生们都很拘谨,没有一个人有疑问。
齐风禾问了几遍没有人提出疑问后,抬头看了看四周。
算了,不为难他们了。
她拿起手中的课本,继续教书。
一节课只有半个时辰,同一天的课,内容都是相同的,他们只上一节,上完后,就必须出去,让下一批人来上。
齐风禾在教完这一批学生后,很快便迎来了下一批,他们所学的内容都是相同的,齐风禾将之前的内容又重复讲了一遍,时间很快过去。
“好了,今日便上到这里,回家去吧。”
她合上课本,宣布下课,学子们听此,也合上书,将其整齐地摆在桌面上,陆陆续续离开。
在他们都离开后,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温王也走过来,他朝齐风禾伸手,将坐了一天的齐风禾拉起。
“回宫。”
“嗯。”
他们俩的衣袖都宽大,靠近的时候,衣袍都碰在了一起,别人在外看着,也不知是否牵手。
其实是牵了,齐风禾还用指尖挠了挠温王的掌心,引得温王一顿,脚步停住,朝她那边看了眼。
“王,怎么了,走啊?”
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齐风禾那张无辜迷茫的脸,若非她此时还挠着他的手心,还真让人以为她什么都没做。
“无事。”
温行将目光收回,默认了齐风禾的小动作,和她踏出这间书舍的门。
刚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了溪。
小女娘似乎长高了些,身体也壮实了许多。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看到齐风禾的时候,眼睛咻的明亮,小跑着朝她过来。
“老师。”
溪停在了齐风禾面前,手抓着衣袖,眼睛明亮地看着她。
“溪长高了。”
齐风禾摸了摸溪的脑袋,和自己的身高比划了一下,比之前高了不少。
溪的脸有些红,朝她报羞地笑了一下。
“今日教学如何,可有难处?”
比划了一下溪的身高,齐风禾又提到了教学的事。
毕竟溪才长到她的肩膀,时刻在提醒她,溪还是个孩子,虽然聪慧了些,但也不是事事都能解决。
溪承担的责任大,身上的压力也多,齐风禾不希望她过于内耗,反毁了自己,她作为溪的长辈,自然要多帮助她。
但溪却摇了摇头。
“很顺利,大家都很听话,没有闹事的。”她说完这句,停顿了下,又补充了句,“我的朋友知道我来教书,怕我一个人害怕,就带着她的姐妹一起过来,给我打气。”
溪说完,低头,有些害羞。
“她是我在军中认识的,年前打仗的时候,我给她医治,她好了后,便拉着我说要和我结拜做姐妹,今日她带着她的姐妹来,一直站在角落里,陪了我一天。”
齐风禾听了后,愣了一下。
军中认识的朋友……好了,原来溪的课堂也有军士把守,那她教的学生肯定不敢闹事了。
齐风禾已经能想到那些学生的状态了。
一个个安静如鸡,打起十分的精神来听课,一点神都不敢走,和她教的那几批学生一样。
“无事便好,往后若有难处,溪可直接来找姎。”
她又和溪聊了几句,知道她有朋友在等,也不过多交谈,交代几句后,便让她回去。
齐风禾看着溪走远的身影,突然扯了扯温王。
“王,溪长高了。”
“嗯。”
她朝温王靠近了些,比了比她和温王相差的高度。
“姎觉得姎也长高了……怎么还比之前差多了些!”
齐风禾比划着他俩相差的高度,惊恐地发现他俩的身高差竟然比先前还多。
先前她是到温王的耳尖那,现在竟然到耳垂了!
齐风禾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怎么,逆生长?
“风禾……吾今岁十九,将二十,亦在生长中。”
温王的声音传来,提醒被她遗忘的事。
所以说,不是齐风禾变矮了,而是温王长高了,她选的参考系不准。
齐风禾愣了一下,突然才想起来这事。
对哦,温王之比齐风禾长一岁,男性的生长期本就比女性迟缓,既然齐风禾能长,那么温王自然能长。
她侧过脸,看了看已经长得很高的温王。
“忘了,说起了,王还未及冠呢。”
温王常年带着面具,行为又稳重,常常让齐风禾忘了,他其实年岁也不大,放她前世,还是个大学生。
齐风禾看看自己,她前世死的时候二十多岁,如今的这具身体年岁也不大,十八,再过几月,便是十九了。
他们都还很年轻。
齐风禾牵着温王的手,坐上马车,和温王回了宫。
“对了王是几岁登基?”
温王不到二十便是一国王君,齐风禾的思维有些迟钝,一时竟想不起来他是何时登基。
“十四。”
温行目光向下,看着他两人交握的手。
“姎记得王是杀了先王登基的吧,王如何保证自己一定能继位?毕竟先温王可不似齐王只有姎一位子嗣。”
齐风禾转向他,眼睛看着她亲手画的那张面具,一张笑脸,不看双眸,竟也有几分可爱。
“此易,将所有可能继承者都屠戮,操军队封锁王都,将不服者皆杀,便无人可阻吾登基。”
齐风禾挠着温王掌心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
“王十四便手握军权……”
“嗯,吾七岁便入军中,七年,也当有所收获。”
齐风禾七岁时在上一年级,因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见不到家人,偷偷趴在桌子上哭,在人走过来的时候,还会急忙擦干眼泪,假装自己刚才没有哭。
老师询问,她也不说她哭了,只说眼睛不听话,它自己要掉眼泪的。
“王会害怕吗?在第一次上战场时。”
“不记得了。”
“哦。”
齐风禾捏着温王的手,挠挠他的掌心,引得温王一阵颤动,忍不住别过脸,抓着她的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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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
他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只是自己忍受着。
齐风禾没有见好就收的说法,还想干些别的什么,但一想到这里不是王宫,外面还有军士,他们的耳目明锐,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听到。
她一下子就安分了。
不能乱动,齐风禾只能无聊的挠着温王的掌心,过了一会儿,有将它抬起,把衣袖往上推,露出了温王修长而有力的手。
温王虽是习武,又常年征战,却不会有很夸张的肌肉,他被齐风禾扒出来的这只手臂十分修长匀称,在骨骼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秀美而不缺力量感。
齐风禾觉得,温王一拳能打死她。
她将温王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和温王做对比。
她也在温王的引导下练过一段时日的武,归国后,也没有落下,时常和温王对打,因此,她的手上隐隐能看出一些肌肉线条。
不明显,在不用力时,她的手和平常的贵族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白白嫩嫩的,除了掌心有一些茧子。
她握着温王的手,突然想和他掰一下手腕。
不知她的力量,比之温王如何。
“王!”
她突然扯了扯温王,叫望着帘外的温王回头。
“和姎掰一下手腕吧。”
马车内有一茶桌,上面摆有一些东西,齐风禾把他们清理完,将手摆在桌面上,看着温王,跃跃欲试。
温王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也放在桌面上,握住齐风禾的手。
“开始!”
齐风禾下令,两人马上开始掰扯。
在和齐风禾打斗的时候,温行从来没有放过水,一直都是一上来就使出全力,这次也不例外。
她一开始便做好了要迎接温王全力的准备,一开始便用猛劲,竟真让她和温王齐平了。
齐风禾开始数数。
一、二、三……六百三十二,齐风禾败阵。
毕竟不是武将,齐风禾只是个学医教书的,自然比不过温王这个自小上战场的。
数了六百三十二个数,换算成前世的时间单位,也坚持了十分多种吧,还行,不枉她这段时间天天练剑。
“一共六百三十二个数,姎下次要掰到一千。”
齐风禾松开了温王的手,闭眼靠在马车上休息。
“……为何不是胜吾?”
温王问道。
齐风禾突然睁开了眼,一脸疑惑得看向温王。
“王主战,常年于战场上奔波,而姎习医教书,无论是武艺还是蛮力王都应当比姎强,哪有武者不及书生之理?”
“可姎如今亦习武,有何不可?”
齐风禾张了张口,瞪着眼看向温王。她摸了摸自己酸痛的手,言道:
“如此极难。”
“妻惧难?”
齐风禾沉默了,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改口:“好吧,那姎下次要胜过王。”
掰手腕时,她用了全力,掰得她都红温了,现在脸颊烫烫的,手酸酸的。
她将手往温王怀里一摆。
“胜王乃往后之事,今日姎手甚累,若不能好,恐往后都不能与王比试。”
她眼睛一闭,往温王肩膀一靠。
“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