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和随小厮穿过花园,一送信的锦衣卫说有信给她,她接过信,是高大虎递来的。
读了信,阅后即焚,便往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齐三陌朝她施了一礼,面露喜色道:“景大人,这些天我走街串巷,多番查证,还联系了之前认识的西域朋友,终于让我找到了那孤狼图腾的秘密。”
“辛苦了,快请说!”景暄和招呼他坐下。
他似乎很是口渴,咕嘟咕嘟地喝了好几口水,翘起二郎腿,神秘兮兮地道:“那图腾的确来自西域,属于其中一个古老的部落。”
景暄和将手扶在椅子上,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是什么部落呢?”
“这图腾出自西域的吉尔克部落,吉尔克盛产美女,都说西域全部美人若有十分颜色,吉尔克便要独占八分,这部落的女子美名在外,出了很多倾国倾城的美人,还流传着许许多多传奇的故事呢。在古西域时期,有一吉尔克的女子名为黛伦,长得星眸皓齿,柳夭桃艳,传言她有沉鱼落雁之貌,因为太过美丽,甚至引起了战争,西域的勇士为了得到她前赴后继,连性命都不要了!真是难以想象她有多美,竟引得那么多英雄为她折腰。”
齐三陌又缓缓道:“若西域其他部落的男子能娶到吉尔克部落的美女为妻,那么他们全家都会将此视作是无上光荣的一件事。自古以来,就连西域王的王后王妃们也大多出自这个部落呢,实在是传奇。”
“竟有此事?倒是有些意思。”景暄和笑言道:“看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分什么中原西域的,而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谁说不是呢?除此之外,吉尔克部落还与我大明朝的一人有关系呢。”
“谁?”
景暄和觉得齐三陌若不做锦衣卫,可以去当说书先生了,他讲的故事,实在是扣人心弦,勾人胃口。
“于景涟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景暄和似乎有些惊讶,不自觉地抬头,眼中似风吹过的麦浪。
“当年前朝快要灭国之际,蒙古将军将从中原搜刮的大批财宝带入西域,藏好之后,就经过了吉尔克部落,被部落人所救,那将军信赖他们,于是留下了一张藏宝图,希望他们交给蒙古族后人,可惜后来战火连天,山河破碎,这藏宝图便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了,再无人提起。
百年后,于景涟大人奉旨出使西域,坊间传言,他经过吉尔克部落时偶然得到了那图,带回了大明,可是谁也不知道,那图如今下落何方。可传言毕竟是传言,藏宝图有没有还不知道呢,不过这么一大笔财宝,若是被藏起来,可真难找了。也难怪这么多人眼红,听说这财宝若是能够被找到,足以买下一座城池呢!”
竟有这段渊源……
景暄和默然不语,似乎在沉思,她手指敲了两下椅子的把手,说:“刚才高大虎派人给我传了信,说如今有很多人马都盯着河边村,最近的确是有三人不见了,根据附近的村民说,他们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昼伏夜出,和村民聊天的共同主题是图纸,神秘兮兮的,难道便是为了那藏宝图?”
这三人是麦娜尔的眼线,如此说来,麦娜尔也对这藏宝图感兴趣。
她一定是觉得,得到这图便有了能够与她哥哥一较高下的资本,所以才派那三人潜藏在河边村,伺机寻找藏宝图的线索。
只是,藏宝图的传说到底是虚无缥缈还是确有其事呢?
一切似乎还不明朗。
***
时间一晃便到了暹罗王子觐见天子的时候。
这天早上,景暄和本想依计划去往春晖园,刚经过东街,却见到那个让人讨厌的身影,真是人一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呢。
她本想避开,那人却一下子就看到她了。
周思逑带着随从气冲冲地走向她,道:“美人儿,上次你不是说要我跟你提亲吗,怎么竟诓骗于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将我的真心当做烂泥?”
懒得与他纠缠,景暄和状似无辜地说:“公子说的什么提亲?怕不是认错人了吧……我认识你么。再说了,公子的真心自然是要给值得之人的,同样的,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接受人提亲的女子。”
他一双眼睛乌青,成了熊猫眼,手臂也骨折了,挂着绷带,样子十分可笑,随从也少了好几个,看来是被孙宝树给狠揍了一顿。
一想到他吃亏的怂样,景暄和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周思逑气得快要吐血:“你不是说在河边村等我提亲?”
“我可没说过,你有证据吗?”她干脆开始装傻充愣,对付流氓,她不介意比他更无赖。
“你你你!”
一向只有他欺侮戏弄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戏弄他的。
周思逑气得冒烟,差点说不出话。
“我可没有时间陪你玩,还有正事要做呢!公子还是找个凉快的地方呆着吧,别气坏了身子,我可没钱赔你。”景暄和说完抬步就想走,却被周思逑给拦下。
“我们之间恩怨还没了,想走,没门儿!”周思逑摆出无赖样,“要不你和我定亲,要不,你今日就别想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景暄和质问道。
“我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景暄和眉头一挑,“光天化日之下,你是要强抢民女?”
“小爷就这么做了,你敢拿我如何?”周思逑向随从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将景暄和团团围住。
景暄和冷哼了一声,拿出锦衣卫令牌,正色道:“看看这是什么!”
“啥?”周思逑眯了眯眼睛。
“锦衣卫办案,由不得你阻挠!”
“你……你到底是谁?”周思逑退后了几步,看着这绝色的面容,又泛起了疑惑。
如今有这令牌的女子,恐怕只有一人了……
京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景大人实际是女子,以女子之身当锦衣卫,也算是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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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了。可周思逑却觉得,她即使是女子,也是母夜叉一般的存在,谁知道……竟是那日遇到的美人!
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一时心中大骇,指着她说:“所以你那日早就认出我来了,故意诳我的是吧?”
又急又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一想到二人之前的梁子,简直觉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好不容易看上的美人儿,竟是之前的死对头!
“周思逑,我是敬你兄长才对你有几分好脸色,你可别给脸不要脸。”景暄和负着手,下巴微抬,眸中一冷。
“你说我给脸不要脸?!”周思逑僵着脸,恼怒道:“要不是看上了你这张脸,我何至于此?!”
景暄和睨了他一眼:“别人是笑起来很好看,你是看起来很好笑,若是你还纠缠不清,下次等你的,可就不是孙二娘子的拳头那么简单了……”
话音未毕,庄炎的声音从后传来:“何人在此扰民?”
二人回头,只见万灵安抬手掀开帘子,望了这边一眼。
他另一只手拿着书,云淡风轻之下,仿佛暗藏丘壑。
“万……万大人,您可要给在下做主啊!”周思逑看到他像看到了亲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轿子边:“您是百官之首,若有官员勾三搭四,沾惹是非,您是管还是不管?”
“哦?”万灵安只说了这一个字。
“确有其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女子戏弄于我,把我坑的好惨啊!”他指了指自己的熊猫眼,又指了指骨折的一只手,哭丧着脸说:“我这伤,全是这个女子害的!若是不能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明日便能开染房了!”
“说来听听。”万灵安声音清淡,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
周思逑似乎受到了鼓舞,他之前还以为万灵安与她有什么纠葛,可是后来二人相关的传言却全部消失了,明面上也没有任何往来了,除了查案,二人似乎再无瓜葛。
周思逑心想,定是景暄和在万灵安处碰了壁,或者全是景暄和在狐假虎威,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流言才烟消云散的。
“您有所不知啊,之前她对您百般谄媚,不过是想升官发财,后来见攀不上您这高枝,又自甘堕落,居然和一伙夫有染,那般低贱之人,也不知这位景大人是怎么想的。我曾亲眼看到那日七夕,她挽着那伙夫在东街桥上赏月,那姿态,那亲昵的程度,要说二人没有奸情,是人都不信吧!”
“周思逑,注意你的言行!”景暄和皱眉,这纨绔简直是无法无天,非要给她泼脏水才满意。
目光悄悄望向万灵安,却见他垂下了眸子,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很认真地在听周思逑的话。
拜托,这是什么表情?
万灵安放下书,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杯茶,抿了口,问道:“景大人,可有此事啊?”
景暄和瞪大了眼睛,万灵安这是在唱哪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