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萱……靖萱……”
这时,周粲嘴里又喃喃念道,他似乎很难受,只是一直在念这个名字。
听到他说什么,周巡与周岑岑脸色俱是一白。
景暄和没有放过他们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默默地存了一个疑。
难道他们也知道这个女子?
大巫自然听到了周粲的低喃,他突然说:“是靖萱姑娘!靖萱姑娘回来索命了!就附身在这女子的身上!这女子叫景暄和,连名字都和靖萱姑娘那么相似!”
靖萱……
景暄和……
听起来好像只差了一字。
周巡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惨白,看景暄和的眼神像看见鬼一般,可她却清楚地看到了某种眷恋,甚至是……怀念。
周巡也对靖萱有情。
这个念头一出,景暄和竟忘了此刻的危机。
谁曾想,万灵安突然轻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黑压压的房间中有些不合时宜,众人都往他的方向望去。
“有意思。”他拍了拍巴掌,负着手走到了人群前面,“大巫的意思是,必须以这女子的性命换大当家的性命,对吗?”
“她与大当家的命中相克,如果她活着,大当家的就醒不来了!”大巫煞有介事道,仿佛他的话就代表着天神的权威。
景暄和心想,幕后之人八成就是冲着她来的,那人想害死她,不就是怕她查案子吗?不过,用大巫当借口倒让人有口难辩了,毕竟玄学的东西,全凭一张嘴,她无法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反驳。
就像大家说某人不祥或者克夫,那人就算全身长满了嘴也分辩不了,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这一招实在是太歹毒了!
万灵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态自若道:“巧了,我的祖上也是大巫,传到我这一辈来,已经数百年了,不瞒你们说,我身上还带着些粗浅的通神之力,愿与大巫比试一番,若是我赢了,那么如何应对大当家的中邪,就该听我的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来了兴味。
景暄和更是瞪大了眼睛,万灵安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没有否认“中邪”之说,反而是想正面挑战,不得不说,实在是绝妙。
她自然是了解他的,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是不会这样说的,可是“通灵之力”,又从何说起呢?
大巫冷哼了一声,“小子,就凭你也想与我比通神之术?”
“难道大巫是不敢吗?”万灵安睥睨道,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气势逼人。
大巫只觉背脊发凉,可是大家都看着,他也不好意思怯场,终于定了定心神说:“好,比就比!我堂堂的大巫还会怕你这毛头小儿吗?”
他从随从的手中取过一把剑,道:“我从小就与师傅修炼仙法,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今天我便展示‘吞剑术’,也算是让你小子心服口服了。”
万灵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大巫深吸一口气,嘴里念了几句咒语,他仰头,张开嘴巴,将剑缓缓地插入喉咙之中……
众人啧啧称奇,景暄和却嗤笑了一声。
“不过是江湖骗子哄小孩的玩意儿罢了。”她上前一步,从大巫手中夺过那把剑,“你们看看,这剑是可以伸缩的!就是一把道具剑!”
她一拉一缩,那剑也随之变长变短。
大巫面露尴尬,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那眼神却恶狠狠的,仿佛想将她生吞活剥。
景暄和也毫不畏惧地瞪了他一眼。
他都要烧死她了,还不许她拆穿他的小把戏吗?
“臭丫头,算你狠,可是小子,难道你就会什么高级法术吗?”
万灵安反唇相讥道:“高级倒谈不上,可也绝不会耍些江湖骗子不入流的手段,贻笑大方。”
景暄和适时地补刀:“那可不,有的人啊,自己不知几斤几两,还想要人性命,心思也忒恶毒了些吧!岂不知修仙悟道之人都是良善之辈,慈悲为怀,怎会动不动就要烧死无辜之人呢!”
大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仿佛连浓重的颜料都遮挡不了他的羞愧。
“某虽不才,祖上倒也传过一‘火中生莲’之术,二当家的,可否派人取一火盆过来,我便可以施展此术了。”万灵安声音清朗道。
火中生莲?
大家从未听过世间还有这种术法,难道这清隽的男子真是活神仙下凡不成?!
周岑岑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你说的可是活生生的莲花?火盆中怎么能长出莲花呢?”
万灵安道:“正是,火中能生莲,只要心诚则灵。”
周巡点头,派手下取火盆过来,他倒要看看,大火中是怎样能生莲的!
火盆已经就绪,火势很旺,橙红的火焰炽热而明亮,吐出阵阵火舌。
万灵安从口袋中拿出一颗莲子,给众人展示了一番。
他做了一个道家结印的手势,声音清冽道:“一壶藏世界,三尺斩妖邪,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1)
话音刚毕,便将莲子投入了火盆之中。
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火盆中竟真的冉冉升起一朵金灿灿的莲花!
大家鸦雀无声,有的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是难以置信。
万灵安姿态优雅,将莲花带茎摘走,放入了口袋之中,动作行云流水,好似谪仙一般。
景暄和惊喜道:“这下你们该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吧!”
周巡对着万灵安恭敬地施了一礼:“周巡竟对神仙不敬,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神仙恕罪!”
众人看到连二当家的都对他这么恭敬,也学着他的样子对万灵安施礼了。
在这之后,万灵安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丹药给周粲服下,说:“大约一个时辰他便能好转了,你们仔细照顾他,不要出一点差错。”
“是!”
万灵安与景暄和终于离开了悬崖上的屋子,一路上都没说话,待回到自己的木屋中,景暄和将椅子抵住门,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刚才真是太险了。
“我不过是想从周粲开始查起,他是死者的儿子,从他口中得出的第一手资料肯定是最有用的,谁知他却昏迷不醒了,紧接着大巫就来了,还上演了这一连串的戏码,差点着了他们的道。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当年的凶手还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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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风寨中,如此急不可耐想取我性命,就是不想我去查当年发生的事情!”
“你怕了?”
“笑话,我才不怕!要说怕也是凶手害怕,不然那人为什么弄出这么一大摊事情?对了,你给周粲吃了什么,为何如此笃定他马上便能苏醒呢?”
“庄大夫在我临走时给我装了几颗牛黄解毒丸,我看他神志不清,目赤肿痛,却不会危及性命,便想着此药应该能解他的毒。”
景暄和点点头,抱着臂,又望向了他的口袋,“你这口袋倒像个百宝袋,没想到竟能看到‘火中生莲’的场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么紧张,生怕莲子扔到火中不会有反应,还好最后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万灵安淡淡一笑,将那“荷花”拿了出来。
景暄和接过花,啧啧称奇道:“居然是用通草做的,上面染了金灿灿的颜色,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真莲花呢!怪不得你刚才立马就将莲花摘了下来,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就露馅了。”
“原理很简单,那莲子是事先被剖开的空心莲子,用铜丝盘成弹簧的样子,穿入荷梗后,另一端连上一个铅弹丸,这铅弹丸很小,微不可查。将它们一起藏在空心莲子之内,再用胶漆粘合。当莲子投入火盆之时,胶漆烧化,铜丝将荷花弹出,达到‘火中生莲’的效果。”
“竟是这样!玄机在莲子内!只是,你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呢?”
“还不是庄阳之前研究的小玩意儿,庄大夫糊里糊涂竟给我带上了,我还嫌占位置,谁知冥冥之中竟派上了用场。”
“不过你的反应也真是快,竟想到了以毒攻毒,我看那大巫的鼻子都快被你气歪了!”景暄和一想到他滑稽的表情就觉得解气,不禁哈哈一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原本湿冷阴郁的空气都变得温暖热烈起来。
景暄和像是想起了什么,“差点忘记了一个细节,当时一片混乱,你注意到周巡的表情没有?”
“周巡?”
“周巡就是二当家的,在你们来之前,周粲的亲信说他在毒发之前是喝了周巡给他的一杯茶,你说会不会凶手和周巡有关?”
“有两种可能,第一,周巡为了掩护真凶,故意下毒引你入圈套,第二,那茶是凶手下的毒,周巡不过是被凶手利用而已。”
“可周粲和周巡兄弟二人看起来感情很好,我实在想象不到,周巡竟然会想害他的哥哥,又或者,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眼见不一定为实,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以‘不得已’为借口,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做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不知怎的,景暄和觉得万灵安好像意有所指。
她又说:“在周粲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在唤一个女子的名字,靖萱,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当时大巫说我被这姑娘附体了,周巡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就像是在追忆在自己的意中人一般,难道当年他们兄弟二人是爱上了同一个女子,才生出嫌隙的?”
景暄和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这是一个突破口,我会从这女子的事情开始查起,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