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此话一出,谢知一立马进入战备状态。
拔出放在一旁的佩剑,成寅堪堪站稳,谢知一已经几步上前挡在了江无淮等人前面。
“你的武器呢?你用刀还是用剑,我们公平打一场!”谢知一站在成寅对面问道。
既然方才楼主说了要看看他的实力,他就要好好比一场,君上都卖力护着醉欢楼的人,他也没想要隐藏实力。
正好给沈萍瞧瞧他的能力,省得沈萍总是开玩笑他只会驾车。
“说话啊,缺什么,我让人给你取来。”谢知一见成寅满脸怒气的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江无淮轻叹了口气,默不作声地退了两步。
沈卿晚揉揉眉心,轻咳了一声。
诶哟,这傻小子。
沈萍沉默片刻才开口,“大哥……他被喂了哑药,你让他说什么?你是觉得他不够生气,打得不够尽兴,再激怒他一下吗?”
谢知一,“……”
被质疑了太久,他太着急想要证明自己了,一时忘了这人说不了话。
一旁的成寅捏紧了拳头,特么的,特么的,太羞辱人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成寅张着嘴巴愤怒地咿呀着,拿出怀里的城主令,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拿着块牌子干什么?”谢知一开口。
“不知道,看材质应该是金的,可能是想用钱买命吧。”沈卿晚假装不认识城主令。
其余认识的人也假装不认识。
谢知一看不懂什么意思,但是能感觉到这人已经愤怒到极致了。
“他唔唔唔什么?”谢知一偏头疑惑道。
“他说他用剑。”沈卿晚抬头,轻声开口。
谢知一疑惑,真的假的?
继而试探性地扔了一把剑过去,见成寅果然熟练的握在手里,看得出来是个会使用剑的,立马转头看向沈卿晚,“这你都听得懂?”
果然不愧是他们楼主,居然还会哑语。
沈卿晚忍不住笑了一声,越城城主一直想要鬼泣剑这种事众所周知,更何况暗阁那里也给了她一份成寅的资料。
成寅用剑是不错,但方才那几声咿咿呀呀的具体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谢知一一脸震惊的看向沈卿晚,眸光中夹杂着几分钦佩。
唯有对面的成寅,满脸的怒意。
你大爷的!老子说的是老子是城主,老子要杀了你们!
不是他要用剑!
“动起来,”沈卿晚点了点对面的成寅,“开打啊,不要浪费时间。”
“……”
实在忍不了的成寅提着剑冲了过来,既然这女人不让沈一出手,想让这个人送死,他就成全他们。
他成寅作为越城城主这么多年,也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砰!”
谢知一转身迎上成寅打过来的动作,两剑对碰。
剑气犀利,扬起阵阵寒风。
两人的身手都是顶尖的,更何况都是在对方震怒的情况下。
打得难分伯仲。
成寅在接上谢知一剑的瞬间,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自己力压的场面,这人的功力也不在他之下!
是他自负了!
没想到醉欢楼一个小小的看门的护卫竟然如此厉害!
接下谢知一的剑越来越吃力,成寅慢慢地被谢知一压制住,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明显落了下风。
成寅打红了眼也扛不住谢知一凌厉的剑气。
他们的实力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旁的沈卿晚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打戏,不知何时沈萍又端了一盘糕点上来。
青枣糕香甜软糯,很是可口。
沈卿晚吃着糕点,看着谢知一的身手,赞赏的点点头,还不忘递给沈萍一块,偏头看向一旁的江无淮,指了指谢知一,“他之前也是这般空有一身武艺吗?”
言下之意就是他之前也是这般没有脑子但是功夫很好吗?
“……”,江无淮沉默,“他……之前挺有脑子的……”
谢知一好歹是他们随国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没有脑子?
沈卿晚闻言点点头,“萍儿,你那有没有补脑的药,给两哥补补,哦,还有看看有什么其他合适的补药,他可能是有点虚了。”
这人一虚吧,脑子就容易跟不上。
沈萍抽了抽嘴角,谢知一这人身形健硕,气息沉稳,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虚的模样,也许是真傻呢?
但也没有质疑沈卿晚的安排,“好的,稍后就给他调配合适的药。”
谢知一全身心地打着架,根本不知道几人已经在一旁商量着他虚不虚的事情了。
噼里啪啦。
两人打得起劲,一名醉欢楼的小厮小跑进来,“城主来了。”
李昀桉跟在小厮身后不远处,走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李昀桉假装不知情,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谢知一打赢了成寅,“怎得又打起来了?”
成寅被打掉了剑,谢知一的长剑架在成寅的脖子上。
鼻青脸肿,衣衫破碎。
狼狈的不忍直视。
“城主,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沈萍熟练的拿出手帕,甩了甩装作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这人……来我醉欢楼闹事,若不是楼里有护卫,怕是今日我们醉欢楼就没了……
我们谋点生活为何如此难啊……这人来醉欢楼不看才艺,也不治病,一来就侮辱我们醉欢楼的护卫,还要打要杀的,小女子实在是怕得紧,城主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语气诚恳,情真意切。
谢知一架着剑的手抖了一下,这语气,这表情……和当初地涯骗他时一模一样!
感情还是专业的。
亏他当时还心生怜悯,为她抱不平。
沈萍哭得声嘶力竭,一滴眼泪没掉,就干嚎。
李昀桉也是配合着一副信了的模样,“是何人如此大胆,在本城主管辖的城池闹出如此事情,不知道醉欢楼的济世堂是我们阜城的功臣吗?”
“唔唔唔唔!”
成寅看见李昀桉过来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蛄蛹着试图引起李昀桉的注意。
“就是你来醉欢楼闹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成寅鼻青脸肿的,李昀桉假装一时认不出,“来人!押入地牢!”
见李昀桉没认出他,想要直接唤手下带走他,成寅慌里慌张地从怀里掏出城主令举起来给李昀桉看。
醉欢楼一个青楼,里面的人不认识城主令情有可原,现在李昀桉来了,他们虽然各自掌管一城,但都是为王都做事,自然也是认识的。
“这是?城主令?”李昀桉假装很震惊,低头接过成寅手中的城主令,看了又看成寅此刻的模样,似乎是在细细辨认,“你是越城城主,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