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朗拿下鸽子脚边的纸条,顿时陷入担忧:“丫头,不会平白无故问我要钱的,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远。”“楼主,有何吩咐。”“马上飞鸽传书给我们在坤乐县的钱庄,叫他取一万两给少主。”“楼主,此时天色已晚,消息传到最快也要明早。”“无碍,先把消息传过去。”“是,属下马上去办。”
从钱庄出来,田素馨马不停蹄的赶往百花楼。
“姑娘,那王老爷派的人来了,怎么办?”“小兰,你带着这些东西,走吧。”
“姑娘,我不走。”白玉兰一改平日里的温柔:“小兰,别让我求你。”“姑娘,你等我,我去找田姑娘。”
看着小兰平安离去,白玉兰终于放心了:“能有一个人离开就好。”
“牡丹,快出来,别让王老爷的人等急了。”老鹁不停地敲打门,声音活像阎王爷的催命符。
“牡丹,牡丹,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让人破门了。”老鹁等得不耐烦了,刚想破门,门从里面开了。
白玉兰一身白衣,打扮素净,全身最亮眼的只有头上那支田素馨送的蝴蝶簪。
“牡丹,有人替你赎身是好事,怎么打扮得跟奔丧似的,快些回去换了。”
在楼内白玉兰连穿衣的权利也没有,她喜欢的是浅色衣裳,可着得最多的却是艳色衣裳,这一次她要为自己活一回。
“不换。”老鹁被她强硬的话噎住:“这是有了靠山,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不换就不换,看你以后能混出什么花样,既然不换,那就快些走吧。”
白玉兰突然发笑:“好呀,我走。”走了几步,白玉兰猝不及防地跑了起来。“来人,给我抓住她。”
白玉兰直直跑到高楼边缘。“跑呀,怎么不跑了。”白玉兰望着老鹁这伙人大笑:“见鬼的百花楼,老娘我不陪你们玩了。”
话音刚落,白玉兰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啊,楼内的姑娘发出尖叫。”
白玉兰成为了她所期盼的蝴蝶,她是否知道,蝴蝶只能活短短的几天或几个月呢?或许她知道,可惜明月注定要西沉。
田素馨跑到百花楼门口时,摔在地上的蝴蝶簪断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坠在她面前。“玉兰。”“姑娘。”
田素馨抱住浑身是血的白玉兰:“玉兰,玉兰,任田素馨心如刀绞,泪如泉涌,白玉兰的生机还是在流失。
白玉兰没想到临死前,还能再见她一眼,足够了,白玉兰抬手抚上田素馨的脸:“小馨别哭,我自由了。”指上的血无力地划过田素馨的脸颊。“玉兰。”“姑娘。”
怀中的人明明那么鲜活,田素馨却听不见她说话,田素馨不是神仙,她成了只知道流泪的木头:“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就差这么一步。”
老鹁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惜了那一万两。
田素馨往楼上看去,正好对上老鹁闪躲的身影。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站在田素馨面前的老鹁是什么人,她面不改色:“田掌柜,这话你说错了,这牡丹是我们百花楼的人,她的命自然也属于百花楼,就算我打杀了她,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况且是她自己要寻死的,关我何事?”
老鹁不耐烦道:“你来得正好,那就请你把她的尸体带走,也省得我费力气,晦气,死哪不好,偏要死在门口。”
田素馨血红的双眼闪过一抺杀意:“你守着你的千两,万两见鬼去吧!”
田素馨沉浸在悲伤中,一个女子悄悄地绕到她身后。“小心,女子手中的刀被云舟樾打落,林武,抓住她。”
“小兰,照顾好你家姑娘。”田素馨起身:“姑娘,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你既然救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就不能救我,若是你救了我,我就不会被我爹买入青楼,我生不如死,你也别想好过,哈哈哈……她一脸癫狂。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吗?田素馨笑了,笑得可悲:“你说得对,我救不了任何人。”
“林武,放开她吧。”“少爷,林武看向云舟樾。”“听她的,放了吧。”女子失魂落魂地跌落地面,田素馨捡起那把刀放进她手心:“给,不是恨我吗?拿起你手中的刀。”
女子看着手中的刀,又看了一眼田素馨,笑得比之前还要癫狂。“田素馨,云舟樾出声制止她,并把她拉过身后。”
“云舟樾,放手,田素馨推开云舟樾。”女子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刺向田素馨,田素馨没有动,云舟樾急得要死,睁着眼睛不敢有一丝松懈。
刀没有沾上任何血,最后关头,女子扔下刀,往百花楼门前的柱子撞去。“不要,田素馨喊道。”可是晚了。
变故一个接一个,围观的人惊了又惊。
“罢了,田素馨喃喃自语。”田素馨背起白玉兰,临走前她看了一眼女子,又看了一眼百花楼。“玉兰,我们回家。”
赶过来的沈流苏等人一言未发,静静地跟在田素馨身后。
静月山下,山清水秀,旧坟添新坟,玉兰花开了,可惜又凋谢了!
田素馨抚上白玉兰的墓碑的瞬间,失去的记忆突然回笼。
“哈,哈…田素馨苦笑,原来,我是可以救她的,为什么会忘记呢?”
“副总,不好了,女主的数据出现巨大波动,如果持续上升的话,有突破阙值的风险。”
“怎么会这样?快点修复,一定不能让她破坏游戏的平衡。”
大脑像被虫子啃食,田素馨双手抱头,可疼痛刺骨,好似有什么要从身体中剥离,田素馨心中有一股不知名的恐惧,她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可是太痛了,她好像挡不住了。
“不要。”回音未散,田素馨猛地倒地,流声水越来越小,寂静的墓地陷入死一般的死寂。
“田素馨,怎么还未出来,沈姐,我去看看。”云舟樾开了口,沈流苏也有些担忧:“我也去。”“小馨,小馨,你醒醒,这是怎么了?”
“沈姐,你扶起田素馨,我背她回去。”“好。”
“小馨,你醒了,你怎么会突然昏倒?”田素馨摸了摸头:“不记得了,流苏,我好累,想休息了。”
“好,我们出去了,有事叫我们。”房内静悄悄的,田素馨不知怎的很想哭。
“真无趣,还没出手,你就已经伤心欲绝了,不知道伤心至死是什么感觉呢?”沈流苏见无情躲在树后面鬼鬼祟祟的,出声叫道:“无情,你在这里做什么?”“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就去干活吧。”“是,我这就去。”
日落西山,房门依旧紧闭。“沈姐,田素馨还是没有出来吗?”沈流苏冲云舟樾摇了摇头。“我去看看。”
田素馨缩在床角,听见开门声才抬起头:“不是说了,不许来烦我吗?”
“云舟樾,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田素馨,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别强忍了。”
眼眶中的泪嗽嗽地往下落,田素馨哭道:“云舟樾,你知道无能为力的痛苦吗?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自己是执棋者,但是,从头到尾我好像是一枚任人摆弄的棋子,除了哭之外,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云舟樾轻柔地抚上她的眼角:“田素馨,没有人哭是为了解决问题,神尚且有做不到的事,何况你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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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些丧气话。”
田素馨抓住云舟樾的手:“云舟樾,杀人是否要偿命,若我现在想违背之前学的仁义道德,又当如何?又是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作为?”
云舟樾反抓田素馨的手:“田素馨,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好人便不能做错事吗?好人若杀了坏人,那她也该千刀万剐吗?我认为不是的,你可还记得当初自己所说的话。”
云舟樾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他也不会要求别人做好人,毕竟好人难当,坏人易做。
“云舟樾,我从未忘过我说过的话,就是记得才怀疑,怀疑自己是否还能问心无愧。”
云舟樾转而抓住田素馨的肩:“田素馨,做不到问心无愧又如何?如果做好人就是逼死自己,那做一个正邪不分的人又如何?“正人说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说正法,正法亦邪”,正邪之分,要在三观,我信你。”
这一句我信你足以拨开田素馨心中的迷雾:“云舟樾,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用谢,抱一下吧!云舟樾笑着朝她张开双臂。”
田素馨窝在云舟樾的怀里,眼角的最后一颗泪滑落后消失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一黑衣女子游走于黑暗之中。
“妈妈,妈妈,房内无人应声,丫头推了推门,门没锁。”
“妈妈,啊,丫头尖叫着跑了出去。”“一大清早的鬼叫什么,扰了客人清静。”“妈妈,她,她死了,丫头惊恐地回道。”
众人进去一瞧,胆小的直接吐了出来,简直是惨绝人寰,老鹁浑身血淋淋的,身上也不知被割了多少道口子,隐隐可见白骨,碎肉已经与地板粘连,眼睛里面空洞洞的,两个眼珠子竟是被挖了出来。
血腥味太过刺鼻,百合转头干呕:“快去报官。”
“官府办案,闲人免进。”惊堂木拍响,楚清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堂下人:“田氏,今百花楼老鹁被人残忍杀害,据众人囗供,前日你与她发生纠纷,闹得十分不愉快,是不是你杀了她?若是从实招来,本官就从轻判决。”
田素馨眼中毫无畏惧,挺腰直视楚清正:“大人,小女冤枉,老鹁在青楼这么多年,难免有得罪人的时候,说不定是其他仇人寻仇,大人,前日我们是发生了些矛盾,单凭此断定她是我杀,是否有些妄下定论了,证据呢?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她。”
直言后,田素馨转头做出一幅可怜冤枉的模样,含泪道:“大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杀得了人,还望大人明查。”
面对楚清正的施压,田素馨丝毫不慌,不是她杀的人,她慌什么。
“大人,我们没有证人证明是她杀了人,也无搜到凶器等证物,众人口供单薄,若就此定罪,怕是不能服众,县丞凑在楚清正旁边轻声道。”“行了,我有分寸。”
楚清正其实就是走个过场,若每个案件都认认真真地审,那他还不被这些繁琐事烦死。
“嘭,田氏你说得没错,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你杀的人,本官判决老鹁为他人仇杀,你无罪释放,退堂。”“威武。”
“大人,英明。”田素馨利落地起身,面无表情的恭送楚清正离去。
田素馨笑着出了官府大门,只是眼里的笑隐隐约约带着些泪光。
“出来了,出来了。”沈流苏眼尖,远远地就看见田素馨的身影。“小馨,你没事吧,沈流苏拉着她到处翻看。”“没事。”
云舟樾紧张地走上前来:“田素馨。”田素馨朝云舟樾点了点头:“走吧。”“好,云舟樾紧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田素馨还未推开房间大门,就感觉到了其他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