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
佩特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欢乐之家。
这天中午刚刚结束,他就因为博克和曼蒂,为从外来人那里骗来的三个西克的争执而做了一回说客。他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让这两个人放弃了决斗的念头。在这之后,他拜访了一位他在魔法部的保护人。当他筋疲力尽地回到翻倒巷时,又听说这里的一个走私犯手里的货被查了——足足价值近一千个金加隆...
等处理完这一切,回到欢乐之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小孩子睡觉的时间了。
看着微笑着向他问好的塞莉亚,佩特拉想着,明天是霍格沃茨放假的日子。他得带着哈珀去接马库斯回来,还有他的那几个朋友...说起哈珀——他好像有三天没见过这个孩子了...
“哈珀在哪?”佩特拉问塞莉亚。
“在他的房间里——这两天他都没出门。”
佩特拉的眉头微微皱起:“是吗?我去看看——你早点休息吧。”
“晚安,卡珀。”塞莉亚向他鞠躬。
佩特拉叹了一口气,沿着金碧辉煌的走廊一路向前,最终停在一扇刷着棕色油漆的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哈珀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佩特拉推门进入,来到缩在床上闷闷不乐的哈珀身前,俯下身,亲吻了他的额头:“你还好吗,我的孩子?”
“挺好的。”哈珀心不在焉地回答。
佩特拉推开哈珀身边的衣服——他的床上被衣服、被子和杂物堆满——给自己留出了一小块空地,在哈珀身旁坐下:“还记得吗?明天我们去国王十字车站——马库斯要回来了。”
哈珀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沉默不语。
“你打算和南一起去?要叫上绍依吗?如果带她的话,我给巴德写封信...”
哈珀用不怎么信任的目光看了佩特拉一眼——那样子好像在说,算了吧,这都出发前的晚上了,你才想起来这件事...哈珀的目光很快地从佩特拉身上移开,自己默默地犹豫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就我和你吧——我不想和他们做朋友了。”
佩特拉的眉头稍微挑了挑——看来是真的出问题了。他温和地看着哈珀:“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夕阳的余辉透过窗户射进哈珀的房间,金色的光芒无声地地打在男孩的脸庞上,映照着他神色恍惚的面庞。
过了好一会儿,哈珀才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南背叛了我——绍依也是。”
他最终没有把南和陈守熹袭击卢克伍德夫人的事情告诉佩特拉——他不想当一个向大人告状的小孩子。
“是绍依告诉我的。”他说,“南什么都没打算说...如果不是绍依,他大概打算一直把这件事瞒下去...我不能把他当成朋友。”
佩特拉静静地坐在哈珀对面,专注地凝视着他。当哈珀说到最后的时候,佩特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真是可惜了啊...南是一个出色的谈判家。我还以为他会和你一直走到最后——虽然我给他留的位置不是你的朋友。”
哈珀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佩特拉。
“在这个世界上,你不仅可以拥有朋友,哈珀。你还可以获得支持者。”佩特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力量。
他在作为一个长者向后辈传递他的理念。而哈珀几乎可以从他的语调中听到一种隐藏不住的骄傲,好像他在炫耀人生阅历带给他的智慧。
“支持者?”哈珀一时间没有理解佩特拉话中之意。
“人们都说,黑魔王没有一个朋友——他却有着成千上万的支持者。”佩特拉一边说,一边望着哈珀的眼睛。他看着这个十一岁的孩子思考的样子。
当哈珀明白了佩特拉话中的含义之后,他有那么一刹那地失神。小男孩在夕阳照耀下的头微微偏过,好像想要回头观察过去的自己——在短短的几秒中内,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
佩特拉以为哈珀会对他的话提出质疑。将昔日的玩伴变成自己的支持者,这听起来怎么都有些冷酷。
可是哈珀接受得很快,他甚至想得更远——
“那么绍依呢?”沉默片刻之后,哈珀开口。
他是一个天生的斯莱特林。佩特拉欣慰地想。
“不。”他回答,“她不可能成为你的支持者。她的身份很特殊——太特殊了——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意见的话...我觉得你可以给她一个机会——看得出来,你对她的态度很纠结。她对你说了实话...这就意味着她最少对你有着诚实这个品质...如果你们保持着过去的友谊的话,她的身份也许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那么明天要叫上他们两人一起去?绍依见到南大概会很尴尬...”
“她背叛过你,对不对?那你也可以‘背叛’她一次——她的反应会让你明白她是否真正为过去的行为感到后悔。”
哈珀思考着,沉默半晌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佩特拉离开之后,哈珀就通过壁炉来到了南的住所。
后者对他的到来多少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他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完一句话,而是转而起身离开:“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了。”哈珀干脆地拒绝,“就这样吧——我是说,就在这里说吧。”当他开口的时候,他还是紧张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第一次尝试为自己寻找支持者。哈珀努力保持平静,注视着南的眼睛,这样似乎可以让自己显得更加令人信服:“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和什么事情相关——在那天...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
哈珀深吸了一口气:“在绍依告诉我,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之后。我在想...我们的关系是否是我曾经想的那样。我想过彻底结束这段关系。彻底决裂。”
南低着头听着。他来回揉搓着食指的拇指透露了他的紧张。
“明天马库斯就要回来了。”哈珀话锋一转,“刚刚佩特拉来找过我,他问我是否会和你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接他。我想,我该做出决定了...那么,我可以信任你吗,南?”
南抬起头,与哈珀对视。他忽然笑了:“这不是一个问题,对不对?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说说看吧,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我应该付出什么?”
哈珀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他告诫自己保持冷静。保持一个领导者应有的冷静。这个问题并不能回答,条件他早就已经想好:“我要求你去和杰弗里谈判,你要说服他效忠于我。”
“这...这不可能。”
“这是一个拒绝?”
南神色复杂地看着哈珀。沉默片刻之后,他说了一声“好。”
哈珀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那么,明天早上九点欢乐之家见。”
这天晚上,陈守熹收到了哈珀的信。信写得很短,只是邀请他第二天在欢乐之家见,他们要一起去接马库斯。陈守熹把信反复看了两遍,才确认哈珀没有提到他对之前那件事的看法。他没有说他想和陈守熹谈一谈,更没有提及原谅。
陈守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似乎除了赴约别无选择——如果她想要继续和哈珀做朋友的话。然而到了第二天,当她在欢乐之家的壁炉前看到南的时候,她的困惑更深了——她甚至都没有在一时间感觉到尴尬和不适。
哈珀应该知道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他肯定明白我见到南的时候很不舒服...在上次见面的时候,这点已经很明确了...还是说,他什么都没有明白?
看着眼前的哈珀,陈守熹上前一步,想要跟他说自己想和他单独谈谈,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人都在这里了吗?都到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陈守熹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佩特拉。她只好把到嘴边的话暂时咽下,跟着几人来到壁炉前。他们使用飞路粉前往了国王十字车站。
几个人比列车早到了十几分钟。站台上已经有了不少家长和孩子。
人群中有一个身影颇为引人注目。他的身材高大,一身精致的巫师袍,即使是陈守熹这样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价格不菲。一头长长的金发一直垂到肩膀下方,长长的脸上肤色非常浅——比一般的白人还要白上几分。一双灰色的眼睛下面一个尖尖的鼻子从脸上伸出来,给人感觉他无时无刻不在审视着眼前的人。
他的右手握着一根齐腰的手杖,手杖的头部雕刻着一条神采奕奕的龙头。
金发男巫的身边站着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女子。这个女人有着一头和他一样漂亮的金发,戴着一顶优雅的黑色巫师帽。她有着尖尖的下巴和深红色的嘴唇,美艳而难以接近。
他们的身边围了不少人。
在看到这个拿着手杖的男人之后,佩特拉立刻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向他问好:“马尔福大人,很荣幸在这里看到您。”
南和哈珀也走过去,对着马尔福行礼。他们的动作类似于巫师决斗之前的行礼,将左手放在胸前,右手背后,身子微微前倾。陈守熹看着他们,一时间也没法把哈珀单独拉开,只能跟着有样学样,也行了一礼。于此同时,她悄悄地观察着卢修斯·马尔福——这还是在伏地魔之后她见到的第二个原著中的主要人物——哈珀只是在第六部中一闪而过。
马尔福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敷衍地看了这边一眼:“是佩特拉啊。德拉科和我说起过你的养子马库斯。那是个不错的孩子。”
佩特拉赶忙点头致谢。
马尔福的目光接着落到了哈珀身上:“你是罗奇尔家的孩子吧?明年上学?”
“是的,马尔福先生。”陈守熹看到哈珀少见地表现出拘谨。
“时间过得真快啊。”马尔福漫不经心地说着,“二十多年前,埃文也在这个站台上遇见过我父亲——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斯莱特林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朋友——也许以后你和德拉科也是。”
“这将是我的荣幸,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马尔福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落在了陈守熹身上:“她是你的人?她的父母是谁?”
“这个孩子是巴德带到翻倒巷的。她和哈珀一直玩得不错,我就带着一起来了。”
马尔福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头去和另外一个迎上来的人说话了。在这期间,他看都没有看南一眼。
陈守熹觉得,卢修斯·马尔福知道南的身份,看不起他身上的妖精血统。陈守熹忍不住好奇地去观察南的反应,却发现南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马尔福身上。他的注意力甚至不在陈守熹和哈珀身上,而是在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他不会和自己一样,也是收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然后就被带到这里了吧?哈珀到底在想什么,他难道打算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就像以前那样一起相处...
陈守熹胡思乱想的时候,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在站台上停下。
马库斯从靠前的一节车厢中走出来,他一眼就认出了佩特拉,飞快地向几个人跑过来。他的行李箱被施了魔法,飘在空中跟在他身后。
马库斯先后给了佩特拉、哈珀、南和陈守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不在的时候,杰弗里没欺负你们吧?”
“你不用为我担心。”哈珀平静地回答。
他的平静几乎让陈守熹感到不正常——如果是以往,他大概会得意地向后者炫耀“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倒是让他长了不少教训”。
“哈珀这边没什么问题。”佩特拉的语气平顺温和,“——倒是你。我听说那些喜欢麻瓜的家伙最近嚣张得很——尤其在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入学之后。你在信里从来都不跟我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邓布利多的那些人对你怎么样?”
马库斯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后恢复正常:“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管深绿色的液体:“我在学校的时候,斯莱特林的同伴一直在我的身边——看,这是德拉科给我的。高品质的混乱药剂,只需要一口就可以让饮用者像中了混淆咒一样。等回到翻倒巷,我给哈珀和南一人一份——当然,也有绍依的。”
“你和德拉科的关系不错?刚刚老马尔福还跟我提起你...”
“他提到了我?我以为他根本不记得我是谁...我是说,我根本不是德拉科那个圈子里的人——他们才刚刚入学,很多人在开学前就跟着他了——这样的混乱药剂德拉科几乎给了所有的斯莱特林一人一份。除了那个,那个希格特家的女孩。”
“谁?”
“多萝西·希格特。”马库斯说,“我在信中和你提起过她。她总是和德拉科那些人混在一起,但是他们之间并不总是十分和睦——就在前的两天,她还因为维护一个泥巴种和帕金森吵了起来。”
“她会维护一个泥巴种?”佩特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马库斯耸了耸肩:“我只能说,她是个奇怪的家伙——她之前还跟着高尔一起嘲笑格兰杰呢。哦,格兰杰就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旁边的那个泥巴种。”
“行了,这些事回去再说吧。”佩特拉说。
这时候,陈守熹才意识到,说话之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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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出了站台,来到了一个施展了麻瓜屏蔽咒,用于传送的区域。佩特拉帮马库斯操纵了一下行李——带着行李使用飞路粉似乎需要一定的魔法能力。
他们排好队,一个一个地走进壁炉,回到翻倒巷。
“怎么样,你对这次旅行还满意吗?”陈守熹听到哈珀在询问南。
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谢谢。”
陈守熹的脑袋里满是问号。在南离开之后,她留在了哈珀身旁。
“哈珀,我想我要...”
“找你谈谈。”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哈珀接下来了。
于是他们两个人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哈珀,我对那件事真的很抱歉...”
“我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吗?我是说...我那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我只想...只想帮助南拿到那本书——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好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吗?”
“如果你仍然希望的话。”
陈守熹笑了。
“那么南?”她接着问。
“他嘛...他的情况比较复杂——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
“好吧。”陈守熹说,“不过...”
她的目光有些闪烁。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哈珀说才好。她再也不想见到南。可如果要求哈珀不同时邀请他们二人的话...她有些开不了口。尤其是在她做了对不起哈珀的事情之后。
“怎么了?”哈珀装作不明白陈守熹的心情。
“嗯...是这样。你也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了,对吧?南也背叛了我。所以...所以...我不太想再见到他...”陈守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我明白了。”哈珀说,“以后,当你收到邀请的时候,他不会在场。”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马库斯向他们讲述了不少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在同龄人面前,他不再像面对佩特拉那样掩饰在学校里面遇到的糟糕的事情。
“你们能想象吗?就在宣布学院杯获胜者的那一刻,邓布利多宣布给格兰芬多加上一百五十分!这简直是荒谬!他对斯莱特林的偏见已经毫无掩饰!”
“我们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只有那些不愿意看到真相的人还蒙在鼓里。”哈珀神色凝重地说。
“是啊,你总是能在霍格沃茨听到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黑巫师的传言。走到楼道里,你总能听到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他们编造出许多不存在的东西,比如你给某位看不顺眼的同学下了诅咒,你把他们的书悄悄藏起来一类。但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算是幸运的,弗林特的名字还有些分量,我和其他蛇院的人也走得很近。今年,有不少落单的新生都受到了格兰芬多学生的攻击——自从‘救世主’入学以来,他们更加过分了,好像那个男孩的父母去世都是我们的错。”马库斯接着说,“表面上,麦格教授大公无私地惩罚了他们,那些在走廊上欺负新生的格兰芬多被关了禁闭——但是那根本不是真正地禁闭。他们只是在麦格的办公室里完成他们的作业,他们甚至可以得到额外的指导。事实上,他们只要声称,是斯莱特林的人首先侮辱一个血统不纯的巫师,就可以免掉实质性的惩罚。”
“那些不那么幸运的斯莱特林会怎么样?”陈守熹好奇地问。
“他们...”马库斯顿了一下,说,“斯莱特林今年进了一个混血的巫师——我敢说,他不是第一个进入斯莱特林的混血巫师,我认为很多人都在他们的血统上撒了谎,毕竟没有人会到图书馆里把所有的家谱查个遍。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没有在意他的血统,我们把他当作自己人。可是,他实在是太过愚蠢,不仅在开学的第一周就和高尔作对,还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和马尔福大吵一架。在那之后,就没有人愿意帮他了。听说他的寝室里被扔满了粪弹,他总是找不到自己的课本和作业,还一直被那几个自诩争议的格兰芬多学生捉弄——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人都离他远远的,因为他是一个斯莱特林。”
“这并不令人惊讶。”哈珀说,“一个人的血统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他的才智——我倒是很好奇希格特的事情。我记得她以前一直是我们这边的人,不是吗?她怎么会和马尔福闹翻了?”
“别提了。”马库斯说,“我觉得,她的家教就有点儿问题。不仅仅是她——开学的时候,我在站台上遇到了的母亲。她居然说‘有的时候,有些麻瓜出身的孩子也可以成为很优秀的巫师’。想象一下当时我有多么震惊...”
“梅林的胡子...她可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夫人啊。你当时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太忙了。”马库斯说,“我本来想着写信的时候告诉你,可是等到写信的时候就忘了。”
“好吧,好吧...”哈珀说,“那我明年可得离她远点儿。”
马库斯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多萝西其实是个挺不错的人。今年之前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只是开学以后...渐渐地...她的行为开始变得古怪。我想她也许被‘救世主’的入学影响了——《预言家日报》几乎把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故事写了上百遍。一个女孩子看到这样的故事,会忍不住对他产生同情也不让人意外。但愿在她的家里待上一个暑假会让她变得清醒一些吧。”
哈珀默默点了点头。
“对了,今年她家里的另一个女孩也要进入霍格沃茨了。”
“谁?”哈珀下意识地问,接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不会是...那个朱蒂·希格特?”
“是的。”马库斯说,“我听说她圣诞节的时候悄悄跑到翻倒巷来了——来参加佩特拉的圣诞舞会。多萝西气坏了,向周围的人抱怨了好久她妹妹的不懂事。她似乎认为,翻倒巷是一个危险而肮脏的地方,朱蒂过来一趟就会染上什么不可治愈的疾病似的...”
“真是有意思。”哈珀笑道,“我见到她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一届。”
“还有很大概率是同一个学院。”马库斯用打趣的口吻说道,“如果她不像她的母亲一样抱着些不可救药的愚蠢观念...”
“说到分院,你还没有告诉我分院仪式是什么样的呢?”
“你的魔杖会被收走,他们会把你从天文塔上扔下去,看看你的魔力暴动会怎样拯救你...”
“得了吧,你去年还说,我得和火龙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