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守熹继续住在巴德的魔杖店里,但是她有了以前没有过的自由。她常常跑到对角巷去——那条仅仅隔着几个拐角的街道比翻倒巷有趣多了。陈守熹在让人着迷的魔法商店和咖啡店之间穿梭,观察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寻找着书中熟悉的招牌。有时候,她也会走进一家商店,看看里面的商品,只不过她的身上没有一分钱,她什么也买不了。
大部分的时间,陈守熹依然留在魔杖店里。她帮着巴德接待客人,制作魔杖。有了魔杖之后,她开始学着绘制连接符文。这种符文可以将杖芯和杖木相连接,让它们的魔法回路相通。她渐渐熟悉着制作魔杖的每一个步骤。
晚上,两天一次,她落叶松木魔杖的帮助下练习大脑封闭术。Libertas本来不想将练习次数安排得这么频繁,他觉得他们应该最多每周练习一次,否则的话陈守熹容易心理崩溃。但是陈守熹坚持最少每隔一天要做一次练习——她无法接受在伏地魔再次回来的时候她还没有解决掉这个咒语的可能。
他们花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做猜数字的练习,Libertas教给了陈守熹各种技巧——比如双重伪装。陈守熹也开始自由发挥,最多的一次,她做了九层伪装,可是魔杖直接跳过所有错误的答案,找到了她的数字。于是陈守熹明白,最重要的不是伪装的层数,而是伪装的质量。超过三次的伪装几乎是无效的...
到了七月底,陈守熹已经可以在魔杖的“攻击”下坚持将近十分钟的时间。Libertas难得地对她说了一句好话:“恭喜你,你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入门了。”他们开始了真正的“保密训练”。陈守熹需要试着在Libertas面前隐藏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往往是第一个进入魔杖店的客人的相貌。她发现这个训练比猜数字要困难很多,她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去编造一个完整的故事。而且,真实世界发生的事情更容易将她带到过去糟糕的回忆中,而她的情绪一旦失控,任何防御就都没了意义。
几次尝试之后,陈守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练习让她心力交瘁,如果她不想得抑郁症的话,一周一次的频率就是她的极限了。在剩下的时间里,她也没有完全放弃训练,她和Libertas开始了猜数字的进阶版练习——猜单词。这个游戏比数字更有难度,因为数字相对客观,而单词则会让人产生联想,它对故事的逻辑性要求更高,也更容易引起人的负面情绪。
除此之外,哈珀有时也会叫上陈守熹去欢乐之家聊聊天,或者在翻倒巷转一圈。在马库斯回来之后,哈珀确实没有同时邀请过陈守熹和南。
陈守熹隐隐感觉到哈珀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有几次,在她来到欢乐之家的时候,恰好看到南离开。她看到南向哈珀躬身行礼,就好像...好像南成为了他的手下一般。陈守熹认为自己大概是理解错了。更让她摸不着头脑的是,有一天她竟然在欢乐之家见到了杰弗里。哈珀正笑呵呵地与后者道别,见到陈守熹,还给两个人引荐:“哈哈,我觉得你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合作者,杰弗里...”
陈守熹感觉像是见了鬼。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和对方说了一句“幸会”。
杰弗里走后,陈守熹问哈珀这是怎么回事。哈珀只是神秘兮兮地说:“过去的矛盾都是些小事——等着瞧吧,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陈守熹心中充满好奇,想知道哈珀想做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但是哈珀却并没有透露的意思。
在剩余的时间里,陈守熹随便看了看亚伯特送给她的那本《亡灵魔法的秘密》。她带着猎奇的心态翻看这本书,没有任何认真学习亡灵魔法的打算。这门黑魔法可以将一个活人变成“活死人”,它可以杀死一个人的灵魂,操纵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控制比夺魂咒更加邪恶。中了夺魂咒的人在解咒之后可以恢复正常,而中了亡灵魔法的人将会变成一个空洞洞的躯壳。然而,操纵他人仅仅是亡灵魔法的冰山一角。亡灵魔法最精髓的部分在于操控死人。陈守熹一页一页翻过,看着不同的刻在尸体上的符文可以有什么效果,解剖人体和重新组装可以带来什么改变...遇到有趣的魔法或者案例,她就细细地把一章读完,当看到过于惊悚或者晦涩难懂的部分,她就直接跳过...
自从马库斯回来之后,哈珀几乎每次和陈守熹见面都会提到他对魔杖的渴望——佩特拉坚持要等到他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之后再给他买魔杖,理由是:“马库斯在这里天天滥用魔法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他昨天使用清洁咒的时候还差点儿把自己的房间炸了——我不想家里再有一个小屁孩做不到控制魔法却手里拿着魔杖。”只要陈守熹口袋中的魔杖露出了一个角,哈珀就会盯着它看上半天。到了后来,陈守熹只好在每次见面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藏好她的魔杖——她并没有借魔杖就好像借胳膊这种感觉,但是她担心如果她这么做的话,落叶松木魔杖会把翻倒巷炸掉...
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没有让哈珀等太久。
七月末的一天,他终于兴致勃勃地拿着刚刚收到的信封跑到了佩特拉的会客厅。
那时候,佩特拉正在愁容满面地思考着该如何应对魔法部的下一次搜查——这一次,他在魔法部里的关系没有办法帮他摆平。在佩特拉听说哈珀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后,原本紧锁着的眉头微微展开。他叫来塞莉亚,吩咐道:“今天下午的会面推了吧,我带哈珀去买魔杖...”
“可是...卡珀,您好不容易才有了和希格特夫人见面的机会,如果改时间的话,她不会...”塞莉亚低着头小声说。
“我可以自己去买魔杖。”
没等佩特拉开口,甚至没等塞莉亚说完,哈珀就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与自己最亲密成年人,坚定地开口。
佩特拉看了看一脸倔强的哈珀,又看了看满脸为难的塞莉亚,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一抹笑意从他的眼角钻出来:“也好。你自己去吧,叫上马库斯一起——也带上你的朋友。”接着,他转向塞莉亚:“给他准备一百加隆。”
当陈守熹收到哈珀的信,邀请她一起去对角巷的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她终于可以见到奥利凡德了。
她在学习魔杖学的过程中也遇到了许多问题——很多巴德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她希望奥利凡德可以解开她的这些疑惑。而且,巴德的思想和原著中这个英国最好的魔杖制作人相差甚远,她想知道对于巴德的质疑,奥利凡德会作何解答。更重要的是,她对于如何帮助Libertas重获自由毫无头绪,现在的她根本看不懂Libertas杖芯上的符文。如果奥利凡德可以给她一些启发...
那天下午,陈守熹是如此专注于思考魔杖学的问题,以致于原著中让她心驰神往的对角巷都没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跟着马库斯和哈珀先后去了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帕特奇坩埚店,丽痕书店和咿啦猫头鹰商店。三个人错开了洛哈特签售书籍的日子,并没有与哈利一行人相遇。马库斯和哈珀都对洛哈特不怎么感冒——“一个血统肮脏的跳梁小丑。”马库斯这样评价。
他们一致认为他们新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大概是一个没有真才实学之人的疯狂迷恋者,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很可能他自己的血统也不怎么干净...”
在挑选了一只黑色的猫头鹰之后,哈珀终于迫不及待地拉着马库斯来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和原著中描写的一样,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又小又破”,只是比巴德的强上一点。陈守熹微微眯起眼睛,花了几秒钟的功夫才认出店铺前陈旧的招牌上的金子:“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她好奇地端详着橱窗里孤零零的那根魔杖,努力辨认着杖木的材质...
这时候,马库斯和哈珀已经走进了店里,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把陈守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她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橱窗里摆着的魔杖,跨过魔杖店的门槛。店堂里空荡荡的,比巴德的魔杖店要干净许多,数不清的狭长纸盒排得整整齐齐,几乎贴到天花板上。
在铃声响起之后不久,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就出现在几人面前。他双颊略显消瘦,使得一双明亮的眼睛更加突出——那眼睛里闪着光。
“下午好...”他轻柔的声音响起,然而在老人看见眼前的两个孩子之后,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面对哈珀,他的目光闪烁了两下,接着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罗齐尔...”
“回去吧——你的朋友不应该拥有魔杖。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妖精有他们的施法方式,魔杖是巫师的传承...”
“我这次不是为他而来。”哈珀取出他的录取通知书,“我要去霍格沃茨了。”
奥利凡德的眼睛瞪大了,接着他的神色缓和下来:“是啊,是啊...罗齐尔家的孩子。算下来你也十一岁了。我还记得你的父亲埃文·罗齐尔...我记得我亲手交给他的那根魔杖。黑刺李木配龙的神经...”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一个非常...非常独特的组合。”奥利凡德如有所思地看着哈珀,他顿了一顿,微微低下头,“——你的父亲用它做出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在我父亲身上发生了什么。”哈珀冷冷地打断奥利凡德的喃喃。
“是啊...”奥利凡德的声音更加轻柔了。他顿了一顿,才接着说,“是啊...我很抱歉。我不该在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面前提起过去。我只是...算了——过来吧,孩子,我们来为你找一根魔杖。”
哈珀不怎么情愿地走到奥利凡德身前,在魔杖制作人的示意下伸出了他的惯用手右手。
奥利凡德从衣袋里掏出一长条印有银色刻度的卷尺,开始为哈珀量尺寸。在奥利凡德的操控下,老旧的卷尺在哈珀的身上飞舞着,从手指,小臂,一直量到肩膀。
在卷尺四处跳跃的时候,魔杖店里的四个人都保持着有些压抑的沉默,直到陈守熹开口打破:“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奥利凡德这次眯起眼睛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他意识到自己从未见过她——在过去,哈珀和他的朋友们来这里的时候,过来的人里面绝对没有她。
“是关于魔杖的。”陈守熹补充。
奥利凡德的脸上显出和蔼的笑容:“当然,当然...”
“您测量哈珀的手的大小,手臂长度,是为了为他找一根和他的体型相符的魔杖?”
“毫无疑问。”奥利凡德说着,转过身——卷尺已经完成了测量,魔杖制作人要去货架上寻找合适的魔杖了,“只不过,你应该明白,孩子,这些数据都不是最重要的。魔杖的选择更多的是根据个人的性格...”
“可是,人的身体会长高,人的性格会变化。那么,一根原本适合一个人的魔杖会不会变得不适合了呢?”
奥利凡德从一旁的货架上抽出一根魔杖,递给哈珀:“独角兽毛配白蜡木,十一点五英寸,非常忠诚的组合...试试看。”
接着,他转向陈守熹:“我不喜欢你的说法,孩子。魔杖不会‘适合’一个巫师。它选择巫师。魔杖不是衣服。它有灵性,有思想——这个问题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想我们最好一会儿再说吧——现在...让我们看看罗齐尔的魔杖...”
哈珀将奥利凡德递给他的魔杖紧紧地握在手中,好像攥着一根棒球棍。他拿着它胡乱挥舞着,有些不得要领。手中的魔杖发出干涩的,机械物品的链条卡住一样的声音。
奥利凡德摇了摇头,从哈珀手里夺过魔杖:“它不喜欢你——试试这个。蛇的神经与橡木。很有韧性...”哈珀刚刚抓住那根魔杖奥利凡德就又把它收了回去。“不,不行...”奥利凡德喃喃自语着,“橡木不会选择你。那么,黑檀木?”
哈珀又试了一根魔杖。
“还差了一点儿...差了一点儿。”哈珀一连试了几根魔杖,奥利凡德都这样说。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陈守熹注意到,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动着衣角。
奥利凡德的目光游移了一阵之后,终于停在了不远处货架上的一根魔杖上。他缓缓地走过去,双手颤抖地取下那根魔杖,递给哈珀,脸上满是犹豫和无奈。
没有等奥利凡德介绍,哈珀就迫不及待地接过魔杖,挥舞起来。便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束艳丽的火花从杖尖飞出,跃入空中。哈珀的嘴角咧开,脸上的笑容和魔杖射出的火花一样灿烂。
奥利凡德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甚至可以说,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陈守熹观察着哈珀手中的魔杖,看出了那是由紫衫木制成的。至于杖芯...
“龙的神经,紫衫木...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
陈守熹明白为什么奥利凡德的表情如此古怪了。
“紫衫木非常稀有,他的主人也往往不同寻常...你也许认为,紫衫木只擅长恶咒,但这种传言显然是错误的。我希望你能够好好使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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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魔杖多少钱?”哈珀兴奋地把玩着手中的魔杖,显然没有注意听奥利凡德的话。
奥利凡德轻叹一声,收了哈珀七个加隆。
在这之后,他转向了陈守熹:“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谈话吧——我刚才已经提到,魔杖是有灵性的。这意味着当你长大的时候,魔杖的大小也会随着你的身体而改变。”
非常有趣的变化。陈守熹在心中想。既然魔杖可以改变其他东西的形状,那么他可以自己变形也并不奇怪。
“那么,为什么在买魔杖的时候,我们还需要测量手臂的长度...”
“在魔杖选择主人之前,他不会根据任何使用者的身体而变化。”
“选择...‘主人’?您刚刚说,魔杖是有思想的。可是,在制作魔杖的过程中,我们是不是通过某种方法限制住了魔杖,让他只能效忠于巫师?”陈守熹假装不经意地渐渐靠近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可是,她有些慌乱地发现,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奥利凡德的神色变了。他脸上的和蔼与温柔完全消失了,就好像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哪怕是在第一眼看到哈珀,在提起他的父亲的时候,奥利凡德的神色都没有这么难看。
“是...是谁告诉你这个的?”
过了一会儿,奥利凡德才声音颤抖地开口。
“没有谁。”陈守熹尽可能地保持着平静。她认为如果自己表现出了慌乱的情绪的话,奥利凡德大概会更加激动。“是我自己想到的。”
“不,这不可能...”奥利凡德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奥利凡德先生?”陈守熹壮起胆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奥利凡德的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陈守熹,看得她心里有些发慌:“忘掉这个想法。不要再想起它——现在,你可以离...”
陈守熹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她思考了一下才明白那是奥利凡德的眼睛——在他们对视的时候,陈守熹好像看到了曼蒂的眼睛。她意识到奥利凡德在试图控制她。他在试图操纵她的记忆...
“用大脑封闭术,蠢货!”她听到Libertas的声音在她的脑中怒吼,他的声音反复回荡,充满了整个大脑,“我们练习了整整一个月!”
陈守熹急忙集中精神,努力应对着来自外部的攻击。一个月的练习让她能够很轻易地分辨出来自于外界的思想和属于她自己的——尽管它们正在一点一点地混合,而刚刚渗入她大脑的那一缕白丝正在试图侵入她关于魔杖是否自由的想法。它试图读取它,理解它,并且...吞噬它。
“不!”陈守熹在心中嘶吼。
她控制着自己的思想,她的意念,以及决心,与那一抹试图侵入她大脑的意识战斗——这种感觉与她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不完全一样。她过去的练习更多的是纯粹的防御,她要做的是保持冷静,建造堡垒和陷阱。而现在,她在用她的意志搏斗。她需要杀死那个入侵者,而不是防御他,欺骗他。
陈守熹感觉自己心中的某处火焰被点燃了。原本分散,自由的意识被击中起来,一缕缕白丝开始燃烧。他们奋力反抗着入侵者,与他展开激烈的战斗。陈守熹心中的每一缕意识都在高声呼喊:“我不会被控制,绝不!”
接着,战斗的形势开始出现了反转。陈守熹意识到自己成功地将奥利凡德的意识推出了自己的大脑。她甚至感觉到了那一缕意识后面连接着的东西...
她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一直没有移开她的目光,然而解除目光接触是她一开始就知道的抵御摄神取念,或者说这一类精神控制类魔法的技巧...
“继续。”Libertas的声音在陈守熹的脑海里回响,“战斗还没有结束。你应该反击。”
陈守熹的一缕意识紧紧地连接着奥利凡德的大脑。她隐约能够看到魔杖制作人的震惊,愤怒,甚至是恐惧...远远超过一个精神控制类魔法被一个孩子破解了的那种恐惧。陈守熹看到这种恐惧连接着其他的东西,它似乎和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有关...
“Legilimens(摄神取念)!”
在陈守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举起了魔杖,指向奥利凡德。
紧接着,她看到了一个残破不堪的对角巷。天色阴沉得像要塌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路旁躺着几个受伤的巫师,无助地呻吟。他们颤抖地拿着手中的魔杖,却不敢对自己使用一个治疗魔法。圣芒戈的医护人员匆匆赶来,他们拔出魔杖,指向病人,却在施咒之前愣在原地。
街道一片狼藉,房屋坍塌,石块横飞,到处都是受伤的人和无助的哭喊声。混乱之中,有人趁机作乱,抢劫偷盗,仿佛整个世界的规则都被撕碎了。接着,街角传来一声巨响,又一根失控的魔杖炸裂了,火光中映出人们绝望的神情...
“你这该死的莫尔卡斯的信徒!”
奥利凡德的怒吼将陈守熹拉回了现实世界。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魔杖制作人和自己手中的魔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控制了我!”她大声喊着。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在说奥利凡德,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说的是Libertas。陈守熹因为愤怒全身都在颤抖着。Libertas是唯一选择了她的魔杖,而她很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够给Libertas自由的人。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期间,Libertas看过了无数她的记忆,她的思想,他和她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的过去...陈守熹几乎认为自己可以信任他了。
“对他使用遗忘咒,现在!”Libertas在陈守熹脑中催促。
“不要命令我!”
陈守熹说着,却也明白她别无选择。她再次举起魔杖,喊出咒语:“Obliviate(一忘皆空)!”
咒语打在了奥利凡德身上,魔杖制作人却露出了一个泰然自若的笑容:“你还没有学过这个咒语,小女孩。你不懂得如何...”
“帮助她,马库斯。”哈珀低声对他身旁的马库斯说道。
于是,比陈守熹打了五岁,高出了整整两个头的马库斯迅速从她身后走出来,将魔杖对准了奥利凡德:“Obliviate(一忘皆空)!”
话音刚落,哈珀也不去看效果,而是拉起陈守熹和马库斯的手就朝魔杖店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