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屏风春色(后面有男主)
    还是要去找他一趟。瞿心灯想。然而今夜着实晚了些,瞿心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有些困倦。

    按理说来说,太后寿辰之后,还是会在承华宫中小住一段时间是,但是因为这个不知名皇子的事情,第二日一早,众人便启程回宫,宗正寺的人老早便在城外一二十里的地方等着了,甫一进京,就入宫面圣去了。

    据萧代慈说,圣上刚一见到这个孩子便红了眼眶,在这孩子取出信物之后更是泪如雨下。这孩子在宫内住了三天,三天之后,宗正寺便已然齐全了文书、证据,这个孩子确实是流落在外的真龙血脉无疑。

    这个孩子十三岁,在一种皇子龙孙之中行四,便就是四皇子了,那这样子一算下来,养在秦贵妃宫里的那个孩子便就是老八了,等柳嫔那一胎落定,还要再往后排。

    找回了失散在外的儿子,今上大喜,手一挥便要大赦天下,公主在一边听着,状似无意提了一嘴,莫不如免了一年的赋税,圣上一想,此言有理,便也应允了。

    “免除一年的赋税……这确实要比大赦天下要好的许多。”明翎一面收拾回京的东西,一面道。

    同庚在一边托着脸:“要我看好多了,公主这人不错,比那些个什么好多了。什么大赦天下,吧牢里那些好不容易抓紧去的牛鬼蛇神都放出来,那不是祸害人吗?今年又是这边那边的多灾,连饭都吃不饱的,哪还有钱交|税,这不是不要人活吗?”

    “你很知道这些事情?”瞿心灯侧目。

    同庚撇了撇嘴:“一点点吧,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根本吃不饱饭,要不然生我的那两个人也不会把我丢在尼姑庵里给我师父。不过就是再尼姑庵里日子也拮据……哎,不说这些了,我也要和你一起会去吗?”

    “这么?你不想?”明翎挑眉。

    这次跟着连夫人回京的只有明翎和同庚,对外是说,瞿心灯在外头发了病,如今竟是一点都不能起身。回京路途颠簸,也不好移动,便只能是在周边明家的一处庄子上住下。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既能让太后放心,又拖住了所谓的指婚,还方便了瞿心灯偷香。极好!极好!

    同庚吞吞吐吐道:“哎呀……也不是不想,我倒还挺像和你待在一起的,你比你姐姐可好玩多了……但是我也蛮像和你待在一起的……”

    “因为瞿大侠?”

    同庚撇了撇算是默认。

    明翎笑着扔给她个包袱:“收拾东西罢,这次回去,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那是哪里?同庚一时间有些期待。然而等到她二人真到了明翎口中所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她可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行动力还得是瞿心灯强,前一段时间说要安排明翎竟殿前司,这几天太后回京她就已经弄好了假的户籍和身份,一式两份。安插了个不大不小的指挥的身份进殿前司。日后能不能有往上爬的出路,那就看这两个姑娘自己的本事了。

    话说太后娘娘既然已经回了京都,离大审亦是任由一段一时间,柳淮便被扔在了承恩寺的梅园中无人过问——这倒是便宜了瞿心灯,想着之后再去找他那就方便许多了。

    *

    这一处庄子是连夫人的私产,地方不小,连带着百亩良田和一口极其清丽的温泉,是个得天独厚的好去处。日暮的时候,瞿心灯便提了食盒要往外跑,此时却忽然有仆役通报,说是有人拜访。

    这个时候了,有什么人还会来拜访?

    瞿夏往前院瞧了回来,在瞿心灯耳边轻声道:“少主,是郦少卿。”

    郦少卿?那就是郦淳了,只是,他不回京赴任,这么到她这一处来了?

    “只有他?”

    “还有几个内侍,看上去是太后那边派过来的人。”瞿夏道。

    这就对了嘛,太后可是时常顾念着她的,如此一来,这个郦少卿还非见不可了。瞿心灯想了想,命下人将屏风搬了后来,挡在瞿心灯身前,之后方叫瞿夏将人引了进来。

    郦淳和一众内侍甫一进门,铺面便是浓厚的药香——这倒不是作假的,瞿心灯内伤外伤一大堆的还没有好全,襄襄一天天的耳提面命要她喝药,黑苦黑苦药汁是一碗一碗往下灌,屋子里头的药物不弄就怪了。

    “少卿,公公。”瞿心灯身上披着厚厚的氅衣,在瞿夏的搀扶之下亲自出来迎接,在座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惨白一张的脸,听到了她气若游丝的声音——

    这个明家大姑娘,确实病的不轻。

    “明姑娘病得很重?”毕竟是女眷的居所,他一个男人也不好贸然进来,便只在外厅远远看了一眼,瞿心灯进屋之后便靠到了屏风之后的榻上,从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屏风后面瞿心灯模糊的、看似弱柳扶风的身影。

    “积年旧疾罢了,劳烦郦少卿费心了……咳咳咳……咳咳。”瞿心灯咳嗽了好几句,声音像是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一般。

    郦淳听着她中气不足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当真以为她年岁不永不禁有些伤惋,叹了口气,道:“明姑娘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早听闻姑娘身子不好,太后娘娘赏下一些荣养身子的药材,想来姑娘用得上……”

    “啊……”

    里头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随之是一阵轻响,外头的人一时有些紧张。

    “姑娘这么了?”郦淳身形一晃,欲意上前。

    “无事!不过是碰掉了茶盏,不碍事。”瞿心灯双目微睁,装着虚脱的嗓子差点就要夹不住了。她冲在一边、面色满是惊讶的瞿夏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退到了外室。

    “无事便好……”郦淳的声音从屏风另一半传来,瞿心灯狠狠掐了一把柳淮腰间的软肉,压低了声音道:

    “你怎么来了?”

    “许大夫说,他身边有擅易容者,可在梅园之中替我,便要我来找姑娘。”柳淮半跪在榻侧,脸轻蹭着瞿心灯掌心,低声道。

    他握住瞿心灯的手腕,指腹在她腕子上摩挲,听着外头郦淳说话的声音,垂着睫,掩下目中的不善。

    “公公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罢。”外面传来郦淳的声音,隔着一层屏风,听在耳朵里像是做梦似的,“我还有些话要和明姑娘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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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过这话之后室内的人便少了许多,内侍们来此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便也走了。

    “赐玉的事情过于唐突,姑娘若是不愿,在下便可去同太后娘娘讲。”郦淳道。

    瞿心灯的一手支颐在榻上,一手在柳淮脸上作乱,调着眉道:“哦?说什么?”

    “娘娘有要赐婚的意思,光若是当真不愿意,或是心中有旁人,在下可先前向娘娘请罪,到时候不至于耽误了明姑娘的正缘。”郦淳彬彬有礼道。

    说实话,虽然瞿心灯对郦太后颇有微词,然而就这回的接触,这个郦文甫倒像是个正人君子。

    柳淮捉住了瞿心灯的手,在她掌心轻轻舔了舔。

    温热,微痒。像只小勾子似的,勾的瞿心灯心里痒痒。

    “听文甫的意思,要是我没有异议,那少卿倒是对太后娘娘的指婚很是……乐意?”瞿心灯语调懒懒的,故意叫了郦淳的小字。柳淮舔舐她掌心的动作顿了顿。

    屏风之外的郦淳一声轻笑:“本来是有些不愿的,但那一日在殿外吹箫之时偶遇姑娘,便觉着娘娘的赐婚未尝不是一件美事。若能与姑娘这样的美女子共渡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瞿心灯低笑:“可惜小女子身体孱弱,恐年岁不永啊。”

    郦淳也低笑:“有人年岁长久,耄耋之年,只可惜人生在世几十年痛苦不已,或是碌碌无为,活来活去,都是白活。姑娘自说年岁不永,但文甫那一日在殿外见姑娘,只觉得姑娘胸臆宽广豁达,就是年岁不永,姑娘想来也是会挑这个喜欢的活法,这样的人,文甫钦佩,若是能与姑娘结良缘,那也是文甫之幸。”

    瞿心灯看着柳淮的眼睛抬了抬眉,道:“听文甫此言,我真是心声向往……”

    柳淮攥着瞿心灯的手又握紧了一些,一双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瞿心灯,双唇微张,像是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

    瞿心灯挣开他的手,挑着笑意指腹在他唇瓣上摩挲,然后将二指探入了他的口腔,显示顺着牙慢慢抚摸,紧接着等到柳淮适应之后,在他口中搅动。

    “唔……”

    生理性的呕吐的欲望让柳淮有些难受,发出了难耐的闷哼——外面还有人!!!

    柳淮一时背上都沁出一层汗来,无法从声音中宣泄的情绪从眼角化成生理性的泪水尽数落了下来,一双眼睛熬的通红,口腔无法闭合,晶莹的唾液顺着唇角滑落。

    “什么声音?”郦淳像是在寻找声音的来源。柳淮脊背僵硬,呼吸有些急促,然而他的舌已然被瞿心灯的指头压住,不能吞咽,他只能拼命忍耐,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姑娘若是愿意,那文甫可以向姑娘承诺,若是日后成婚必然不会让姑娘觉得是枉活了一天。”郦淳一笑,眉间风流三分。

    “是吗……”瞿心灯猛然涌上来一丝坏心思,她拉长了语气,认真看着柳淮的眼睛,好像真的在思考郦淳的话的可行性。

    不要答应。柳淮泪眼通红,仰头望着她,喊着满眼的泪光和……她的手指,像是恳求般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