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泡个温泉(两个人~)
    “怎么不进来。”瞿心灯挑着眉笑了。到这个份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没害羞,这会儿他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我可以进来吗?”隔着层层叠叠的帷幕,柳淮能依稀看见瞿心灯只穿了一件单衣,披了一件大氅,在书中前看着文书,勾勾画画,认真十分。他手上端着药盅子,另一边摆着好几件蜜饯果脯,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绕到了屏风之后,看清了那张有些冷艳的面容。

    “姑娘,该喝药了。”他将药盅子放下,瞿心灯拍拍身侧,后者从善如流坐了过去,挨得很近。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不该吃的亏是一点也不吃,瞿心灯在心中笑骂。

    “还叫姑娘?”她用笔端挑起了柳淮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

    柳淮被她的视线盯得有些双颊发烫:“那叫……主人?”

    瞿心灯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算了算了,你还是换一个正常一点的称呼,就叫我的名字算了。”

    “那叫心灯……还是灯灯好?”柳淮拨开她的笔,捉着她的手腕,将脸埋在她的颈侧,闻到了好闻的草药香混着女香,几乎要醉死他了。

    “嘶——”瞿心灯笑骂,“你是狗吗?”又在她肩头乱咬。

    柳淮松开衔着她的那块皮肤,像是犯了错般可怜巴巴看着瞿心灯,还没等瞿心灯说些什么,就将药盅子端到了瞿心灯手上:“姑娘喝药。”

    瞿心灯:“……”

    “怎么还有药?”

    “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叫我给你送过来,说要是别人送,你一定要耍无赖不喝。”柳淮道。

    “瞿夏啊……这药好苦。”

    “良药苦口。”

    “你的伤还没有好全,你的药也一并煎了吗?”

    “已经喝过了,只有姑娘没喝了。”柳淮笑道。

    瞿心灯戳了戳他是心口,挑着没有受伤的地方,目光往下一瞥,啧,她记得这狗东西刚刚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衣带还是系着的,眼下胸|前半露不露,倒是别有一般美|色。

    瞿心灯就这他的手,将药盅里黑涩的药汁一口气咽了下去,这是今晚回来的第三碗了,上一份药汁苦涩的味道还在喉管深处没有散去,这又来了一盅子。

    柳淮见她喝完,伸手用绸帕为她擦了擦唇角,正准备去取蜜饯给她,便迅速被瞿心灯攥住了手腕,背心压在椅背上,她跨|坐在他身上,抬着他的下巴,俯首给了他一个苦涩的吻。

    又苦又涩,然而细细品味之中有似乎有一丝回甘。真的是很隐秘的甜味,然而柳淮似乎很不舍很渴求这一丁点的回甘,很用力地寻找并希望回馈给瞿心灯。

    他就像是饿极了狼犬一般用力和渴求,将瞿心灯的唇都咬出了血色,然而瞿心灯竟也乐得纵容,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安抚着他躁动、不安的内心。

    水声纠缠,迎来送往,温度一点点攀升,瞿心灯眼中的情愫浓得化不开,二人勉强松开一点,两唇之间拉开一根亮晶晶的银丝。

    “太苦了。”瞿心灯抱怨。

    柳淮捻了一颗梅脯凑在她的唇边,瞿心灯将眉头一扬,问:“这是给你自己的还是给我的?”

    “姑娘,我口中也觉苦涩难耐。”狗东西眼中因为亲吻而泛起暧昧的红,他讨好一般在瞿心灯脖颈间蹭了蹭,后者就这他的手指咬住那颗梅脯,在柳淮期待的目光下,捧着他的脸回吻了上去。

    这一次是甜的,酸甜可口,是青春旺盛的情|动,轰轰烈烈。

    累了。瞿心灯想。她将已经堆叠在腰间的大氅拢上肩头,在柳淮脸上不轻不重拍了怕,径自站了起来,拢了拢衣领转身走了。柳淮也不顾此时有些失态,连忙追了上去。

    书房后头连着个隐蔽的院落,四面都种了竹子,烛光倾泻而下,遍地竹影,竹影深处有几方屏风,屏风遮掩之后,淡淡的硫磺味密码开来——这是一方可爱秀气的温泉。

    柳淮找过来时,四周雾气氤氲弥漫。他喊了瞿心灯的名字,然而没有人答复,他心下顿时弥漫起焦灼惧怕,四处寻找。穿过幽深的竹影和华丽的屏风,一个女子赤|裸的背影坐在温泉边,背上的线条流畅矫健,光洁的双腿泡在池中是不是掠起一阵水花,水声阵阵,萦绕在人的心弦之上。

    “姑娘!!!”柳淮连欣赏美|色的心情都没有,几乎是摔过去将瞿心灯从后面紧紧抱住,将脸埋在她的颈肩。瞿心灯差点没被他一下扑到温泉之中,随即便感觉到过颈侧传来湿热。

    是柳淮的泪水。

    “我还以为,你又走了。”他喃喃道。

    “又?”瞿心灯偏头看他,试图掰开一点他箍在她胸|前的手,她要喘不上气来了。“我什么时候还丢下过你吗?”

    有的。只是你不记得了。柳淮的泪水还在继续。

    实在掰不开柳淮的双手,瞿心灯干脆往温泉中一条,两人就这么全掉到了水里,她在柳淮之下,后者担心呛到了她,连将手松开,当到他在水中站稳,瞿心灯已经两臂一撑,坐回了刚刚的地方。

    水珠从她的发丝滚落,划过白里透红的细腻的肌肤最终没入衣料之中。她只穿了一件浅色的心衣,如今见了水,半透不透地贴在身上,美得不像是此间之人。

    “姑娘……”柳淮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这是瞿心灯忽然福临心至想到了什么,眯着眼睛问:“说说,我怎么‘又’走了?”

    她一条腿踩在柳淮的肩上,温泉这边温度不低,然而见了水的衣服贴在身上,晚间的风一吹,还是有些湿冷。

    柳淮抿了抿唇,将脸枕在其中的的腿上,攥着她的手,声音闷闷的。

    “明二姑娘就是林陵将军,对吗?”

    瞿心灯动作一顿,她另一只手在柳淮后颈的肌肤出摩挲着,轻笑了一声,只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两年之前的这个时候,你去过平川是吗?”柳淮抬头,看着瞿心灯的眼睛,攥着瞿心灯的手。

    “嗯。”

    “草原上和我赛马的是你?”

    赛马?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自己都快不记得了。那时她的眼睛刚刚受过一回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视物都只能看见个七七八八,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雾气遮挡着一般。她心下不爽利,便到原野上去跑马,哪里险峻往哪里跑,碰见个失魂落魄的青年人,有心逗了一逗,当时只觉得眼熟,没想到就是柳淮。

    “咩康库嗦力怒嘛抚奇哒咪(要一起赛马吗)。”柳淮道,“这是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他就单方面和瞿心灯聊了很多,很久,久到长河日落,漫天星斗,一身露重,心中忽动。

    瞿心灯挑了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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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总是‘嗯’。”柳淮吻了吻她的掌心,“你那时候话好少,我说什么你都只回答我‘嗯’。”

    “嗯。”瞿心灯憋着笑着又嗯了一声。

    “我说,‘明天可以在这里见到你吗’,你说,‘嗯’。我当真了,很开心,第二天还去哪里等你,但是你没有来。”柳淮在她手腕上重重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泛着深红的牙印。

    瞿心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本来还想着憋笑,但这一会却是无论如何都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天没来,第二天也没来,一直都没来,我后来去找林陵,问你是不是这段时间来过北疆。”

    瞿心灯笑得肚子疼,道:“她说没有?”

    柳淮点了点头。

    “她不会暴露我的行踪。”

    柳淮攥着她的手,认真又执拗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来?”

    瞿心灯刚想回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捧着柳淮的脸,有些愧疚,不,十分愧疚。

    但越是有一丝愧疚,瞿心灯就越是忍不住想笑。柳淮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笑,或许是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女子念念不忘这么久这件事情有些好笑罢。

    他抱着瞿心灯的腰,将脸埋在她柔软的腹部。等瞿心灯终于停下了,柳淮方听见她道:

    “平川话和官话区别很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只会一句,就是‘咩康库嗦力怒嘛抚奇哒咪(要一起赛马吗)’,还是头两天和林陵现学的。”

    说罢,她轻轻抚摸着柳淮柔顺的长发,道:“对不起啊,我也没有想到,你在之后还有约我再见。”

    柳淮:……

    “姑娘真是……真是太坏了……”他意识回笼,声音狠狠的,闷闷的,又蹭了蹭瞿心灯的腰腹,将他整个人都抱得很紧。

    “嗯。那你罚我?”瞿心灯笑道,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抬头。

    这个姿势抬头……这个姿势抬头实在是太过了、太过了。柳淮别开了眼睛,喉结上下动了动,然而瞿心灯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引导他亲吻。

    意识逐渐崩塌瓦解,瞿心灯双唇微张,手上攥着柳淮后脑的头发。他的唇吻着她的唇,水声簌簌。

    太快了。瞿心灯呼吸有些急促,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像是要绷成一张弓,然而里停下还有很久。她实在难捱,得咬上了自己的胳膊,却如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意识朦胧之间,瞿心灯开始想,他是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思绪飘飘散散,柳淮敏锐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齿尖的动作忽然一重,瞿心灯一个激灵,紧紧抱住了柳淮的脖子。

    他说过她的眼睛很好认,莫不是第一面时就发现了?瞿心灯惊诧又觉得不可思议,忽而今晚第二次福临心至——

    马!她、的、踏、雪!

    瞿心灯忽然有些牙痒痒,然而这是却忽然后背一抖,几乎是连骂柳淮一句的劲都没有了。

    “畜生……”

    柳淮将她从边缘抱了下来,抱入温泉之中暖了一阵,便将她裹上柔软保暖的大氅,抱回了内室。虽然没有到最后,然而两人都很是满足,至于案上的公事。

    瞿心灯翻了个白眼,美人在怀,明日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