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姨!我们回来了!”
江月白一进门就脱掉了自己的球鞋,熟练地从鞋柜里找到他的拖鞋换上,迈着步伐三两下来到客厅,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
言惟秋跟在他的身后,看他一个人就占据了整张沙发,不由得踢了他两脚:“快起来。”
“不想起,你也来躺着吧。”江月白握着他的手用力一拽,言惟秋整个人摔进了他的怀里。
“啊呃——”
“江月白,你在干嘛?!”
一阵失重感传来,言惟秋吓得惊呼一声,被江月白抱在怀里时还没缓过来。
“你好轻啊,小秋,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江月白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像是抱着个布娃娃,甚至嗅了嗅他的颈窝,随后埋了进去。
言惟秋浑身僵硬不敢动,下一秒猛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不放,就这样抱着,一会就好。”
言惟秋拧不过江月白的蛮力,Alpha跟Beta力量悬殊,弱小的他也不可能是江月白的对手,只能任由他抱着。
方秀从厨房里探出头看了他们一眼,打趣道:“最近小白没来家里玩,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言惟秋用手肘捅了一下江月白的腰,在他吃痛的时候,顺势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
“咳,小秋你这是要……”江月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言惟秋用抱枕砸了一下。
江月白成功闭上了嘴,拿起言惟秋刚才喝过的水杯猛地灌了几口。
“喂,那是我的水杯!”言惟秋甚至来不及阻止,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江月白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吃过你的口水。”
言惟秋微微抿唇,感觉到脸上正散发着热气,不想被江月白察觉他的异样,他匆忙地从江月白眼皮底子下离开,到柜台里找到江月白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喏,你的水。”
江月白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戏谑道:“我怎么感觉你杯子里的水更甜,难道是杯子的原因?”
言惟秋:“……”
他深吸一口气,朝厨房的方向喊道:“妈,小白中暑了。”
江月白:“???”
言惟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哼一声:“他病得不轻,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江月白:“。”
方秀正在厨房做饭,听见他的话,连忙喊了声:“那你翻翻药箱,给小白喂点藿香正气水,不行的话,让你爸回来送小白去医院。”
“知道了。”言惟秋应了声,似笑非笑地瞥了江月白一眼,声音闲散:“清醒了吗?”
江月白老实了。
方秀做完晚饭之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俩孩子各自坐在沙发的一角,安静地看着晚间新闻。
刚才还挺闹腾的,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乖了。
“不是说小白中暑了呢?现在好点了吗?”方秀来到江月白跟前,仔细地看了遍,这看着也不像是中暑的样子啊。
江月白看着言惟秋明显僵硬的神色,唇角漾起弧度,略带委屈地朝方秀开口:“没有中暑,小秋和我闹着玩的。”
“没事就好,一会吃完饭喝点绿豆汤解解暑气。”方秀敲了敲自家顽皮孩子的脑门。
言惟秋捂着脑袋,敢怒不敢言,瞪了一眼江月白。
方秀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好了,可以吃饭了,小秋你进来帮我端菜。”
在她转身之后,言惟秋正想扑到江月白身上打他一顿。
方秀忽然转过身来,言惟秋此时正好被江月白坏心眼地绊了一下脚,再次摔到他的身上。
看着两人打闹,方秀笑道:“别闹了,赶紧吃饭,吃完饭都给我写作业去。”
言惟秋从江月白身上起来,乖巧地笑了笑:“知道了,妈。”
江月白得意地笑了笑,跟在言惟秋身后,到厨房一起帮忙。
言惟秋把他赶了出去,“厨房就这么小,你别进来捣乱了。”
江月白不服:“那怎么能说捣乱呢?我明明是来帮忙的。”
言惟秋:“那还不简单,一会你来帮忙洗碗就行了。”
看着两人又要斗嘴,方秀给他俩一人盛了一大碗饭,“吃饭都堵不上你俩的嘴。”
言惟秋和江月白互相瞪了一眼。
吃饭的时候,方秀给江月白夹了许多菜。
“好吃!”江月白举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秀姨做的菜最好吃了!”
言惟秋在一旁看得眼红,语气充满了控诉:“妈,我才是你亲儿子!”
“咱们家什么时候少了你一口吃的。”方秀笑眯眯的看着江月白,心疼道:“你妈平时工作忙,又不会做饭,你现在还在长身体的阶段,老吃外卖怎么行。”
言惟秋:“……”
就算是吃外卖,江月白不还是把自己吃得白白胖胖的。
瞧这嘚瑟劲,他妈妈那是不知道,江月白的零花钱到底有多少,点外卖从不亏欠自己,吃得可好了。
晚饭过后,言惟秋就迫不及待地洗澡去了。
他爱干净,现在又是夏天,天热容易出汗。
江月白洗完碗筷之后,回到言惟秋的房间里面,懒洋洋地躺在言惟秋的电竞椅上。
听着浴室的水声,他的思绪飘得很远。
言惟秋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他这副样子忍不住踹了一脚:“你怎么还不走?饭都吃完了,你也该回去了。”
江月白眉梢微挑,拖着腔调,口吻很欠:“这里就是我家,我还能去哪?”
“你脸皮真是够厚。”言惟秋拉着他的手臂,想把他拽起来,不但拽不动还差点被他反手拉到怀里。
言惟秋双手撑着椅子的两侧,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在这安静的片刻,只能听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悸动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言惟秋刚想起身离开,被江月白抓住了手臂,他无奈地开口:“你作业写完了?”
“没有。”
江月白的目光温柔专注,眼睛里面是他读不懂的情愫。
言惟秋逃避地扭头看向一旁,眼神躲闪,含糊道:“那你赶紧回家写作业去。”
江月白:“我跟秀姨说了,今晚留在这里睡。”
言惟秋想都没想立马拒绝:“不行。”
他们家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可是客房堆满了杂物,一时之间也很难把客房整理出来,如果江月白要留下来,他们只能挤在同一个房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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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睡。
“为什么?”江月白追问:“我们小时候不都是一起睡的吗?”
言惟秋唇线抿直。
那怎么能一样。
小时候他们还小,也根本不会考虑他们的第二性别。
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还怎么一起睡啊。
江月白:“我妈今晚不回家,我也没带钥匙,你想让我露宿街头吗?”
Alpha的嘴,骗人的鬼。
言惟秋深吸一口气:“反正就是不行。”
江月白眉头紧蹙,语气有些不安:“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情吗?我怎么觉得,我们最近都生份了。”
言惟秋低垂着脸,试图掰开江月白握着他的手,语焉不详:“没有,你想多了。”
“是吗?”江月白收紧了力道,眸光微暗,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言惟秋无奈地看着他,语气严肃又认真:“小白,我们都长大了。”
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
也应该要懂得什么叫“边界感”。
江月白目光一顿,轻描淡写地开口:“那又怎么样?”
言惟秋抿唇:“你是Alpha,我是Beta,我们应该适当地保持距离,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话还没说完,江月白捂住他的嘴,不满地说道:“你又要说那些我不喜欢听的话。”
谁要在意这些。
微暖的掌心覆盖住他柔软的唇,言惟秋无声地叹息。
最后在江月白的死缠烂打之下,言惟秋被他闹得没办法,只好勉强同意他留下来住一晚。
“小秋,我的衣服都放在哪了?”
以前江月白妈妈出差就会把他丢到言惟秋家里来,一住就是好些天,所以江月白也有不少衣服留在家里没有带走。
言惟秋从衣柜里给他找了一套,江月白迟疑地拎起衣服往自己身上比较了一番,无奈地说道:“这衣服是不是小了点?”
言惟秋愣了下,是小了不止一点半点。
自从言惟秋分化成Beta之后,江月白就不怎么在家里过夜了,这些年他的个头窜得很快,以前留在这里的衣服早就不合身了。
江月白看向柜子里的衣服,轻佻下眉,眼里噙着笑意:“要不,你的衣服借我穿一下吧,又不是没穿过。”
言惟秋白了他一眼,哼声:“你看你像能穿得进我衣服的吗?咱俩什么体型差你不知道啊?”
“那总比我的旧衣服要大一些。”江月白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戏谑道:“不然的话……我也可以不穿。”
言惟秋:“……”
江月白看来不是中暑,是中毒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言惟秋只好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前些日子尺寸买大了的衣服扔给他。
江月白看着还没拆开的吊牌,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淡声道:“新的?”
言惟秋点点头:“那不然呢?新衣服不穿你还想穿旧的啊?”
江月白沉默地带着这套新衣服走进了浴室,空气中还残留着沐浴露的味道,是他从言惟秋身上闻到的香味。
他的目光贪婪地看向了挂在墙壁上还挂着水珠的毛巾。
是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