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你怎么突然间想听这些呀?身上有伤,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你不愿意讲吗?那算了吧……”

    柳如蓁看宋宸眼神闪烁,脸上浮出些许失望之情,后将头撇了过去,仿佛自己是什么坏人干了什么坏事害得他伤心。

    她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听我便同你讲。”

    这一言出,宋宸就立马变了脸色,笑道:“好,那你同我说说吧。”

    柳如蓁心里疑惑:宋宸刚刚那副委屈模样该不会是装的吧?

    拿他没办法,既然答应,也不好推脱。柳如蓁便将木凳又往床那边挪近,学着他靠在墙边:“容我想想,该从哪说起。嗯……就从我刚去宫邸学上学的时候说起吧。”

    夜阑风细,残烛昏暗,叠影两只映墙上。

    柳如蓁靠在墙边,不知不觉把自己讲睡着了。

    看着女子熟睡的面容,脸颊透红,双唇如浸过水润润的,视线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宋宸就感到一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在心里蔓延开来。

    “怎么讲着讲着,自己却睡了过去。”

    宋宸一面说着,一面把放在床边的厚袄拿起。

    因身上受了伤,身子稍稍挪动就会扯到伤口发疼。他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拿着厚袄轻轻盖在柳如蓁身上,又理了理将她裹严实后才满意的退回身来。

    这么来回一动,伤口被扯了扯又开始隐隐作痛。宋宸靠在床上吸了口气,放轻声音:“那现在容我来和你说说,我在宫邸学上学的事吧。”

    “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了——只是你一直没有注意到我……可能你是忘了,那时你递过来的那只毛笔。”

    他笑了一声:“可我还记得呢……”

    柳如蓁再睁眼时,已是清晓之际,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厚袄。

    “我怎么睡着了啊。”

    因是靠着墙睡的,此时柳如蓁感觉全身被人打了一样,哪哪都是酸酸的。

    “你醒了啊。”

    柳如蓁这才注意到依旧坐在床上的宋宸,他的坐姿看起来好像和昨夜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你昨夜该不会一夜没合眼吧?”

    微弱的晨光透过窗纸,铺洒在他毫无气色的脸庞上,看着他眼睑下的黑青,就大致能猜到了。

    宋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双眸湿红,睫毛上沾了些泪水:“睡不着,就眯了会,然后就被你吵醒了。”

    本来看着宋宸嘴唇有点干,正欲放下厚袄,去给他倒水的,但听他这么一说,柳如蓁明显不乐意了:“那殿下再睡会呗,免得因休息不妥耽误了您金贵身子的恢复。”

    柳如蓁这脱口而出的半阴半阳之语倒把宋宸逗的一乐。

    他没生气,反而笑道:“我发现了,你一生气就会叫我殿下,素日里都是直呼我名字的。”

    被宋宸这么一说,柳如蓁才恍然大悟,如此想来,的确是。她对着宋宸,即便他是皇子也毫不避讳地直唤他名。不过只要他哪里惹的自己不顺,就会阴阳怪气地叫他“殿下”。

    宋宸看她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忽而想起什么,两眉一下就压低,语气也沉沉的:“你给我那个荷包呢?”说罢就在床上摸索着。

    柳如蓁见状赶忙阻止:“别找了,在我这呢。”她从衣袖拿出那荷包递给他。不能幸免,荷包上沾了几点血渍,一夜过去了,那血渍也变黑了。

    “脏了……”宋宸接过,垂着头:“抱歉。”

    将才心中存着那些不满,此刻尽数被熄灭。

    她还是去倒了杯水,柔声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一个荷包而已。”

    宋宸没有接过水,而是将荷包小心的放入袖子中,抬起眼看着她:“不一样。”

    这一眼,似受了伤的小狗眼巴巴等着主人救助,看得她心通通跳,她有点慌了神:“什么什么不一样?”

    “你俩都醒了啊。”

    她没等到宋宸的回应,不知为何,有些庆幸却又有些失落。

    刘木青将手里的吃食放到桌上,走了过来:“洗漱洗漱就来吃些东西吧,对身子好,姑娘也吃点,昨日守夜怕是累坏了吧”

    刘寻安也从门外进了屋,怀里抱着一大包裹,喘着气放在一旁的木柜上。

    柳如蓁奇道:“这是……二位上城里去了?”

    刘木青指了指门外解释道:“是宰相大人的意思,不出姑娘所料,昨夜刺杀之事他已经尽数知晓了,还未等天亮就派人找到了此处,那会儿你们还没醒。这些药品与吃食都是他差人送来的。还有一份书信,说是要给你们的,外边的人还未走,就是在等你们的意思呢。哥,那封信呢,快拿来。”

    刘寻安整理好那些物品后就从袖中掏出一份书信递给宋宸。

    宋宸手里拿着荷包没接:“给她吧,我俩谁看都一样的。”

    柳如蓁怔了怔,接过书信,拆开后快速看完,心下一沉。

    “元京府府尹王文出了点事。今早上朝,有谏官上奏,言王文勾搭元京城中的一些地主豪强,徇私枉法包庇他们以中饱私囊,现在王文已被停止查办,清丈田地之事也暂时搁置。”

    刘寻安和刘木青两人闻言也凑了上来。柳如蓁蹙眉,将信给宋宸:“信上还说,你遭遇歹徒之事已传遍朝野,皇帝正派人寻你。”

    宋宸看完信后,想到昨夜宋烨来找自己,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罗正的速度快,司马徽也不例外。眼下王文忽然出了事,想来也是司马徽的手段,见杀我不成就连夜捣鬼。王文这次若真被定了莫须有的罪名,那么我这个作为巡视的皇子也逃不了干系。”

    柳如蓁叹了一声,想起司马徽做得事,心中滋生起愤怒:“皇帝让你对司马家手下留情,可他们却是这样将你往死路逼……”

    不过想想也是,皇帝怎么会轻易让别人动他的人,毕竟两人本就是一条船上的利益体。

    但皇帝不会不知晓司马徽的野心,也必定是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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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备。

    只是司马徽再怎么胡作非为,也始终没有踩到天子的底线罢了。可这次宋宸出了事,又是司马徽所为呢?

    昨日夜里本来想和宋宸说自己的计划的,可无奈被他打断了,现在趁着大家都在,柳如蓁又将所想说了一遍。

    听完后,宋宸思忖半晌便点头:“就先按照你说的那样,先等着,等皇帝派人来寻我们就好,等这件事发酵,如今不作为就是最好的方法。”

    “好。我这就去跟外边的人回话。”

    柳如蓁与罗正派来的人细细说了一边他们的计划,回屋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吃了些东西感觉人精神了些,见刘寻安在照顾着宋宸,想着他们亲人相聚,自己也不好打搅,就打算到屋外走走,顺便看看附近的状况。

    明媚的晨光穿透过稠密驱散林间薄雾,远处偶有鸟啼声,柳如蓁正享受着难得的安静与清闲时,同样被晨光普照的大庆宫却不得安宁。

    贤妃紧攥着毛笔,在旁的宫女见了唯恐她将毛笔折断扔在自己脸上。

    不过还好,贤妃只是心烦意乱地一把将毛笔拍在桌上,笔尖上的余墨星星点点溅到了纸上:“哥哥此次办事怎会如此不谨慎。现在也不知道那宋宸是死是活。那个王文现在怎么样了,刑部和北寺狱开始查了吗?”

    宫女恭敬道:“回娘娘的话,太尉大人那边来话说,已经开始查了。而且,圣上也派兵去找九皇子了,是……是王爷领兵。”

    贤妃皱眉:“烨儿,他领兵?是圣上之意?”

    宫女摇头否认:“是王爷自己的意思。”

    “哼。”贤妃一笑,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去斩草除根么,应该是哥哥让他怎么做的吧。”

    宫女奉承道:“应该是了,娘娘啊,就在宫中静候消息吧。”

    史馆内,谢新允只见许博脚步疾急的从柳如蓁平日里住的直房走回,就知是寻无果。

    “找不着。门是锁着的,敲门没人回应,我就从窗子那边往里探,屋内空无一人。”

    几位修撰听后脸色一变,谢新允撂下笔正欲出门时,却见身着官服的邓凝恰巧走到史馆门口。

    邓凝朝着他们拜了一礼,原本凝重是神色稍微缓了缓:“各位大人放心,如蓁姑娘没事,她现在正和九殿下在郊外林间,殿下遇到刺杀时和如蓁姑娘一块,他们被刘家人所救,两人皆无恙。”

    许博闻声走了过来:“邓凝?你怎么会在这?还有,这些详情你是如何得知的?”

    一时间,四位修撰都聚在了门口,表情严肃。

    邓凝见状,拱手道:“老师,学生待会再与你解释。”

    随后避开了许博扫来的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晚辈此行是为正事而来,还请各位修撰将史馆令史柳如蓁失踪一事上报给圣上。”

    谢新允负手,双目直视邓凝:“我们也本打算如此,只是不知寺丞大人此来是奉了何人的意?”

    邓凝淡淡一笑:“是我之意,也是宰相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