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名柯命运做了交易,但虎杖宿傩的幼稚园生活依然没什么太大改变,顶多为了保持同学身份放弃了跳级的打算,至于幼稚尴尬的体操和教学早期还能让虎杖宿傩露出痛苦面具,现在已经能面无表情的站在其中装模作样拍手混口型了。
人的下限可是很容易突破的,呵呵。
幼稚园内没什么危险可以出现,偶尔从别处飘来几只三级四级也构不成威胁,虎杖宿傩倒也乐得清闲。
于是没什么事干的虎杖宿傩便开始观察起班里的某个小刺猬头起来。
因为命运被扯断,那位作为牵系着禅院甚尔作为人的最后尊严的蜘蛛丝并没有死亡,没有二次入赘因此也没有改名的伏黑惠变成了禅院惠。
拥有咒术师潜质,未来会觉醒十影术法的禅院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腼腆内向的普通小孩,甚至因为能看见世界另一面的眼睛而有些格格不入,偶尔为了避开咒灵还会做出一些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有些奇怪的举止。
毛利兰的班牌在开学一星期后幼稚园就进行了补发,再加上铃木园子的严防死守,以及在工藤新一那里吃了瘪,无人可以挥舞拳头但想着彰显自己特殊的胖子小霸王只能转移目标,最终盯上了独来独往的禅院惠。
静静注视一切的虎杖宿傩:……
人类这种生物果然蠢透了。
很显然,霸王小胖子挑选错了对象,即使禅院惠还没有觉醒术式,但也在天与咒缚折腾下平安长大的崽,看似瘦瘦弱弱的身板里全是筋肉,小胖子霸凌不成反被揍,被揍得嗷嗷大哭之后便叫了家长。
毕竟这次和工藤新一拿头撞人不同,已经上升到了拳脚相加的打架程度,看着青一块紫一块还被打掉了一颗牙的小胖子,和只是衣服上有些灰的沉默不语的禅院惠,幼稚园差点以为小胖子才是被霸凌的那个人。
可尽管叫了家长,但也不见得事情能够简单解决,毕竟双方一个是养出小胖子的刁蛮家长,而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就像混黑的,实际上比混黑的还要可怕的禅院甚尔。
面对小胖子妈妈的尖声指控,禅院甚尔只是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还带着柏青哥店内的烟味,在搞明白为什么被叫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却是询问江舟论介他家小崽子打赢没有。
搞得江舟论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还把旁听的小胖子妈妈气到差点厥过去,然后再被禅院甚尔一句他不付医药费的话给气活过来。
最终这场闹剧在工藤新一联合班上其他小孩一起举证,证明了小胖子平时就在班里喜欢抢别人吃的,无辜推搡同学等种种蛮横行为,这才让自觉丢脸的小胖子妈妈偃旗息鼓,最终拎着小胖子耳朵让他给班里大家道歉这件事才算过去。
在外面树上围观了整场闹剧的虎杖宿傩:……
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真的太无聊了?
走出教室的禅院甚尔恰好撞见了正从树上跳下来的虎杖宿傩,打到一半的哈欠就这样收了回去,停在原地看着这个让他感到危险的小女孩往这边走过来。
虎杖宿傩没有理会禅院甚尔复杂的内心和试探,径直路过对方,然后和追出来的禅院惠撞了正着。
“啊……抱歉,宿傩同学,我急着追人——老爸!“
禅院惠匆忙道歉,全然没有发现在他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外面那个身影猝然的僵直。
因为班里有两个虎杖,所以其中一个女老师为了方便就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还鼓励大家一起来,在察觉到看起来非常不好接近的虎杖宿傩对此没有表示后,班里同学也就跟着老师有样学样,就连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的禅院惠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没料到在这里会被道破身份的虎杖宿傩挑了挑眉,回头对上那双震惊中的翠绿瞳孔,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随后得到了更加震惊的眼神。
哎呀,吓大人也很好玩嘛。
丢下大雷的虎杖宿傩心情愉快的回了教室。
庭院中被揪住衣角的禅院甚尔在禅院惠的拉扯中回过神来,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随后不顾自家崽子碎碎念的抱怨,一把拎起禅院惠询问他。
“你刚才叫那个人什么?”
禅院惠被猝然上升的衣领子勒得难受,毫不犹豫一脚揣在禅院甚尔的黑衣服上,留下一个灰色的脚印,完全没有发现自家老爸话语中的异样。
“什么什么?你先放我下来!衣服会被扯坏的!”
被踹了一脚才醒悟到自己失态的禅院甚尔啧了一声,调整了下姿势让人坐在自己臂弯上,然后被不适应这么亲近的禅院惠又是一连串推搡。
“真娇气,这样行了吧,回答我的问题,刚刚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禅院惠挣扎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成效,被迫知晓了双方力量的差距,正有些生气和沮丧,但抬起头却发现禅院甚尔并没有露出以往那副看好戏的模样,而是盯着自己教室的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习惯了自家老爸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禅院惠对禅院甚尔此刻的正经反而有些意外,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在生气,皱起眉头认真回答了禅院甚尔的问题。
“你是说宿傩同学吗?”
“她原本就叫这个名字吗?姓氏呢?”
禅院甚尔继续质问到,不明白着有什么好问的禅院惠眉头皱的更紧了,像个努力跟上人类思考的小海胆。
“什么叫原本就叫这个名字?她还有别的名字吗?宿傩同学姓虎杖,因为班里她的双胞胎弟弟也叫虎杖,老师就让我们叫她的名字。”
禅院惠顿了一下,终于察觉到了自己老爹不正常的举止,疑惑的询问道:“宿傩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禅院甚尔捂住了半张脸,确定了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想。
不是你这个同学有没有问题的事,是这整个世界有没有问题的事情啊!
不是,咒术界的那群监察是怎么搞的!两面宿傩复活这么大的事情愣是没人察觉到一点水花吗?
那可是在记录里残暴不仁,嗜血无情,被冠上诅咒之王名号的家伙,千年前差点将御三家杀灭绝最强诅咒!
现在就这么水灵灵的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悠哉悠哉的来上幼稚园!咒术界就没有一点反应吗?总不可能这件事目前只有他知道吧?!
她到底是怎么复活的?记录里明明说她已经死了,连咒物都没有留下……难不成那些其实是记录者自己杜撰臆测的,对方根本没有死?
这也说不通啊,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对方要是还活着,不可能放任御三家这样编写,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老爸!你在想什么?赶紧放我下来,等会要打铃上课了。”
禅院甚尔逐渐深入的思绪被禅院惠打断,看着臂弯里这个皱着眉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同学是个多么危险的存在,还满脸单纯想着不能迟到的小崽子,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
有关两面宿傩的记载实在太过疯狂和血腥了,即使对此毫不关心的禅院甚尔在看到那些记录也会忍不住头皮发麻,尽管记录里难免有着御三家作为受害者的夸大其词的一面,可对方的危险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但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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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这些关他什么事?
管她两面宿傩是怎么复活的,复活之后又有什么阴谋,这统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好吧?
世界毁灭?那是咒术界那群人需要思考的东西,每天吞噬那么多金钱,那就好好担任起维护世界的责任啊?像他这种不受欢迎的“废物”,只要保护好眼前的这两个人就好了。
“你那个同学平常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禅院惠真的觉得自己老爸对宿傩同学的关注有点过头了,但禅院甚尔表露出的态度却罕见的认真,反而让禅院惠有些不好意思向往常一样拒绝。
“就日常的表现,人际关系啊脾气啊什么的,都可以说说。”
“人际关系?我没怎么注意……但宿傩同学不怎么理别人,平常都是和她弟弟在一块。脾气的话,应该挺好的吧?反正我没见宿傩同学生气过,说到底她都不怎么动弹的,自由活动的时候都喜欢待在屋内,虽然感觉很危险,但有时候又意外的没有存在感。“
禅院惠绞尽脑汁的回忆起来,其实他和班里的人也不怎么处得来,和虎杖宿傩自然也算不上有多熟悉,只能说一些平常一扫而过的事情,但他才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老爸,这家伙肯定会嘲笑自己!
并不知道幼崽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但也确实会嘲笑幼崽的禅院甚尔思索了起来,随后在其中发现了一个被他忽略掉的人。
“等下,两,不是,那家伙还有个弟弟?”
差点把两面宿傩脱口而出的禅院甚尔咽下了嘴边的词汇,但又不愿意用那个略有些亲切的奇怪口吻,只能含糊掉名字询问起来。
好在禅院惠知道他说的是谁。
“是啊,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因为班里有两个虎杖同学,所以我们才直接称呼宿傩同学的名字。”
禅院甚尔眯起了眼睛:“她,好像和她弟关系很好?”
他确实想起来了。
第一次见面,还不知道小女孩真实身份的禅院甚尔也见过那个与两面宿傩长相相似的小男孩,对方还凑巧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但因为两面宿傩复活的事情过于炸裂,导致他一时间都无法将眼下的感想和第一天见面的那个有些逗趣的画面联系起来,也许这就是不知者不畏吧。
但两面宿傩什么时候有了个双胞胎弟弟?这没有记录过啊?
禅院甚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果对方不是复活,而是轮回转生呢?
禅院惠点了点头:“关系很好,他们两之前还互相分巧克力吃。”
两人之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感,曾让禅院惠羡慕的升起过有个兄弟姐妹正好的想法,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退散了,人渣老爸还是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禅院甚尔并没有察觉到小孩语气中隐藏的情绪,只是思索起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想给自家崽子转学,远离这个危险的漩涡,但如果不说明情况,由美那边是不可能同意的这个要求的,但禅院甚尔又不愿意让由美知道咒术界那些腌臜事情,再者两面宿傩现在的情况也有些耐人寻味。
搞不清楚状况,上课铃也响了起来,在禅院惠的拳打脚踢下禅院甚尔最终不得不放下对方,任由对方冲回那个有着大魔王存在的教室里。
“惠。”
禅院甚尔叫了一声,急着回去上课的禅院惠不耐烦的回头,却发现这家伙脸上露出了他从没见过的温和表情。
“离那个女孩子远点。”
他叮嘱完这一句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禅院惠迷茫的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