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最终赶在铃声的尾端踏入教室,他脑袋里还回想着那个不靠谱老爹的话语,但视线却笔直而不受控制的看向了后排。
末尾的双子正坐在座位上,其中的弟弟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琥珀色的眼里闪烁着光彩,而姐姐则撑着下巴,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声。
忽的,她像是察觉到了禅院惠的视线,那双血红的眼睛撇了过来,禅院惠被吓了一跳,立刻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不是能明白自己老爹为什么要自己远离宿傩同学,即使他们本身就没有多亲近。
很显然,这个远离的含义要更加深广,最重要的是,无论遇见什么都一副吊儿郎当的家伙,第一次在除了妈妈以外的事情上露出认真的表情。
禅院惠从小就明白自己家庭的与众不同之处,那些常人无法看见的咒灵,老爹古怪可怕的力气,以及被禅院甚尔驯服,肚子里藏匿了一堆武器的丑宝,他的家庭由光怪陆离的阴影和阳光开朗的妈妈构成。
妈妈是这个家唯一一个看不见那些存在的人,于是禅院甚尔会收起染血的武器和狰狞的伤口,露出一整天都待在家里看赛马的无害模样;是禅院惠刚经历了咒灵追杀,惊魂未定下也能帮老爸打掩护的镇定。
这是两人即使刚吵完一架,也仍然会默契配合的唯一秘密。
有着能看见那个世界资质的禅院惠即使千百般不愿,也只能更加亲近禅院甚尔。
他的世界要比其他人更加危险,但负责引领他探索这边这个世界的领路人并不靠谱。
禅院惠并不知道咒术界的秘辛,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监护人也是这条路上的一只孤狼,但由于对方遗留的错误和危险太多,幼小的孩子早早有了自己的判断,他学会了质疑。
他不觉得宿傩同学危险,也不愿意莫名其妙的排斥一位同学,但禅院甚尔罕见的严肃认真确实让他产生了犹豫,同时也加剧了禅院惠心中对宿傩同学的好奇心。
尤其宿傩同学本身就是班上比较特殊的存在。
幼稚园内除了她弟弟虎杖悠仁外,没人敢和虎杖宿傩对上视线。
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好像关押着一头凶兽,对上视线的刹那就被它扑出,尖锐的獠牙扼住咽喉,仿佛下一秒就会嵌入喉管血溅当场。
因此班内的同学大多都不敢和宿傩同学对话,他想,自己老爹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禅院惠想不出所以然来,但过度的脑补显然中和了一部分禅院甚尔严肃这件事所带来的冲击感,他终于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开始认真上课。
——
后排的虎杖宿傩欣赏了小海胆的刺要炸不炸的全过程。
她本来以为禅院甚尔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后会立刻带着禅院惠跑路,却没想到禅院甚尔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放任自家的小羊羔再次回到铡刀下。
不过禅院甚尔也不至于真心大到用禅院惠来赌她的心慈手软,暂时没办法带崽子离开的本人藏匿了起来,连虎杖宿傩都很难找到他所潜藏的地点,不过如同跗骨之蛆的视线却时刻停留在她身上,像是戒备又像是审视。
虎杖宿傩嗤笑一声,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她不在乎禅院甚尔为什么没将禅院惠立刻带走,因为她知道这就是禅院甚尔所能做到的极限。
身份暴露属实意外,禅院甚尔的战斗直觉堪称离谱,他本身就察觉到了虎杖宿傩皮囊底下的危险,而在坚定这一念头的情况下又被告知了她的姓名,于是连怀疑同名的念头都没产生,他就已经确信了这个信息的真实度。
在这种情况下虎杖宿傩自然也懒得装无辜,打扰她生活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一种是装作无事发生,一种则是再也无法开口。
禅院甚尔只会选择第一种的,守护着所剩无几财富的孤狼赌不起第二种选项。
——
禅院甚尔藏在暗处,看见了虎杖宿傩脸上有恃无恐的表情,这位顶级的狩猎者忍不住咬了咬嘴中的软肉,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拿捏住了命脉,而自己无力挣扎。
就在他不甘心的思索对策,却发现另外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往这个方向看了许久了。
等下?
禅院甚尔猛然回神,果断换了个方位潜伏,然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如影随形,依旧盯着他所在的方向。
什么情况?两面宿傩的双子发现了他?
在两面宿傩都没有发现他藏匿的位置情况下?
这两个人,不,这对双子——
这个时候,里面的虎杖宿傩也察觉到了虎杖悠仁的古怪举止,张开嘴问了些什么,玻璃窗隔绝了声音,但那个察觉到他的小男孩立刻收回了视线,露出一个温良无害的笑容。
禅院甚尔:“……”
要不还是转学校吧,就算会被由美骂一顿。
——
禅院甚尔的纠结没有任何人知晓,孩子们仍然无忧无虑度过了上午的教学。
只是今天午休起来,毛利兰小朋友却因为睡太沉导致尿了床,引起其他小朋友的注目,毛利兰脸色涨的通红,被女老师抱走一边安慰没事一边去换衣服。
得亏小胖子已经被制裁过了,班里其他同学还是比较体贴的,并没有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等毛利兰换上干净的备用衣服回来后,铃木园子还没来得及安慰她,一旁的工藤新一就大大咧咧的讲想法说出了口:“什么嘛,你到现在还会睡过头导致尿裤子吗?”
原本被江舟论介安慰过的毛利兰再次红了脸,铃木园子气到直接上手去揪工藤新一的脸,她大喊道:“你是笨蛋吗?这种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啦!”
工藤新一被揪的嗷了一声,但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让毛利兰尴尬,只能打开铃木园子的手无奈的揉脸。
“不是啦,我是觉得很奇怪啊!“
铃木园子叉腰,脸上还有些许愤怒,“有什么奇怪啦?”
工藤新一却举起了例子:“小兰平常不会睡那么死啊,你想想嘛,之前午睡的时候,基本老师一叫她就醒来了。”
因为之前工藤新一帮忙解过围,再加上工藤新一的家长和毛利兰的家长双方认识,三个小朋友早就就交换了互相称呼名字的权利。
“是哦。“铃木园子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而毛利兰被这样一提醒,也犹犹豫豫的说起来自己的感受:“说起来,我今天确实感觉好困好困,现在脑袋都还有点晕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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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兰你没事吧?“
工藤新一刚想开口询问,突然另一个声音突然插过来,三个围在一起的小孩一转头,发现是班内那对形影不离的双胞胎的其中一个,另一个则依旧坐在位置上,对这边的聚集毫不关心。
“啊,悠仁!“铃木园子惊讶的喊出弟弟的名字,而毛利兰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笑了笑,”谢谢,我没什么问题。“
晚一天上学,并不知道校车解围事情的工藤新一却撅起了嘴:“你又是谁啊。”
当然,这句话并不是在问虎杖悠仁的名字,同班一星期了,他不至于认不全同班同学,只是在不满对方的突然插话而已。
虎杖悠仁像是没听懂工藤新一的言下之意一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好,我叫虎杖悠仁!”
工藤新倒也没有真的生气,傲娇的扭头哼哼了一声,却正好看见江舟论介老师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这边。
他为什么露出那么可怕的眼神,他在盯着谁?!
工藤新一顺着视线转头,发现他正看着的人是——小兰?
还不等工藤新一再次扭头确认,江舟论介却被别的小朋友拽住衣角,好脾气的蹲了下去询问对方,自然没有继续盯着这边。
铃木园子和虎杖悠仁也聊了几句,虽然互相交换了叫名字的权利,但虎杖悠仁总喜欢和他姐姐黏在一起,而铃木园子在心里认定那个具有可怕气质的姐姐是统治幼稚园的大魔王,自然拉着毛利兰不愿意凑上去打扰大魔王的清闲——绝对会被吃掉的!
毛利兰表示铃木园子实在想太多了。
虎杖悠仁却觉得很好玩,刚想继续问几句,却听到工藤新一并不算小声的自言自语,“我觉得江舟老师好奇怪。”
自言自语被另外三个小孩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们对视一眼,铃木园子率先露出死鱼眼,“又有什么奇怪的啦,我发现你这家伙真的很喜欢怀疑别人哎?”
毛利兰倒是顺着他的话询问道:“老师哪里奇怪了?”
工藤新一诉说着他的发现:“刚刚我扭头的时候,发现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小兰看哎!而且才不是我喜欢怀疑别人咧,是事情本身就有疑点。”
“可是江舟老师是老师啊,看着大家哪里奇怪啊?”铃木园子指出问题,而毛利兰也有些愧疚的补充道:“而且,我今天确实给大家添麻烦了。”
铃木园子不愿意继续讨论这个让自己的小伙伴难堪的话题,“才没有,小兰你别纠结这个事情了,还是说说江舟老师吧,班上好多人都喜欢他,所以他才不奇怪,毕竟要是老师很奇怪的话,大家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
工藤新一没办法描述出江舟论介那绝对不怀好意的眼神,现在也无从指正,被同伴这样一反驳他也有点丢面子,干脆负气不说话了,心想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一点都不懂推理,他还是回去告诉爸爸好了。
“原来如此,我也觉得江舟老师有点奇怪。”但一旁的虎杖悠仁却突然支持了工藤新一的言论,工藤新一浑身一震,也顾不上之前还在傲娇,立刻兴奋看向了虎杖悠仁。
“对吧,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虎杖悠仁严肃的摇了摇头,“不是啦,是姐姐也很讨厌江舟老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