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出来得急也没带手电筒,姜宁低头伸手装作在背篓里翻腾,实则借着遮挡从空间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银色手电筒。
“啪”
一片巨大的白光从手电筒中释放出来,毫不夸张的说天都亮了。
陆应淮:……
陆应淮默默后退两步,他大意了,这不是女鬼,分明是女妖,她太有心机了,刚才恐怕是在迷惑自己,她明明还没从姜宁身上下来!
但没想到,她法力竟然如此高超,还会制造幻象,转瞬之间就变成白昼了!那他跑也是跑不掉的了。
他故作镇定,但声线不稳,“你到底是什么妖精,不好好修炼,上,上别人的身做什么?”
姜宁看看恍如白昼的天,看一眼手里的手电筒,再看一眼对面脸色发白的陆应淮,满头黑线,系统出品,它也没说这么精品啊,把前世防狼手电筒整来了!
她尴尬地上前拽住陆应淮的袖子,手下的胳膊僵得跟石膏似的,姜宁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系统提示音【已检测到任务对象受到过度惊吓,请宿主大大尽快安抚!!!】
姜宁想起来了,原书中描述过陆应淮这人虽然后期神挡弑神,佛挡杀佛的,整个一心狠手辣六边形战士。
但前期的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怕鬼,特别爱看鬼故事且怕鬼,总结一句话,又怂又爱玩。
姜宁看着眼前高大可怜且无助的反派大佬,有点想笑是怎么回事。
她清清嗓子,“那个,这就是个功能强大的手电筒。”“而且,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陆应淮眼珠子僵硬地转动两下,低头看一眼手臂上握着的手,后知后觉,热的。
他长呼一口气,但语气还稍带试探,“你家在哪儿?”
“杏花村,我真的是姜宁。”她说着,把手电筒塞到陆应淮手里。
陆应淮把手电筒在手里仔细看一圈,手电筒边角上几个英文字母,“madeinChina.”
果然,中国质量!
悬着的心放下,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有多丢人,还是在姜宁面前丢了这么大个人。
姜宁感受到对方投来的死亡视线,一阵冷风出来,她打个哆嗦,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行。
算了,谁让自己这玩笑正好开在马蹄上了呢,她尴尬一笑,“哎呀,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咱俩咋停下来了呢,我这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看着眼前女生拙劣的演技,陆应淮嘴角一抽,他是那种那么容易破防的人了?好吧,他是。冷笑一声,“你最好是。”
“有人吗?是有人吗!救救我!”,陆应淮举着手电筒,姜宁手里拎一根小臂粗的大木棍,俩人缓缓逼近声音的来源。
走进才发现,声音是从这条小土道和小树林中间那个土沟里传出来的,用木棍扒拉开上面的杂草,里面躺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太太。
姜宁刚想上前去扶,陆应淮伸手拉住她,警惕地看向四周,
姜宁也反应过来,这大晚上的,又偏僻,离最近的村子也得个五六里地,一个老太太走个两个点儿跑这儿来干嘛?
不会是有同伙在附近吧。
她握紧手里的木棍道,“婆婆大晚上的,怎么躺坑底了,这儿凉快?”
陆应淮别过头去,真不想说俩人是一起来的,脑回路怎么这么清奇。
坑底的老太太明显也是一愣,借着手电筒的强光一看,这不姜家那个小丫头吗,前两年去城里她也跟着大伙去看哩,长得这么俊错不了。
她语气激动,“姜家丫头,我是村西头的老王家的啊!”
姜宁也愣住了,她刚回来没多久,那还记得什么老王家。
老太太见她没吱声,害怕她不信,连忙开口,“你忘了?我家小达之前还给你送过花哩,还——”
姜宁想起来了,她头皮一麻,对上身边人若有所思的视线,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心虚起来,赶紧打断喋喋不休还要往下说的老太太,
“王阿婆我想起来了,我俩这就把你拉上来。”
王阿婆的腿折了动不了,还是陆应淮给背上来的,王阿婆冻得直打哆嗦,幸好俩人怕晚上冷,早准备了棉袄。
姜宁裹紧身上的小棉袄,伸手把陆应淮的扒下来递过去,王阿婆连声夸奖,“这丫头,当年我就说了,”
“你这丫头要脸蛋有脸蛋儿的,要贤惠...呃...有脸蛋儿的,指定是错不了!”
被迫借花献佛的陆应淮愣了两秒,虽然本来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但总觉得不太对劲。瞟一眼美滋滋挨夸的姜宁,小绿茶。
王阿婆坐在路边缓缓过来神,像抓住救星似的抓住姜宁胳膊,“有人要杀我!”
姜宁和陆应淮对视一眼,好家伙,好不容易出个门碰着谋杀现场了。
陆应淮当机立断,“咱们得尽快走,万一凶手半路折回来,就危险了。”
姜宁狠狠点头,但这仨人,怎么坐啊,要说让谁走着回去,那也不太现实啊,毕竟离杏花村还有两个点儿的路呢。
.
王阿婆坐在自行车后座,陆应淮骑车,姜宁坐在自行车前面的二八大杠上,整个人几乎被陆应淮拢在身下。
她往上瞄一眼,你还真别说,不愧是全书颜值担当,啧啧这面部折叠度,这种死亡角度都扛住了。
“别乱动。”两根发丝随着夜风飘动,飘到了他的脖颈间,痒痒的还有点麻。
姜宁缩回去,不敢动了,今天是踩着大佬底线走的,可别把人真惹急了。
到村口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村里人睡得早,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俩人没把王阿婆送回家,一来是凶手说不好还在那边儿等着,二来是姜宁觉得这事听着有点蹊跷。
姜宁和陆应淮把这事儿简单地姜家人说了一下,没提谋杀的事,就说碰着人摔在半路,叮嘱他们别往外说。
姜母虽然觉得奇怪,咋不把人送回自个儿家,那家里人得多担心啊,但还是拍板儿,“你们听着没有,都听宁宁的,这事儿不行往外说。”
“知道了妈。”
姜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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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把姜宁拽过来,“那王家的儿媳妇儿呢,不能也出事儿了吧。”
姜宁摇摇头,刚才老太太也是这么问的,但她看来,未必。
明天还要上工,姜家人见姜宁他俩平安回来了,也就都去睡觉了。
姜宁和陆应淮则又进屋,让王阿婆把事情具体经过再讲一遍。
王阿婆半躺在炕上,把手里的姜汤放下,咂咂嘴,“今儿个晚上,我就听见院子里好像有点动静,然后就寻思着叫上我大儿媳妇儿看看,”
“没叫醒,我琢磨着应该是睡着了,就开门自己出去看看,”
“然后就看着一个男的脸上围个头巾,把脸都挡上了,刚翻院子进来,我刚喊两声,他就过来抄起棍子砸我,”
“我一躲,就砸我腿上了,然后他就扑过来掐我,把我都掐迷昏了。”
“再醒过来就在那土沟里了。”
陆应淮和姜宁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借着起身送碗的空档,俩人站起身出了屋门,姜宁开口给陆应淮介绍老王家的情况。
老王家算是村子里过的不错,虽然王阿婆老伴死得早,但她家地多,又有俩儿子,大儿子张明程,二儿子张余粮。
大儿子本来在部队里当兵,月月往家里邮钱写信,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钱就断了信也没了,打电话到部队才知道。
她大儿子说是请假返乡,但一家人等了好段时间,人也没回来,就这么失踪了。
王阿婆二儿媳给二儿子找了个镇上的工作,老二一家就搬镇上了,就剩下王阿婆和她大儿媳一起生活。
姜宁说到这,手里的碗一松,险些掉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王阿婆她大儿媳就是刘玉兰。
陆应淮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刘玉兰是谁。
姜宁看一眼窗外,电光火石间,脑袋里的线索全都串联起来。
“咱俩现在应该已经被盯上了。”
.
家里那只大公鸡站在狗窝上面伸脖子打鸣呢,大黄狗慢腾腾地从窝里爬出来,对着饭盆就开啃。
姜宁今儿个也不在家里待着了,她手里斜挎一个旧竹筐,叫上陆应淮一起去还自行车。
这次门开得倒是快,刚敲一声,门就从里面打开,就像是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似的。
姜宁嘴一咧,“叔,你今天不上班还起得这么早啊。”
男人敷衍地点点头,目光扫过来,像是想从俩人的表情上看出来点什么,姜宁像是没发现似的,慢条斯理地从竹筐里掏出磨得锃亮的镰刀,在手里来回笔画。
男人收回目光,状似不在意地开口,“镇上离这儿挺远呢,昨天你俩几点回来的?”
陆应淮边推车进院子,边头也不回地道,“晚上八九点钟吧。”
“啊,那回来的时候天儿都黑了吧,这一路上没碰见什么奇怪的人吧?”
“没有啊,昨天有俩镇上警察跟我俩一道儿来着。”
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的男人一个抽气,声音都抖了,“是吗,他们来村里干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