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装病骗人
    姜宁隔老远就听见里面鸡飞狗跳的吵嚷声和门前吃瓜群众的议论声,她清清嗓子,拿起刚才从村委会顺手拿的大喇叭。

    “大队长办事,请无关人员让一下,借过借过,感谢配合哈。”

    赵有民嘴角一抽,她倒是物尽其用,这开路的架势,比公安查案还足,他刚想让眼前的小姑娘低调点。

    就见院子前面围着的人都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他迈开步子走在中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一阵感慨,之前哪回处理村里的纠纷,都是还没到现场呢,从这些看热闹的村民里挤过去就费了好大的劲。

    这法子好啊,喇叭一喊,自动就清出路来了,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脑子还得是新的好使啊!

    姜宁瞟一眼张家院子,院子里侧几个人站成一堆,应该就是张家人了,张秀娟一脸恍然地站在姜二哥身后,而一个满脸酒刺,脚步虚浮的男人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

    “都静一静!大队长来了!”姜宁手里拿着个大喇叭站在张家门口,喊停这场闹剧,她手指向最前面的老太太,

    “啧,说你呢没听见啊,还在那嚷嚷什么,没有眼力见呢!”

    张老太太一愣,这是说自己呢?她刚想发作,瞟见后面的大队长,嘴又闭上了,但表情看着还是不太服气。

    姜宁心里一乐,她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一个字,爽!

    后面的赵大队长摸摸脑门,这小姑娘,还挺会狐假虎威的,但别管用的什么法子,没两分钟,直接控场了,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

    他轻咳一声,走上前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其实姜宁路上都和他说过一遍了,但公正起见,他还是得两边的话都听听再主事儿。

    他这一问就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似的,张母倏地冲到前面,愤愤不平地开口,“我女婿跟我闺女正要回家呢,这个杀千刀的冒出来就要抢人,还打人,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大队长你可不能不管啊,欺负人都欺负到咱们门口了!”

    赵队长眉头一皱,女婿?张家这二闺女还没嫁人啊,咋冒出来个女婿呢,“谁是你女婿?”

    “就,就李家这小子啊。”张母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听得门外看热闹的村民先是一脸疑惑,李家的?谁啊?

    反应过来后都一脸便秘地表情,不忍直视地扫过地上那个满地打滚的男人,二癞子啊!

    二癞子在这村里人嫌狗恶的,张家这二闺女勤快又孝顺,咋跟这二癞子扯到一起去了?

    一瞬间门口就像锅里的水刚烧开似的,议论声不断。

    别人不清楚,姜二哥可明白,这张家一定是收了二癞子的钱,怕夜长梦多,竟连酒席都不办,直接把人打包送过去,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张秀娟只能认命。

    幸好今天小妹拉着自己来得早,要不还真让他们得逞了,想到这他一阵血气上涌,上前两步仰头质问,“你们不是说给我一个月时间筹彩礼钱吗!咋还说话不算话呢!”

    张母双手叉腰,气势剽悍,“那是之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秀娟她爸都病在炕上下不来了,等你筹到钱她爸骨头渣滓都烂净了。”

    这话说的,院里的张家人脸色都有点不自在,尤其是张家老太太一双浑浊眼睛恶狠狠地横了她一眼。

    张母语气一转,看向张秀娟,“秀娟啊,咱家这几个孩子,就属你最孝顺,你爸他最疼你了,”

    “你忍心看你爸就这么活生生地病死在炕上?”

    张秀娟脸色惶然,六神无主,半天嗓子发不出声。

    见半天没动静,张母皱眉一皱,这二闺女平时最是没有主意的,自己这么一说,她不应该赶紧过来安慰她吗?

    她一咬牙,冷不防跪在张秀娟前面的那块土地上,哭嚎出声,“秀娟啊,当初你刚生下来,是个女娃。”

    “你奶说要给你摔死,是你爸他拦住的啊!你爸当时说了。”

    “宁可他少吃两口饭,也要把他闺女养大喽。”

    “你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张秀娟眼泪哗啦啦往下淌,赶紧伸手去拉她妈,但张母一动不动,铁了心要让张秀娟亲口把这门亲事认下来。

    门口的议论声不断,“哎呦,难怪呢,老张病了啊,这张家这闺女真不懂事儿,她爸都要死了,她还想着跟男人跑呢。”

    “要不说闺女就是赔钱货呢,平时看着挺孝顺啊,还是养不熟。”

    “那二癞子是不咋的,但人家条件好啊,说拿出彩礼就拿出来,嫁过去也算不错了。”

    已经有人在门口冲着张秀娟喊话,“娟子啊,你可别太自私,这要是你爹真没钱看病死了,那可都是你害的!”

    姜宁眼神一冷,这是玩道德绑架这一套呢,惯会慷他人之慨,她拿起喇叭就喊回去,“婶子你这话说的,二癞子条件那么好,你咋不把你闺女嫁过去呢?”

    “实在不行,你收拾收拾跟他过也挺好。”

    这个怼完,喇叭一转,她又去怼下一个,“还有这位大伯,生老病死,人各有命,病死了说明他就有这一劫,怎么就成秀娟姐害的呢!”

    她小嘴叭叭不带停的,眼看门口看热闹的消停了,她又转向地上的张母,她眼眉一挑,笑眯眯地开口,

    “婶子地上多凉啊,咱先站起来说话。”

    张母发出一声冷笑,她偏不起来,就让大家伙看看他们是怎么欺负人的。咦?不对啊,她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

    姜宁伸回薅在张母后衣领的手,歪头一笑,“国歌里怎么唱的?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新中国了婶子,可不兴动不动就往地上一跪了,这可都是封建老一套了,”

    这顶大帽子扣得张母直发蒙,瞪大双眼,怎么就扯到这来了?

    姜宁对着大喇叭接着开口,“毛主席说过,流血流汗不流泪,这才是新中国的好公民,遇到一点挫折就流泪,这种心理承受能力,怎么抵抗未来的风风雨雨,怎么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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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做建设!”

    她的声音本就洪亮,被手里的喇叭一扬,声音更是久久回荡在院子里,听得每个人心中一震,这话越听越红啊!

    见张母张嘴要说话,姜宁先发制人,“再说秀娟姐她爸是什么病啊,我怎么听我哥说昨天还看见他身体不错呢,”

    “一晚上的时间人就下不来炕了?”

    “都这么严重了,还不往医院送,这么拖延着才是耽误病情啊。”

    姜宁又转向大队长,一脸诚恳地开口,“大队长你赶紧找人把秀娟姐她爸送医院去啊。”

    大队长琢磨出点门道,他略一点头,招呼身后的男人,“老王,你先进去给他瞅一眼再说。”

    老王大夫是村里的赤脚大夫,他正好在人堆里看热闹,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自告奋勇地就扒拉开拦在门前的张家人,蹭蹭两步跟着大队长窜进屋子。

    没两分钟,大队长就一脸难看地带着王大夫从屋里出来了。

    看热闹的都心里一惊,都开口询问,“咋了这是?老张情况不太好啊?”

    大队长没吱声,后头的王大夫一脸无语,讽刺开口,“好得很呢,一点事儿没有,比我都结实呢。”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大家伙细一琢磨,好家伙,合着这一家子装病骗这闺女嫁这二癞子呢!

    “我家那口子他就是病了,你又不是正经大夫,咋能看准呢?”张母不死心,还在狡辩。

    王大夫一听这话可就不乐意了,他胳膊一甩,“行,今天我还真就要较这个针儿。”

    “来几个人把老张送医院看看去,看看我说得是对还是并不对!”

    当着人家的面质疑一个大夫的医术,他当然不能忍,说着就要再冲进去。

    倒是一脸严肃地大队长在一边拦住王大夫,而后转向张母,大声呵斥道,“你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母眼见瞒不住,就支支吾吾地开口,“人家女方说要尽快嫁过来,我儿子月末就要办大喜事儿了,这喜宴,家具置办,彩礼,哪样不要钱?”

    姜宁听不下去,“我们家已经在凑钱了,你就不能再等两天?”

    张母阴阳怪气地哼出声,“等你?就你们姜家那点家底儿,明年都不一定能凑出来彩礼钱,”

    “就算能,我们也等不了了,总不能因为你耽误我们抱孙子吧。”

    姜二哥气得说不出话,张秀娟却突然挣身上前,“爸,妈,我一辈子的幸福都不值得你们多等两天吗?”

    “我命就那么贱吗?!”

    字字泣血,声声带泪,就连门口看戏的村里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母没想到这平时泥人捏的二女儿突然出头,她脸色讪讪,扭过头去,嗓门洪亮,“你这话说的,跟李家的还亏了你不成?”

    “人家可是有两间大砖房呢,不比姜家那破土房好啊!”

    “这可是我跟你爸好不容易给你相看的人家呢,就你这个木讷的性子,长得也不出众,能嫁到李家你就烧高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