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牿回去路上就是相亲的地点醉仙居,她到的时候乌杨阳早就带着甄清柏在门口等着了。
“大姐你怎么才到啊,人家都在里边等你一刻钟了。”乌杨阳着急取下她身上的鞭子,“这个就别带着了,我拿着,进去吧进去吧。”
“你等等,这灵石袋还没还给他。”乌牿被乌杨阳推着一步都走不了,只好把灵石袋扔给甄清柏。
甄清柏下意识去接,灵石袋刚好砸他怀里。
乌牿朗声道:“甄公子,拿好别再丢了。”
甄清柏抬头对上她的笑容,明晃晃的闪着光。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谢谢。”
愣了几秒钟的功夫,乌牿已经被乌杨阳推上楼,甄清柏这句谢谢估计就他自己能听见。
下次见面再郑重道谢吧,估计很快了。
背包里的转影仪已经叮叮的响了一阵,甄清柏转身离开了醉仙居。
—
客栈房间内。
“您都说好了今天跟我一起去的,我都到了您又说来不了。”甄清柏烦躁的吐了口气。
“是今天?哎我都给忙忘了,最近事实在是太多了,我的错我的错。”甄由在说着从水盆里投了把毛巾擦脸,黑乎乎的脸才勉强看出两眼一嘴巴。他把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桌上,从里边捡出一块吃剩的肉干,还有一只千机鸟。
甄清柏看不过眼提醒:“师父,肉上沾泥了。”
“他们给我准备饭了,一会儿就送过来,我先啃两口垫吧垫吧。”甄由在拆开千机鸟的盒子掏出里边的纸条,“这落款是两个月前的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记得刚去挽风派的时候她才四岁……这么算,现在也才十六七,她爹娘就着急把她嫁出去?”
这封信的中心意思就是:之前给俩孩子订的娃娃亲还算不算数?什么时候过来一趟让他俩见见?定日子还是吹了都好说啊。
甄由在一向是四海为家到处飘着,连甄清柏有时候都不知道他在哪。所以这只千机鸟还是甄清柏收到后看了,又转给甄由在的。
想让他一起去退婚。
“好像是因为皇室想和挽风派结亲,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甄清柏不想在这多说。
甄由在蹭的站起来,整个人只剩个身子在转影仪上:“狗娘养的!他们敢跟我徒弟抢媳妇儿?!兔崽子!你明天就去挽风派提亲,后天就入洞房!”
又开始了。
甄清柏扶额:“师父您怎么一提起皇家就生气?而且我是想去挽风派退亲,不是想提亲。”
甄由在哼了声不置可否,他反问甄清柏:“那我怎么一提乌牿你也不高兴呢?乌牿那小姑娘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的么,,小时候还吊着小命救人家。”
岁数大了是容易追忆往昔,一提起甄清柏小时候甄由在就扯一堆出来。甄清柏及时打断他:“不论谁受伤了我都会去救。”他想起来今天的事补了一句,“我们已经扯平了。”
“不错。你救了她,她又以身相许这也算是扯平了。”甄由在忙着吃饭,说话也不过大脑。甄清柏当真了只道:“我和乌牿并无情谊,不能平白耽误她寻找良配。师傅你什么时候来挽风派?我们一起去。”
“你自己去不就行了,我这忙的真是走不开。”甄由在不懂这些礼仪。
“但是,这种事我怎么能自己一人去?也太不尊重乌家人了。而且……师父师父?”甄清柏还没说完,甄由在那边有人着急找他就又忙去了,只留下一句:师父相信你,你一个人可以搞定。
甄清柏扶额,他自己怎么行,太不靠谱了。
—
同样是和长辈探讨人生大事,乌牿这边与会人数明显比甄清柏那边热闹多了。
和往常一样,相亲回来的具体流程就是乌牿的爹娘先问问,今天聊的怎么样啊?觉得对方人行不行呀?人家觉得你行吗?不行能再试试吗?行了下个月能成亲么?
乌牿已经能根据几位长辈的脸色组织出合适的,不惹他们生气的答案了。
“丰收书局的公子真的不错,方方面面和咱丫头都配的很。”乌牿的姑母乌美丽颇为可惜的摇摇头。
她现在和他丈夫在盛阳做生意,专心陪儿子备考。从知道乌牿要嫁人后,她又专程回来,一手包办了相亲工作,乌牿的这些相亲对象都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的,眼睛都熬红了。
本来想开个相亲所,结果开门第一单就要黄了。
乌杨阳正陪小表妹下棋打发时间,闻言他随口回道:“不可惜,没了他不还有别人么。今天我刚听说那个南天医圣的弟子,和乌牿有娃娃亲的那个。”
按时间推算,乌杨阳当时才两岁,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影子,他知道什么也都是今天刚听来的。
比如说这婚约是他爹和医圣亲自订下的。
“爹,他们都是瞎说的吧,”乌牿磕着瓜子,十分相信她亲爹和她眼光是一致的,“您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书呆子呢?我就记得他当时每天只做三件事,读书念书,逼我读书念书,跟我娘告状。”
要不是今天被提醒,乌牿根本记不起来有这个人。
这也不怪她,四岁时候的记忆,谁也想不起来吧。
江映红笑了:“读书能知礼,人家是关心你才会让你读书。”
“你们提醒我了倒是。”乌天柱转向江映红,问:“孩他娘,南天那边是什么意思?”
“信已经发出去三封了,但是一直没收到回复,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映红也发愁。事不过三,总不能让女方这边上门提吧?他们办事也真没个规矩。
乌牿回过味来,拖着凳子坐她爹跟前对峙。她两手捏住她爹两边脸颊上的肉左抻右延:“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和那个书呆子真的有娃娃亲?还是您喝醉酒定的!您之前还说慢慢来,让我找个自己喜欢的,怎么能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私自订下我的终身大事?还不跟我商量!”
“多大了还闹,没个姑娘样儿。”江映红嗔怪一句。
乌牿不理,就是让她爹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乌天柱自己提起这事也挺惭愧的,当时年轻酒量不行,谁知道一顿酒就把闺女给稀里糊涂的订了个娃娃亲。
“订是订了,但爹也是不得已么。”乌天柱求饶辩解,“谁让他当年救了你呢?”
乌牿诧异道:“他救我?他怎么救我了?”
“你小时候被重兽困在山洞里了,是他替你挡下落石,守了你一天一夜。”江映红对于南天现在的态度虽然不满,但小时候确实是有前缘的。
“说的这么真我怎么完全没印象。”乌牿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忆症?”
“我看是老年痴呆。”乌杨阳凑她耳边,“快点说你零花钱藏在哪,我替你记着。”
“行。”乌牿眼珠一转,“你记着啊,三岁的时候你光着腚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四岁去学堂拉了一裤兜,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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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乌牿他又乱说!!!”
姐弟俩又开始闹了,江映红看热闹看够了就把两人分开。
乌牿安生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过去搂着江映红的胳膊撒娇:“娘,就算我承认他是救过我一次,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俩绑一起吧。你还记得那个闻不语么?小时候我不想上学他就非拉着我去学堂,还逼着我背书,天天盯着我不让我出去玩,背不过就打我手板,比先生盯得还狠呢,搞得我都厌学了。”
“你厌学不是因为人家,是你本来就不好好学。”江映红戳了戳她的脑门,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觉得他们不合适。
那个医圣的弟子太安静,乌牿又太闹腾,不是一路人。
看着女儿病怏怏的样儿,江映红有心逗她:“你说你不喜欢人家,你当时上赶着亲人家干嘛?弄得人家一脸口水。”
某些记忆的片段重新被唤醒,乌牿瞬间坐直了:“不会吧!”
—
深夜,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轻了许多。
甄清柏一人上山,刻着挽风派名字的石牌就在跟前立着,他左转转右转转,地上的土都让他踢出一个坑来。
深夜上门不当。
独自一人拜访不当。
不请自来不当。
言语措辞不知当不当。
还是得去。
月光狡黠,一人手还没沾上肩膀就他被发现了。他一后踢腿要把那人踹倒,没成想反被预判了动作让人踹了腿窝,反手给按到石柱上。
是熟悉的声音。
因为身高差的关系,乌牿手压着他抵到石柱上,温热的呼吸略过他的后颈:“甄公子身手不错,就是出腿慢了点。”
“深更半夜在我挽风派门口,鬼鬼祟祟——”乌牿顿了下,也不能这么说,他看着和这个词语不太搭配。
换一个吧。
乌牿清清嗓子:“东张西望,还带着剑,刚才你没进来我还拿你没办法,现在你进来了,冲着这两条我可以把你带到官府问罪。说吧,来干什么的?”
甄清柏挣扎几下,乌牿还是按着他不松,而且几秒钟的功夫已经把他的剑卸下来开始准备搜身了。
甄清柏:“……”
“别碰我。”甄清柏的声音在乌牿的手要碰到他锁骨时尤为冷冽。他心中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乌牿挺纳闷,我就是搜个身怎么跟要吃你豆腐一样。
莫名变成恶霸的乌牿收了手,吹了声长哨。
就这么犹豫的功夫,乌杨阳听见哨声,已经带着巡逻的人赶来了。
“怎么了?”乌杨阳来了就接手检查甄清柏的任务,他也不跟甄清柏说别的,直接上手从他身上里翻出一块令牌。
乌牿接过对着月光翻看:铁质的,还有两条大胖鱼。
这是挽风派发出的初代令牌,那两条鱼就是她和她弟。持令牌者可随时进出挽风派,也可向挽风派求救。
“松开,”乌牿过去把令牌还给甄清柏,“有这个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上山推销药材的。”
“我以为他迷路了。”乌杨阳跟了一句。
有弟子问:“师兄,你为什么不觉得他是小偷啊?”
乌杨阳揽过他肩膀:“笨,谁偷东西带这么明显的一把剑,你看他这么呆,根本没人会派他来偷东西。”
声音不大,刚好现场人都能听到。
甄清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