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姐姐①
    翌日一早,几人还是早起在家准备妥当,然后去镇上摆摊。

    今日的生意很是不错。一到摊位上,就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小掌柜,你们总算来了,我今日可是第一个!给我来一杯你那个饮品。”

    说话的是一个看着有六十来岁的老大爷,他昨天听人说这边开了个饮品摊子,味道很好,但是他来晚了,没赶上,今天说什么都要第一个喝到,所以老早就来这里等了。

    言家人赶紧把东西从牛车上卸下来,麻利地摆好,给这大爷盛了一杯。

    梁舒把奶茶递过去,指了指芦苇吸管,“大爷,您的珍珠奶茶,这个是吸管,您直接吸着喝就行。”

    大爷接过竹杯,听梁舒的话吸了一口,只觉得的确香甜可口,不枉他一早就来这里等着。

    “小掌柜,你这珍珠奶茶还真挺好喝,跟人家说的一样哎,再给我来两杯,我带回家去给我老婆子和孙子都尝尝!”

    梁舒盛了两杯奶茶,刚想递给大爷,却发现这大爷手抖的有些厉害,估计是端不稳这竹杯了,说不定走不了几步就要撒了。

    言青山昨天下午研究了很久的杯盖,只是大概弄出来了个样子,但螺纹还是没能刻到正好对上的程度,杯盖和杯子没办法做到严丝合缝,装了水没走两步就晃出来了。言青山今天为这个也没来摆摊,他想再研究一天,说不定就能做好了。

    所以今天还是没有杯盖的,这大爷手抖,拿不稳,只能叫言之舟去帮忙送一趟了。

    “大爷,您可能端不稳两杯奶茶,我让言…我相公送您一趟,帮您拿回去。”

    梁舒差点脱口而出言之舟,这可不行,他得改改这习惯,总不能一直在人前直接叫言之舟的大名,这里的人在外都管自己丈夫叫掌柜的、相公之类的,他也不能太出挑,以后都在外面都叫他相公好了,一个称呼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言之舟却被他这称呼给吓了一跳,脸都红透了,这可是舒哥儿第一次叫他相公呢!小年轻自然有些害臊,羞得不说话。

    老大爷也知道自己手抖,乐得有人帮他送回家去,直说好好好。

    “那行,您这一共三杯奶茶,一杯十九文,竹杯一个两文,加起来收您六十一文,抹个零,您给六十文就好。”

    大爷有点惊讶,“不是说你们这饮品十八文一杯吗?怎么又是十九文啦?而且这杯子一个要两文呢?”

    梁舒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释:“昨日是头一天开张,我们算是开业酬宾了,所以便宜一文,今日就恢复原价了。嗯…杯子的话,如果您嫌贵,可以回去之后把奶茶腾出来,叫我相公把杯子带走,您就不用付杯子钱了。”

    老大爷一想也是,毕竟这都是第二天了,早知道今天会贵点,昨天就应该早些来的。

    他也没再说什么,按梁舒的建议来,掏了五十七文钱,就引着言之舟往他家去了。

    ……

    今天的生意也很好,尽管比昨日贵了一文钱,但主街附近的人都听说了这珍珠奶茶味道很好,大家也乐意花几个钱尝尝鲜,毕竟能住镇上的人手里也不会缺这点钱。

    梁舒的摊位前依旧大排长龙,今日少了言青山,言之舟又去送奶茶,摊子上只剩他和刘梅花两个人,自然有些手忙脚乱的。

    好在言之舟很快也回来了,帮着收钱,让婆媳两个松快不少,盛奶茶的速度也快了很多,排了队的人都拿到了奶茶。

    五十杯奶茶不到中午就卖完了,梁舒就催促着赶紧把摊子收了,他要去买点东西,然后上柳树村看姐姐。

    刘梅花倒是不知道这小两口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看言欣了,但她也想跟着去,毕竟上次见到女儿还是梁舒和言之舟成亲的时候了,她也有点想女儿,趁这个机会去看看也好。

    梁舒在前街逛了一圈儿,也不知道该给姐姐带点什么东西好,就戳了戳言之舟,“阿舟,咱姐喜欢什么东西啊?我给她买了拿去,我实在是想不到要买些啥。”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要买什么给姐姐,不过她平日里有些嗜甜,不如就买些糖吧?”

    梁舒不太赞同:“那怎么行?咱们老远去看一趟姐姐,就只买些糖啊?还得再买点什么。”

    他觉得问言之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就扭过头,看向刘梅花,“娘,你总知道姐姐喜欢什么吧?你说咱们买点什么好。”

    刘梅花自然是知道女儿喜欢什么的,言欣出嫁前也是个挺爱美的小姑娘,平日里攒的钱都拿去买胭脂和头饰了。

    但她也没办法跟自己儿夫郎说这话,梁舒愿意买东西去看言欣是他好心,但自己真提出要求叫他买可就是她这个当婆母的不是了。

    于是她只说:“嗨,我们言欣平时也没什么其他喜欢的了,咱们买些糖就行!”

    但心里暗想着,等会儿叫他们小两口去买几块糖,自己去水粉铺子里买盒胭脂,再买个小发饰给女儿带去。

    梁舒也没什么说头了,只能去言秦氏家的杂货铺里买了些糖块和点心,然后一家人就坐上牛车先回家了。

    等到了家,言青山很高兴地告诉他们,杯盖做好了,现在盖上盖子,竹杯里的水已经不会撒出来了。

    望着院子里散落着的一堆竹杯,梁舒知道爹这是废了不少心血,便大力夸赞了一番,反叫言青山不好意思地憨笑了几声。

    既然杯子的问题解决了,那他干脆又起火做了几杯奶茶,多放了些糖,带过去给姐姐一起尝尝。

    言青山见几人都要去看女儿,自己当然也要去看看,便换上衣服,一家人才包了牛车往柳树村去了。

    ……

    在牛车上颠簸了近一个时辰,才到柳树村。王大叔叫言家几人去探亲,自己在村口等他们,毕竟是包的车,待会儿还得带他们回去。

    言青山在前面带路,几个人一路走到了田家门口,上前敲门却没有人开门。

    言家人都觉得不应该,不说言欣和那田广在不在家的,言欣的婆母王老太太都起不来床,怎么会没人在家呢?至少听到了也该应一声啊。

    言之舟正欲再敲,院子里却传来了一声粗鲁的叫骂:“谁啊?!家里死人了吗这么敲?”随后便是向门口走来的脚步声,深一脚浅一脚的。

    梁舒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什么东西啊,他们拢共也没敲几下,凭什么这么骂人?

    他正想开口骂回去,却被言之舟拦住了,跟他使了使眼色,咬着牙小声说道:“是姐夫,咱们忍一忍,别惹他生气了,不然等咱们走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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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不好过。”

    听了这话,梁舒也只好把到嘴的话憋回去了,毕竟姐姐还要跟这人一起生活,总不好自己出了气,叫姐姐受罪。

    “吱嘎”一声,有些破旧的木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人站在门口探着头向外看,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言青山看他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样儿,还一脸不耐烦,也很是生气,“是我!你岳父!”他瞪了一眼田广,沉着声音说道。

    田广见是岳父一家人来了,揉了把脸,让自己清醒点,又站直了些,哑着嗓子,“哦,原来是岳父岳母来了啊!刚才对不住了。”

    说是这样说,只是他话里话外都没什么恭敬的语气,面上仍带着不耐烦的神色,然后往门里退了退,将门外站着的言家人让进了院子。

    进到田广家院子里,梁舒只觉得这田家也是条件够差的,院子小不说,看几间屋子也是土胚房,正屋的房门开着,却黑漆漆的,看不清屋里的状况,这采光也太差了吧,感觉比梁家他住的那个房子还差劲。

    大冬天的,即便是中午,天气也很冷,大家自然不能在院子里站着,就全进了堂屋,这才坐下来说话。

    田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水都不给几人倒,就直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发起呆来。

    言青山也顾不上有没有水喝,直接问道:“田广啊,我家小欣呢?怎么不在家?”

    “哦,她,她去洗衣服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田广嘶哑着嗓音回道。

    刘梅花一听这大冷天的自家孩子去洗衣服了,又不在家里,那就只能是河边了,有些着急,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这,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能叫她去外面洗衣服呢?好歹在家烧些热水兑着洗啊!”

    田广不乐意了,“您这话说的,家里哪有那么多柴火叫她烧水啊?谁去捡柴?我吗?我拖着这条瘸腿去吗?”他伸出那条跛的腿来,指给刘梅花看。

    然后接着阴阳怪气地说道:“她去洗个衣服怎么了?这天气还没到冷死人的程度呢!您可别操心了。”

    梁舒是真忍不了了,站起来向田广那边走了两步,看着他说:“姐夫,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天下跛脚瘸腿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他们都啥也不干就躺在家里等人伺候吗?”

    接着冷哼一声继续道:“捡几根柴而已,别人花半天时间能捡够,您花一整天不也照样能捡到吗?说到底不过是偷懒不乐意干活罢了,大冷天叫姐姐自己去外面洗衣服,您搁家里躺着,可真是个好丈夫啊!”

    田广没想到自己小舅子新娶的夫郎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他被这几句话气的够呛。

    自从他摔断腿之后,言家人对他一直很客气,给钱叫他治腿伤不说,妻子回娘家也会三五不时地带来些补贴,即便他不怎么干活还脾气差,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没想到今天被梁舒给骂了一顿。

    于是他也从凳子上站起来,瞪着梁舒说道:“哼,一个小哥儿这么嘴贱,当这是你言家呢!我们田家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给我滚出去!”

    说罢他一手指着房门,甚至想上前推搡梁舒。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那人急匆匆向堂屋走来,焦急地出声喊道:“当家的,这是怎么了?你跟谁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