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进到餐厅包间,宋诗妍能明显察觉到在场的女员工欲言又止,宣传小孙年纪最小,见她被拉着坐到熊文兴旁边的椅子上,下意识张口:“诗妍姐......”
可小孙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晖就冷着脸打断她:“小孙,你喝多了吧。天色不早了,你们女孩子都先回家吧。”
宋诗妍拎起包就想走,可熊文兴却一把抓住她的包带,强行拉住她:“别着急走嘛,咱们再喝两轮。”
女孩子们犹犹豫豫的被包间里的几个男同事轰了出去,宋诗妍透过即将关闭的包间门,看出了她们眼中的担忧。
“好呀,你想怎么喝?”宋诗妍将包从肩膀上摘下,坦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直视着心怀鬼胎的陈晖,“划拳?摇色子?”
陈晖被宋诗妍的松弛唬住,以往他们一起设局玩弄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时,都是连哄带骗,每次到了这一步,她们就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对,吓得撕心裂肺的哭号,想往门外闯,没有一个能摆出这副坦然处之的姿态。
“先喝个交杯吧,咱们文兴追了你这么久,你也该有所回应了。”
“回应什么,回应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回应他又老又秃惹人嫌?”
熊文兴端着酒杯的手僵在高处,屋里的其他人都被宋诗妍说话时的语气逗笑,使劲咬着嘴唇才没笑出声来。
“你也长得也不过如此,怎么就这么自我感觉良好?”
宋诗妍是个绝对的颜控,对心脏人还丑的人格外没有耐性:“要论自我感觉良好,比起你我可自叹弗如。我要是有你这么自信,奥斯卡大奖都非我莫属。你要是家里没镜子,我可以借你,好好看看你这张肾虚的猪头脸。”
熊文兴被宋诗妍这么一说,有些按捺不住身体里的暴力因子,举起拳头就要打,想借此挽回自己所剩无几的颜面。
陈晖原想着趁机让熊文兴用些他们以往常用的助兴药得手,谁知他这么没深沉,被宋诗妍三言两语激怒。毕竟是在外面,不在他们的秘密基地,如果真闹出事情来,引来了警/察,只怕不好收场。
“文兴!你看你,一喝酒就上头。小郝,快来,赶紧把他扶出去醒醒酒。”
宋诗妍骂也骂了,刚才要是熊文兴敢跟她动手,她今天一定让他好好长长教训。
“诗妍,你也消消气,来,陈哥敬你一杯,咱们各退一步,毕竟都在一个圈里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闹得太僵。”
宋诗妍接过酒杯,刚举到唇边,眼神掠过屋内的剩下的三个人,见他们一脸紧张,便笑着说:“刚刚是我不对,一小杯白酒怎么够诚意。”
他们出言阻拦,想劝她喝下杯中酒,可宋诗妍却径直走到包间门口,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白酒,径自找到一个崭新的分酒器,倒了接近二两白酒,举杯表示歉意:“来,我敬各位。”
陈晖等人眼睁睁看着她喝下了二两白酒,却面不改色。从她刚刚拒绝他们递上的酒杯,到她自顾自的找未开封的酒和干净的分酒器,他们便道她这人警惕非常,不禁有些遗憾,如此漂亮的姑娘,看得到却吃不到,真是可惜了。
宋诗妍厌恶他们这种打量猎物的眼光,刚想教训他们一番,就见石淼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她冲上来扶着宋诗妍的肩膀,轻声问:“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不打紧。”
宋诗妍酒量惊人,也是自小练出来的。
她不是没有过叛逆的时期,那时候她跟在几个堂哥身后见识过无数酒局,堂哥们生怕她被人欺负,将酒桌上下药的低劣手段一一拆解给她看,从十几岁起她就知道,无论多熟悉的人组局,只要酒杯和茶盏离开过她的视线,就再也不能碰。
“陈哥,你平日里怎么玩儿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可是别搞我朋友。”
石淼说话时咬牙切齿,毕竟是熟人,陈晖也知道自己今天过了,若是让石淼传扬出去,他也没有好处:“嗨,我不是不知道诗妍是你朋友嘛,要是早知道,我怎么会让人灌她酒呢。石主编消消气,我自罚三杯,您二位消消气。”
石淼劝过宋诗妍很多次,想让她成为杂志社的常驻编辑,可她一直不肯,就是因为她见识过这个圈子有多肮脏,不愿意有太多牵扯。如今她有机会和他们共事,才发现他们的下作果真名不虚传。
宋诗妍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见不得世间的肮脏,相反她在外游走多年,见识过太多如今日这般下作的事情,比陈晖还贱的小人。
可她尤其讨厌陈晖,因为她们粉丝一直都知道他是个祸患,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可他却是个会演戏的,在楚宴深面前表现得宽宏大度、恭敬守礼,即使粉丝当着他的面骂他,他都能笑脸相迎,装成一副好人模样。在不内知情的人看来,反倒显得粉丝年纪小不懂事一般,给他赚尽好名声。
可偏偏宴深他长久不在工作室,让陈晖把持着梵天的业务,让他和男员工们沆瀣一气。
粉丝无数次暗中埋怨正主太知恩图报,就因为感念陈晖对他的发掘之情,即使知道粉丝们对陈晖极为不满,也一直没有和陈晖主动终止合同,反倒任由他在工作室和他的粉圈肆意圈钱,兴风作浪。
“来,我给你倒。”宋诗妍上前将他们刚才给她倒酒的分酒器中的酒倒进了一个空杯,递到陈晖面前,“喝呀,怎么,陈大哥如此没有诚意?”
陈晖深知酒里有药,喝下去必定会显露丑态,犹豫着如何推拒掉这杯酒:“我忽然有些肚子疼,想先去方便一下。”
宋诗妍一把推着陈晖的肩膀,将他按坐在座位上,掐着他的嘴巴灌了分酒器中三分之一的白酒。
陈晖不知道宋诗妍的力气为什么那么大,他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痛苦的咽下嘴里的酒。
其他两个吓得想要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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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门口的保镖推回了包间。眼看包间的门再次被无情的关上,他们吓得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宋诗妍眼看陈晖的脸色变得通红,转头拎着分酒器走到那两个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人:“你们自己喝,还是我喂你们喝?”
他们两个自知惹到了不该惹到的人,吓得哆哆嗦嗦接过分酒器,将里面的酒一人一半喝下去。
毕竟今夜喝酒喝得有些急,宋诗妍还是有些头脑发昏。
她吩咐保镖给熊文兴和那个搀扶他的小陈一并喂了掺料的酒。将他们两人扔进了包间,并认真吩咐,明早之前,不许他们出来,以防他们借着药劲儿伤害其他女孩。她就是要给他们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造次。
宋诗妍和石淼两人刚准备上电梯,在酒店开的套房里凑合一晚,就被从外面赶回来,看见她们后追上来的楚宴深,他见宋诗妍闭着眼头倚在石淼的肩膀处,有些担忧地问:“她喝多了?”
她知道楚宴深似乎很有背景,从不以娱乐圈为主业,一直不曾约束工作室里的员工,让他们瞒着他欺凌了很多怀揣梦想的男孩、女孩。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很常见,也有很多豁得出去的人想借此入圈,自愿如此,她更是管不着。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打诗妍的主意:“楚老师,你还真是日理万机啊。”
楚宴深和石淼只有几面之缘,不知她为何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石主编,我曾经得罪过您吗?”
“今天不就得罪了?我不管你是不知情,还是不想约束你工作室里那群无法无天,精虫上脑的员工。如果今天妍妍真的喝下那杯加料的酒,像其他小姑娘那样被他们欺辱了,无论你是谁,我绝对跟你们鱼死网破。”
楚宴深刚才被爷爷唤去陪着几位长辈吃饭,席间身为唯一的小辈,他被灌了不少酒,起初尚有几分昏沉,可听完这样一番话,他霎时清醒过来,有些不可置信地追问:“诗妍她没事吧?要不要送她去医院?”
石淼一把推开试图给宋诗妍探查额头提问的楚宴深,揽着睡过去的宋诗妍上了电梯,电梯门关闭前,她说道:“诗妍昏睡过去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们,请你日后离她远一点,免得给她带来灾祸。”
楚宴深的酒醒了大半,他的眼眸深沉,眉间戾气横生,缓缓解下颈间的黑色领带,一边朝着包间走去,一边将领带一圈圈缠在手上,走到包间门口时,他正好将领带末端攥在手心。
宋家的保镖一直在暗处跟着宋诗妍,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如指掌,不等楚宴深发话,他们就自发的拉开了包间的大门。小姐吩咐早上之前不让屋里的蛆虫们出来,至于谁要进去,他们一概不管。
毕竟他们做保镖的,是赚干净钱,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而且眼前这位楚先生才是工作室的主人,人家处理家务事,他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