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一打开,屋内五人丑态毕露。
他们衣衫尽褪,有的缩在角落自给自足,有的抱着茶壶狂喝水消火,而熊文兴这种男女不忌的人和另一个昏了头的抱在一处,互相慰藉,若不是楚宴深进来得及时,只怕他们两人就要在此以地为床直接厮混起来。
楚宴深身后的包间门被保镖带上,他疾走到和男人纠缠的熊文兴身边,一脚踹在他的心口。
熊文兴跌倒在地,霎时清醒大半,眼见楚宴深眉眼狠戾,似要跟他拼命,他惊恐万分,想去扯地面上的T恤遮掩住身体,却被楚宴深踩住了手,皮鞋在他的手上狠狠用力,他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楚哥,饶命!”
“谁让你对她动歪心思的?”
楚宴深缠着领带的手一拳拳砸在熊文兴的脸上,熊文兴牙齿磕破了口腔壁,唇角很快渗出鲜血。
原本还躲在远处隔岸观火的陈晖等人从未见过如此狂暴的楚宴深,他此刻动作招招致命,出拳又狠又急,与此前的温润君子形象大相径庭,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又似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眼见熊文兴刚开始还抬着左臂尽力格挡,现在却已经连闪躲的力气都没有,众人生怕楚宴深搞出人命,日后他们也跟着受牵连,便一齐冲过去拉他胳膊,齐心合力将他从熊文兴身上拉起来。
他们几个不出现倒还好,如今楚宴深见他们几个衣衫凌乱,个个面红耳赤,便知道石淼说他们用脏药的事情是真,他立刻挣脱他们的束缚,转身一人赏了他们几拳。
陈晖毕竟年长,经验老道,见楚宴深杀红了眼,趁着他打其他人的功夫,他趁机后撤出楚宴深的攻击范围,想着等他撒够了火,就能与他理智对话了。
却不想楚宴深见了血后,格外激动,生生将剩下仨人打倒在地,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踢在他们腹部:“我说没说过我的眼前见不得脏东西,让你们管好自己?”
“楚哥,我们错了,您饶了我们吧!”
三人瑟缩在地上,不停哀嚎:“不敢了,楚哥,再也不敢了!”
收拾完眼前这几个杂碎,楚宴深拎着桌上一瓶未开封的白酒走到缩在角落的陈晖面前,用沾满鲜血的手举到陈晖面前,语气冷硬:“喝完它,我让你安生滚蛋,不然今天我就用酒瓶敲开的你的脑袋帮你清醒清醒。两条路,我让你选。”
陈晖不服,他自诩是楚宴深的贵人,一手挖掘他出道,扶持着他走到今天,不想他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跟他决裂,他怎会甘心就此失去这颗摇钱树,他喘着粗气,眼神从酒瓶飘到楚宴深的脸上:“你我相识五年,不必走到这一步吧。”
“我平生最厌恶欺辱女人的男人,你碰了我的底线,我绝不原谅。”
陈晖也来了火气,这些年是他将楚宴深从未经雕琢的璞玉,打磨成光芒万丈的大明星,如今他楚宴深一句话,他就得抛弃经营五年的梵天,将过往的一切清零,他怎么甘心。
再者说,这个圈子里男女关系本就混乱,虽然他楚宴深确实出淤泥而不染,可他凭什么管其他人怎么做,再者说,这个圈子里玩儿得比他花的人数不胜数,用手段的人也不胜枚举,难道他一辈子都不再跟其他人扯上关系了吗?
“宴深,我承认,我不该对你看上的女人动心思。可你总得念在我们过往的情分上,饶我一回吧。而且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你怎能爬到如今的高度?”
陈晖撒气的话说完,话锋一转,态度又软了下来。
“宴深,我跟你保证,日后我绝不会再去招惹宋小姐,明天我就登门致歉,一定让宋小姐和你和好如初,你看这样行吗?”
楚宴深知道陈晖这种人不会知错就改,他只会埋怨自己藏得不够好,下次他只会尽力做的更隐蔽。
他其实一直知道陈晖并非表面上那般无害,也知道他一直在各个环节吃回扣,侵占公司财务,可他确实无暇分心管理梵天,所以只要陈晖不做得太过分,他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为所欲为。
也有几次陈晖酒后事态,表现出狂妄一面,他也只是事后敲打他一番,见他有所收敛,就并未深究。可谁知道他竟然敢如此无法无天,突破法律和道德的边界,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
他们几个如此娴熟作案,可想而知也不是第一次。今日东窗事发,他若再不约束,只怕对不起这五年里无辜受难的女孩。
“当我看见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屋子里已经住了成千上万只蟑螂。我劝你一一补偿那些曾经被你们伤害的过的女孩,最好你们一起去自首。不然由我出手,就不止强/奸这一个罪名。一旦侵占财务的罪名做实,你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
陈晖这才明白为什么明明五年的合同到期,他数次催促楚宴深续约,他却一直不肯签合同。只怕他早就想动他,今天的事情不过是他们撕破脸的导火索,可隐患却早已埋下。
“我喝。”
楚宴深终究是顾念陈晖多年的付出,眼见他喝完一整瓶白酒,这才起身准备离去,临走时他微微侧头,语气轻蔑道:“是我念旧情留下了无能的你。这些年你手下的艺人就不曾爆过,是我拯救了失意的你,而不是你打造了我。醒醒吧。”
楚宴深打开门,宋诗妍的两个保镖尽职尽责的转头查看情况,见出来的人是楚宴深,他们互相交换了眼神,放下了高举的手臂。
“请毁了他们的手机,谢谢。”
楚宴深一边解开手中黑色的领带,一边吩咐。
按理说他们是不该听从楚宴深的吩咐,毕竟他们只收了宋家的钱,便只为宋小姐服务。可眼看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用手机偷偷录制门口的视频,想趁机留下证据,他们还是冲进去将所有手机收走,并十分娴熟的毁尸灭迹。
做他们这一行,尤其是受雇于顶级豪门的保镖,大多都是雇佣兵出身,身上或多或少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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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能说的秘密,若是被人将脸大范围传播到网上,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还会丢掉工作,给主家惹上麻烦。
因此眼见这几位被楚先生打成了猪头,却还是不知悔改,心怀鬼胎,他们刚才收手机时还是稍稍动了些小动作,让他们每个人多折了两根手指。
楚宴深对屋内传来的两三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毫不在意,将沾了血迹的肮脏领带扔进了电梯旁的垃圾桶。他的情绪渐渐上头,也越发烦躁,他难耐的解开了衬衣领口,回到车上就着水吃下两粒药,闭着眼深呼吸了很久,才渐渐平复了情绪。
大夫曾经三番两次叮嘱他不要见血,可他今天就是忍不住,只要想到诗妍险些被那些杂碎欺辱,他就恨不得敲碎他们的骨头。
想到宋诗妍刚才通红的脸颊和虚浮的脚步,楚宴深的眉头就越皱越紧,察觉到他心中的暴虐情绪越发难以压制,楚宴深紧急拨通了程让的电话:“来接我。”
程让顺着楚宴深的车子定位,不出二十分钟就出现了地下车库,打开车门他眼见楚总额头冒汗,副驾驶的药瓶大开,药片散落满地,便知道事情有些失控。明明楚总已经许久不曾发病,为什么今天又突然如此失控?
费了好大的力气,程让才将楚宴深扶到了后座,给他系安全带时,他灵敏的发觉到了他衣服上的血迹,这才明白为什么楚总会变成这副模样。原想送楚总回家的程让,转头将楚宴深送到了楚家的医院。
宋诗妍醒来时,头痛欲裂,她睁着干涩的双眼望向陌生的房顶,十分茫然,要不是正在开线上会议的石淼恰好出声,宋诗妍只怕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谁的道。
石淼今日特意居家办公,眼见宋诗妍擦着半干的长发从房间出来,她忙结束了线上会议:“明知道他们不怀好意,怎么还要赴这种鸿门宴?”
宋诗妍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任由石淼轻手轻脚的替她擦拭着长发末端的水珠:“我这样一看就富足殷实的女人他们都敢动心思,这些年还不知道得有多少无辜女孩儿受过他们的欺凌。毕竟是跟在宴深身边五年的人,如果不让他亲眼看看这些脏东西,他怎么会信呢?更何况若是继续放任这群家伙胡作非为,只会让更多女孩儿无辜受难,也早晚会给宴深带来无尽的攻讦,我不愿看见他跌落谷底。”
一想到诗妍为了楚宴深那个祸水不惜以身犯险,石淼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您多无私奉献啊,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下次你也别告诉我,省得连累我们天天提心吊胆。”
宋诗妍转身躺倒在石淼怀中,枕着她的胸腹,搂着她的腰肢,不住撒娇:“好淼淼,你也是心善的人,也肯定心疼那些女孩子,一定会原谅我的鲁莽,对不对?”
石淼见不得宋诗妍撒娇,摸着她的长发无奈道:“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才不会心疼任何人,旁人的未来与我何干。”
我只心疼你,害怕你受到哪怕一丝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