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禁军老早在就等在外面。
一听这话,都探出头来。
“李少使找我们有事?”
三个脑袋歪着看她。
好傻……
李希言揉了揉太阳穴。
“还记得那个青楼女子长什么模样吗?”
“记得啊。”年纪最小的卓于野说道,“挺漂亮,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
“停!”李希言伸手,“你这算什么形容,说具体些。”
“脸比李少使的更圆润些,眉毛更细些,眼睛没有那么黑,更大更圆,鼻子更小些,一样挺……”
容朗牙齿磨得滋滋响。
我觉得这个小白脸有些不对头。
李希言听得直皱眉。
“你们三个……谁会画人像?”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林天海站了出来:“下官原来在京兆府画过逃犯。”
“你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吧?”
“记得。”
“画下来。”
“是。”
林天海确实没有吹牛。
画像画得栩栩如生。
是个标致的美人,眉眼秀丽,尤其那一对眼睛,如同明珠一般,熠熠生辉。
“这姑娘叫做黛素,弹得一手好琵琶。”余锐问道,“李少使是要找她了解情况吗?可是那晚她醉得比我们还厉害呢。”
李希言收起画。
“画的不错。王佑年在哪儿找到的她?”
“说是就在客栈后面……往青楼走那条街道。”余锐回忆了一会儿,“叫什么水磨巷子。”
李希言听到青楼两个字就头疼,忍不住教训道:“你瞧瞧你们,在外面办这么重要的事,还去干这些事,真是……”
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
本朝虽然没有官员不能狎妓的规矩,但是自从今上登基后,在态度上对这样的事情是很反对的。
逐渐,去青楼也成了不那么见得人的事情。
李希言扫了三人一眼,又好气又好笑,提脚走了出去。
眼见着二人要走,余锐大着胆子问道:“李少使,那东西……”
李希言停下脚步:“没有消息,但是快了。”
她说完,带着容朗就离开了。
徒留三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哥,啥叫做,没消息但是快了?”林天海挠挠头。
余锐也有些糊涂:“这东西要是真丢了……”
“才不会。”卓于野望着李希言的背影,还有些圆乎乎的脸上红透了,“李少使可厉害了,一定能找着。”
余锐见他神色又想到刚刚他那些话,心里一沉。
“小卓,你这么信任李少使?”
“嗯嗯。”
少年怀春哪里瞒得过人的眼睛。
连迟钝些的林天海都反应了过来。
“小卓啊,你不会是喜欢李少使吧?”
在两个哥哥的注视下,卓于野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余锐急忙说道:“你最好把这个念头给熄了。”
“为什么……”卓于野扯了扯手指,“我官位确实不如她。”
余锐拍了一下他的头:“岂止只是这个问题。”
“还有那个定远将军在呢。”
卓于野不服气:“他们不是都退婚了吗?”
“退婚是退婚了,但是你看看,这都两年了,周家有没有和哪家相看过?这明显是那周彻还惦记着呢。”
“那又怎么样?”
林天海幽幽道:“还有长乐王。你们没觉得他俩太亲密了吗?”
被一刀又一刀插在心里,卓于野快哭了。
余锐回忆:“是有点啊。”
“岂止是有点。”林天海撇撇嘴,小声嘀咕,“我之前见李少使和那个定远将军都没那么热乎……”
水磨巷子是一条很安静的小路。
住户极少,来往路过的人多。
穿过这条路,就是一条满是青楼的街道。
看着映入眼帘的醉春楼,容朗沉默了。
“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醉春楼,那就是对的。”李希言脸上浮现一丝稀薄的笑意。
“好姐姐。”容朗拱着手,“你给我讲一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别闹。”李希言哭笑不得,点了点他的肩膀。
容朗凑得更近:“你肯定是发觉什么了,你给我说说嘛~”
“凶手应该是那个……”李希言顿了顿,表情有些微妙,语调也怪得很,“青楼女子。”
“啊?”容朗惊讶,“那个人……”
“那人应该是醉春楼的人,和罗耀勾结做局骗取了沈坤等人的信任。事后,罗耀背叛了他们的约定。所以,那人就进行了报复。”
“可是凶手体型还有性别……”
“那人是男扮女装。”
容朗被惊得呛到。
李希言连忙给他顺气:“有那么意外吗?”
“我……这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刚刚在马桶那里的脚印。那人留下的脚印,脚尖是对着马桶的。”
“所以?”容朗有些没想通,这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李希言无言,靠在墙上:“男子和女子小解的姿势不一样。”
男子小解是站着的,朝着马桶。女子是坐着的,脚尖应该朝外。
“喔!还真是!”容朗夸赞道,“姐姐,你也太细心了。”
“他应该是故意勾得王佑年带他回去,然后趁机在酒食里下了药,最后偷了钥匙,带着刀去杀了罗耀。至于他们的约定……应该就是那把金刀。”
“金刀?约定?”
“那金刀价值不菲。”李希言直起身,“我们找个地方,换个行头。”
“你要做什么?”
“把人引出来。”
“你去啊?”
“他是男的,你去?”李希言的话有些直,眼里却满是关心。
怎么能让他沾这些脏东西。
“那也不能你去……”容朗扯着她的袖子。
“不是,这人有些特殊。这种情况,反而我一个女子安全一点。更何况……你这个头,他一见你就不敢近身。”
容朗自知改变不了她的决定,只能顺着她。
“那我呢?”
“你潜伏暗处,准备抓人就行了。”
夜幕初降。
水磨巷子里,明暗交错,环佩叮当。
一身锦衣的女子一个人摇摇晃晃走在路上,双颊染着红晕,一看就知道醉的不轻。
她站在巷口,停下脚步,靠在墙边。
羽睫微垂,浓眉飞扬,唇若朱砂。
高挑的身姿配上一张别有风韵的脸,十分引人注目。
暗处,一个人影慢慢靠近。
“姑娘?”
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很是清澈柔和。
李希言缓缓转过头。
五官秀丽,轮廓不深却足够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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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可女的一张脸,还有那双眼睛。
对了!果然是他!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微微摇了摇头。
声音停止。
“你是谁?”
“我只是路过的人罢了。”年轻男子腼腆一笑,语气轻柔,“你家住在哪里?可要我送你回去?”
“家?”李希言说话含混不清,“我没家……没有家……”
“姑娘这是什么话?”年轻男子微微一笑,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闪过一缕暗芒。
他的眼神在李希言腰间的环佩上徘徊。
李希言忽然一把扯住他,靠在他的肩上:“回家,我要回家……带我走,好不好?”
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平时冷肃沉静的模样,像是一副水墨画骤然染上了靡丽的色彩。
清冽的嗓子被沙哑模糊,年轻男子耳心一烫,心脏砰砰跳了两下。
“好。”他伸出手,将李希言扶住,“我带你回家?”
李希言就势靠在他的身上:“走啊……走啊……”
还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年轻男子难掩得意之色,带着她向前走去。
巷子的路如同蛛网一般四通八达。
男子一边“哄着”李希言一边东拐西拐。
走了快一刻钟,他才停下了脚步,站在了一户普通人家的门前。
李希言皱皱鼻子:“家里的门变小了……”
“是吗?”年轻男子眯着眼睛笑,“这就是你家啊,不信你进去看看?”
李希言装出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和他走了进去。
“这不像啊……”
年轻男子继续诱哄,半拉着将她拉进屋子。
“进了屋就知道了。”
一进屋,一股脂粉气扑面而来,若非事先知晓,还真会以为这是哪个小娘子的闺房。
李希言被扶着坐在了床上。
“要喝水……”
“好好……”年轻男子连忙去开门,“我去给你……”
砰——
门扇轰然倒下,正在砸他脸上。
年轻男子将门扇挥开,捂着被砸肿的半边脸。
“什么人!”
容朗站在门口,俯视着他,总是含着笑的眉眼之间满是寒冰。
剁爪子!剁爪子!
面前一黑,年轻男子被吓得连连后退,一不留神就被脚边的门扇绊得摔倒在地。
“黛素姑娘。”
背后传来的女声没有丝毫的醉意。
他心脏狂跳着,缓缓转过头:“你……是谁?”
刚刚还一副小鸟依人的女子,已经大马金刀地稳坐在床边,那双半合的眼完全睁开,寒光湛湛,眉头的红痣似血一般红艳,望之令人生畏。
他不安地来回瞟着二人。
李希言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你盗窃金刀杀了罗耀?”
年轻男子睁大了眼。
李希言继续说道:“说说你的真名吧。你现在这副打扮,我叫你黛素也不太合适。”
心里的恐惧让人手脚冰凉,忍不住发抖。
“你是谁……”
李希言笑了笑,眉头的红痣跟着动了一下。
一个名字却在脑海忽的闪过。
年轻男子的表情逐渐凝固:“李希言!”
“你倒是聪明。”李希言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所以,交代一下你是怎么用的美人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