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出去后他们才知道,不仅是幽囚狱出了问题,彦卿他们也发现了步离人伪装成狐人进入罗浮。
星挑眉,好嘛这么大一个罗浮渗透的跟个筛子似的。
虽然没见到当时的场面,但从景元要亲自来幽囚狱查看情况就知道,这事儿恐怕小不了。
说来惭愧,罗浮作为首舰,受饮月之乱的影响至今还只有将军一个扛大梁的。
看龙尊,龙尊自己还在逃家的年龄。说剑首,剑首也不知道哪年子才能正式换代。
唯一符玄靠点谱,结果出差了。
诶,您猜这被薅来充场面的奇兵是谁?
欸,还是咱,没想到吧。
她原本想和丹恒吐槽一下景元逮着一家使劲薅的行为,却看见丹恒隐隐有点发黑的脸色。
她转头去看景元,倒没在他脸上发现意外的神色。
星反而觉得这位以智计出名的大白猫,要是有尾巴恐怕都要摇上天去了。
果然呐,是故意设局等着他们落网吗。
不过费脑子的事星可懒得干,她耐心等在一边听景元安排。
看吧,景元将军带来的安全感,所以才会在匹诺康尼梦见他嘛。
丹恒仍旧是那张冷淡的脸,不过熟悉他的人能从中看到一些蠕动的不快。
他虽不愿再承担属于丹枫的一些名,却又不得不承认属于丹枫的转世这一实。
无论如何,持明族内的叛变已是板上钉钉。就算只是一只普通持明,这种背叛行为也让他感觉不是很舒服。
更何况从前世到今生,饮月君一直都是个扭曲的友谊厨。
无论是什么人背弃盟誓的行为都让他感到愤怒。
开拓者给了他背上一下,打散了他阴暗的重男行为,“走了,你和将军小心。”
她追着早已跑走的天击将军影卫去了,临了还朝他们摆了摆手。
幽囚狱外的氛围却很轻松,人人都在讨论即将召开的演武仪典。
星有点不明白将军们在干什么,但她已经看到了人群背后的彦卿。
这画面似曾相识,可惜现在只有她一人了。
希望小三月和丹恒都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大人们心事重重也就罢了,没想到彦卿也是一脸凝重。开拓者不太喜欢他这个样子,还是当时勇于向她二舅和丹恒同时举剑的少年更让人心生爽朗一点。
帅气的飞霄将军顶着她显眼的长耳朵,朝他们的方向抖了一抖。
仙舟大多将军的任期不过百年。她这次合作的俩可算是为数不多的超长待机的典范。
想来想去,难道养孩子有助于抑制魔阴身?那我养貊泽算吗?
哦,不对,狐人好像没有魔阴身。
没办法,动脑子这种事一般都是椒丘在做。
……椒丘,千万多坚持一会儿啊。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听见少年坚定有力的声音。他的意志简直要透过话语戳到自己的脸上了。
飞霄很喜欢这小子,甚至有点手痒难耐,想要教导一番。
不过还是算了。
什么样的大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彦卿的讨喜其中自然有景元教得好的部分。
不然为什么貊泽跟着自己只混到一个怪人的称号。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仨都是怪人。
而现在怪人大姐头准备开始真正的狩猎了。
得益于之前满罗浮帮忙的经验,星居然成了这支追捕小队里最熟悉道路的那个。
彦卿当然是土生土长的罗浮人,但他可没有灰牡丹了解那些搞事的家伙。
药王秘传的小院子,我来了!
这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不好,每次有点什么坏事都轮着它来。
建议下次景元直接在这里钓鱼执法,抓十个恐怕冤枉不了一名好人。
星核精带着他们往这个方向走,果然看见半跪在地上的帽衫帅哥。
就是说谁能拒绝一个表面周泽楷实则张新杰的小帅哥呢?
围成一圈自以为凶恶的狼群向她露出尖牙。星翻了个白眼,随手拿出球棒来。
要是谁在欣赏帅哥的时候被不看气氛地打断,谁都会暴怒的。
更何况情况本就沉重,我唯一的乐子就是看看美女,你们还来打岔。
她心里有火,下手重了点。
啊,我算是理解为什么人们喜欢用暴力释放压力了。
但下一刻,那些发泄的压力又成倍回到了她身上。
真他呜呜伯的,呼雷竟然不是个莽夫吗?人高马大的步离人按规律不该没脑子吗?
他怎么这么能抗压啊?
小浣熊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决心等这事儿结束之后好好讹一顿,甭管哪个将军都行。
涌上来的狼无穷无尽,像是海浪。
呼雷一行人顶多数十,可以想见有多少无辜狐人被他利用。
这么一闹,后头不知道由谁才能抵得上如此沉重的罪愆。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
她感觉自己的喘息声逐渐粗重。
开拓者身体里的星核似乎也在鼓噪。那东西似乎与毁灭混乱伴生,在这种场景里格外欢腾。
我讨厌美丽的星球被毁灭侵占。
我讨厌那些不能让人平静生活的黑手。
我讨厌那些为着嘴上的大愿而蔑视普通人生存权利的高高在上的东西。
星金色的瞳孔里流淌着同【毁灭】一样的岩浆。默默无言之下是隐藏不住的愤怒。
她的动作幅度在变大、走形。
眼前的人不太对劲,貊泽坠在她身后的阴影里,有点担忧但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
随即他听到了飞霄的声音。
而后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连名为星的开拓者也不由得仰头去望那明亮的光。
貊泽冲过来将还在愣神的她一把按在地下。
星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何德何能短短半天被两位小帅哥护在身下。
这一定是命运星神米哈游的安排。
那现在,她要去拯救其他人的命运了。
清理干净那些步离人后她和貊泽分头行动去寻找被带走的椒丘。
她在街头巷尾奔走。那些熟悉的道路因受到袭击后的肃杀在她眼中变得陌生。
快一点,她对自己说。
再快一点。
她不曾失去什么,所以才能这样满怀希望地追寻到最后。
一轮血红的月亮出现在天上。
罗浮是一艘航行在宇宙中的大型飞船。茫茫寰宇里并无日夜分别,所有的天气变化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他们离家许久,也未必知道日月星对古仙舟人而言到底有多少意味。
但今天,他们先看见一颗青色的明亮星辰。而后又见到一轮月亮。
血色之月,竟也能遮天蔽日。
那不详的月亮映在开拓者眼里。她的心脏忽然漏掉一拍。
星核仍在鼓动。
她闻到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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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的味道,在引诱的同时为她指明了方向。
“到这边来!”她的声音同步在所有行动小队的耳机里,“我好像找到人了!”
她一脚踹开那扇碍事的门,但却被一道矮矮的门槛阻隔。
她第一次听说椒丘是从三月七那里听来的粉毛笑话。后来她热情地当起助教,总算与这只粉毛狐狸碰面。
椒丘嘛,第一眼给人的印象是深不可测的眯眯眼刻板印象,但星很难不把目光落在他粉色渐变的耳朵尖和毛绒绒的尾巴上。
男狐狸,崩铁是一个巨大的男狐狸。
而现在,那令人手痒的粉色毛发被血打湿成一绺一绺的,没被血打湿的部分乱糟糟的像干草一样蓬松着。
世界好像特别寂静。
奇怪,其他人为什么还没有来。
她不曾亲眼见证过失去。她也没有一项能力是拯救。
随后而来的貊泽带着一支医疗小队从她身边匆忙经过。丹鼎司被抽调来的人员都经过了排查,确保与此事无关。
此刻那些天真的医士们喊着什么“我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抬着伤者飞快跑向星槎。
连历经战斗的开拓者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星甚至在星槎前一个脚软,被守在旁边的云骑捞了一把。
“咚”的一声,她恍然地左右看看。
我这不是没跪呢,哪儿来的声音?
貊泽半跪在她身旁。
他表现得太正常,以至于大家都拿他当个好人。星这才想起来,她和飞霄找过来的时候,貊泽其实也是带了伤的。
开拓者连忙阻止要给自己叫轮椅的云骑军。她指着那个深紫色的人影,“先管那个,那个。”
她仰头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罗浮天色。
这还是星核精头一次没有上正面战场。
三月七、彦卿、云璃,还有飞霄,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
最全须全尾的开拓者没占用医疗资源。她把曜青的两个伤者先送上星槎,跟着云骑最后一次清扫了战场之后才赶往丹鼎司。
那时候其他人也已经陆续到了。丹恒正守在龙树下,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看见小浣熊除了毛乱了点没啥大碍,松下来一点。
星问:“三月呢?”
丹恒转向病房。开拓者的心提了起来。
正巧灵砂一脸疲惫地走出病房,“家属呢?”
开拓者有点窒息了。
倒是丹恒应声,“飞霄将军与她的影卫也在接受治疗。”
开拓者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在抢救三月七啊!”
“三月七小姐?她没什么大碍。”灵砂回答她的时候竟然有一丝怒意,“衔药龙女贪玩不知何处去了,还烦请丹恒先生与我去鳞渊境找一找。”
星向丹恒投去眼神。对方偷偷向她摆手,“这便走吗?”
“那位飞霄将军的幕僚,若要他能醒来,非妾身一人之力可为,也得龙女同心协力。”
有什么自己该知道但却不知道的事吗,小浣熊挠头。
丹恒点头应下,同时给了星一个眼神。
他们列车组在战斗的时候最有默契。开拓者看懂了他的意思。
警戒。
星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去,拿出了岩枪。她大概明白丹恒的意思,眼下风波刚定,但幕后帮助步离人进入仙舟的黑手还没浮法。
尤其是白露在这节骨眼上又找不到人。
唉,龙师真该死啊。
赶紧给我亮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