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灵砂如何发脾气,彦卿还是顺利的从丹鼎司逃了出去,去担任演武仪典的守擂。
原本星核精想要凑热闹同去看他比赛,但没成想比赛还没开始就撞上了熟人。
你知道的,咱列车组主打一个朋友遍天下。雅利洛的朋友们需要帮助,那么银河球棒侠义不容辞。
况且看看卢卡那头红发,洋溢的如同火焰一样。谁会拒绝这样一个热情善良的富有童趣的好孩子呢?
开拓者什么都做过,也什么都敢做,只是对于当别人老师,哪怕只是个临时教练,她确实毫无底气。
于是她骚扰了列表所有有经验的人。包括但不限于刚刚晋升为师傅的彦卿、云璃,培养出好孩子的景元,一生致力于教育的义父,甚至还有公司那几位高管。
管理下属怎么不叫一种“好为人师”呢?
她发到砂金的时候才心虚地发现,由于之前光顾着蹭人家的好运关心二舅去了,完全没有回石少的消息。
完了,石少那个脾气,肯定在心里咬手帕了吧。
砂金发给她的是一则联动消息,问她要不要帮忙代抽,可以提前预约一个位置。
是了,谁是吃了半年大保底的怨种。
是我。
哦,当时星也在看这个前瞻,还是在来罗浮的路上呢。她一边念叨着型月还在追我,一边期待着演武仪典的大场面。
现在过去这么久,事情总算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比武。
她想了想,回复砂金,“您要是能帮我出货,从此之后我愿拜您为义母。顺便,仙舟的演武仪典你们也来人了?”
她今天在竞锋舰上看到公司的广告席了。
开拓者的联系人名单复杂多样,各个星球还有时差。她也没指望发出去的消息能迅速有回音。
不过彦卿和云璃这种在同一时区的回消息很快。
因为彦卿在打呼雷时发挥出的惊天一剑,云璃暂且认下自己略输一筹,因此这场比武也就暂且不上台和他比试了。
换句话说,云璃不用参加比赛,她现在闲得可怕。
至于彦卿,官方守擂的选手总是有点优待的。而且他还背着伤,主办方在不折损比赛精彩程度的情况下尽量少安排他出战。
换句话说,他也还算悠闲。
因此他俩果然又隔空在开拓者的手机里吵起来了。
青梅竹马、欢喜冤家,古灵精怪的少女和天资过人的老实少年,再问一次米忽悠你给金庸交版权费了吗?
星无视他俩五十组力量和五十组耐力的争论,倒是想起来之前陪三月七一起训练的日子。
其实也没有很久,但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想起来竟然恍如隔世。
培养一个学生是多么困难的事啊,更何况是已经成型的璞玉。会做题的学霸不一定能给别人讲明白思路,球棒侠打过这么多场仗,却不一定能让别人和自己一样能打。
况且星核精再狂妄也能感知到,卢卡是肯定赢不了彦卿的。不是对他没有信心,这是实力上的问题。
生活不是童话,也不是武侠或玄幻小说,拜一个世外高人或跳下悬崖就功力大涨的故事行不通。
所有的风光都是背后汗水与茧疤堆砌。更何况还有令人绝望的天赋。
不说卢卡,就单论镜流这一脉。
前任剑首无敌天下,放出豪言说她的剑只要想学谁都能学。
她最著名,也算是最正经的徒弟景元,以智谋扬名天下,是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才。
被她杀了那么多次的刃,学会的是杀人的办法,如何一击减损对方的行动力,如何一击毙命,如何让人痛苦却又不死。
而真正继承了她的剑法的,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徒孙。
只是见过一次那女人的剑法,万难困苦之绝境中彦卿也能照着她的招式挥动、划出,再然后使出那一招绝技。
他继承了他师父绝境之下仍有放手一搏的胆色,亦有少年人自身的不服输,最后是来自师祖的一分教诲。
这便是天赋。
有些人全力以赴跳起才能摸到的天花板,对于一些人来说可能只是地板砖。
倘或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往事,镜流说不定会更喜欢这个小徒孙一些。可若没有那么多往事,少年人又未必会被景元带回来,成为现在的自己。
星清楚得很。论勤奋,彦卿不输任何人,更何论他还有这样被偏爱的天赋。卢卡,是绝不可能胜的。
光是一个叩关赛就会让红头发的年轻人焦头烂额,他最后能不能走到彦卿面前都值得画上一个问号。
可是年轻的选手不这么想,又或者他早就把这些都想过了。
开拓者站在战术板面前,看着复杂漫长的赛程。卢卡正在调试他的机械臂。
这款东拼西凑的机械臂陪他走过好长好长的道路,在此次盛典中也曾被更换、损坏、冷落,而后又被找回初心的年轻人重新拥抱在怀里。
那东西一眼看起来粗糙、廉价,和仙舟这样古典又自然的生物科技毫不融合,也不是公司习惯的生硬利落的机械科技。
但它冰冷的外表下有火焰滚烫,如同贝洛伯格的人民,是寒冷的星球上最后的火焰。
即将面临艰难战斗的选手反而比忧心忡忡的教练更为兴致勃勃。他显示出极大的热情与热血。为了国家与人民,这是一位拳手最高的兴奋剂。
虽然一路上用了自己强大的黑白两道通吃的人脉帮了卢卡不少,开拓者仍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到了一个真正的教练该做的事情。
很奇怪,她曾面临无数绝境,却都不如此刻卢卡要上台攻擂一般紧张。
上场的不是自己,反而让她觉得没有底气。
此刻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一场攻擂。它是不是决赛都已经不重要了。
贫穷困苦之地时隔半个千年后再度发出自己的怒吼。那些曾经见证过贝洛伯格光辉的仙舟人也许都不在了,但和他们留着同样的血的仙舟人仍会被这样的热闹吸引。
这也许就是星一直隐隐不安的源头吧。
伊戈尔的故事仿佛一种隐喻,也像一种预言。
上一个来到这里的红发男人,一个来自冰雪之地的拳击手,一个为了换取机械手臂甚至不惜放弃自己手臂的远见者。
他的故事只是说明了一个自宇宙开始流转就没有变改过的道理——死亡与困苦永远会赢。
粉色的梦貊哼哼唧唧走到她脚下,用弹软可口的身体瘫在开拓者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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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重量唤回了忧心忡忡的小浣熊。
如果一切都是几百年前的复刻,那么尾巴大爷不会来做心理辅导,托帕不会用一箭三雕的办法,小桂子不会帮着他们摆平舆论。
更何况还有这只梦貊,甚至还有彦卿好心的隐瞒。
是的,以开拓者的人脉,将军家小徒弟在演武仪典前压力过大和一个化外民男子在星槎海中枢发疯大喊“我要打败彦卿”的事情几乎是隔俩小时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害的星核精忍不住给没回消息的将军又发了好几条,大意是孩子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走近一看原来是疯了啊。
对哦,开拓者突然想到,我这样不安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一向喜欢忙里偷闲凑热闹的将军没有给她回信。
要知道在接下卢卡教练的职位后她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发给了一看就很会当家长的景元。后来他们又在青雀的帮助下解读了一部分伊戈尔遗物,里头涉及的消息更是让她差点用信息轰炸。
可是无论她发什么,景元都没有回信。
小浣熊也曾塌着耳朵想自己是不是太多话招人烦。
可是,可是,她抖了抖耳朵,景元又不是一日就长成为将军的。镜流嘴里的过往,伊戈尔的故事,丹恒老师时灵时不灵的记忆,都是他从指缝中流出的碎屑。
景元剃去那些碎屑变成了将军。
但他并不拒绝有人将那些碎片捡回来。
半疯的师父带回了重聚,虽说带着血与恨。星核猎手带回了对弈棋局,虽说他已经是个会承认自己棋差一着的成年人。丹恒带回成果,让他觉得辛苦劳碌总是能换得一个好结果。
所以小浣熊有样学样。
她从长辈们的行为中嗅到了大白猫并不拒绝捡垃圾,并且会非常乐意给无论好坏的礼物在自己的窝里找到一个好去处,于是小浣熊有样学样。
卢卡握拳又张开,机械臂发出嘎登嘎登的声音。还愁云惨淡的教练跪下来,把脸砸进梦貊Q弹的身体。
正在做赛前准备,实际上并没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的风云选手时至今日也没能习惯自己这位脑神经短路的教练。他手上的动作一停,不知道是否该对教练表示关心。
不过很快,他的教练站了起来,并且活力四射地做出了一个少女心的加油姿势。
“呃……那不适合你,教练。”红发小子直男地说,并且真的这么认为。
星完全不恼怒,并且认为卢卡虽然打架很有一套但审美完全没救。
赛场上的钟声响起来了。
广播通知直接联通到选手的休息室内,“请选手及教练做好开赛准备。”
星的手机忽然叮当作响,好多的信息像是约好了一样飞进她的收信箱。
“告诉卢卡哥哥,虎克大王也在观众席上为他加油!”
“让那小子好好打!(尾巴大爷是这么说的)”
“宝了个贝的,他还真打到决赛了,果然是我看好的人。”
小浣熊伸了个懒腰,抖抖皮毛,嘲笑之前忧心忡忡的自己。
要知道七百年前的伊戈尔无论打赢了多少场比赛,最终也只是孤身一人。
而现在,无论卢卡的胜负,他身边都有一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