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场有不少修士,听了这话皆是朝这边看来,议论纷纷。
“早知他来,我便不来了。”有修士拉着身边人叹气。
那边上人也是一脸愁容:“谁说不是,他出场了,赏金还有我们什么事,拿些低保赶紧撤吧。”
“哎——那可说不准,他的场次肯定在后面……”
“在后面怎么了?一会儿弑神台公布了今天的名单,谁还会给我们留半颗灵石?”
“你傻呀!”其中一位修士听了这几人的谈话,恨铁不成钢,“没看见刚才来的那几位?你早些打完了,去坐了观众席,小赚一笔呗!”
“哈!还是你心眼子多……”
池砚没在意这些议论的声音,径直摘了伪装,递给云落星:“你进这边门,在里面坐就好,这是我的专属包间。我需要先去排场次,晚些时候来寻你。”
进了包间,外界一切杂音都被隔绝,云落星看向屋内的三面水镜,里面全景展示了弑神台的情景,高清大屏,简直比看现场还爽。
房中的软椅前摆了张桌子,上置一块小些的水镜和一块双色玉板,不知是做什么用。
不多时,那三面水镜上便出现了今日的场次表,云落星直接朝最后面看去。
“还真是吊足了胃口,排这么后面。”云落星挑眉,“和雪夜焰打?这是用脚想出的组合吗?看来今天赚不了几个钱了。”
画面切回了弑神台,第一组已经在台子两边蓄势待发。
小些的水镜忽然亮起,原来是解说和选手信息卡。
云落星百无聊赖地举着水镜斜倚在软椅上,听着解说夸张地胡乱吹捧。
“这把是表演赛吗?”云落星越听越离谱,翻了翻信息卡上的描述,又朝着大水镜瞧去,“真是发癫不分仙凡界。”
选手信息卡上明明白白写着,这把是天下药王对噬魂妖蝎,前者蹭了最近扶桑宗的热度,称自己为丹术杀人首创者,后者的描述倒是显得平平无奇些,直接以自己的妖魂命了名。
刚开始一切还好好的,天下药王规规矩矩地将丹药整颗掷出,这在扶桑宗弟子的招式中称为丹爆,意为将丹药以某种特定的力度掷出,碰撞时丹药借力急旋分散,达到一颗毒丹毒倒一大片的效果。
他掷丹的速度力度皆是上乘,让人不由得怀疑难道真像他所说的,自己是丹术杀人首创者?
再看噬魂妖蝎那边,他竟然尾巴一甩,将那丹药牢牢扎在了尾巴上,一点没有爆裂的痕迹。
天下药王这边掷,噬魂妖蝎那边接,不一会儿就把尾巴串成了糖葫芦,不仅毫发无损,还把天下药王累个半死。
正当观众一片嘘声时,噬魂妖蝎轰然倒地只余一根尾巴还直愣愣地立着。
噬魂妖蝎身上那五彩斑斓的黑从头开始消失,一点点往尾巴去,雪白的丹药串被均匀浸透,阵阵珠光,倒显得比噬魂妖蝎本体颜色还要夺目。
“哈!看来本场是天下药王赢了。”解说员一出声,天下药王也跟着鞠躬敬礼,一手拖着那生死不知的噬魂妖蝎下了场,“真不愧是天下药王。”
另一位解说适时进场:“在此感谢情绝阁的赞助——家不和,情绝阁;屠神魔,情绝阁;不守规则,就找情绝阁!”
一开始的解说又接了话茬:“目前新品噬魂丹在售,抛却噬魂草,给你全新体验!此外原材料出售试行中,噬魂蝎尾仅需一颗上品灵石,量大优惠!”
原来是为了推赞助商设计的表演赛……云落星托着腮往下瞧,也不知道那噬魂妖蝎怎么做到的,满身的颜色褪去,倒真像死了似的。
“他没死。”
云落星吓了一跳,朝上方看去:“你怎么突然来了。”
凌湛站在软椅背上一脸无辜:“我暂时晋不了阶无事可做,看你的炎猫好像很辛苦,指点了几句,被她轰出来了。”
云落星狠狠地把脑中凌湛对仲夏说“我来考考你”的样子甩出去:“算了……你先下来吧,还有,把你的魅惑关掉。”
“好吧。”凌湛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可是那是被动,要控制住很麻烦诶。”
“你要是一不小心把别人控制住了,到时候带着你去赔礼道歉才是更麻烦。”云落星打量着小水镜里正在播放的过场广告,把没骨头似的凌湛摆正,“我知道他没死,只是有些好奇那情绝阁的产品,竟然用的是妖么?”
“对,情绝阁几乎所有的产品皆取自与妖,效用比没开智灵兽的更强。”池砚忽然进了包间,冷冰冰地瞧了眼和云落星贴贴的凌湛,“或许他们可以试试用开智灵兽,也许又有新的效果?”
凌湛打了个哆嗦,嘟嘟囔囔地变成了灵魂回去。
“和他计较什么。”云落星将池砚拖到身边按下,“快说说,那情绝阁到底是什么情况?虽说在冥海杀人不算什么,但他们那杀了还要当产品卖……居然没遭到抗议?”
池砚摇摇头:“情绝阁的老板很强,敢站出来反抗的,现在都在她店里当商品。她也有一套规矩,不抓冥海之内的妖,于是很多妖反倒成了她的手下,替她去外面‘取材’,以此在冥海之内换一份不菲的报酬。”
“真是奇怪的规矩。”云落星被水镜的声音吸引过去,“哦?今天还真是诸神齐聚,这场是提灯和融冰打么?刚才好像还有看到月圆的样子,不过对手是个没在榜上的,怕是输定了。”
她看向水镜中的两人,伪装一个比一个离谱,不仅脸上五官像是随机抽卡抽来的,连发型都颇为狂野,这样看起来池砚都不算用力过猛了。
池砚取来桌上的双色玉板递给云落星:“这个是下注石。”
云落星刚才没注意看这块东西,这下仔细一端详,果然两侧各是一人的暗名,握住要下注的一端输入灵力即可。
“融冰算是老手了。”池砚见云落星不下注,给了些建议,“不过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上过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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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最近才回归。那个提灯倒是新晋的黑马,至今未曾有过败绩。”
云落星翻看了下小水镜上的信息卡。
融冰的第一条战绩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他的出场率还很高,战绩也是难得的好,只是中间突兀的断了一截,最近几场有输有赢,是个剑修。
提灯的信息果然如同池砚所说,一路绿灯,甚至每局比赛都是迅速分胜负。
“御兽师?”云落星没在卡片上看到更多信息,看向池砚,“你看过这人的比赛么?是很强大的灵兽?”
“倒也不是。”池砚想了想,“只是那人心思缜密,像是私下提前做过对手的功课,且碰巧大多遇到的都是老选手。”
云落星掂量着手中的双色玉板,她从进入冥海后就一直有种奇怪的模糊感觉,这会儿更是明显。
“弑神台有没有过平局的先例?这个下注下平局会怎么算?”
池砚有些惊奇,却很快接受了这个想法:“你只需要握住中间的部分下注就好,若是真让你赌到了平局,那便不按赔率算,弑神台收到的所有灵石会按下注比例分给所有猜平局的人。”
“毕竟若是平局,观众看得不开心,算是弑神台的排表失误。”池砚指了指中间位置的基数,“不过猜平局必须在这个基数之上加价,至少要出十颗上品灵石。”
云落星的奇怪感觉越来越重,一瞬间似乎已经看到了提灯和融冰的结局。
她不再犹豫,握住了中间进行下注。
池砚从桌下的抽屉中取了另一块双色玉板,也跟着下了平局的。甚至还小抬了一波价。
“你真敢下呀。”云落星有些紧张,自己听从了莫名而来的第六感,这要是感觉错了,还不是坑了池砚,“我都没见过他俩的能力,纯瞎猜。”
“你猜感好。”池砚笑了笑,“我都身无分文了,跟着你分点奖池,拿些零花钱。”
云落星无语:“还零花钱,你别把你仅剩的零花钱也跟着赔光了就好。”
“总归一会儿下场还能再赚。”池砚碰了碰云落星,顺势贴了过去,“快看水镜,他们开始了。”
提灯是个小个子,在融冰的凌厉攻击下显得有些狼狈。
是因为融冰最近才回归,没有资料,也未曾交手过,所以不同于往常的一击即中,开始走抗压路线了么?
或许是打算当场分析战略再反击也有可能,毕竟说提灯心思缜密,可能不愿随意出招,反倒让人抓了破绽。
云落星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提灯估摸着是那种纯靠灵兽,自己脆皮的类型,到此刻还未曾召出几只灵兽,纯靠闪避硬撑着也算是奇迹了。
“融冰有些手生啊。”她转而去看融冰,这才发现不只是因为提灯在硬撑,而是融冰那看似凌厉的攻击实际上一点也不顺手。
“不太对。”池砚闻言也瞧向融冰,“很久之前我曾经和他有过交手,他是换剑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