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回去的路上,淮叶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絮柔佩服不已,扪心自问,她做不到这样,不过老夫人那边……她请示二夫人:“需要跟老夫人说弟妹的事吗?”

    二夫人还在想她那个荒谬但合理的念头,没听清楚李絮柔的话,重新问了一遍:“你方才说什么?”

    李絮柔皱了下眉,二夫人怎么了?自从得知淮叶醒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她按下心底的疑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如果老夫人问起来,需要说弟妹遇害的事吗?”

    二夫人沉吟了一下,说道:“先看淮娘子怎么做,不过她那么喜欢博老夫人可怜,想来会说的。”

    李絮柔赞同地点了点头,淮叶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博老夫人可怜。

    然而淮叶只字未提,众人都以为上清观之行很顺利。

    老夫人笑呵呵道:“是个好兆头。”

    大夫人连连点头,她因为离开得早,不知道淮叶遇害的事,此时附和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二夫人和李絮柔就不一样了,两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顺利是个好兆头,那不顺利……但她们不会煞风景,索性当后山之事不存在,反正出事的不是她们。

    淮叶朝她们感激一笑,李絮柔摇头,表示没什么,只是,她真没想到对方能忍到这种地步。

    不过话说回来,她完全理解淮叶的做法,因为说了非但博不了同情,还会让人觉得晦气,看老夫人的反应就知道了。

    -

    食野苹。

    橘矾正在帮淮叶按摩,突然发现一处破皮的地方,心疼道:“娘子,您受委屈了,这都红了!”

    淮叶含笑看着她:“我没那么脆弱,破了个皮而已,又没流血。”

    橘矾轻轻擦拭,认真的不得了,又怕淮叶无聊,说起了寒士书院的事:“那些学子已经考了三套试题了,他们一开始还紧张这个紧张那个,现在闭着眼都能作答了。”

    淮叶思忖道:“等他们考完五套试题,我要去一趟书院。”

    橘矾停下动作,问道:“娘子,您是要去看他们吗?”

    淮叶垂眸道:“除了看他们,我还想见见……三郎。”问问他对后山之事的看法,试探一下他对她遇害的反应,看看有没有新的思路或发现。

    橘矾没有想太多,单纯以为淮叶需要和穆清临进行互动了。

    次日一早。

    淮叶吩咐橘矾将寒士书院出的几套试题拿给二房,对她们帮忙瞒下遇害之事表示感激,然后让黄矾通知关鹤来一趟,最后让绿矾唤来映荷。

    三人离开后,淮叶摩挲着手里的木牌,回想遇害的细节,那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娘子,您找我。”映荷恭敬地行了个礼。

    淮叶收起木牌,拿起香囊问她:“你做的?”

    映荷因知道香囊没问题,从容道:“是婢子做的,此香囊有艾叶、紫苏、丁香、白芷等药材,可驱虫辟邪、清心安神,婢子心想娘子去上清观,或许用得上。”

    淮叶浅浅一笑:“你有心了。”

    映荷立即行礼说:“能服侍娘子,是婢子的福分。”

    淮叶含笑看着她:“这么说来,你懂药材?”

    映荷眼睛一亮,她表现的机会来了!恭敬回答道:“婢子祖父是一名游医,婢子从小耳濡目染,便识得些药材,像您今日的熏香,有贝母的味道。”

    淮叶疑惑地看她一眼:“贝母?”

    映荷点头解释说:“正是贝母,它也叫蝱,其叶如栝楼而细小,其子在根下如芋子,正白,四方连累相著,有分解[1],是极为稀有的药材,只是,婢子很少见人拿它做熏香。”

    淮叶皱了皱眉,垂下眼睑,她今日根本没熏香!

    那这贝母的味道从何而来?

    她沉思半响,心中突然一凛,木牌!她问映荷:“可是这上面的味道?”

    映荷轻轻闻了一下,立即道:“回禀娘子,正是贝母的味道,这贝母虽稀有,府上却不少,寒柳园就种植了一大片。”

    淮叶淡淡挑眉,寒柳园?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是柳采音住的地方。

    映荷暗叫不好,她光顾着说贝母了,竟忘了柳采音是个敏感话题,她立即认错:“婢子失言,请娘子责罚。”

    淮叶摆摆手,让映荷继续往下说。

    映荷这才敢开口,语气中透着小心:“柳娘子有咳疾,这贝母正好有清热润肺、凉心散郁的功效,老夫人心疼柳娘子,便重金请人在寒柳园种植了贝母,娘子,这木牌莫不是柳娘子的?”

    淮叶心中一惊,她盯着映荷的眼睛问:“何出此言?”

    映荷脑筋转得很快,淮叶之所以这么关心木牌,十有八九跟穆清临有关,二夫人曾跟她说过穆清临和柳采音的“往事”,所以她当即做出判断——这是一个离间淮叶和穆清临关系的好机会。

    她向淮叶解释:“贝母有三类,味道有所差异,而木牌散发出来的味道正是寒柳园种植的土贝母的味道,加之柳娘子嫁进定国伯府后,也命人种植了一大片土贝母,婢子这才斗胆猜测,木牌是柳娘子的。”

    淮叶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你敢保证?”

    映荷没有被吓到,冷静道:“婢子敢保证,木牌上沾染的土贝母味道非常浓重,它的主人必定长期处于种植土贝母的环境。”

    淮叶定定看了映荷一会儿,说道:“你下去吧,切记此事不可告诉他人。”

    “是,娘子。”映荷保证完,忍不住想淮叶到底有没有信她的话,但不管怎么样,淮叶心里头肯定是埋了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淮叶突然叫住映荷,意味深长道:“懂药材甚是难得。”

    映荷听闻,愣了半天,淮叶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获得了青睐?她按下心里的激动,福身道:“谢娘子夸奖。”

    映荷离开后,淮叶仔细嗅了下木牌,她之前不是没闻到上面的味道,只是不了解药材,以为是草屑的味道。

    不过她并不完全相信映荷的话。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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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那些人想伤她却不要她性命,放在柳采音身上是说得通——伤她,可能是听了外面的传言,觉得她和穆清临相亲相爱,不要她性命,是怕影响穆清临仕途,她如果出了事,穆清临只能等下次乡试了。

    但有一处细节,放在柳采音身上完全讲不通——那些人没有伤她容貌,也没有坏她名声。如果柳采音真是为情害她,那伤她容貌和坏她名声是最有效的做法,可那些人打的是劫财的旗号。

    此时传来黄矾的声音:“娘子,关鹤到了。”

    淮叶收好木牌:“唤他进来。”

    关鹤躬身行礼:“小的见过淮娘子。”

    淮叶淡淡一笑:“我听说书院之前来了一伙儿窃贼,你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还将他们的东西扒了个干净?”

    关鹤谦虚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淮叶含笑看着他:“你武艺高超,让你在书院当值屈才了。”

    关鹤心里一咯噔,屈才?难道淮叶发现了什么?要把他调走?他赶忙说道:“您给了小的这么好的差事,小的感恩戴德,求您——”

    淮叶打断关鹤:“不用紧张,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教我武功。”

    关鹤松了口气,幸好对方只是让他教武功,等等,教武功?他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让我教您武功?”

    淮叶挑眉看他:“有问题?”

    关鹤面露难色,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教不了,而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作为地痞流氓,所会的只能是些不入流的招数,这可不好教给淮叶,他迟疑片刻,小心地问道:“您想学什么?”

    淮叶心里早有打算:“我知你会的有限,只学两招。”

    关鹤好奇中夹杂着迷茫:“哪两招?”

    淮叶不紧不慢道:“逃跑和踢裆。”

    关鹤嘴角一抽,逃跑和踢裆?逃跑还正常,只是这踢裆,淮叶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想学这个招数!

    淮叶思路很清晰,一个守,一个攻,能躲则躲,实在躲不了,那就用最快的方式达到最致命的效果。

    关鹤纠结了半天后问:“您会用这招对付……三郎吗?”

    淮叶心中一动,对付穆清临?她给关鹤一个放心的眼神,关鹤这才肯答应下来。

    淮叶喝了口茶:“对了,还得辛苦你再教一人。”说完,她叫粉矾过来,跟关鹤认识一下。

    粉矾礼貌喊道:“关师傅好。”

    关鹤一愣,师傅?淮叶看向关鹤:“我这婢子,以后就跟你学了,若有差池,我拿你试问。”然后对粉矾说:“关鹤武艺高强,你好好跟着学。”

    关鹤和粉矾怀着不同的心情应道:“是,娘子。”

    等两人退下后,淮叶吩咐黄矾:“去查查柳娘子在定国伯府有没有种植土贝母。”又叮嘱道:“关系到木牌,不要节外生枝。”

    黄矾隐隐约约猜出了大概,木牌很有可能跟柳采音有关系,她颔首道:“婢子明白,请娘子放心。”

    淮叶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