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嵩苑
宋七悄无声息地进到书房里:“公子,宋六说时姑娘的身子似乎中了媚药。”
宋少衍低着头,手里握着的笔杆断成了两半。
海棠苑里,时锦夕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片,眼尾处越发红,贝齿紧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渗出细汗,领子处的围脖被她取下了,寒风更能让人保持着清醒。
宋六直接打横抱起她,紫苏赶快去把床榻整理好,把她的披风解下挂起,然后赶紧去燃起炭火。
“公子。”宋六刚转身就看见宋少衍进来了:“公子,方才属下给时姑娘服下了清毒丸,但作用不大。”
时锦夕难受地蜷缩着身子,手背上泛起点点红点,是过敏的症状。
宋少衍没做声,坐在床榻边小心的把她的手抽出来一边给她把脉,一边吩咐:“倒杯水过来。”
紫苏立马倒了杯温水拿过去,宋少衍手穿过时锦夕的脖颈,轻轻抬起她的头,随后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了一颗豆子般大的药丸,放在她唇边:“阿锦,把药吞下去。”
时锦夕稍稍掀起眼皮,本能地含下这个药丸,舌尖碰上药,它是甜的,就着一小口温水服下。
宋少衍用力掰开她紧攥着的拳头,让她抓着自己,温声哄着她:“阿锦,不要掐自己,药效一会儿就过去了,再忍一下。”
“都下去。”宋少衍背对着他们说道,紫苏和宋六闻言都识趣地退下,顺带关上了门。
时锦夕难受地睁开眼,用手推了推他:“阿衍,你快出去。”这个药她还受不住,怕自己不受控制地想胡作非为。
她的眉眼通红,眼眸如水,像是刚刚哭过一般,宋少衍扼住她的手腕,低头吻上她的薄热的眼皮。
“阿锦,过一会儿就好了,再忍忍好不好?”这个解药还需要半刻钟左右才能起效,这种媚药比一般的媚药要强,若是没有解药,就只能行敦伦之礼,但自己还可以和阿锦完婚。
吃了这个解药也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的燥热。
她的睫毛不安分的动了动,感觉喉咙烦躁的厉害,迫切地想喝水,眼神有些迷离,身子不安分的小幅度的动着:“阿衍,我渴……”
方才的温水她只抿了一口,宋少衍稍稍直起身,拿起杯子仰头把水放在嘴里,再度低头,这次吻上她的唇,以唇渡水。
她不自主的咽下他渡过来的水,温水滑过喉咙,本该有所缓解,但她却还是觉得非常渴,但这次却不是想喝水了。
她弯了弯手指,伸出手交叉环上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小心翼翼地含上他的唇瓣,睫毛微微颤了颤,眼含秋水的看着他。
方才抬手时勾到床幔,床幔上垂挂着的一条条贝壳珍珠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像是两人此时微促的心跳声,莫名与之交响。
宋少衍知道她难受,但只是想浅尝辄止,缓解一下她的躁意,但没想到她这会般主动,当即眼里一愣,阿锦一向害羞守礼,只有自己一直想把阿锦想亲阿锦,想把阿锦占为己有。
他的目光变得越发温柔和灼热,浅浅深深的的吻住她,但动作轻缓至极,就是单纯的只想让她缓解难耐和躁意,但时锦夕并不觉得好受多少,缠住他的脖颈处的手交叠收紧。
“阿锦,不可以了。”阿衍微微推开,温热的呼吸与她的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呵出的气更多,宋少衍难受的滚动了下喉结,她低着头看见它上下滚动,抬手轻轻抚上,他呼吸的动作一僵,眼尾本就泛红,这下更是细细拉长了,耳朵尖也像染上了胭脂的颜色。
阿锦好乖,好想快点和阿锦成亲。
他有些克制地啄了下她红润的唇瓣,自顾自地问:“阿锦,再等等好不好?”
“等什么?”时锦夕这会儿已经好受多了,应当是方才吃下的那颗药丸起了作用,但声音还是软软的,微微红着脸问他。
“没什么,阿锦还难受吗?”宋少衍抚上她的眼尾碰了碰,有点红了。
时锦夕摇摇头,想起方才自己的举动脸上还有些热意,犹豫了一会儿道:“在王府里我让宋六给郡主下药了,你知道吗?”
她有点担心他会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了,毕竟女子的名声大于一切,但她并不为此懊恼。
薛明/慧欺辱自己在先,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她自食其果,上次宋六去绑了她浸冰水算是自己给她的一个小教训,这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下药就连上次御花园的恩怨一并勾销了。
在众人面前以这种方式丢脸,尚在闺阁里的郡主也算是从此折断了自己一切的后路,太后娘娘再如何宠她,也不可能容忍她做出这般有损天家颜面的事。
但自己想知道他的看法。
宋少衍让她坐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对上她如水的眼,不答反问:“阿锦知道,为什么宋六身上会有那种药吗?”
“为什么?”她皱了皱眉,当时情急,确实没细想为什么宋六身上会随身带有那种药,既然有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阿锦今天做的很好。”
宋少衍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赞赏,后语调一转:“只不过,这件事本应是由我让人去做的,没想到她过不了安分日子,想对你下手,阿锦不过是提前想到并且实施了和我一样的计划而已。”
只不过自己会让她更不好过罢了。
“所以那个药是原本就是要给宋六去做的吗?”
“是。”其实每个暗卫身上都带有,但宋少衍没说,怕她觉得自己手段太残忍。
这种事情让阿锦接手一次就好了,不好的事情阿锦都要少接触。
被猫碰到的手背上起了些红疹,有点痒,时锦夕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轻轻挠了一下。
“阿锦,不要用手挠会挠伤的。”宋少衍抓住她的手,制止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挑了一点药膏在她手背上,用指腹轻轻揉搓,抹上药膏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很好的缓解了痒意。
“阿锦,这个药每日记得涂抹三次,不能用手挠,抓伤会留疤的,涂上三日就会好了。”宋少衍特地在这个药里加入冰晶露,可以起到冰敷止痒的作用,就是怕阿锦用普通的药膏忍不住用手抓挠。
“好。”
*
不到半日,成王府的明/慧郡主光天化日下在府中与陌生男子行苟且之事就在京城里传遍了,成为百姓和茶楼里茶余饭后的笑料。
成王妃在听见府里的下人在窃窃私语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气急了,反倒忘记了要给今日到府中来参宴的府上送帖子,堵住他们的嘴,没成想如今事情闹得越发大了。
“把这几个多嘴的先关起来。”成王妃吩咐。
“夫人,老爷回来了,听说了郡主的事正大发雷霆要夫人过去呢。”婢女急匆匆的走过来小声道。
前厅里,成王刚从宫里出来,一路上都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实在忍不住在路上拉住一个小童问,这才知道自己的老脸被都被丢尽了,自己还丁点消息都没有。
倒是回到府上,这些人都还跟没事人一样,是真不知府外传成什么样了还是被人封了嘴?
成王怒吹着胡子瞪着眼拍桌子:“夫人呢?怎么还不过来?!”
“老爷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作甚?”成王妃从长廊转角处走来,端着无事发生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问,我问你,外面传的薛明/慧的事是不是真的?”成王站起来指着她问。
下人们见他们这个阵仗,就知道他们许是又要吵起来了。
果然,成王妃重重哼了一声,“老爷都好意思问,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以为老爷被那些小贱人灌了迷魂汤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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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都不管了呢,没想到还是记事的。”
成王见惯她拈酸吃醋的泼妇样,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已经十分确定她就是知情此事的:“我告诉你,薛明/慧如今这般作为,都是你给她惯的,现在你要么让她和那个莽夫把亲成了,堵住悠悠众口,要么送到庄子上再不回京。”
“如今连做妾都没有好人家要她,闹出这种事,圣上和太后不怪罪就等着烧高香吧!”成王说完就哼了一声拂袖往后院去了。
成王妃瞧见他又往那几个小贱蹄子的屋里去,气得把桌上的茶水一挥手都拂落在地上,“发生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往那些狐狸精屋里去,真的半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
“柴房里那两人醒了没有?”
“只醒了一个,还有一个没醒。”婢女答道。
“那就……”成王妃没说完,就见白芷苦着脸跑过来了:“夫人,郡主她又发作了,正闹着要去柴房呢。”
成王妃沉下脸,“大夫不是说没什么事吗?”普通的媚药作用也这么大吗?
“奴婢也不知道。”
“那就去柴房里把那人带过去,你们在外面守着点,千万不要让人进去了。”
成王妃烦的头疼,也不想理了,事已至此,那到时就让她和那个男子把亲成了,正好坐实了,顶多就是要遭受一阵子流言蜚语。
若是那男子家境贫寒,大不了嫁妆给得丰厚些就行了如今只求太后娘娘那边不怪罪了。
钟月宫里,宋流月最近胃口好了些,什么都想吃,特别是今日还听说了薛明/慧的糗事,心情越发好:“找人去慈宁宫透露一下,省得母后还怀着撮合她和阿衍的心思。”
“娘娘,贤妃娘娘来了。”流双端着一盘糕点进来。
每月这个时候贤妃都要拿着中宫的账薄给宋流月过目。
“让她进来吧。”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贤妃穿着一向素雅,在宫里更是独一份的不争不抢,性子淡如兰,和阿锦一样,宋流月对她印象不错。
“娘娘,这是这个月宫里的账薄,臣妾都已对过一遍没有发现差错,还辛苦娘娘再仔细核对一番。”贤妃把账簿递过去给她。
但宋流月却注意到她袖口下的手腕处有一圈红痕,浅浅的,像是被人用力扼住过手腕,如今慢慢消去的痕迹。
“落音,你袖口的花纹样式真别致,是你自己绘制的吗?”宋流月随口一问。
闻言,贤妃抚上自己袖口处的花纹,淡然一笑:“确实是臣妾自己绘制的,是鸢尾花的样式。”
鸢尾花?宋流月突然想起上次在御书房里沈淮案桌上那幅黑色鸢尾花的图腾,但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宋流月随意翻了一下手里的账簿,上面一笔一账都写得很清晰。
贤妃一向尽心尽力,掌管内务能力一流,不愧是高门大族里精心培养出来的闺秀,宋流月都觉得她进宫只当个妃子不当皇后真是可惜了。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下个月的账簿就不用拿过来给本宫看了,你经手的事情本宫都放心,而且这些东西本宫看了容易头疼,受不了。”宋流月天生就不喜欢学掌管内务,说到后面还苦恼起来了。
闻言,贤妃莞尔一笑,“那臣妾就不在此叨扰娘娘了,娘娘好生休息。”
“这么快就走吗,待会儿御膳房的甜点就要送来了。”宋流月还想留她尝尝新甜点。
贤妃笑了笑道:“臣妾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怕把病气过给了娘娘。”
“那你快回寝殿歇着,待会儿本宫让人给你送一份过去。”
“多谢娘娘。”贤妃没有拒绝,福身行礼出了钟月宫,而自己刚出了钟月宫走了一会路,就见太后宫里的宫人朝自己走来了,像是专程在这等着自己的。
“贤妃娘娘,太后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