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县廨,元友臻也给石氏夫妇的报案口供记录完毕。
傅奕和元治欣回来的时候恰巧碰见方哲在送两人离开。
“拜托你们一定要全力寻找我的女儿。”石稚语的母亲双眸紧紧地看着方哲,仿佛抓住了唯一的希望,语气中尽是失去了女儿的痛心。
石大叔也在一旁揽着妻子的肩膀跟着祈求,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到折腾了大半天,石大叔也是开始意识到石稚语是真的失踪了,并不是简单的离开家出门走走。
正好傅奕和元治欣见到三人,方哲向傅奕做了一礼“:县尉大人。”
元治欣自然的向石氏夫妇走去“:大娘,大叔。”
他们两个普通百姓对于县尉大人还是有些下意识的敬畏在身,元治欣虽然是个小辈,但是见多识广,而且对于石稚语平时也是多加照顾,非常的可靠,因此两人也是有点依靠元治欣应对傅奕的意思。
傅奕向方哲摆了摆手,看向石氏夫妇“:二位,我们需要跟你们回去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为了能够尽快地找到石稚语,二人对视一眼,表示了十分的配合。
傅奕拍了拍方哲的肩膀,示意他跟他一起去。
……
院落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忙活了大半天,他们都没有来得及喝得上一杯水,午饭也没有吃。
傅奕和方哲已经开始探索,元治欣带着石氏夫妇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大叔,大娘,我们先坐在这等一会吧,我们在里面会妨碍到他们办事的。”
二人迟疑地坐下,有些略为不安地看着他们在屋子里转悠。
元治欣贴心地陪着他们聊天,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大叔,大娘,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
石大娘摇了摇头,想起了女儿,目光悲切“:我们本来打算回来给稚语做饭,跟她一起吃的。”
“这怎么能行呢?你们不能在稚语回来之前倒下啊,况且石小弟还在阿爹的书院上学呢,他正是学习的关键时刻,也需要你们照顾啊,所以你们的身体一定不能先垮了。”元治欣劝解道。
她回了趟自己家里将原本剩了一些放着的糕点拿了过来给他们吃。
石稚语的弟弟今年十八岁,跟元治欣年纪相当,不过生辰比元治欣略小一些,所以元治欣当着他父母的面一般都跟着石稚语叫他小弟。
他还有两年的时间就到了可以娶妻的年龄了,所以石稚语才有感压力,争取尽快找到心仪的人成亲,以免遭人闲话误了弟弟的亲事。
说起自己的儿子,石大娘这才有点动力支撑着自己进食。
……
房子里的东西都放在了他们该放的地方,没有少东西,也没有破坏东西的痕迹,应该不是入室抢劫。
东西都很整齐,石稚语房间的窗户也没有破坏放迷烟的痕迹,石稚语应该是自己主动出门的。
看来有用的线索应该都是在石稚语的房间了。
“县尉大人!有发现。”方哲在石稚语床上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封信,连忙叫傅奕过来一起查看。
信件没有信封,只是简单的一张白纸。
如同小丝说的一样,是跟原笙一样的表白信件,署名是沈宥川,他们约定见面的时间就是今天上午。
一目十行略过信件的内容,“收起来。”傅奕让方哲将心锁收集,等下可以去问问石氏夫妇知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线索给他们提供。
再仔细找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后两人才离开。
糕点并不顶饱,石大娘没有心情煮饭,石大叔只能简单的下了面条给她们吃,傅奕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也吃好了。
“大娘,我们在石稚语的房间找到了这封信,你们看一下,你们知道这件事吗?”方哲将信件递给他们。
之前他们回来寻找石稚语的时候,只简单的找了找人,也在目光所触之处查找了一下有没有她留给他们说要出去的字条,并没有认真地翻看石稚语的房间。
石氏夫妇快速地看了信件,相视一眼,皆是一脸震惊,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虽然在元治欣的口中知道了石稚语钟情于沈宥川,但是对于两人私囊相授这一件事情他们还是非常地震惊。
石稚语之前在他们的教育下是那么乖巧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而弃他们而去?
一定是沈宥川那小子诱骗的稚语,方才他们去质问的时候他还说不知道?还说不认识稚语?怎么现在信件都有了,就是他拐走的她的稚语,现在却跟个无事人一样说句不知道就可以逃脱?
“:是他!一定是他骗的我的稚语将她绑走!我要去找他,让他把我的稚语还给我!”说走就走,石大娘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
傅奕向方哲使了个眼色,方哲会意,拦下了就要冲出去干架的石大娘。
“别拦我!你拦着我做什么!你看物证都在这了,你还不赶紧去抓了他,让他把我的稚语还给我!”石大娘手脚都并用上了,可是还是突破不了方哲的防御。
“:大娘,你先别激动,我们需要问清楚才能行动,这封信还未必是沈大夫写的。”方哲只能大声掩盖石大娘的声音,企图让她听到他说的话。
一直沉稳的石大叔怒斥道“:好了!够了!别闹了!县尉大人还在这呢,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
石大娘一面张牙虎爪地挣扎着想要突破方哲的防线,却被方哲拦着,头发衣服都凌乱了,跟个疯婆子一样,确实不雅。
被石大叔这么一呵斥,石大娘一愣,被吓得安静许多。
傅奕对这场闹剧置若罔闻,待安静了下来才继续问道“:看来你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最近你们没有发现石稚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石大叔思索片刻,“:她没有跟我们说过沈宥川的事情,只是前两天买了把扇子,是那种折叠扇,不是女子用的圆扇,当时我还问过她,不过她说这是觉得翩翩佳公子们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手持这种扇子,她想买来做为生辰礼物送给小弟作为一个惊喜,所以我也就没有再追究,现在想来,小弟的生辰尚早,可她却提前这么多天买了那把扇子,恐怕,那不是买给她小弟的。”
“扇子,她能这么说,看来是那个人经常拿着把扇子吧?沈大夫平时都不像是会扇扇子的样子啊。”见石大娘冷静下来不再想要突破重围,方哲也放松了下来。
没有其他线索,傅奕面容严肃地向石大娘说明了闹事的惩罚,再次声明,在案件明晰之前,希望石大娘不要有什么擅自的行动。
离开了石稚语家,傅奕怎么想都觉得扇子这一线索算是让案件有些眉目了。
元治欣表示,喜欢拿扇子在手上的人也不多,一般来说是一些认为自己博学多才的书生和一些江湖人士自以为的时尚。
不过元志清在书院并没有提倡有这种无关学业的风尚,因此云州的学子是鲜少会有常年随身携带扇子的。
傅奕的江湖经验来说,江湖中人携带扇子的人倒是很少,闯荡江湖者,无不是在刀尖上舔血的粗鄙之人,鲜少有人随身带着这么文气的扇子,除非是用扇子作为武器的人。
因为云州之中定居的江湖人士很少,所以平时到处八卦的大娘,大婶和姑娘们都很少注意到住个几天就走的江湖人,元治欣也无从得知符合信息的人。
方哲倒是开朗乐观多了“:没事的知心妹妹,你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不知道就去打听呗,至少你知道的比我多多了,明天我就带着弟兄们在城内一一排查,目前为止,还没有我方哲抓不到的犯人。”
傅奕向方哲的方向侧过脸,淡然吩咐道“:巡逻的时候注意观察即可,莫要打草惊蛇。”
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位姑娘的性命攥在他手里了,为了她们的性命安全,县尉的人不得不防,这也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的了。
讨论完,傅奕和方哲回县廨了,元治欣也就近回了家,经历了一天的奔波,她一身疲倦地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慢慢合上双眼睡去。
醒来时天色已晚,夕阳西下,过来给他们做晚饭的李大娘早已在厨房准备食材,煮饭的香味传来,炊烟袅袅的宁静模样让元治欣不由得盯着眼前的海棠花树发起呆来。
不过数日,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从县廨下值的元友臻和从书院回来的元志清先后脚回了家,不过一会儿,便开饭了。
元治欣还是有些游神,沉默地吃着饭。
元志清和元友臻眼神交流了一下。
你妹妹怎么了?
元友臻耸了耸肩,用筷子敲了敲元治欣的饭碗“:快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个你想知道的消息。”
元治欣闻言,乖乖地快速吃饭,待吃完后,直勾勾地看着元友臻。
元志清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元友臻瞥了眼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元治欣,丢下一句话炸开了元治欣现在一团浆糊的脑袋“:沈宥川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