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叮咚声响,屏风那头林许鹿整齐地穿好里衣忽然顿住。
他心中天人交战,最后把衣襟松了松,全神贯注地留意屏风后的动静,警惕得像一只兔子,生怕江雨音突然过来看见他的动作。
林许鹿的本意是想露出点肉,看看江雨音是不是对他提不起一点劲。
但一走出去没了屏风的遮挡,自己仿佛被扒光了曝在天日下,那点小心思也无处遁形,他没由来地感到羞耻。
林许鹿火速吹灯上床钻进了被窝,天热被褥已经换了薄的,穿着衣裳睡夜里只要搭着点肚子就够了,林许鹿却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江雨音没注意到那么多,闭着眼就睡了。林许鹿原本想把衣带系好,想到身边这个冷落他好多天的人,黑夜壮怂人胆,偷摸着把衣带给扯开了。
几只早蝉滋哇叫着扰人清梦,江雨音揉了揉眼睛,感觉到了异样,今日脖子处的枕头格外舒适。
她摸了摸,入手一片凉意,还有皮肤的触感。江雨音一骨碌爬了起来,只见林许鹿的胳膊已经被她压出了红痕,摊开的手心泛着青白,隔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充上血气。
“唔……”林许鹿被左臂的麻痒蛰醒,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叮咬他。一脸痛苦地拿另一只手去揉,这一揉更加难熬。
“啊,对不住。”江雨音摸着后脖子说,眼里没有半分歉意,只有幸灾乐祸。
林许鹿敞着上衣,胸口到腹部肌肉连绵,细腻紧致的皮肤下隐隐可见淡青色血管,劲瘦腰身收在裤腰里,再往下是隆起的一团。
江雨音看了一眼快速转移视线,再晚上一步只怕又忍不住戏弄他。
林许鹿迷迷糊糊等到手上的麻痒褪去,方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迟疑了一下没有试图掩藏。
“身材很棒。”江雨音夸了一句先一步拂开床帐更衣。
林许鹿跨出这一步发现也没有想象中困难,悄悄握着拳头给自己打了气。
再接再厉。
林宅去蚌场坐马车要一个半时辰,骑马会快上许多,不过林许鹿最近更喜欢马车。
车厢里江雨音打开食盒,里面装着常买的那家点心铺子出的新品,花花绿绿的小饼干十分漂亮。
这是林许鹿最喜欢的环节,江雨音吃到特别好吃的会顺手塞给他一块,吃到特别难吃的也会逼着他尝尝。
其实根本不用特意去逼,手伸过去林许鹿都会配合地张嘴。
到了蚌场三个师傅正带着五个徒弟巡视荷塘,江雨音和林许鹿也跟着走了一段路听讲。
一趟下来也学到不少东西。
九亩地三个师傅各负责三亩,剩下一亩分给了五个长工练手用。
这么一来每个人都暗暗在心里较着劲,江雨音说过年底会有赏金,却没说有多少,按什么赏。
看过蚌场江雨音原本还想去一趟东街写个征聘告示,寻擅做人偶和会烧瓷的,但答应了林许鹿陪他只好作罢。
她写了两张字条叫久恒分别送去给李深和牙行的大头,双管齐下。
下一个节日是端午,林许鹿应江雨音要求用浅绿色系翡翠玉石画了一套首饰,加上之前心血来潮画的粉嫩色系和异形珍珠系列凑够了三套。
江雨音打着算盘皱起了眉,东街店租一年十八两,不算提成李深一年工钱十二两,装潢连同打名声花费近十九两,蚌场三个师傅加五个长工十个短工一年工钱要一百二十两,算上吴不通的手工钱和别的杂项,一年毛估估要花出去二百两。
江雨音的嫁妆现银有三百两,其余的首饰家具布匹等嫁妆差不多也值三百两,江雨音暗自决定若不够就拿去卖。
蚌场投资大但收益也高,一颗一年生的淡水珍珠售价一百多文,十亩地保守算下来能产近二十万颗,全卖出去不算成本能有三万多两。
江雨音算得热血沸腾。
林许鹿听着越打越响的动静忍不住抬头,只见江雨音脸上挂着满足的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意气风发的江雨音。
任谁也想不到看着温和娇贵的姑娘有那么多别出心裁的点子,更有坚韧不拔的风骨。
林许鹿被这样的江雨音深深吸引,一直被这样的江雨音吸引。
江雨音停了手,抬头瞧见自己的小相公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不由心中一热,有点压不住得意忘形。
她脚步轻盈地迈到林许鹿身边,居高临下地摸了把他的脸说:“小弟弟,姐姐赚钱给你金屋藏娇。”
林许鹿跟不上她跳脱的想法,但能理解她的意思。也跟着雀跃起来,仰着脸说:“好,我一定乖乖听姐姐的话。”
江雨音听见姐姐二字心弦一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响的,啵地一声在房内格外清晰。
初荷晚杏默契地低下头,若是久恒在定又给江雨音记上一笔。
林许鹿闹了个大红脸,却好像被打通了一点筋脉,他紧张地触碰江雨音的手,见她没有拒绝举到面前亲了亲她粉白的指尖,耳朵红红地看着江雨音说:“给姐姐的回礼。”
江雨音被蛊到,在此之前江雨音只对林许鹿有好感,漂亮的人总是能轻易有这个优待。
但开窍的林许鹿是不一样,最大的区别是有了某种特殊的吸引力,江雨音想欺负他,想要他臣服,想看他泪眼汪汪。
江雨音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哪有男人会愿意被这般对待,她将脑子里的念头扫除。咳了一下跟林许鹿讨论起来首饰的款式。
“大致样式已经有了,只要等萧听寒看过划分后组装就可以。”林许鹿一张张给江雨音展示,时不时询问江雨音的意见。
看起来一派和睦融洽。
看完林许鹿的稿子江雨音把她桌上那张也拿了过来,素白的纸上画着四个身影,从身高和线条可以猜出是两男两女。
因为画技不佳江雨音在周围打满了标记,不由她亲自介绍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第一批做四个模样,两个男的高矮有区别但不能相差过大。两个女的身高差可以比男的明显,脸都要漂亮,但要不同类型,最好是完全不同,比如一个女的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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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英气,另一个甜美可人。”
“还有男的脸上类型不同,身体不能差别对待,嗯……都按健壮但不夸张的来。”
“健壮但不夸张是什么意思?”林许鹿盯着纸上只能分辨高矮的两条男人提出疑问。
江雨音画不出来也形容不出具体的模样,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早上林许鹿的身体。
“就比你稍微瘦弱一两分,最壮不能壮过你,太壮了不好卖。那帮小少爷养尊处优的,能给自己美化的限度不太大,浑身腱子肉的不一定乐意掏钱。”江雨音虽然没有把娃娃组成对卖,但给了买家自由组合的空间。
这人嘛,总想要成双成对,特别是怀春期的少男少女。
林许鹿理解了她的意思,在江雨音的注视下新拿了一张纸,画起了男人,前面一切顺利,就是特殊部位犯了难。
江雨音也只在画本上见过,这下不好说照着林许鹿的画。
林许鹿忽然想到后面还有两张女体,不由头皮发麻,那种画本他不是没有看过,但让他画出来……不知道江雨音会做何感想。
两人想到一块去了,气氛陷入了怪异之中。
正在这时萧听寒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走进厅堂,熟门熟路地去翻角落里的矮柜。
随便叼了颗糖含糊不清地说:“不是让我来瞧瞧,怎么话都不说一句。”
他一边说一边迈着长腿往林许鹿的桌案前走去。
江雨音与林许鹿占了一侧,萧听寒便停在了她们对面。
打眼一个倒挂的俊朗裸男,萧听寒难以置信地反复看着两人。
“我来得不是时候?你俩也不知道收一下。”
林许鹿有点不好意思,江雨音却想着许了他二成利。
“他会吗?”江雨音用肩膀顶了顶林许鹿。
“弟妹你这也过分豪放了。”萧听寒一张城墙厚的脸皮被江雨音这三个字打穿,受不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林许鹿点了点头,萧听寒画技不差。
“哎哎,你别乱说,我还留着要给心爱的姑娘。”
“谁问你这个了,过来。”江雨音朝他招招手,“也该你出出力了,我要做磨喝乐,你来画。”
“磨喝乐?做那么像,弟妹果然有想法。”萧听寒丝毫不尴尬,若无其事地背手弯腰听江雨音又复述了一遍。
“弟妹真是懂男人心思,这高矮壮瘦尺度把控的相当妙,不来做我徒弟可惜了。”萧听寒听完十分认同。
“你们这行也招摇撞骗。”江雨音把要求组合整理成段写在空白纸张上,头也不抬地说。
她从小泡在在药堂,接触惯了支支吾吾的男病患,不用人教也摸出了自成一套的话术。只要面子给得足,他们掏钱就越爽快,九成九能做回头生意。
“差不多。”萧听寒领了他的任务,又去扒糖。
“你就坐这画吧,趁早定下样品也能早点做出来,忘记说了背面也要画。”江雨音改了主意,能完成的事还是不要过夜的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