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摊牌
    赫洛和闪闪不知疲倦的为过节做准备,打扫和装饰整栋房子,哪怕这已经是圣诞的第二天,等莉安从圣芒戈回来时,家里已经一派温暖的圣诞气息,简直都要认不出来了。

    客厅的炉火里有一根粗粗的圆木——法国传统圣诞柴,噼噼啪啪燃烧得正旺,吊灯上挂着冬青和金银彩带,魔法变出的雪花亮晶晶的堆在地毯上,一棵大圣诞树放在了沙发旁的墙角位置,上面装饰着活的精灵,它们脑袋上也戴了圣诞老人的帽子和胡子。

    莉安有些发怔,因为每年的圣诞节她都是在陋居度过的,这还是第一次她在自己的房子里过节,但她很开心,因为有丈夫和孩子陪着她,在她眼里,普威特祖宅一点儿也不像过去的十几年那样冷清,反而温馨无比。

    小巴蒂快步走到圣诞树下,那里有一架巨大的婴儿车和堆放在周围的礼物,他把两个襁褓放了进去,于是这对兄弟手舞足蹈了一会儿,摸着彼此的小手睡着了。

    “拆礼物吗?”小巴蒂看着她坐到沙发上,关心的说,“他们把礼物送到了医院,我想着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生,就把礼物带了回来。”

    “你帮我拆吧,”莉安对着那对大小各异的礼物盒子有些纳闷,“亲爱的,你们食死徒不互相送礼物吗?”

    “他们倒是想送,但是谁知道我藏在哪里呢?反正我是不可能去卢修斯那里的。”小巴蒂嗤笑一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又拿过一条厚厚的毛毯把她裹了起来,然后坐在她旁边开始拆圣诞礼物。

    韦斯莱夫妇的礼物还是手织的套头衫和肉饼,闪闪送了百果小圆饼,赫洛送了一盒法式干香肠,双子送了一袋粪蛋,凤凰社的几个朋友送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探密器和护身符之类的对抗黑魔法的道具。

    小巴蒂淡定的把比尔那个礼物扔进了壁炉里,这才开始拆最后一个,还特意转过来,就在她眼前拆。

    “是什么呀,亲爱的?”莉安知道这肯定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开了个玩笑,“难道是照妖镜吗?”

    “不,我让闪闪去了一趟金库,拿了我祖母和我母亲用过的首饰来,”小巴蒂掏出一个有些褪色的黑色天鹅绒盒子,怀念的摩挲了几下,打开它从里面取出来一对耳环,“给,克劳奇的传家宝。”

    莉安接过这对造型别致的鸟笼耳环,它们顶部镶嵌着一颗大珍珠,一些亮闪闪的碎钻环绕在周围,金色的半个鸟笼上还垂下了一些链条,合在一起就是整个鸟笼。

    “卡丽丝之心,我祖母做的,后来传给了我母亲,现在传给你,以后传给洛特的妻子,”小巴蒂淡定的说,“喜欢吗?只传女主人。”

    “我当然喜欢,”莉安神情柔和的说,“就是它有点怪…噢当然,它很好看,也很华丽…谢谢你,巴蒂。”

    小巴蒂嘴角扬起,替她把耳环戴在耳朵上,莉安只觉得有些别扭,她很少戴什么首饰,但小巴蒂制止了她取下来的动作。

    “这可比那些弄虚作假的护身符强多了,卡丽丝是炼金大师,这对耳环可以防恶咒。”

    莉安摸了摸耳环,慢吞吞的说,“巴蒂,魔杖给我。”

    小巴蒂把魔杖递给她,莉安用杖尖指向自己,“Animagi——”

    在小巴蒂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她的衣服与耳环和戒指等物融进了她的皮肤中,变成了羽毛和爪子。

    不多时,一只漂亮的知更鸟站在小巴蒂头上,蜷曲的小爪子紧紧的抓着他的头发,悦耳的鸣叫起来。

    小巴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鸟儿抓在手里观察,这只鸟儿的体型较大,不太像常规的知更鸟,它的背上是深蓝色的羽毛,而胸腹部的小绒毛是橘色到浅金色再到白色的渐变,他注意到,它其中一边翅膀上的一根翎羽颜色略浅,呈银白色——那是她戴戒指的地方。

    他小心的扒开了它两边眼睛斜下方的绒毛,发现那里果然有两个金色的小洞——耳环也完美的融了进去。

    知更鸟仰躺在他掌心,轻轻啄了啄他的手指,小巴蒂又把它放回头上,听着它在自己头顶唱出清脆甜美的歌声,就像悠扬的笛声或琴声在他耳边回响。

    知更鸟是英国国鸟,也是一种鸣禽,它的歌声嘹亮悦耳,并且具有疗愈效果,能够安抚和放松人的精神,它的歌声不仅清脆尖细,而且富有节奏感,总是能给人带来一种明媚和愉悦的感觉,不过小巴蒂很清楚,这都不是她现在唱歌的理由。

    等到她不再鸣叫了,小巴蒂才看到她又飞回魔杖旁边,啁啾几声,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变形过去,他的妻子又虚弱的躺到沙发上去了。

    “生完他们我就可以每天练习了,”莉安看到他古怪的眼神,安抚道,“别害怕,第一次没有出问题,以后就不会出现那种半人半兽的骇人突变,我要成为高级的阿尼马格斯,这样就不需要魔杖变形了。”

    小巴蒂没有像她认为的那样生气,而是平静的说,“我记得,阿尼马格斯所变形成的动物总是与他们的守护神相同,但目前尚没有已知的阿尼马格斯能够在守护神改变时,也随之改变自己变形的动物,因为兼具阿尼马格斯变形和施展守护神能力的巫师极为稀少,更别提守护神还要发生改变,所以没有足够数量的研究可以断定结论。”

    他继续说道,“当然,你验证了这个结论,恐怕你的守护神应该是蓝知更鸟,遇到我之后变成了奶牛猫,否则你的阿尼马格斯应该和守护神一样,所以你的守护神的确为我改变了。”

    “没错,”莉安郁闷的点点头,“世界杯之前我练习这个咒语的时候,它就像一团半透明的云彩,但是隐隐约约能看到守护神的轮廓,像个鸟儿,没想到最后施放的完整守护神是猫…”

    “挺好的,”小巴蒂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的说,“猫很善于捕捉鸟类,你反向推测出了我的阿尼马格斯动物和守护神形态,尽管我没学这两个咒语。”

    莉安:……你终于承认你是奶牛猫了!

    但是猫善于捕捉鸟类是什么鬼?

    莉安怀疑的看着他。

    “噢,真心相爱或者注定的伴侣、还有痴情的单恋一人时,守护神会因为对方发生改变或者根本就是一对,就像我是猫,你是鸟——捕食者和它追逐的猎物,这就是注定,而有些人的守护神改变后,会变成和对方守护神同一种动物的不同性别,”小巴蒂看懂了这个眼神,干干巴巴的解释道,“你为我改变了,所以你的那只奶牛猫,是一只母猫。”

    “所以你的意思是——”

    “意思是天生一对,你命中注定会爱上我。”

    莉安张了张嘴,本能的想嘴硬,但看到小巴蒂一眨不眨的眼神,仿佛非常渴望得到她给他的确信,又有些心软。

    他们已经结婚,连孩子都有了两个,或许她再也不用像一根绷紧的发条或琴弦一样时刻保持警惕——在这个世界上,她不再是孤独一人,有人陪伴她一起面对险恶艰辛的人生和她可悲的命运了。

    “是的,”莉安低声说,“虽然你是个坏人,闯进了我的房子,但你没对我做什么坏事,你逗我玩、陪伴我、并且长相英俊,我…”

    “所以我无可救药的喜欢你。”

    莉安说完,立刻翻身,头看向沙发内侧,她怕小巴蒂兴奋的发疯,扑上来咬她。

    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她那个时不时发疯的丈夫都没发出声音,莉安转过头,就发现小巴蒂正在用手指玩她的头发,神情莫名。

    “怎么这么平静,”莉安警惕的盯着他的动作,怕他扯自己的头发,“这不像你。”

    “我在想一件事,”小巴蒂微微皱着眉,用缓慢的、沉思的语调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

    “因为我救了你。”

    “不,不止,”小巴蒂把浅金色的头发缠在手指上又松开,像在给她卷头发似的,继续沉思着说,“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喜欢谁。”

    “那你告诉我,巴蒂,总不能是因为我的确是个孤儿,好欺负——”

    在小巴蒂突然变得凶狠的眼神中,莉安非常识时务的住了嘴。

    “十三年后再见面,我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越狱犯,一个没有身份的死人,也是人人喊打的食死徒,我一直在想,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救我,不计前嫌的救我,除了我母亲之外,还会有别人吗?我想没有,因为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存在,我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救我。”

    “当我看到我的照片贴在她的床头时,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她一定很喜欢我,如果她只是把我当仇人纪念,那她发现我躺在那里的时候,她完全可以通知傲罗,有个犯人从阿兹卡班逃脱了,西里斯·布莱克并非第一个越狱犯,我才是,如果她把我交给傲罗,恐怕她立刻就能获得梅林爵士二级勋章和一大笔金加隆,甚至她都不需要费心费力把我带去魔法部,只要呼喊一声,那些击昏我的傲罗和附近的魔法部官员立刻就会得到通知。”

    “她很喜欢我,所以愿意冒着一切风险把我带回她的家里,甚至把知道我秘密的闪闪也抓了回来,她收留了我们主仆,小心的帮我扫尾…她太喜欢我了,如果这么浅显的事情我都看不出来,那我就太蠢了。”

    “那一瞬间,她的感情战胜了她的理智,也压倒了她的尊严——她身为英雄后代的骄傲和责任,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对的——这当然是不对的,她怎么能爱上一个食死徒呢?这会令她的家族蒙羞,让她父辈们的威名扫地,甚至给她自己也笼罩上一层不详、危险的阴影,所以她不肯承认她爱我,她总是想要让我离开,但她心里是不情愿的,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儿,她最多只会有点恐惧,而不会嘴硬的死撑到底,直到我用手段得到她后,才无可奈何的承认她爱我。”

    莉安已经被他说得浑身发抖,双手抱着自己,蜷缩在毯子里——她不喜欢总是被他看穿,这代表她面对他的时候一点胜算也没有。

    她想,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他的话有些野蛮和残酷,好像他在回击她对他说过的言不由衷的话,但似乎他揭穿她,只是为了纯粹的、不正当的乐趣,为什么他要在她明显想要避开它的时候提起它呢?他的那句“无可奈何的承认她爱我”,是对她作为一个爱他的女人,不肯用爱面向他的直接控诉。

    “喝了它。”小巴蒂起身,用右手递给莉安一个杯子,左手还有一小包糖,夹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他那弯曲、不安的手臂几乎是在恳求她走近他。

    莉安从他手中接过咖啡,她不明白为什么是他端给她咖啡,而不是闪闪或者赫洛。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的爱情死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小巴蒂问她。

    莉安摇了摇头,她不知道,不知道他会变成怎样的魔鬼,也许他还会捉住她,就像漫不经心的捉住了一条鱼那样,随手把它丢回鱼缸里,让它在那里浮沉或漂流,偶尔一次放出几个气泡,再扔给它小颗粒的食物,这样它就不会窒息,不会饿死,也不会撑得肚皮发胀。

    但也仅限于此了,不会有更多东西。

    “你知不知道阿尼马格斯变身之后,动物的脑袋可能会取得主宰并驱使你做出愚蠢的事,”小巴蒂慢吞吞的说,“你刚才释放了动物的本能,而我,恰好很了解知更鸟。”

    莉安的嘴角轻轻颤动,但什么也没说,就像听到了简单的、冒犯的话,然后,小巴蒂抬起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但却是面色阴沉的盯着她,她也用同样的看似没有焦点的目光盯着他。

    “在我头上唱歌,”小巴蒂凑近了她,在她耳边用轻轻的声音说,“知更鸟的歌唱行为是在跟异性求爱,换句话说,我被你求爱了。”

    莉安想起身离开他,她知道他是对的,他能看穿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她最害怕的一件事上:每次他盯着她眼睛的时候,她对他的渴望和爱都会涌出来,这让她很难与他对话,或者很难承认她确实渴望他,她甚至不想让他知道,一旦开始这个话题,她是多么容易脸红。

    她是在隐藏爱和欲望吗?或者说,她不应该有爱和欲望?

    他为什么要开始这个让她难以启齿的话题?明明他知道她爱他呀?为了怂恿她?还是他怀疑他们之间的一切?或者,正如她完全为他屈服了,接受命运那样,结果这一切只是她的臆想吗?

    小巴蒂拉住了她的手,“别逃避。”

    莉安无奈的坐了回去,沉默着,一言不发。

    真的很尴尬,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想。

    “就算我是黑魔王的心腹,我也没有在你身上探听过凤凰社的情报——他们自己送上门的不算,”小巴蒂冷静的说,“我们结婚了,有两个孩子,我一直认为我们的感情很好,但是我刚才发现,你还是不相信我,做人的时候你隐藏的很好,可是变成动物,你就忍不住了。”

    “你不相信我爱你,你觉得迟早有一天我会走的,等我玩够了的时候,所以你现在就只是陪我玩,你在得过且过,或许你还会想,就算我走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莉安躺回沙发上,拿毛毯蒙住头,她希望这是一条吸水性优秀的毯子,她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流泪。

    他不仅仅是看穿了她,他在肢解她,这话像一个小飞镖,又轻又快的击中了她,又轻又快,就像她喜欢他一样,她不想去管它。

    尽管他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但他们住在同一间卧室里,过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生活,差点让她以为他们是完全相同的人,然而他夜晚离开的行为总是证明了,有相同的生活,他想和她形影不离,不过是孤独投射在他生活的四面墙上的众多投影之一而已。

    被他发现了,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吗?他在跟自己摊牌,他们没有任何希望了吗?突然间,她能想到的只有心碎这个词,他伤了她的心,这些残酷而尖刻的话让她心痛,让她心碎,她的心真的在狂跳,她突然发现自己在痛哭,她真的会这样哭吗?如果会,为什么遇到他之前从来没有过?

    “然后呢?”她问道,仿佛想确定她会不会像一艘名为飞翔的荷兰人的幽灵船,永远被困在他的世界里,等着命运决定它会把她带到哪里。

    “是不是我永远没办法给你安全感?”

    小巴蒂掀开了她的毛毯,看到她的泪水,不假思索抓住她,吻上了她的嘴。

    她立刻缩了回去,这让小巴蒂错愕,因为即使是一只突然被火烧到的手,也不可能顷刻就缩回去,他的唇还没有触到她的唇,她就说出了不这个字,仿佛她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并且准备好了答案。

    她让他好像一个令她的手指放在魔杖上,准备先放恶咒再问的人,之后才发现这个在某晚走向她的男人,和其他迷路的巫师一样,只是想问个路。

    这不仅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在吻她的时候被拒绝,而且这个第一次的时机来得那么自然而然、那么不由自主、那么毫无预兆,她这么粗暴的回绝他,这感觉像是对他们在婚姻中分享的每一刻的侮辱,这是对坦诚的侮辱,对爱情的侮辱,对他的一切的侮辱,对他本身的侮辱。

    他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她这样震惊吗?这个吻真的有那么冒犯吗?他的吻,或者他…如此令她厌恶吗?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呢?”

    “我不想解释,你也不需要解释,太冷了,巴蒂,把毯子还给我,好吗?”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小巴蒂坚决的说,把毯子盖在她身上,仔细掖好,“我不想你那么看待我——”

    “我知道了巴蒂,不要再说了…”

    “不,我必须说,”小巴蒂挤进了毯子里,“你对我的想法都是错的,如果说在我入狱之前,有女人说爱我,我不一定会相信,也不会跟她们发生什么,因为那时我认为我不需要这些,爱会让我软弱。”

    他抱着她,没有试图去给她擦眼泪,因为他很清楚,不解决这个误会,她可能每个晚上,在他离开的晚上都会掉眼泪,不抱一点他还会回来的希望,把每次送他离开都当成永别。

    “那场大义灭亲的审判后,我什么也没有了,我身败名裂,从一个优等生、别人眼里的好孩子变成了一个阶下囚,除了我母亲之外,再也没人相信我、拯救我,我以为我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在夺魂咒下度过余生,唯一的期盼是黑魔王东山再起,他来找我,或者我努力挣脱夺魂咒,我去找他。”

    “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我听到了那个红毛叫你的名字,我想起了我入狱前一天晚上见过的小女孩儿,你长大了,我想再逗逗你,因为我很快就会被闪闪带回去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但是后来,我看到哈利·波特的魔杖插在他的口袋里,自从我进了阿兹卡班就再也没摸过魔杖,所以我偷了他的魔杖,我想等我挣脱夺魂咒的时候,这根魔杖会派上用场。”

    “晚上我回到帐篷后,老巴蒂重新对我施了夺魂咒,直到那些胡闹的家伙唤醒了我,我想教训他们,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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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黑魔标记发射到了空中,然后我被昏迷咒击中了,等我再次醒来时,我一睁眼就看到了你。”

    “我一开始是警惕的,也许你仍然把我当成坏人,你是对的,那时我的确是坏人,我看到了我的照片,我发现你其实喜欢我,但是你不愿意承认,你总是口是心非,你讽刺和辱骂我是罪犯、老男人,我很生气,但后来,我意识到那些话其实是你对自己说的,你反反复复的告诉你自己,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不能喜欢我,我很着急。”

    “为了撬开你的嘴,为了让你正视内心,我什么办法都用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在跟你玩一个角色扮演的游戏,我是丈夫你是妻子,玩完这个游戏,太阳下山,我们就各自回家,而是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一无所有,我是个罪犯,还有谁会爱我呢?我以为没有人会爱我了,但还有你爱我,是不是?我也爱你,亲爱的,我说过很多次我想对你以身相许,那不是玩笑,我没有玩弄你。”

    “不要再说了…”莉安把头埋进他脖颈间,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也在无声的流,“再说我就信了…你是个骗子…”

    此刻躺在他怀里,在他们初见那天晚上他躺的沙发上,她意识到,在他又一次吐出他的花言巧语时,她所能做的一切就是努力板着脸,对他,对自己,对任何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尽量显得没有那么享受,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满足的时刻。

    把那一刻放在冰上,把对他的爱、渴望、依恋放在冰上,和她的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希望相依为命,让它们冰冻吧,就像鱼子酱总是冰镇的一样。

    “如果有一天,我们再次见面时,已经完全是陌生人了,我是可以接受的,因为这是抛掉过去的代价,但如果我们真的变成陌生人,眼看着你在闯进我的房子,踏进我的房间那么多次后转身离开,我会学着恨你,请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对我的伤害,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

    她知道,如果他离开了,她一定会永远为此而恨他,因为他剥开了她的心,让她最隐秘的渴望和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在阳光下赤裸,他迫使她低头,用真相解剖了她,就像强迫一个未被判决的囚犯看狱友被残忍的处决一样,只是在她目睹了那场暴行之后,才被告知,他根本没想处决她,事实上她可以自由离去。

    她不能接受他又在骗自己,她怕他下一秒就会笑嘻嘻的用他的离去处决她,再告诉她:你又当真了,小家伙,你真是个大傻瓜。

    莉安握住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

    “好多了。”她说,好像她只是在自言自语,或者是在和一个她想和好的朋友说话。

    小巴蒂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向下抚摸她的脖子,就在她的耳朵下方,他每个晚上都会疯狂亲吻的地方,他突然吻了上去,一时激动之下,她对他的吻毫无准备。

    她似乎并没有多想也没有反抗,她靠在他的手里,就像那只漂亮的蓝知更鸟乖乖的被他握在手里,躺在他的掌心,两只小爪子向前伸着,他把她翻来覆去,他可能在无意之间揉了下她的脸颊,但之后就一直在揉。

    “除了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阿尼马格斯。”

    “好。”

    圣诞假期结束的第二天晚上,小巴蒂终于出门了,经过半个月的修养,莉安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她一直都在喝美丽药剂,唯恐自己身材或者皮肤走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女巫的确不会因为生产留下什么疤痕,所以她又变回了以前高瘦纤细的样子。

    她哄了哄两个精力旺盛的儿子,再次庆幸家里有两个小精灵帮忙,毕竟她完全无法想象姑妈到底是怎么带大弗雷德和乔治的,何况莫丽居然生了七个孩子,老天爷啊,她还没疯真是个奇迹。

    “闪闪,你少爷小时候也是这样吗?”

    “闪闪出生的时候少爷已经有三岁了,不过我妈妈说,少爷小时候很安静。”闪闪纠结的看着她,就差把“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这句话刻在她小精灵特有的大脑门上了。

    莉安:……懂了,外甥像舅!

    莉安叹了口气,乐观的说,“没准他们再大一点儿就能像他们父亲那样——”

    她突兀的住了口,像他们父亲什么?像他们父亲那样是两个神经病吗?

    闪闪看她僵硬的脸色,大声的替自己少爷鸣不平,“巴蒂少爷小时候乖巧又安静!他是个好孩子!巫师的考试拿了12个O!我再也没见过别的巫师家庭有这么优秀的小巫师!”

    莉安一边听着闪闪喋喋不休的讲述小巴蒂童年的故事,一边望着窗外雾霭缭绕的夜色,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丈夫的时候。

    他把自己举起来,吓唬她说要把赫洛杀掉,逼她说出她的名字,他可真坏啊。

    但她很庆幸自己那时候还小,被他恐吓了几句就告诉了他她的名字,这让他在世界杯上发现了自己,他不停的骚扰自己,那双诡异的手让她想到了奶牛猫又贱又欠的爪子。

    和他重逢、相爱,这是多么幸运的事啊,她一直盼着能再见到他,哪怕他已经死了,但他要是能来到她的梦里,也是好的。

    门突然打开了,莉安把头转向门口,夜雾从门外飘入,这一刻,她仿佛听到了像十四年前那样的动静,她期待着,望着那个黑色的身影。

    雾中突然出现了一张面具,她曾于一个黑暗、危险、打雷下雨的夜晚在她的房子中见过:金色的头发、浅灰色的眼睛,穿着兜帽长袍。

    她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她好喜欢他,喜欢他的头发、眼睛、嘴唇、牙齿,他的一切,一切…她知道这已经越界了,超越了当年她只是想对他索要的单纯的陪伴,但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双腿和心了。

    她无法再像小时候那样跳到楼梯扶手上,冷淡的看着他,矜持的等待他把自己抱在怀里。

    她一直很羡慕那些敢把自己的牌明放在桌子上的人——即使他们没有一副好牌——她羡慕那些为了爱情而敢作敢当的人。

    他是对的:她不敢爱他,她的每句嘲讽都是口口声声的逼迫自己不要爱上他,她害怕她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会溃不成军,她怕遇到他之后的任何时刻,他都有可能告诉她她最害怕听到的事。

    她想,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爱上了这世上最古老的把戏,被他戏谑的目光和漫不经心的态度而折磨,她发现自己很想抢占他的先机,哪怕是自己说出来,而不是听他说出来,他就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旋转一圈,把她从自己身上挖了出来,她不再是她了,她的一切都被他拿走了,她所要做的就是跟自己告别。

    小巴蒂接住了扑过来的妻子,“我还以为打雷了呢。”

    “巴蒂——”

    小巴蒂抱着她往楼上走,不耐烦的声音飘了下来,“你们两个照顾好你们的少爷,还有,明天的《预言家日报》记得第一时间拿给我,闪闪,端份晚餐来,放到门口就行,不要敲门打扰我。”

    “没问题主人!”

    莉安没有再说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席卷起来,但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没有尊严,没有荣誉,只有爱,她觉得这值得把她最后一丝骄傲扔进火里,在非常寒冷的日子里,一个冻僵的波西米亚诗人可能会把他的手稿扔进火里,以保持温暖,找到爱,抛弃艺术,给命运一点颜色看看。

    莉安·普威特永远不知悔改,她就是爱小巴蒂·克劳奇。

    (章末车)

    车前小剧场:

    小巴蒂关了枝形吊灯,莉安见他面无表情的脱了食死徒的兜帽长袍,揉揉胀痛的眉心,小声道,“不关熔岩灯吗?”

    “不关。”小巴蒂扬扬眉毛,把她按倒在枕头上,那双像奶牛猫爪子一样贱贱的手伸进了莉安的长袍里,这里捏一下,那里揉一下,把她弄得身体瘫软。

    “今晚不让我休息一会儿吗?我才刚从圣芒戈回来没多久啊…”

    “你这不是在休息吗?”小巴蒂似乎很惊讶她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今晚…”莉安低声说着,但小巴蒂马上打断了她。

    “我有多久没碰你了?”他委屈巴巴的说,“因为这两个小子,半年了,你要我憋死——”

    “你什么时候憋死了?”莉安被他的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每天晚上你都要我…你真无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