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31日,陋居。
“生日快乐。”一大早来到陋居时,莉安把礼物递给了哈利。
此时厨房的桌上有一大堆礼物,哈利正拆到莫丽的礼物,莉安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她叔叔的手表。
哈利有些无措的看着她和莫丽,但是莉安点了点头,“挺好的,它很好看。”
“巫师成年时送他一块手表,这是一种传统,”莫丽在厨灶旁不安地注视着他们,“这块手表恐怕不如罗恩那块那么新,实际上它以前是我哥哥费比安的,我想莉安认出来了,他用东西特别不仔细,表的背面有点不平了,但——”
她的话没说完,哈利已经站起来用一个紧紧的拥抱打断了她,他们把许多没有说出口的话都倾注在这个拥抱里,莫丽大概是默许了他们的冒险行为,她不自然的拍拍哈利的面颊,然后有点杂乱无章的挥舞着她的魔杖,弄得一半熏肉都从煎锅里跳出来,掉在地板上。
“你准备了什么呢?”莫丽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
“是比较实用的东西。”
这时,哈利已经把她的礼物拆开了,发现那是一双黄色的短靴和一件火龙皮外套。
“防水防湿,也很保暖,龙皮做的,无论你去哪儿都不容易着凉,”莉安说,“我估计德思礼一家肯定不会这么精心的准备你的衣服,听海丝佳说,他们粗鲁又无理,护送他们去安全居处的一路上,那个德思礼和你的姨妈一直都显得很冒犯——他们歧视巫师。”
“谢谢,这很棒!”哈利有些高兴,而莫丽不满的撅起了嘴,她很讨厌德思礼一家虐待哈利,毕竟哈利跟他爸爸长得很像,却比詹姆要瘦得多,看起来总像没吃饱饭一样。
哈利拆完礼物没有在桌边逗留,跟着赫敏和罗恩上楼放礼物,因为德拉库一家来了,厨房里显得拥挤不堪,莉安也退回了客厅里,小巴蒂仍然举着一壶樱桃汁。
“他又在喝复方汤剂吗?难道这也不是他的真面目?”芙蓉吃完饭出来时,大声说道。
“不,你见过他变形,这就是他本来的长相,”莉安被她逗笑了,“除了年纪稍微大了点,我觉得哪里都好。”
芙蓉听到“年纪稍微大了点”,没有多说什么,实际上比尔比她大7岁,她和莉安同岁。
卢平比唐克斯大13岁,她以为这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巴蒂比莉安大15岁。
便宜这些个老男人了!
“怪不得,我之前看到孩子们照片还在纳闷,”查理说,“乔希是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而莉安是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但是他的三个孩子全都是金色的头发,其中一个还是灰色的眼睛,乔希的基因就像一点贡献都没有,我一直在想,普威特祖上有人是灰色的眼睛吗?只能猜测乔希那边可能是。”
“他像我,”小巴蒂漫不经心的交叠长腿,“洛特是克劳奇的继承人,本来我不打算让他姓克劳奇的,但是莉安说随母姓只要一个孩子就可以。”
“兰斯还是姓普威特吗?”芙蓉惊讶的看着他,“我还以为这只是为了隐藏你的身份,你现在打算把他的姓改回克劳奇——”
“当然不会,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跟我的真实身份无关,如果他们不是双胞胎,只有一个孩子,那他永远姓普威特。”小巴蒂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而且莉安到现在也没有冠夫姓。”芙蓉说。
“我想让她冠夫姓,但是现在不行,那相当于把她暴露给伏地魔,”小巴蒂严肃的看着她,“我不能那么做,傲罗指挥部有很多人中了夺魂咒,如果她克劳奇夫人的身份被揭穿,我和她都会变成伏地魔的眼中钉,食死徒是不可能退出的,叛徒的下场——我不知道你对于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还有没有印象,他是食死徒,在伏地魔第一次倒台时,他为了躲避牢狱之灾出卖了一份食死徒的名单,跟我父亲做了交易,伏地魔复生后他不管不顾的逃跑了,甚至把学生扔在霍格沃茨,我听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把船开回去的——他本来就不做事,全靠压榨学生,但是这也没什么用,伏地魔不会放过叛徒,他总有方法追踪他们,卡卡洛夫是被摄魂怪杀死的。”
“那你打算怎么脱身?”查理焦虑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坐到小巴蒂旁边,“我心疼莉安,你对她好,我知道,但我希望你能一直对她好。”
“其实很多人都想脱身,”小巴蒂示意芙蓉也坐下来,几人挤在沙发上,他给大家分析目前的局势,“他以前是个很有魅力的领袖,并且善于操控人心,以各种手段让那些人加入食死徒的队伍。”
“一开始,他以‘纯血至上’主义吸引和自己有共同观念的人——那些纯血家族的家主和他们的继承人,西里斯的弟弟就是如此,甚至世代为其服务——卢修斯的父亲和他的儿子都是食死徒,后来,他通过观察对方的性格爱好和利用价值,以温和的拉拢或者他自创的黑魔法引诱对方,比如我,在我面前他是个如父亲一般和蔼的人,而很多食死徒对他死心塌地也是想要跟随他学习黑魔法,或者更残忍的手段,但现在,他是以自己绝对强大的实力压迫对方,从而以威胁和恐吓的方式掌控他人为己所用,比如声称让狼人咬他们的孩子,很多食死徒已经心生退意,但是他们不敢背叛他。”
“他对因混血身份而受排挤且有用处的斯内普委以重任,同时拉拢狼人和巨人等被边缘化的魔法界底层生物群体,这代表他压根不在乎血统论,但虚荣懦弱的纯血家族却不敢面对这一切——他们仍然指望伏地魔帮他们争取利益,哪怕他们心知肚明纯血家族已是日薄西山,比如格兰杰就很聪明,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女巫,她一点儿也不比纯血种差,反而是高尔和克拉布笨手笨脚,所以血统的确不能说明一切。”
“你的意思是有些人已经看清了这一点,他们心生退意,哪怕神秘人的势力已经快要占领魔法界?”查理问。
“没错,除了少数死忠党,其他人都变得惧怕他,而不是从心底里认为他是一个应该追随的领袖,他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复生后,那些从来没有寻找过他的食死徒没有受到惩罚,他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们——如果他不原谅他们,那他就真的没人可用了,这也是他蛰伏了一年,直到摄魂怪为他效力,放走了十个对他最忠诚的食死徒之后,他才在魔法部公开露面的原因,我不建议你们信任魔法部,福吉的乱政和斯克林杰的无意义的面子工程把魔法部搞得一团糟,它已经烂透了,无药可救了。”
“而且霍格沃茨的教学很落后,麻瓜的科技在飞速发展,可很多巫师家庭甚至没有电灯,麻瓜研究只是一门可有可无的选修课,”小巴蒂摇着头,表示了他的不认可,“还有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不如说是‘低级黑魔法生物防御课’,我接手他们的课程时,只有提高班才会讲授一些真正的抵抗黑魔法的咒语,我怀疑有人在故意削弱年轻巫师的实力——魔法部干的,他们把年轻巫师变成了只会拿魔杖做一些流水线工作的人,就像对角巷那些商人,魔法教育司认为,他们学这些咒语有什么用呢?只要相信魔法部、相信傲罗就好,所以他们面对黑巫师时像麻瓜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赫敏这时从歪歪斜斜的楼梯上走下来,轻声的说,“可是课堂上不能使用不可饶恕咒,这不合规定。”
“小书呆子,我给你一个钻心咒,你拿书挡着吧,”小巴蒂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说低级,是因为守护神咒并非书本上的内容,霍格沃茨是不教的——他们认为用不到,你认为现在摄魂怪到处繁殖的情况下,魔法界很安全是不是?这个咒语是卢平私底下教给莉安和波特的,波特搞了那个DA,教会了别人,而六年级的提高班甚至还在学习阴尸,好吧,这的确是抵抗黑魔法,但阴尸被黑巫师操控,怎么解决黑巫师,霍格沃茨还是没有教,课本至少有五十年没更新过了。”
“我肯定卢平的教学,因为他的确优秀,但我记得第一堂课我就说了,你们缺少对黑魔法咒语的教学,这并不是卢平的问题,而是与所谓的魔法部规章制度有关,对付黑魔法生物属于基础知识,是低年级学生的主要学习内容,而四年级学生的教学内容主要是针对一些黑魔法的破解咒,但我觉得,霍格沃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小巴蒂懒散的看着他们,“伏地魔诅咒了这个职位,你们在每年换一个教授、尚且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的情况下,本身每个教授的能力就是良莠不齐的,洛哈特是个骗子,读书时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自恋狂,而奇洛心怀鬼胎——他不是食死徒,他还不够资格,但奇洛是个很强大的巫师,他比我小两岁,我知道他精通无杖魔杖,当然,这有可能是他没办法用他的魔杖施放黑魔法——他的杖芯是独角兽毛,但是他也没教给你们什么不是吗?何况后来你们又遇到了乌姆里奇,就算没有伏地魔,别忘了德姆斯特朗是教授黑魔法的,合情合理合规的教授黑魔法,如果遇到了他们,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但是战争过去的时候——”
“没错,我赞同,但现在是战争时期,食死徒已经跳到斯克林杰的脸上了,别指望魔法部,这个时候他们只会拖后腿,自救吧。”
小巴蒂说得有些口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樱桃汁。
“你为什么要教我们抵抗夺魂咒呢?”赫敏又问道,“我们一直搞不明白,你明明是伏地魔的人。”
“因为我当时是穆迪,我做任何事情都会全力以赴,除了波特是伏地魔指定要的倒霉蛋儿,卢修斯的儿子让我反感,其他孩子都是我的学生。”
“也包括纳威吗?”
“嗯,怎么不算呢?除了我,当时还有哪个教授鼓励他吗?”
“你真的没有折磨纳威的父母?”小天狼星靠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你记得我祖母是谁吗?西里斯。”小巴蒂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噢,卡丽丝·布莱克,我的堂姑奶奶。”
“那弗兰克·隆巴顿的祖母呢?”
小天狼星愣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说,“卡莉朵拉·布莱克。”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卡丽丝的大姐。”
“另外一个呢?”
“噢,辛德瑞拉·布莱克,卡丽丝的二姐,”小天狼星吭哧吭哧的说,“亚瑟的母亲。”
“是啊,都是一家人。”莉安笑了起来。
“我没有折磨弗兰克,实际上那天我离开莉安的房子后就去了莱斯特兰奇庄园,罗道夫斯监视了隆巴顿的房子,我们抓到了那两夫妻,”小巴蒂皱着眉头说,“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伏地魔的下落有很多方法,可以用吐真剂或者夺魂咒盘问,我并不想找乐子,但你的堂姐你很了解,她发起疯来的时候没人拦得住,包括莱斯特兰奇兄弟,她当然也不会听我的话,就像在神秘事务司她不会听卢修斯的指挥那样,哪怕这是伏地魔交代的任务,但她只想着把金妮抓过去折磨一顿,来逼波特交出预言球,当年也是如此,我以为她在用钻心咒威慑他们,我以为她之后会好好审问一下,但是她把人给折磨疯了。”
“贝拉特里克斯也不帮你辩解一下?”赫敏简直被贝拉特里克斯的脑回路惊呆了,“如果我是她,我肯定会极力替你脱罪,让你在外面继续寻找伏地魔——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觉得这在当时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她没这个脑子。”小巴蒂不客气的下了评判。
众人沉默下来。
毕竟纵观神秘事务司一战,贝拉特里克斯的确没有脑子,但是战斗力很强,并且伏地魔很看重她,逃跑前也没忘了把她带走。
“伏地魔现在失去了以前的理性思维,他把最冲动最没脑子的贝拉放在身边当军师,把最有钱最有影响力的卢修斯派出去抛头露面做一线任务,他复生时明明可以用任何一个敌视他的巫师的血——虫尾巴很容易就能搞到,但他执着的想要波特,被邓布利多保护的波特,为此不得不把最聪明最忠心的我派出去当死间,但是他失手了,这让我差点死掉,”小巴蒂的眉头夹的死紧,“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神秘事务司一战开始前他跟我们讲了预言的事,我才搞清楚他的想法,但我又差点儿死了,是莉安救了我,我不能——我不能再这么做,我不能效忠他了,我母亲救了我,我的妻子救了我,她们才是真的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是啊,邓布利多说过,我有爱,”哈利大声的说,“这是伏地魔所不了解的能量。”
“围绕在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有爱,哈利,”莉安说,“是爱让我们加入凤凰社,我们对抗黑魔头是因为想保护这个世界,保护所爱之人,这是黑魔头不能理解的,我认为他不爱任何人,只是利用他们,以前巴蒂总是念叨他和黑魔头的关系会‘比儿子还亲’,因为老克劳奇没给过他父爱,或者说,没让他感受到爱,可是当巴蒂自己做了父亲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父爱,他上当了,就像奇洛那样,他们都上当了。”
“有才华的巫师都会被魔法的另一面所吸引,”小巴蒂说,“我和奇洛就是如此,西里斯,你应该记得奇洛读书时多么优秀吧?他是拉文克劳最优秀的年轻巫师。”
“真的?”哈利干巴巴的问,“可是他什么也没教会我们,整天裹着那个隐藏伏地魔的头巾,一股大蒜的味道…”
“真的,”小天狼星有点不好意思,见小巴蒂一直盯着他,仿佛他不说实话就要揭他老底,只好尴尬的摸着头发,“据说奇洛很有天赋,但他性格十分软弱,我和詹姆捉弄过他一阵子,但是后来就没有了,你们懂的…我不喜欢欺负弱者…斯内普除外,他一点儿也不弱,但奇洛因为胆小和神经质受到过不少嘲弄。”
“是啊,奇洛把我绑起来的时候说过,”哈利十分郁闷的说,“他说斯内普确实恨我,当年他和我爸爸一起念书时,他们俩互相仇恨不共戴天,不过奇洛说斯内普从来不希望我死掉。”
“他的确不希望你死掉,”小巴蒂说,“别管斯内普看上去有多厌恶你,他一直都在帮你,如果他铁了心不告诉我反咒,那我肯定会大费周章一番,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我猜他像我一样打算偷着解决掉几个食死徒,咒语打偏了。”
“那他为什么要杀死邓布利多呢?”
“他们大概有自己的计划吧,”小巴蒂懒洋洋的起身,“好了,我们得布置一下房子,再说下去莫丽就要忙不过来了。”
众人心虚的看着厨房里烤蛋糕的莫丽的背影,立刻作鸟兽散。
早在穆迪、卢平、唐克斯和海格还没有到来之前,哈利的生日宴就把陋居厨房挤得快要爆炸了,于是他们就在花园里拼了几张桌子。
弗雷德和乔治用魔法变出一大批紫色的灯笼,悬在客人们的头顶上,灯笼上闪着耀眼醒目的数字17,而赫敏的魔杖顶上喷出紫色和金色的横幅,很有艺术性的悬挂在树上和灌木丛中。
“真好,”罗恩看着赫敏最后一挥魔杖,把沙果树的树叶变成了金色,不禁赞叹道,“你在这方面真有绝活儿。”
哈利看赫敏那副高兴的样子,不禁想到自己今天收到的罗恩的礼物是《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他想里面一定有一章是专门讲如何奉承女生的。
“让开,让开!”莫丽大声说着,走进了花园的门,一个泳池里浮水气球那么大的金色飞贼在她面前飘浮着——哈利的生日蛋糕。
莫丽用魔杖让它悬在半空,而不是冒险端着它走过坑洼不平的地面,当蛋糕终于落到桌子中央,哈利回忆着罗恩的表现,忙不迭奉承道,“真是太棒了,韦斯莱夫人。”
“哦,没什么,亲爱的。”莫丽慈爱的说,罗恩在她身后朝哈利竖起两个大拇指,用口型说:好样的。
七点钟,客人们都来了,弗雷德和乔治站在小路尽头迎候,把他们领进屋子,海格穿上了他最好的毛茸茸的褐色西服,但是难看极了。
卢平虽然面带微笑,但他似乎很不高兴,而他身边的唐克斯看上去简直光彩照人。
“生日快乐,哈利。”唐克斯紧紧的搂抱了他一下。
说完,她的目光又投向莉安,但莉安不自在的低着头,躲避她的目光。
穆迪正常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美味菜肴,而那只魔眼咕噜咕噜的转着,一直盯着小巴蒂,他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喝闷酒,倒是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海格神经粗大,拿着小桶那么大的酒杯跟查理亲亲热热的聊起了那条挪威脊背龙。
“那条挪威脊背龙,我们现在叫它诺贝塔了。”查理说。
“什么——诺伯是个姑娘?”海格问。
“是啊。”查理说。
“怎么能看出来呢?”赫敏问。
“母的要凶恶得多,”查理说着,做贼一样瞟着莫丽,压低了声音,“真希望爸爸赶紧回来,妈妈开始烦燥了。”
莉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么!
他们都朝莫丽望去,只见她一边打起精神跟德拉库尔夫人说话,一边不住的朝大门口张望。
过了片刻,她对着花园大声说道,“我想,我们最好别等亚瑟了,现在就开始吧,他准是有事耽搁了——哦!”
这时,一道光掠过院子,蹿到桌上,变成了一只明亮的银色鼬鼠,它后腿直立,用亚瑟的声音说话了。
“魔法部部长和我一起来了。”
守护神突然不见了踪影,芙蓉一家人惊愕的盯着它消失的地方。
“我们不应该在这儿,”卢平立刻说道,“抱歉了,哈利,我下次再解释——”
他抓住唐克斯的手腕把她拉走了,他们跑到栅栏前,翻过去不见了,莫丽一脸迷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巴蒂也迅速三步并作两步钻进客厅,蹿上了楼梯的一个房间里。
“部长来了?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没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了,一秒钟后,亚瑟在大门口突然出现,身边跟着斯克林杰,他那头花白的长发一眼就能认出来。
新来的两个人大步穿过院子,朝花园和点着灯笼的桌子走来,桌旁的每个人都默默无语,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
斯克林杰走到灯笼的亮光里时,他们发现他比上次出席邓布利多的葬礼时苍老了许多,消瘦憔悴,神色严峻。
“抱歉,打扰了,”斯克林杰一瘸一拐的走到桌旁停下,说道,“而且我发现我擅自闯入了一个晚会。”
他的目光在那个巨大的金色飞贼蛋糕上停留了片刻。
“祝你长命百岁。”
“谢谢。”哈利说。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斯克林杰继续说,“还有罗恩·韦斯莱先生和赫敏·格兰杰小姐。”
“噢,原来普威特也在这里,那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了,你也过来一下。”
莉安皱了皱眉,斯克林杰发号施令的语气让她有点不爽,现在毕竟是下班时间,而且她这几天一直没去魔法部,但斯克林杰是部长,并且那锐利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扫视,她只好点点头。
“我们?”罗恩说,声音里透着惊讶,“叫我们干吗?”
“等我们一会儿找到更隐蔽的地方,我会告诉你们的,”斯克林杰转向亚瑟,“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当然有,”亚瑟显得有点紧张,“嗯,客厅,客厅不就可以嘛。”
“你在前面走,”斯克林杰对罗恩说,“亚瑟,你就不用陪着我们了。”
莫丽和亚瑟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莉安他们四个一声不吭的向房子里走去,穿过杂乱拥挤的厨房,进入陋居的客厅,斯克林杰一直没有说话。
花园里虽然映着柔和的金色晚霞,但客厅里已经很暗了,哈利进屋时朝着那些油灯挥了挥魔杖,它们照亮了这个破旧然而舒适的房间。
斯克林杰在亚瑟平常坐的那把松软凹陷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哈利、罗恩和赫敏只好一个挨一个的挤坐在沙发上,而莉安站在沙发旁,一只手搭在罗恩的肩膀上——她敏锐的感觉到了表弟有些不安。
他们刚一坐定,斯克林杰就说话了。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四个,我想最好一个一个地问,你们三个——”他指着莉安、哈利和赫敏,“到楼上去等着,我先跟罗恩谈谈。”
“我们哪儿也不去,”哈利说,赫敏也在一旁拼命点头,“要么一起谈,要么一个也别谈。”
莉安察觉到斯克林杰是打算各个击破,想先从最容易被套路的罗恩下手,她无声的站着,手没有离开过罗恩,斯克林杰用冷冷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哈利,又慢慢把视线移到她身上,似乎在考虑是否值得这么早就把敌意公开。
“好吧,那就一起谈,”斯克林杰耸耸肩说,然后清了清嗓子,“我相信你们知道,我是为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遗嘱来的。”
哈利、罗恩和赫敏面面相觑,莉安仍然面无表情。
“看来很意外啊!难道你们没有意识到邓布利多给你们留了东西?”
“我们都有?”罗恩说,“我和赫敏也有?”
“对,你们都有——”
但哈利打断了他的话。
“邓布利多死了一个月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把他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
“这还用说吗?”没等斯克林杰回答,赫敏就说道,“他们要检查他留给我们的东西,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她的声音因为气愤微微有点发抖。
“我当然有权利,”斯克林杰轻蔑的说,“根据《正当没收物资法》,魔法部有权没收遗嘱所涉及的东西——”
“那个法律是为了阻止巫师转移黑魔法用品才制定的,”赫敏愤怒的喊道,“魔法部应有确凿证据证明死者的东西是非法的才能没收它们!难道你是说你认为邓布利多想留给我们一些邪恶的东西?”
“你打算将来从事魔法法律的职业吗,格兰杰小姐?”斯克林杰的声音无疑透露着嘲讽。
“不是,”赫敏反唇相讥,“我希望在世上做些好事!”
罗恩笑出声来,斯克林杰的目光朝他扫了一下又挪开了,这时哈利说话了。
“现在你怎么又决定让我们拿到邓布利多给我们的东西了?找不到借口扣留它们了?”
“不,是因为三十一天的期限到了,”赫敏立刻说道,“他们扣留的时间不能超过这个期限,除非能证明东西是危险的,对吗?”
“没错,部长这一个月就在研究我们的东西,把他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莉安淡淡的说。
“你能说你和邓布利多很亲密吗,罗恩?”斯克林杰瞪了莉安一眼,没有理睬她们,而是抓着罗恩当突破口。
罗恩显得很吃惊。
“我?不太亲密…一向都是哈利…”
罗恩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捏了一把,他立刻明白了莉安的意思,转头看着赫敏,赫敏朝他丢了个“赶紧闭嘴”的眼神。
但是危害已经造成:斯克林杰似乎听到了他所期待和需要的话,他像饿虎扑食一般的看着罗恩。
“如果你和邓布利多并不十分亲密,又怎么解释他在遗嘱里给你留下礼物呢?他专门给几个人遗赠了东西,他的大部分财物——他的私人藏书室,他的魔法仪器和其他个人财产——都留给了霍格沃茨,你认为他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呢?”
“我不知道,”罗恩说,“我…我刚才说我们不太亲密…其实我是说我觉得他挺喜欢我…”
“你太谦虚了,罗恩,”赫敏说,“邓布利多非常喜欢你。”
斯克林杰把手伸进斗篷里掏出一个拉绳小袋,从里面抽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来大声读道: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的遗嘱…’对,在这里,‘…我的熄灯器留给罗恩·比利尔斯·韦斯莱,希望他使用时能想起我。’”
斯克林杰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看上去像银质的打火机的东西,探身把它递给罗恩,罗恩接过来拿在手里翻看着,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斯克林杰注视着罗恩说,“甚至可能是独一无二的,肯定是邓布利多自己设计的,他为什么要把这么稀罕的东西留给你呢?”
罗恩摇摇头,一脸茫然。
“邓布利多教过的学生准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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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斯克林杰固执的追问,“但他在遗嘱里只给你们四个留了礼物,这是为什么呢?韦斯莱先生,他认为你会拿他的熄灯器做什么用呢?”
“大概是把灯熄灭吧,”罗恩喃喃的说,“我还能拿它做什么用?”
斯克林杰显然也提不出什么建议,他眯着眼睛看了罗恩一会儿,又转向邓布利多的遗嘱。
“‘我的《诗翁彼豆故事集》留给赫敏·简·格兰杰小姐,希望她会觉得这本书有趣而且有教育意义。’”
斯克林杰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封皮上斑斑点点,好几处都剥落了,赫敏一言不发的从斯克林杰手里接过书,放在膝盖上,低头望着,一颗泪珠啪地落书面上。
“你认为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这本书留给你,格兰杰小姐?”斯克林杰问。
“他知道我喜欢书。”赫敏声音嘶哑的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但为什么是这本书呢?”
“不知道,他肯定认为我会喜欢。”
“你跟邓布利多谈论过密码和传递秘密情报的其他方式吗?”
“没有,”赫敏仍然用袖子擦着眼睛说,“这只是古代如尼文而已,如果魔法部三十一天都没能发现这本书里藏着密码,恐怕我也不能。”
沙发太挤,罗恩艰难的抽出一只手臂搂住赫敏的肩膀,斯克林杰又转向遗嘱。
“‘这瓶福克斯的眼泪留给莉安·奥罗拉·普威特小姐,希望她在战斗中英勇顽强,不畏任何伤害。’”
莉安接过了那个小水晶瓶,凤凰的眼泪是很珍贵的药物,有疗伤和解毒的作用。
“就像他说的,我会战斗到底。”没等斯克林杰发问,莉安就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希望像邓布利多一样脱离魔法部?”斯克林杰不客气的诘问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部长。”莉安硬邦邦的说。
“为魔法部效力是你的义务!你是傲罗!”
斯克林杰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冷漠而严厉,他瞪着莉安,声音中满是怒气,“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跟波特一样,是彻头彻尾是邓布利多的人,对不对?普威特?”
“显而易见。”
斯克林杰冷冷的瞪着她,显然是在强压怒火,过了好半晌才最后一次看向遗嘱。
“‘我留给哈利·詹姆·波特的,’”他不情不愿的念道,“‘是他在霍格沃茨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时抓到的金色飞贼,以提醒他记住毅力和技巧的报偿。’”
斯克林杰掏出一个胡桃大的金色飞贼,它的一对翅膀有气无力的扇动着,哈利显得有点儿扫兴。
“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这个飞贼留给你呢?”斯克林杰问。
“不知道,”哈利说,“大概是为了你刚才念的那些理由吧…提醒我只要毅力,还有那什么…就能得到怎样的收获。”
“这么说,你认为这只是一个有象征意义的纪念品?”
“我想是吧,”哈利说,“还会是什么呢?”
“我在问你呢。”斯克林杰把椅子挪得离沙发更近了一点儿,外面暮色真的降临了,窗外的大帐篷高耸在树篱上方,白得使人害怕。
“我注意到你的生日蛋糕是一个飞贼的形状,”斯克林杰对哈利说,“为什么?”
“哦,不可能是指哈利是个出色的找球手,那太明显了,”赫敏嘲讽道,“蛋糕里肯定藏着邓布利多的一条秘密情报!”
“我倒不认为蛋糕里藏着什么东西,”斯克林杰一本正经的说,“飞贼本身就是个藏小东西的绝妙地方,我相信你们知道为什么呢?”
“因为飞贼有□□记忆。”赫敏说。
“什么?”其他三人一起看着她,惊讶极了。
“正确,”斯克林杰说,“飞贼被放出来前,没有被裸露的皮肤触摸过,就连制造者也没有摸过,他们都戴着手套,而飞贼身上带有一种魔法,它能辨认第一个用手触摸它的人,以防抓球时产生争议。”
“这个飞贼会记得你的触摸,波特,”他举起小小的金球,“我突然想起,邓布利多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魔法技艺却十分高超,他大概给这个飞贼施了魔法,只有你才能打开。”
一阵尴尬的沉默,三人组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什么话也不说,”斯克林杰说,“难道你已经知道飞贼里藏着什么了?”
“不知道。”哈利说。
“拿着。”斯克林杰轻声说。
斯克林杰把飞贼慢慢的、慎重的放在哈利的手心里。
但是什么也没发生,飞贼没有打开,疲倦的翅膀扑扇几下就不动了。
“很有戏剧性。”哈利冷冷的说。
“没事了吧?”赫敏挣扎着想从沙发上站起来。
“还没完,”斯克林杰此刻显得有些烦躁,“邓布利多还遗赠给你一件东西,波特。”
“是什么?”哈利激动的问。
斯克林杰这次没有去看遗嘱。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他说。
莉安、赫敏和罗恩都呆住了,但斯克林杰并没有从皮袋里抽出宝剑——皮袋子太小,根本不可能装得下宝剑。
“在哪儿呢?”哈利怀疑的问。
“很不幸,”斯克林杰说,“邓布利多没有权利把宝剑赠送给他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是一件重要的历史文物,它属于——”
“它属于哈利!”赫敏不甘心的喊道,“它选择了哈利,是哈利发现了它,它从分院帽里出来找哈利——”
“根据可靠的历史资料,”斯克林杰说,“宝剑会呈现在每一个出色的格兰芬多学生面前,那并不能使它成为波特先生的个人财产,不管邓布利多怎么决定。”
“邓布利多想把宝剑给我?”哈利仿佛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火气,他忍不住嘲讽道,“他大概认为宝剑挂在我的墙上会很好看吧。”
“这不是在开玩笑,波特!”斯克林杰咆哮道,“是不是邓布利多相信只有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宝剑才能打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波特,他希望把宝剑给你,是不是因为他像许多人一样相信,你注定要消灭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
“有趣的理论,”哈利继续冷嘲热讽,“有人试过用宝剑去刺伏地魔吗?也许魔法部应该安排一些人去做这件事,而不是整天把时间浪费在拆熄灯器和封锁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上,而你只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绞尽脑汁想打开一个飞贼?到处都在死人,你手下的傲罗差点儿死了,我也差点儿死了,伏地魔追着我们过了三个郡,可是魔法部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不是吗?你还指望我们跟你合作?”
“你说话太过分了!”斯克林杰大喊一声,一瘸一拐的跳到哈利跟前,哈利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他用魔杖在哈利的T恤衫上烧了个洞。
莉安和罗恩立刻拔出魔杖指着他。
“别!”哈利立刻阻止了他们,“你们两个想让他有借口逮捕我们吗?”
“你想起了不是在学校,对吗?”斯克林怒气冲冲的吼道,“想起了我不是邓布利多,不会原谅你的无礼和放肆,对吗?你可以把那道伤疤当成王冠,波特,但是还轮不到一个十七岁的毛孩子来告诉我怎么干我的工作!你该学会尊重别人!”
“你该学会赢得别人的尊重!”哈利说。
“但是法律也没允许魔法部部长对一个十七岁的孩子用攻击性咒语。”莉安冷冷的看着他,寸步不让。
地板在颤抖,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接着客厅的门突然打开,小天狼星和韦斯莱夫妇冲了进来。
“我们、我们好像听见——”亚瑟看到哈利和斯克林杰几乎鼻尖碰着鼻尖,一下子惊呆了。
“听见高声喧哗。”莫丽嗓子沙哑的说。
“你要干什么!”小天狼星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警惕的举起了魔杖。
“我为你的态度感到遗憾,”斯克林杰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怒视着哈利,“你好像以为魔法部的愿望和你的、邓布利多的愿望不一样,我们应该共同合作。”
“我不喜欢你的方式,部长,”哈利说,“你甚至没有处罚乌姆里奇!”
斯克林杰一言不发的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莫丽急忙跟了过去。
过了一分钟左右,莫丽喊道,“他走了!”
“他想做什么?”小天狼星转头看着他们,这时莫丽又匆匆回到他们身边。
“把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莉安厌烦的说,“他们刚把邓布利多的东西拿出来…”
“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指望他在研究什么针对黑魔王的计划,他是个莽夫,没有任何政治敏锐度,”小巴蒂从楼梯上走下来,看来他听到了全部的对话,“我说句实话,这两个部长一个比一个烂,如果不是我加入了食死徒,其实最适合做部长的人选是老巴蒂·克劳奇。”
众人思索了一下,无奈的认同了这个事实。
当伏地魔出现时,三个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老巴蒂·克劳奇:去找邓布利多。
康奈利·福吉:诋毁邓布利多。
鲁弗斯·斯克林杰:玩邓布利多的球。
他们沉默的来到外面的花园里,亚瑟一直仔细端详着熄灯器,众人把他们得到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发出阵阵惊叹。
“可惜了那把剑。”小天狼星叹了口气。
莉安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她实在想不出来,便一言不发的盯着蛋糕。
莫丽试探性的说,“哈利,亲爱的,大家都在等你,实在饿坏了,现在我可以上菜了吗?”
大家草草唱了一首《祝你生日快乐》,三口两口吃完了蛋糕,晚会就散了。
莉安答应了明天来参加比尔的婚礼,带着查理和小巴蒂回了祖宅,等查理去了他的房间,她忙不迭的一边喂嗷嗷大哭的女儿,一边掏出了那个装着凤凰眼泪的水晶瓶认真打量。
“邓布利多是什么意思呢?”
“我认为应该没有特殊意义,可能只是担心你会为了我或者波特涉险吧,他很了解你。”小巴蒂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兰斯和洛特正一左一右的抱着他的腿,就是洛特的眼睛不老实,一直瞟着他母亲的胸口,馋得口水哗啦啦的往下流,一脸渴望。
“行吧,反正也算给我留了一些保障。”莉安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莎莫正直挺挺的趴在她胸口上,这个女儿一向气性大,小巴蒂无数次说女儿很像她。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婚礼就不去了,”小巴蒂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不出意外,魔法部明天就会沦陷。”
“这么快?”莉安震惊的看着他。
“斯克林杰提防邓布利多,我说过无数次了,他在做蠢事,”小巴蒂张开手臂,头往后仰,漫不经心的闭上了眼睛,“阿米莉亚·博恩斯和金斯莱都应该是他的得力手下,但他却提防他们,导致前者被杀,后者被排挤出权利中心,也弃之不用你和唐克斯这样法力高强的傲罗,导致他现在无人可用,身边不是如辛克尼斯这样中了夺魂咒的心怀叵测之辈,就是一群碌碌无为的酒囊饭袋,就像乔治告诉你的——魔法部那些人连个铁甲咒都施不出来,只能在他和弗雷德那里买防咒帽,亲爱的,我跟你讲了两年魔法部内部的漏洞,你还不能明白吗?这次伏地魔是真的跳到他脸上,准备掀桌子了,而他毫无还手之力。”
“那他会怎么样?”莉安惴惴不安的问。
“别问愚蠢的问题。”小巴蒂的语调没有起伏。
莉安一言不发的抱着女儿,她感觉一阵寒气从心中升起,涌向四肢百骸,这让她忍不住牙齿打颤,不停的哆嗦着。
“会好的。”小巴蒂仍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就像感觉到了她在发抖那样,一条手臂落在她的肩头,把她和女儿搂进怀里。
他温柔的重复道,“会好的,亲爱的,我跟你说过,你要重建它,必须先摧毁它,之后那里就是我的战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永远?”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