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双方都保持了对话中的基本礼貌,但布鲁斯和阿洛特的第一次交谈充分交换了他们对超级英雄的意见,不欢而散。
“我不明白,”阿洛特匪夷所思,“我还以为蝙蝠侠在保护这座城市。”
“你完全搞错了,”布鲁斯反驳,“他在恐吓这座城市。无论他是不是外星人,我都认为这些不受法律管辖的义警根本不应该存在。”
“受法律管辖的义警?你是指登记身份吗?”阿洛特还记得复仇者联盟为此事闹过内战。
“不,那是另一回事。”布鲁斯侃侃而谈,“重点是义警不应该存在,而不是他们应该受法律管辖。事实上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在受法律管辖的同时被法律保护,这才是一座城市真正的根基所在。”
“你是说,”阿洛特尝试理解他的观点,但仍然皱着眉,“一座城市应该拥有完善的法律机制,它可以保护市民,所以没必要有义警的存在。是这样吗?”
布鲁斯差点想顺着阿洛特的话继续争论,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借这个动作自然地整理了表情,试图调整回毫无攻击性的富二代模式。
“我没听明白,亲爱的,”他无辜地举手投降,“这对我来说太复杂也太遥远了。我就是不喜欢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他们让我感到不安。为什么我们不能聊点别的呢?”
阿洛特凝视了他一会儿,也笑了。他向后靠进松软的座椅里,为握在手里的笔盖上笔帽。“你是对的,韦恩先生,”阿洛特轻缓地回答,“我们没必要为远在天边的人物争论。顺便一提,你喝的是我的咖啡。我想你不介意为它买单吧?”
布鲁斯低头看了看那杯咖啡,卡布奇诺上的云朵被他吸走了一半。“当然不。但你是生气了吗?”
他这么问是因为阿洛特很显然准备离开了。阿洛特合上了笔记本,揣进了风衣口袋里。他站了起来,布鲁斯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看起来像一只无辜的猫。
“蝙蝠侠保护过我的性命和金钱,”阿洛特说,“如果我不为他辩解的话,我的良心会昼夜不安的。现在我要回去工作了,请原谅我失陪,韦恩先生。”
布鲁斯更新了阿洛特·特里斯坦的人物画像:顽固的道德准则,隐藏的攻击性,并选择性忽视了管家提议的“知恩图报”。与此同时,阿洛特正在搜索布鲁斯·韦恩的相关词条,网页立刻跳出来一堆花边娱乐新闻,他往后翻了翻,发现它们几乎没有尽头,对着屏幕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所以他其实有点像托尼·斯塔克,阿洛特对自己说,只不过是没穿钢铁盔甲版的。这样想就好多了,总之别得罪金主,不然你就得想办法写报告解释为什么弄丢了本该到手的韦恩援助金,虽然这个项目连影子都没有。事实上,阿布斯泰戈近几年发布的新游戏基本是以每个国家不同时代的历史文化为背景(非要说的话英灵殿和枭雄都算得上英国背景的游戏,但维京人主角和维多利亚时代的□□老大能一样吗?),美国背景的已经有早年的拉顿哈给顿传奇。基于此,阿洛特很怀疑哥谭背景的游戏能否批得下来,不如说圣殿骑士只是找了个借口来探探哥谭的路。
想到这里,阿洛特的注意力回到笔记本。肖恩仍在解析他在犯罪巷看到的那个图案,如果能有更多图案,说不定信息会更多一些。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那是阿洛特的先祖留下的痕迹,但那至少是一个起点。阿洛特在地图上圈画出几个地点,准备在夜色漆黑时出门去逛。他本可以白天去观察,但明亮的天色会影响鹰眼的观察,而且阿洛特不希望自己会在某个人流量大的地带临摹图画,引起他人的注意力。于是他睡了一觉,在深夜十一点爬了起来,做了伪装并带上了一些装备,考虑到哥谭的犯罪率。
同一时间,蝙蝠侠正蹲在钟楼最高处的栏杆上俯瞰这座城市。最近几个夜晚都很和平,无论是阿卡姆疯人院,还是流窜在外的□□;他只需要四处滑翔,在发现犯罪时及时制止。这几乎让布鲁斯以为这是一份轻松的“工作”了,直到管家接通了连线。
“出了什么事,阿福?”蝙蝠侠沉声问。
“没什么严重的事情,老爷,”管家正在观看监控,“只是我注意到特里斯坦先生离开了酒店。”
“现在?”
“是的,他看起来正在向下城区的方向走去。您觉得他会是单纯的失眠吗,就像您一样?”
“很显然不会。”蝙蝠侠咕哝了一句,展开披风滑向管家发来的坐标。
阿洛特并不知道有夜行生物正在跟着他。他辗转过几个没有监控的地点,几次改换面貌后,心怀坦荡地穿过罗宾逊公园。他注意到长椅上躺着衣衫褴褛的人,篝火旁也围着一些类似打扮的人群。他们有过短暂的对视,但阿洛特率先移开了目光,只是远远地经过。没有人打扰他,他也谨慎地没有打扰植物。河流在悄无声息地流淌着,哥谭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
阿洛特在下城区开启了鹰眼视觉。这让其他人在他眼中也变成隐蔽的灰色,和哥谭的夜晚交织在一起;而阿洛特视若无睹地路过街头躺着的灰色色块,无论那是醉汉、流浪者,又或者是尸体,在他的衣摆下,哪怕是最轻微的声响也没有发出。
“您和特里斯坦先生的交流如何了?”管家询问,“两小时过去了,我注意到您这里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动静。”
“我开始有点怀疑他是单纯的失眠了。”蝙蝠侠说。他跟在阿洛特身后转悠了两个小时,没发现他有除了“散步”以外的任何举动。
“也或许他在梦游?”
蝙蝠侠没有回答。尽管阿洛特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但一个正常人深夜出来闲逛这件事本身就很可疑,即便在以安全著称的大都会也是这样,更何况这里是哥谭。谁会深夜出门给犯罪分子送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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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阿洛特意识到今晚自己的运气不太好。他很确定自己前往的地点都是没有被改造过的建筑,但是目前为止,他一无所获。哥谭太大了。考虑到第二天还有和劳伦斯的后续沟通,阿洛特决定今夜早些回去,或许他可以再去看一眼犯罪巷的图案,以确保自己不是产生了错觉。
蝙蝠侠眼睁睁地看着阿洛特再次走进了犯罪巷,并且在一面写满了涂鸦的墙前久久地驻足。“现在我怀疑他在过灵感检定。”他对阿尔弗雷德说。
“您刚才是开了个跑团玩笑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原因是他看到犯罪巷内的人数增多了。
当阿洛特注意到两侧有红色目标靠近时,他还在研究墙上的图案。线条耐心地发出温和的金光,似乎并不介意阿洛特长久地站在这里观看、揣摩,直到世界末日。阿洛特最后叹了口气,转过身来。
“你们有枪吗?”
他们面面相觑。阿洛特瞟了一眼,鹰眼视觉尽职尽责地将他们正要举起的棒球棍标红。
“我猜没有。”阿洛特嘀咕说,把手伸进了口袋里。举着棒球棍的男人连忙挥下重物意图抢占先机,但被早有准备的阿洛特闪了过去。被消音后的枪响相当沉闷,像气球破裂般“噗”的一声,子弹钻进了墙里。棒球棍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
没有人受伤,除了阿洛特自己。
阿洛特本来不会失手的,尽管他没有瞄准对方的胸膛和头颅;在那么近的距离开枪很难失手,除非他刚掏出枪就受到了攻击。在他们头顶,传来披风划过夜空的声音;哥谭本地人的耳朵对此异常灵敏,迅速四散而逃,甚至没有顾得上捡起棒球棍——那玩意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而被排挤的外地人阿洛特对此一无所知。阿洛特把枪的保险关上,塞回大衣内侧,轻轻吸了口气——在开枪的那一瞬间,有什么利器击中了他的手背。温热的液体从伤口里冒了出来,疼痛后知后觉地开始蚕食阿洛特的理智。也许是某个劫匪丢过来的,阿洛特想,他们有刀也正常。在被利器扎出伤口后立即拔出是不明智的行为,因为那只会让血流失得更快。当务之急是回到酒店,或者找个诊所。
阿洛特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右手上插着的利器,然而那件不起眼的小东西两面都很锐利,狠狠地又割伤了他的左手手心。但阿洛特同时摸出了它的形状,那就像是…
阿洛特一回头,差点撞上伫立在他身后的一堵“墙”。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墙没有拦他,只是阴沉地盯着他。
那个利器陡然在阿洛特大脑中现出了原形,正印在来者胸前。
“…我发现您总是比警察来得更快些,”阿洛特说,“蝙蝠侠,我有持枪证。我希望您看到了全过程,这样我就不用为我的正当防卫辩解了。并且我没有伤到任何人,除了他们的心灵。请问您是准备站在这里盯着我,直到我的伤口自动愈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