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当老板就是任性
    几个人难得能聚在一起,聊着聊着就到了早上,肖珩还是被手机里定的喂奶闹钟提醒才发现外面都天亮了。

    余楚随意扫过去一眼,“哎呀,都六点了,你这奶爸当的,一晚上就不睡啊?喂奶不是妈妈的事吗?你定这个是为叫嫂子起来啊?”

    肖珩笑了笑,“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可以把母乳先存着,到点热热就能喂。我老婆还在产后恢复,得有充足的睡眠,怎么能夜里总起床喂奶啊,那多伤身体啊。”

    余楚不懂这些,他把孩子接过来时就已经是个喝奶粉吃辅食的孩子了,婴儿阶段都是孩子妈妈带的,听肖珩这么一说,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么先进呢?也是啊,都不停地喂,还怎么上班啊,应该是都存起来了。哎呦,珩哥,看你这爸当的,也太沉浸了。”

    肖珩白他一眼,“不沉浸她能天天被我黑还不打死我啊?什么都指着我呢,现在什么都让我做主,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得听我的,可有权威了。就我这一天不在家,她都得忙死,男人得在家庭中占有不可或缺的地位,这家庭才稳定,你小子学着点。”

    祁蔓悠哉得很,老大老二带着老三玩儿,她在一边看书,根本没有肖珩吹嘘的焦头烂额。

    看到一行人过来,还打招呼说:“哎呦,这又不带娃,怎么都憔悴成这样了?还是在家当奶爸滋润吧?怎么今天都跑这儿来了?”

    看秦吾也提着行李箱,她又调侃:“呦!三爷,也打算提前休假了?”

    秦吾就是个工作狂,余楚跟他出去度假都是蹭的出差名额,可今年不同啊,锦晖楼发展稳定,新品牌也开了个好头。

    这都累了好几年了,员工们也该放松放松,一个任性,他就把今年的年夜饭业务给砍了,让员工们从腊月开始放年假,过完正月再回来。

    秦吾跟祁蔓说:“以前一到年底就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也放个长假,咱钱也没少挣,总得给员工们一个花钱的空档。来你们这儿,主要是来看看你们这儿的托儿条件,肖珩说得天花乱坠,咱也得实地考察啊。”

    祁蔓白了他一眼,转头去交代大儿子:“宁家你先陪会儿妹妹和弟弟,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站起来,带着几个人往楼上走,“以前在城里死活不肯出来,现在知道乡下的好处了吧?空气好,感染风险低,年前最容易得流感了,我们这在乡下住着,孩子们就从来没得过。休假,还是乡下舒服,这附近还有不少村子荒废着,要不你也包一个下来,空的时候来住几个月,还真挺放松的。”

    秦吾直摇头,“这就是一时新鲜,谁不爱热闹啊,这片荒得连个人影都没有,景儿再好,那也不能住长久啊。也就你们这些有年头的人家爱往乡下扎堆,爷才刚刚发家致富,且学不了你们这些累世贵族的做派。”

    京城但凡有些底子的人家都有在城外置些农庄别院,平时可以供应自家吃喝,偶尔也能去度个假。

    这会儿天气冷,流感又起来了,好些人家的老人和孩子都搬来了乡下住。农庄里空气清新又有火炕烧着,周围的生活设施也挺齐全,日常生活比城里可舒服多了。

    祁蔓倒不是为躲流感来的,她是想在这儿好照顾孩子。刚出生的小儿子身体不好,时不时就得小病一场,乡下空气好也清静,他们又都在放假,来这儿带孩子正好。

    “看,那边就有个医务室,设施很齐全的,一般的外伤都能处理。孩子都小,去医院容易交叉感染,不是特别严重还是在家处理比较好。”

    “那边是隔离的地方,万一有谁不小心感染了病毒,那边就能单独生活,更能保障孩子们的健康。还有那边,是专门给孩子们的活动区,什么游戏设施都有,每天都按时消毒。”

    “其实病毒也没那么可怕,只要保证卫生,经常运动,不到处乱跑,没那么容易感染。看我们这儿,每天进出都会消毒,孩子们也养成了做什么先消毒的习惯,平时吃得健康又经常运动,身体都很不错。太小的不行,能走路能吃饭的,来咱们这儿肯定都开心得不惦记回家。”

    安顿好一行人,肖珩还真带着几个小伙伴到顶楼露台上介绍起他管家的成果,自从到了这温泉别庄长住,他就把这儿也升级成了卫生最高等级。

    俞嫂一群人不能打击突然歇在家的工作狂姑爷的生活热情啊,就整天跟在他后面忙来忙去,他让怎么办就怎么办。这男人在家带孩子,他讲究点总没坏处。

    就是这标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这些天他们经常都怀疑他们这儿是什么抗疫一线,每天鼻子嗅一嗅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估计医院也就这卫生标准了。

    余楚几个都知道肖珩有间歇性发作的洁癖,但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是一阵头皮发麻,天呐,他们哪是个正常人啊,还都不能说是病人,他们就是感染源的待遇。

    那一通喷,连鞋底都没放过,车进来也是各种喷,这别说病毒了,就是瘟疫都得被拦在大门外面。

    所以曾宵进来他就不乐意出去了,太麻烦了,出门得各种防护,回来得各种消毒,一出一进至少要半个小时。

    余楚嫌麻烦是嫌麻烦,但他愿意照着做,感染上流感什么的是挺麻烦的,到时候连累的一堆人感冒打喷嚏,万一再来个什么并发症,他非得被小区里那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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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的大爷大妈们给惦记死。

    对于肖珩这地方的卫生环境,余楚是非常放心的,跟肖珩认识这么些年,他就没觉得肖珩有靠不住的时候。

    这哥们工作肯拼,生活检点,脾气特硬,做人很正派,叫他一声哥,还真不是只看他年长几岁。

    “哎,我家呼呼住哪儿啊?你这伙食不能差啊,要鲍参翅肚每天给他吃,叫你大伯呢。”看了一圈,余楚就开始订房了。

    肖珩给过去一拳,“还鲍参翅肚,就青菜豆腐,爱吃不吃。才赚了几天钱,就鲍参翅肚,你小心啊,以后去海上,大鲨鱼就盯着你咬。”

    余楚撇嘴:“你算了吧,我才吃几口,要咬也是咬你们几个,就你们钱多,平时肯定没少吃。”

    连陌一脚踹过去:“你才没少吃呢,我这双手就配吃土豆,都好久没见到肉了。”

    蒋方乐得嘎嘎的,“哎呦,你爸真有毅力,要我爸早给我脑门上扇出一个凹坑了。哎,我回家跟我爸说,你猜我爸怎么说?”

    曾宵看过去,“怎么说啊?”

    蒋方学他爸那样儿,“就这么往我妈那儿一偷瞄,说,你妈都不做饭,我干嘛要做啊?这活就得女人干,女人不干就耗着,都吃外卖,反正不能男人干。哈哈哈哈。还说,男人要在家做习惯了,这地位就没了,让我千万别学,会都得装不会,不然以后就没主动权了。你说他平时憨憨的,心眼儿还挺多,怪不得把我妈拿捏的,妥妥的。”

    余楚在旁边拆台:“不是吧?不是说你们家都太后做主嘛,怎么又成你爸拿捏了?那你家那一亿多到底是谁不同意啊?”

    蒋方跟这几个也没打算瞒,就说:“就是我不同意。这婚姻是两家的事不假,可也不能一家说什么是什么呀,我们家老头挣钱也不容易,房产又不是印钞机,我妈是攒了点家当,可那是给我的,再就是给我孩子的。”

    “我老婆都不沾边,怎么还轮到她娘家了,就她那个大嫂,真不是东西,我们就是贴再多也不会得到半点回报。她为难我知道,可这婚姻的事,本来就是两家长辈去谈啊,就让我妈拿主意呗。我是不会惯他们家啃女儿的毛病。”

    说起这事,蒋方就一肚子郁气,“哎平时都好好的,一到谈婚论嫁这事就没完没了的来,我妈都说买房子也答应给聘礼,两百万呢,也不少了,他们家就算想换套房子也够在城里付套首付了。要一亿,她脑子被门挤了吧?当我们家是冤大头啊?小语是挺不错,可别说这不是我的钱,就是我的钱,养丈母娘是应该的,养她大哥侄子算什么呀?就是做慈善,他们家那条件也够不上贫困啊,真够呛的这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