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谋
    “德妃娘娘到——”

    富春宫修心殿,常贵嫔正抱着二公主站在正中,旁边一众妃嫔恭贺不已,个个都送出了体己首饰,常贵嫔也难得开怀大笑,听到德妃来连忙上前迎接:“可算盼来了德妃娘娘,心媛可一直念着姐姐呢。”

    心媛是二公主的闺名,德妃上前来,逗了逗白嫩可爱的公主,一边挥手让人送上贺礼:“这副琉璃水钻头面本宫原是为大公主备着的嫁妆,是难得的珍品,谁知在本宫为二公主挑选周岁礼时,大公主竟说喜欢妹妹,主动要将这头面赠与妹妹,我这当母妃的自然是要成全她的一片姐妹之情,如今便将这副头面送给二公主作贺礼。”

    头面上的红布掀开,只见琉璃水钻在阳光下无比闪耀,喜得常贵嫔连连谢恩。

    坐在一旁赏景赏茶赏人的齐贵嫔饶有兴趣问:“那今日大公主怎地没来?”

    德妃淡淡看了她一眼:“公主身体不适,本是想来的,但小公主尚且年幼,若是传染了病症可不好,本宫就让她在宫中好好养病了。”

    常贵嫔又重新扬起笑意:“德妃说的是。”

    见她们俩一派和谐的模样,齐贵嫔轻哼了声,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一旁的沈容华同赵嫔咬起了耳朵:“她怎么来了,平日里她不都是嫌这种场合人多厌烦,从不肯赴宴的吗?”

    赵嫔摇摇头:“齐贵嫔的心思,向来难猜,我们还是不要搭理的好。”

    沈容华手帕一挥:“我才懒得搭理呢,不就是仗着有个大长公主外祖嘛,大长公主都这般年岁了,我看能护着她多久。”

    赵嫔看着她的眼神里带上些无奈:“大长公主一力保皇上登基,如此功劳,皇上把她供着也是应该的。”

    德妃一到,众人便都有了主心骨,只听德妃吩咐:“时辰也差不多了,谨之,你去瞧瞧皇上什么时候到,慎之,看一下还有哪位嫔妃未到,赶紧去请。”

    “是。”

    慎之一数:“回德妃娘娘,宋嫔娘娘好像还没来。”

    “她呀,”德妃显然也是听到了近日的流言,只是皇上对公主抓周宴如此看重,容不得她无病呻吟,“想必是出了什么岔子,慎之,你亲自去储秀宫请人。”

    齐贵嫔懒洋洋道:“我看这贵妃似乎也没有到,德妃娘娘要不再派个人,把贵妃也请过来。”

    德妃都懒得看她了:“贵妃向来不爱赴宴,皇上也曾下令不要打扰贵妃清修,齐贵嫔若是想念贵妃了,亲自去钟粹宫拜访即可。”

    齐贵嫔被如此刺了两句,直勾勾盯向德妃,却也不再作声了。

    “宋嫔娘娘到——”

    一声传唱后,众人便见宋嫔被宫女扶着进来了,看她面色苍白,身若扶柳的模样,便知道这几日过得不好。

    赵嫔待她向几位娘娘行过礼后,亲自迎她入了座,宋嫔心中熨帖,感激不已:“多谢赵嫔姐姐。”

    沈容华毫不客气:“哼,真是好大的架子,今日二公主大喜的日子,连德妃娘娘都早早便到了,你一个嫔位竟如此怠慢公主,真是比我还要没规矩。”

    “月莹,你这说的什么话。”赵嫔斥了她一句。

    一旁的段婕妤欣赏着自己的护甲,冷不丁道:“沈容华说的也没错嘛,宋嫔姐姐确实迟来了,不过也不能怪宋嫔姐姐,她好不容易得了皇上宠爱,如今却烟消云散,她心里能不难受吗。”

    “你胡说!”宋嫔身边的大宫女怒目而视。

    段婕妤当即甩了那大宫女一个巴掌:“主子们在这里说话,有你什么事?”

    那一巴掌扇的宫女头晕目眩,护甲在她脸上留下长长一道血痕,宋嫔急的直咳嗽:“你、你欺人太甚!”

    皇上那日虽是走了,但还赏了她好些东西,什么失宠,什么烟消云散,都不是真的!

    段婕妤冷哼一声:“我不过是说了实话,教训了一个以上犯下的宫女,怎么就成了欺人太甚,宋嫔,你有这时间同我在这争辩,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复宠吧。”

    “皇上驾到——”

    正在气氛紧张时,狩元帝在吉时之前赶到了富春宫,顿时所有宫妃的眼神或惊喜或温柔或思念地看了过去,段婕妤紧紧盯着皇上,爱慕的眼神毫不遮掩:“嫔妾恭迎皇上圣安。”

    就在这时,在她身边的宋嫔突然呻吟一声,脸色发白朝她倒了过去,段婕妤下意识推开她,宋嫔身边的大宫女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原本喜庆的日子晕了个人,常贵嫔的脸色变了变,她将二公主交到奶娘怀中,忙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那大宫女哭着对皇上道:“皇上要为我们娘娘做主啊,近日宫中娘娘惹怒皇上的谣言四起,娘娘心焦不已,彻夜难眠,今日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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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庆生,段婕妤竟口口声声说娘娘已经失宠了,娘娘听了十分难受,一口气没喘上来才晕倒了。”

    “去请太医。”狩元帝瞧见宫女脸上的血痕,面无表情看向段婕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婕妤心慌慌,立马就跪下了:“皇上没有啊,嫔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的话可不只我听见了,赵嫔娘娘还有沈容华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宫女十分激愤。

    见皇上瞧过来,赵嫔为难地看看段婕妤,又看看晕过去的宋嫔,沈容华向来心直口快:“这宫女说的没错,段婕妤确实有说宋嫔的宠爱烟消云散了,我都听见了。”

    “月莹!”赵嫔紧张的拉着她,沈容华嘟囔:“怕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要我说,这段婕妤就是仗着恩宠横行霸道,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虽是这么说,但毕竟只是几句口角,狩元帝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太医一来,诊脉后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宋嫔娘娘这是有喜了!”

    狩元帝舒展了眉头:“好,好事,今日双喜临门,来人,赏徐太医五十两,宋嫔这一胎,往后就由你照看,若是皇嗣平安诞生,朕定重重再赏。”

    “还有,”狩元帝看着身边一圈人,“不过是一些无中生有的流言,若是让朕听到谁再信口雌黄,格杀勿论。”

    “是!”宫中无论是妃嫔还是宫女都心下胆寒,虽不知道这流言究竟是真是假,但是只要有皇嗣在,即便流言是真的,那也成了假的。

    段婕妤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揉碎了,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恐怕是中了宋嫔的计。

    她当即跪下请罪:“皇上,都是嫔妾一时糊涂,听信谣言,造了口孽,嫔妾愿意闭门思过,为未出世的皇嗣抄经祈福。”

    “你有这份心便好,”狩元帝见她面上确实有几分悔意,不再多纠,“既如此,你先退下吧。”

    段婕妤低着头,面色晦暗不清:“是。”

    修心殿的抓周宴没有因为这段插曲暂停,殿外,葳蕤刚从富春宫进来,眼看着就要进修心殿,葳蕤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些许痛楚之色,她将手里的礼品交给身边宫女,叫道:“哎呦呦,我肚子好疼,劳烦妹妹帮我一同捎去,我过会就来。”

    那宫女手疾眼快接过,一头雾水:“你是谁啊?”然而下一秒葳蕤就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