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沈秋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王爷说笑了,奴婢从未去过小湘岭,又怎会知晓有哪些路能通往对面呢?”

    “……”裴寂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既然秋儿有意前往小湘岭,本王便勉为其难带你走一趟吧。”

    虽说此次拦截李家车队已几无可能,但小湘岭的山匪问题必须解决。

    “……”我是这意思吗?我才不想去那什么小湘岭啊!沈秋在心中暗自腹诽。

    小湘岭,位于洛州与青州交界处,地势险峻繁杂,此处聚集着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江洋大盗等,诸如此类丧心病狂之辈。

    这群人占山为王,盘踞险要之地,自成一股势力,干起了打劫商道的营生。

    因需疾行,不便使用马车,沈秋被裴寂拽着上了他的马,二人共乘一骑,一同离开军营。

    沈秋坐在裴寂的身前,道路崎岖颠簸,她又不会骑马,只能紧紧的缩在裴寂怀里,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腰,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掉落下去。

    本就尚未痊愈的屁股此刻愈发疼痛难忍。

    裴寂喉结滚动了几下,微哑着嗓子开口,“放松些,有本王在,定不会让你出事。”

    此次不过是先来查看对面山岭的状况,故而并未带多少人,一行人均作过路旅人的装扮。

    抵达小湘岭时正值午后,许久未曾下雨,地面干裂出一道道地缝。裴寂下马后,将沈秋从马上抱了下来。

    因干旱,四周的草木生长得并不繁茂,风沙裹挟着黄土,吹得人脸颊又干又疼,不时能看到有猎户从山里走出,大多数人都是两手空空。

    “主子……”玄一刚欲开口,便被裴寂挥手制止。

    一猎户经过沈秋身旁时,眼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后看向裴寂等人,“几位郎君,这山里可不安全,你们还是尽早离去为好。”

    “这位大哥,我们是路过的旅人,不小心迷了路,不知这附近哪有水源,可以打点水啊!”沈秋摇晃着手里的水囊,可怜兮兮的看着猎户。

    “哎呦,你们怕是难以找到水源了,这都好些天没下雨了,河水都干涸了。”猎户憨厚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你们若不嫌弃,就跟我去村子里盛些水吧。”

    “那就劳烦了。”玄一客气的和猎户寒暄两句。

    “河里都没水了,你们平日去哪里打水呢?”沈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捻了捻,随口问了一句。

    “我们村里打了口深水井,常年有水,若不是有这口井,我们哪里还坚持得下去。”

    让沈秋略感意外的是,猎户所在的村子就在他们要去的那处山崖的下方。

    村子里不少的村民,看到沈秋等人都十分热情地迎了上来。

    “哎呦,瞧瞧这小郎君长得可真俊。”一中年妇人绕着沈秋上下打量着,看似十分欢喜。

    听闻几人是要打水,妇人便热络的将几人请进屋里,“你们先在这休息,我让我儿媳妇给你们送点吃食过来。”

    沈秋连忙推辞道:“不用了,大娘。”

    等妇人离开后,沈秋才开始打量起屋子,屋子里冷冷清清的,灶台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大水缸,但水缸里并无水。

    里屋除了床榻、桌椅之外,再无其他物件,看起来不像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

    吱吱!吱吱!水缸旁,一只老鼠钻了出来。

    沈秋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弹了起来,“蹭”地一下躲到了裴寂身后。

    几人疑惑地瞅着她。

    “这地方怎么还有老鼠?”沈秋抓着裴寂的衣角,略显尴尬,仿佛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一般。

    “你不是逃荒来的西北吗?”逃荒的难民们没吃的,树皮草根,蛇虫鼠蚁,什么不吃?

    裴寂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不过看着她依赖自己的模样,他心里莫名地感到有些满足。

    过了一会儿,一表情冷漠的年轻妇人端着食盒从外面进来,将东西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还吃什么吃,自家都没得吃了,还给别人吃!你们呐,趁早滚!”

    玄五皱眉,这小妇人怎的如此说话,他们也不曾招惹过她。

    沈秋看着食盒里的吃食,倒是十分丰盛,包子,花生,小菜,甚至还准备了酒。

    “这位娘子,不知你们村长何时回来?”

    小妇人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闪躲,“村长何时回来,我怎会知晓。”

    这时,中年妇人进来,噙着慈善的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村就这么一口井,平日里都锁着,只有村长有钥匙,你们先吃点东西,等村长回来我就过来叫你们。”

    “麻烦大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儿媳妇不会说话,刚刚多有得罪,我这就把她弄走。”

    说着,中年妇人笑着拉起小妇人的手腕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骂,“你这个扫把星,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还不赶紧给老娘去干活。”

    “……”这大娘变脸变得可真快。

    不过这些沈秋也无暇顾及,她走上前去拿起一个包子,正准备咬下去,却被裴寂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吃。”裴寂压低了声音,抢过包子随手丢给角落里的老鼠,却见那老鼠吃了包子“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沈秋差点尖叫出声,被裴寂一把捂住了嘴,过了一会儿见沈秋冷静下来,他才松开手,将手背到身后,揉搓了几下。

    “那老鼠……死了?”沈秋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睫毛颤动,眼中满是惊恐。

    那看似热情的大娘竟然对他们下药!

    “没死,是迷药。”

    “难怪这几年都没人能攻下小湘岭,谁能想到在这里还有个匪村呢!”玄一过去将老鼠踢回老鼠洞,又打开门缝,四下扫了一圈,见没有异常便又关好了门。

    “主子,是否要出去探探路?”玄五有些跃跃欲试,说不定这村子就是围剿小湘岭的突破口。

    裴寂静静地摩挲了一会儿扳指,“不必,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不多时,就见裴寂,玄一,玄五表情严肃了起来,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

    接着,一团白雾,从窗纸上的小孔里飘了进来。

    沈秋只觉得头晕目眩,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壮硕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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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中年妇人,她一眼便看到了倒在裴寂怀里的娇小身影,虽身着男装,但一看便知是女子。

    “啧啧,这细皮嫩肉的小模样,即便这样睡着都如此勾人,难怪老七那么挑剔的人都一眼就相中了她。”

    中年妇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用绳子将沈秋捆绑起来。

    其余几人则过去准备解决掉裴寂等人。

    就在这时,裴寂三人突然暴起,手起刀落,将对方一一反杀。

    中年妇人大惊失色,顾不上那些已死的山匪,径直冲出屋子大喊:“来人!”

    村里的土匪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但全是亡命之徒,出手狠辣,以命搏命。

    即便如此,十几人也不是裴寂三人的对手,很快就落入下风。

    眼见只剩下两三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裴寂将收尾的事交给玄一和玄五,自己则回到屋子,准备叫醒沈秋。

    却没想到,沈秋根本不在屋里!

    “遭了!”看到床上微微凌乱的被褥,裴寂心下一沉。

    屋子里竟然还暗藏着地道。

    此时,一男子抱着沈秋从地道里出来,竟是之前引他们进村的那个猎户,他看着怀中仍在昏睡的女子,眼中满是痴迷,心脏怦怦直跳。

    一旁接应他的男人自然也看到了沈秋,心里虽痒痒的,但他可不敢跟老七争抢。

    虽说小湘岭都是狠人,可老七这人比他们都狠辣,他要么不要,要就是死不撒手,谁敢觊觎他的东西,哪怕多看一眼,拼了命他都能把那人给剐了。

    沈秋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脑子还有些迷糊,双眼也有些迷茫看不清东西,大约是迷药的后劲还未过去。

    “小娘子,你醒了。”一个老妇端着盒子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显然十分高兴。

    “这里是?”沈秋很想问一句裴寂怎么样了,可看老妇那满是皱纹,却锐利如刀的浑浊眼眸时,她没敢问出口。

    这老妇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快试试这嫁衣合不合身,我们老七可是从来没对谁动过心,你呀运气不错,不用遭罪了。”说着,老妇将盒子里那身红色嫁衣拿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就开始脱沈秋的衣服。

    “别碰我,什么嫁人?嫁给谁?”沈秋有些慌了,裴寂他们去哪儿了?

    啪!老妇手指在沈秋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那力道就好似被铁钳子夹住了一般,疼得她“啊”的尖叫起来。

    “让你换你就换,问这么多做甚!”

    砰!

    房门猛地被踹开,那猎户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眼神狠戾,一巴掌扇在老妇脸上,“谁给你胆子,敢动老子的人!”

    “这小娘子不调教她不会老实跟你的。”老妇抹掉嘴角的血渍,啧啧两声,“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妇扔下红嫁衣就走了出去。

    沈秋吓得瑟瑟发抖,亏她之前还觉得那猎户憨厚,这哪里是憨厚,分明是有病。

    “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

    沈秋咬着咯吱咯吱打颤的牙齿,不敢动弹。

    “你……是谁?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