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障术破碎下产生的巨大浓烟让许犹春呛到不少,整个人有些虚弱的靠在墙边,灰尘聚成的浓烟弥漫开来,雪时慌不择路冲破桎梏出现在许犹春的面前。
“雪时——”许犹春尾音未完,整个紧绷的身体忽的落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瞬时让他整个人下意识放松下来。
渐渐的,他能感受到自己被抱的越来越紧,雪时似乎想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与他交融。
许犹春抬手欲安慰的拍拍雪时的肩头,却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雪时,双肩却抖的不像样子。
他毫无顾忌的将头埋进许犹春的锁骨处,二人肌肤紧紧相贴,心脏共振。
银铃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亮光,许犹春的心间顿时溢满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害怕、担心、心疼与愧疚感——
他竟然,与雪时产生了共感。
“蠢蠢,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无时无刻都在你身边的,这样他就不会钻了空子...”
“蠢蠢,理理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当我回头看到你消失不见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快要再疯一次了。”
雪时带着浓浓的哭腔,眼角出现一抹生理性的红色,语调卑怜颤抖着,修长的手指抚在许犹春的脸颊处,慢慢摩挲,像是对待一件珍宝。
那双黑眸水波微动,雪时上下打量着许犹春,生怕他受了伤。
碎玻璃片割破了许犹春不少肌肤,雪时心疼的不行,急忙用手掌心捂在伤口处,点点星光透出,许犹春感受到那块被雪时盖住的伤口涌出一股暖意。
许犹春心里知道,雪时在用他的能量替他疗伤。
但突然一下接受这么多信息,让许犹春一时间无法晃过神来。
脚踝处的感觉一直存在,不是虚幻作假,他梦中的红绳真的出现了。可为什么呢?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是困柳做的吗?
那——雪时从高楼坠下,消散在月亮下也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不仅如此,许犹春细细咀嚼着他脱口而出的话语——
再...疯一次?
雪时这是什么意思——
目光落至那隐匿在黑暗处的红绳,此刻银铃已不在发光。许犹春再次回望雪时,看着他手腕处同样的红绳,陷入沉思。
恍惚间,耳畔被嘈杂的声音萦绕,火山的喷发、逃民的尖叫声、还有雪时的呼喊声冗杂在一起充斥着许犹春的大脑。
“蠢蠢!快走!别再往前了!”
“你救不了祂的,把东西放回去!”
“蠢蠢!——”
雪时崩溃的呼喊声回荡在脑海,可面前的雪时却根本没开口,他紧张的看着面前猛然抱着欲裂的头颅的许犹春,心下更是慌张。
“蠢蠢你没事吧?是不是又想起些什么了?”
“不要去想蠢蠢,不要再想了——”
雪时将许犹春紧紧拥入怀中,颤抖着手捧住他的脸在他面前细语呢喃,心底无尽的愧疚蔓延开来。
看到许犹春这副模样,他心痛到滴血。
他曾鉴定的信念一点点崩塌。
他想,或许长老是对的,许犹春没有他或许会过得更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用做个普通人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也是他希望给到许犹春的,他护在他身边,不就是为了让他一生平安顺遂吗?
可现在,他好像毁了这一切。
他应该从一开始就选择不出现在许犹春面前的,一辈子默默在远处陪着他,也足够了。
是他的妄念害了许犹春。
许犹春自然不知雪时心里的想法,他整个人此刻像是被烈火吞噬,炙热的火焰将他带入一片荒芜之地——
转瞬间,一切归于平静,他再次进入到自己的回忆里。
许犹春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却看到曾经的自己被困在火山的心脏处,烈焰燃烧在自己身侧,火山正在不断喷发,浓稠的烟雾慢慢将他阻隔。
原来刚刚的感受是他曾经经历过的。
许犹春无能为力的站在黑暗里,看着火焰快要将自己湮灭,直到他听到了熟悉的喊声——
“蠢蠢!”
是雪时。
雪时像刚刚那样,冲破了滚烫的浓烟,眼底一片猩红。
在绝望之际,他闯进了许犹春快要枯竭的生命里。
他将快要昏迷的许犹春揽进怀中,抱着他欲离开这里,可喷发的火山根本不给他们喘息存活的机会。浓烟愈演愈烈,火光刺入眼中,模糊了前行的路。
突然间,巨大的碎石带着滚烫的岩浆从高空落下,即将砸向他们二人,雪时毫不犹豫弯下腰去,像个保护罩挡在许犹春身前。
他眼睁睁的看着雪时,像在那极寒之地替他挡下万千冰刃一样,抗住了被烈火包裹住的碎石。
许犹春听见雪时撑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吃痛的单膝跪地,火焰烧尽了他后背的衣服,向着雪白的肌肤进攻,留下可怖的烧伤痕迹,他全身上下已然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膝盖早已伤的严重,不停地滴血。
可他怀中昏迷不醒的许犹春却只不过脸颊沾上了一点灰尘,露出的胳膊和双膝擦破了些皮。
“蠢蠢,别怕,我带你出去。”
雪时咬紧牙关,利用所剩无几的法力撑着身子径直向前,额头不停冒出细汗。
直到他们路过了黑暗中的许犹春时,他才赫然注意到曾经的自己,双脚早已被滚烫的岩浆烧的血流不止,模糊不堪,皮肉全都溃烂,这和他不久前踏进黑土地时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许犹春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前几日他能感受到黑土地的柔软与接纳,是因为曾经的自己受过如此煎熬。
白光乍现,许犹春的意识渐渐清醒,他能感受到自己仍被雪时抱在怀里,身上的伤口也都痊愈。雪时看着他的双眸,两眼一亮,“蠢蠢,你醒了?——”
话音未落,许犹春便立刻起身,双手放在他胸前,话不多说开始扒拉雪时的衣服,面容极其严肃。
“蠢蠢,你干嘛——”
雪时瞬间慌了神,紧张的握住他的手腕,看见许犹春不对劲的表情,抿下唇不敢对视。可却在他被许犹春轻瞪了眼后,便不情不愿的放开了手。
毕竟,他不想让许犹春不高兴。
雪时本就穿的单薄,不过一会功夫身上的衣服就全都被许犹春脱了个干净。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打在雪时的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宽肩窄腰。
块状分明的腹肌就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眼前,可许犹春却完全没有羞红脸的意思,仍然板着脸——
“转过去。”
雪时愣住,“什么?”
许犹春抿了下唇,当着雪时的面转而来到他身后。
见状雪时心里早已清楚许犹春想要看什么,立刻慌乱无措,欲转过身,却被许犹春紧紧握住双肩,抵住他的身子。
雪时自然不敢用太大劲,毕竟许犹春身上的伤口刚好,他只能认怂做罢。
看到雪时后背的模样,许犹春顿时噤声,周遭陷入一片寂静,雪时屏气凝神,生怕发出过大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雪时见许犹春仍没有动静,小心询问道:“蠢蠢?”
“别动。”
许犹春大口喘着气,像是深入空洞的海底无法呼吸。他颤抖着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一大块令人窒息的疤痕,眼神支离破碎。
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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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背上被巨大的烫伤疤痕遮盖着,即使恢复好了,形状却像蜿蜒的山丘,令人胆寒。
受尽火焰的折磨,这该有多痛啊...
可是雪时却从未与他透露过,在他面前永远充当着可为他抵万千的角色,似乎在他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许犹春紧紧咬着唇,牙关深入到唇中,渗出了血,他仍然低着头不吭声,毕竟这点疼痛怎能比得过他眼前的重度烫伤?
“雪时,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
许犹春两眼泛红,脸上布满斑驳的泪珠,声音像哽在了喉咙处,沙哑苦涩。
雪时强撑着笑了一声试图安慰道许犹春,可却未能如愿。他想转过身来可双肩仍然被许犹春紧紧抓着,他只好伸出手,将手掌放在他的手背上摸了摸。
“没事的蠢蠢,这和你没关系。”
“可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怎么能和我无关?是我的错...”
许犹春将额头抵在雪时宽大的后背上,缩进身子,紧紧从后方抱住了雪时,在他面前泣不成声。
“蠢蠢,蠢蠢你别哭,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只是想起了一半,其实是——”
可无论怎么解释,那真相终究无法说出口,一到关键地方,雪时的声音就会被自然噤声,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气得雪时差点当场自闭。
许犹春抬起湿漉漉的眼眶,细细描摹着那蜿蜒的疤痕,“雪时,很痛吧。”
雪时闻言摇了摇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没事,现在都没感觉了。蠢蠢别看好不好?很丑,还会吓到你...”
许犹春奋力摇了摇头,忽然想起雪时看不见,立刻出声:“不丑的、不丑。也不会吓到我,我只会...很心疼你,会感到对不起你...”
“不要这要想蠢蠢,真的与你无关——”
下一刻,雪时脑中紧绷的弦彻底断了,脑海空白一片,说出的话也顿时噎住,瞳孔地震。
因为,许犹春趁着雪时安慰的时候,目光真挚虔诚,抚摸着那凸起的疤痕,缓缓俯身,温润柔软的唇就这么轻轻落在他残留的疤痕处。
顿时,雪时的身体变得滚烫,整个人僵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撑不住最后的清醒,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许犹春自然没听见雪时愈发沉重笑喘息声、和早已通红的脸颊。他低垂着眼眸,从肩膀处开始,慢慢地、顺着蜿蜒的痕迹,一路轻吻到脊柱的中心位置才堪堪停下。
他再次抱住雪时结实的腰身,脸颊贴在他滚烫的后背上,衣裳就这么随意散落在地上,双手与他十指紧握。
“雪时...”
此时此刻,许犹春也不知该如何说,只将雪时的名字放在唇间缠绕,眼角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落到雪时的身上,激的雪时立刻转过身,这一次许犹春没再阻拦。
“蠢蠢,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雪时满脸愁容,他一向看不得许犹春哭泣,生怕自己哄不好他。
他将许犹春小心翼翼贴近怀中,低下头发现了被许犹春咬破的红唇,心疼的用粗糙的大拇指指腹小心抚摸着。
风过寂空,整个博物馆鸦雀无声,似乎只剩下他们彼此。
雪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缓缓低下头,含着许犹春唇上破碎的伤口,温柔小心。
慢慢地,他覆上了全部,夺走了许犹春的呼吸。许犹春双眼有些迷离,脑袋发昏了会,随即回应了他。
许犹春回抱住他,当双手触及到他后背时,许犹春的心又是一紧,心疼的不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雪时才慢慢松开了他,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目光温柔却又热烈,声音低哑:“蠢蠢,我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