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青愣住,“买?这房子这么破,但价格估计也要两三千块钱……”
“咱的钱不够吗?”
“够是够……只是为啥要买房子?”陆宗青有些不理解,“咱们还要上学,毕业了单位都会分房子,花这个冤枉钱干啥?”
后来北京的房价飚成什么样儿,孟逐星无法跟他直说,只得道:“宗青哥哥,咱们账户里的钱是你我和思甜辛苦挣的,我自然不会瞎折腾,这房子买了肯定错不了,你信不信我?”
陆宗青沉默须臾,“好,听你的。”
孟逐星喜笑颜开:“放心吧,我还有其他赚钱的门路,不会饿着你的。”
陆宗青也笑开,去找房主谈买房的事。
因为四合院里目前住了四户人家,房主先跟他们谈妥搬家的事,又跟陆宗青磨了几天价格,等最终拍板到房管局过户办完手续时,已经是北大开学的前一天。
当晚,三人搬进了四合院。
院里的柿子树光秃秃的,显得格外清冷寂寥,屋里也没什么家具布置,整体颇为破旧,屋顶有的地方还有瓦片修补的痕迹,可孟逐星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陆思甜很是不解,小声问她哥:“星姐姐她真的没被什么给附身吗?”
要不然怎么会来北京没几天,咔一下子就买了个四合院?
整整花了两千五百九十九块钱啊!!
就这么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居然敢卖这么贵?!
陆思甜内心在咆哮,虽然这房子有她的份儿,但这钱也有她辛辛苦苦养鸡养鸭养猪崽赚来的那一份啊……
“我清醒得很!”孟逐星喜滋滋地巡视着“新房”,“你们就等着瞧,以后就知道我的决定有多么的明智了!”
陆宗青对她宠溺一笑,“嗯,星星是最厉害最聪明的。”
孟逐星傲娇抬头:“那是当然。”
幸好三人来北京时带了大包小包,被褥衣物锅碗瓢盆能带的都带了,摊开来就能直接用上。
当晚三人吃饭洗漱铺床睡觉,第二天一早,陆宗青在附近的早点铺子买了热腾腾的豆浆油条。
吃完饭,陆宗青背着包骑车去了学院报到,孟逐星和陆思甜满脸兴奋地背上包排队挤上了门口的公交车。
公交车直达北大,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在西校门下了车。
看着近在咫尺的“北京大学”的牌匾,孟逐星激动不已——
小时候苦恼于上北大还是上清华,如今她竟然真的站在了北大的门口。
历史系和经济系不在一边,穿过西门的华表,孟逐星和陆思甜跟着前来引导的学长学姐们前往各自的学院报到。
交了党团组织关系、迁移户口和粮油关系、缴纳书籍讲义费、买了饭菜票,一通忙下来后,两人都累得不轻。
2月份的北京还很冷,风沙吹得人脸发疼,学校又特别大,从教学楼走到燕南园的宿舍,孟逐星的腿都有点发软了,买辆自行车需要紧急提上日程。
她宿舍号是221,六人间,上下铺,没有衣柜,只有四张小书桌,空间很狭窄逼仄,但窗子外面有一棵海棠树,春天时应该会很漂亮,推开窗可以远眺博雅塔和未名湖。
孟逐星进来时,宿舍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来。
她跟她们笑着打了招呼,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孟逐星。”
梳着齐肩短发的姑娘叫陈金麦,扎着麻花辫的、年龄看起来比她们大几岁的叫李红霞。
两人笑着简单介绍了自己,陈金麦问:“你多大了呀?我刚刚还在跟红霞姐论资排辈呢。”
“我21了,你呢?”
“我20,红霞姐27了。”
孟逐星对李红霞比了个大拇指,“真厉害!”
李红霞腼腆地笑了笑,说话有点口音:“没办法,笨鸟先飞,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帮助我。”
孟逐星连忙摆手:“哪里的话,大家一起学习进步才对!”
说话间,陈、李两人已经帮她铺起了床铺,孟逐星来得早,就选了靠窗户的下铺,收拾东西的间隙三人聊了会儿天,这才知道大伙儿都曾上山下乡,对于广袤农村与乡间生活有很多共同语言,瞬间便感觉亲近起来。
不多时,宿舍里的另外三个人也陆续来报到了,分别是胡琼、何玉静和徐岚,本就不大的宿舍瞬间显得拥挤起来。
六人中年级最小的是十九岁的胡琼,最大的李红霞,依着年龄排了顺序,最后来的徐岚还在收拾东西,孟逐星拎着她的暖壶则和其他人一块儿去水房打水了。
打完水,她们还顺道去了食堂买了点吃的,这会儿的食堂也没太多选择,不外乎馒头、咸菜、稀饭,大伙儿都拿着搪瓷饭碗排队打饭,好多人吃饭的时候也不忘看书。
孟逐星见状,忍不住小声嘀咕:“妈耶,这也太卷了吧……”
陈金麦没听清,“什么?有花卷儿?在哪儿呢?!”
胡琼笑出了声,“这下我们都知道你喜欢吃花卷儿了。”
“花卷儿多好吃呀!特别是裹了一层辣油的,别提有多香了!”
提到吃,陈金麦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感慨道:“之前下乡时,有个邻居奶奶就做了一手好面食,花卷儿、油条、大麻花……个个都顶好吃!就是可惜白面难得,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能过过嘴瘾。”
李红霞笑道:“我也会做一些,改天有机会我给你们做点儿尝尝。”
胡琼说:“可以去我家,离学校不算远,厨房虽然不大但是做个花卷儿还是可以的。”
“好呀好呀!”陈金麦特别高兴,“真羡慕你离家这么近,什么时候想回就回了。”
“即使离得近,我也不能天天往家跑啊,”陈金麦努嘴指了指那几个边吃饭边看书的人,“要不你回家玩去了,别的同学都在认真学习,这时间一久不就被落下了。”
何玉静点头道:“大家能考进来说明本身能力就差不多,不认真努力真的很容易被甩开呢!”
一顿饭吃得几人满面愁容,考上大学的喜悦也淡了几分。
回到宿舍后,几人洗漱完就各自上了床,倚在床头看起书来。
孟逐星心里很没底,胡乱翻看着陆宗青帮她淘来的经济杂志和报纸,好在她是个穿越人士,对中国之后几年的发展方向了解的比较清楚,但落实到具体的上课考试上她就不太熟悉了,不用功肯定不行。
于是接下来几天孟逐星都极为认真地跟着舍友一块儿上课学习,虽然刚开学,但课程安排得满满的,师生们明白过去浪费了太多时间,争分夺秒地传授知识、汲取知识。
这期间孟逐星在食堂遇到了两回陆思甜,她看着也很忙碌,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她急匆匆地吃完饭,就抱着厚厚的书去了自习室。
她学考古的,自然有很多大部头要慢慢啃……
兵荒马乱的一周过去后,在周六这天中午,孟逐星和陆思甜才一道抽空回了趟四合院。
院子明显被收拾过,整洁干净许多,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正晒着被单、枕巾。
田螺公子·陆宗青从厨房走了出来,见两人都清减不少,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怎么都瘦了?是上课太忙,还是学校食堂太不好?先来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我每天晚上都回来看看,一直没见到你们,想着今儿周末了,你们应该会回来了,就买了点菜和肉,给你们做顿好吃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说话间,孟逐星和陆思甜洗完了手坐在饭桌边,见陆宗青端出了红烧鲤鱼、溜肉段、醋溜白菜和一大海碗的西红柿蛋花汤,主食是香喷喷的白米饭。
两人的眼睛瞬间就直了,端起碗就开始干饭。
陆宗青见状更是心疼,在一旁给两人把鱼肉里的刺给剔出来,方便她们吃。
在吃得半饱后,孟逐星才把自己这一周在忙啥给他们说了,“……真是太可怕了,一个比一个用功,这才开学一周,我们宿舍人的床上都堆满了书和报纸。”
“床上算啥呀,我们宿舍楼厕所里都有人在讨论老师教的知识点。”陆思甜喝了半碗汤,打了个小饱嗝儿,“这热爱学习的氛围真是……太让人感动了。”
陆宗青笑道:“我们学校也是,大伙儿都很勤奋,前几天我也是回来看一眼又回学校了。”
孟逐星有点心疼他,“最近还挺冷的,你这样来回跑不嫌累啊?”
“不累,骑车很快的。”
三人吃完饭,孟逐星要收碗筷被陆宗青按住,“厨房暖瓶里有烧好的水,你去洗漱上床睡个午觉吧。”
“哥有我的份儿吗?”陆思甜眼巴巴地问。
陆宗青轻嗔:“什么时候落下你了?在你那屋给你放好了。”
“嘿嘿,我就知道哥是个大好人。”陆思甜很有眼力见儿地溜回了自己屋。
虽然只是五天没见面,但对孟逐星和陆宗青来说已然算很久。
正是小别胜新婚,陆宗青火速刷完碗筷,就着媳妇儿洗漱的热水洗了,大白天的就关上了房门。
孟逐星除去厚重的外衣,穿着贴身长袖长裤掀起了被子,本以为会比较凉,没想到里面热烘烘的。
“我提前放了几个热水瓶子,就怕冷着你。”陆宗青赤着上身,游鱼般贴住她的身子滑进了被窝,“觉得如何?”
“唔,你准备这么充分,万一我们没回来呢?”
陆宗青低头亲她的后颈,“那也没关系,这些又不费事。”
他下巴生了一层胡茬,硬硬刺刺的触在肌肤上,孟逐星痒得笑着要躲,却被他钳住腰肢吻得更用力。
“别,不是说要午睡么?”
“你很困?”
“……没有。”
“那就过一会儿再睡。”
好几天没有亲热,孟逐星本以为自己会有点儿不适应,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出卖了她。
他有多急切,她的身体就有多热情。
……她忍不住出了声,惊慌地看了眼门,也不知道这隔音效果怎么样……
陆宗青目光灼热地看了她一眼,俯身堵住了她的唇,薄唇辗转描摹,他低声说:“忍不住的话就咬我。”
“什、么……”
她的疑问瞬间变得破碎,不得不紧紧攀着他,直到她浑身是汗,眼尾面颊都泛着绯色,才被他紧抱在怀里。
“黏答答的不舒服,想洗澡。”
陆宗青低声安抚,“外面冷不能晾汗,我待会儿给你擦。”
“……只能擦,不能再干别的。”
“……好。”陆宗青应下。
孟逐星这才沉沉睡去。
她这几天在学校都没睡好觉,一是换了新的环境,六个人住一个屋,大家的习惯各有不同,需要磨合适应;二则是因为她的特异功能。
之前和陆宗青睡一起时,每晚她都习惯了被他……咳,如此她才不会觉得涨,这几天冷不丁没了这一步,久违的涨感又回来了。
陆宗青想来也知道,所以刚才才会一直……迷迷糊糊睡着之际,孟逐星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某人有多体贴就有多贪心,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