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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

    代熹思索了一下:“要不……让8队把人放回去?”

    她现在不像之前那么忧心忡忡,眉眼间闪过了一点狡黠。Beast有点想再咬她一口,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将代熹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桌上只用了一眨眼,挑剔了一下代熹裸露在外的有限的肌肤,Beast最终把脸埋在了她脖颈间,对着颈动脉附近张了嘴。

    “嘶——好痛!”

    代熹被真下力气咬了一口,扑腾起来:“你走开!”

    Beast这次听话了,松口之后满意地欣赏自己的牙印。

    好像他是个留下传世杰作的艺术家。

    “……”代熹捂着脖子,像只愤怒的小鸟:“这笔生意结束了。”

    “那你太会做生意了。”Beast说:“这生意可不是单纯生意。”

    你还想怎样。

    代熹第一次被咬,环顾四周,很想找到点什么捅死Beast。可惜这里是值班室,除了一张床一台电脑和一堆监视器屏幕什么都没有。

    S**t这里有床。

    代熹脸色更难看了。

    “别想那么多,我还不至于,虽然我很想。”Beast一只手握着代熹的腿,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慢慢向下压:“听说你上次跟V出去约会了,那我也要。”

    代熹:“……”

    代熹:“如果你是我,你八成不会把它称之为约会。”

    “我不管,一对一,没人打扰,可以说点别人不知道的话,发生点别人不知道的事。”

    Beast颇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他有的我凭什么不能有——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代熹想起之前这人说他需要哄的话。

    他这是有自知之明还是在给她打铺垫。

    “行行行你也有。”代熹怕他再上来啃一下:“去哪儿你说吧。”

    她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并且在心里痛骂余采薇一万遍。

    什么事儿不好在微信上直接说,非要兜这么大圈子。

    少给她买个镯子!

    不管代熹什么脸色,她答应下来后Beast就高兴了。拉着代熹在军事区里乱逛了一会儿,他越走越偏,3、4分钟后到了仓库附近。代熹打量了一下,除了库房以外,这边还有几只油光水滑的狗。代熹下意识想凑过去招招手,被Beast拽回来。

    “你管它们干什么?不如逗我。”Beast看起来就差对狗扔石头了,拉着代熹又是一路向前。

    “这里是正经约会地点吗?”代熹不由发问,指着不远处的墙和墙外的雨林:“看起来很适合月黑风高杀人越货。”

    “那儿的确埋了人。”Beast看了一眼代熹手指的方向:“之前有人来这儿偷油,V让人烧了之后埋了。”

    代熹脸色一白,Beast有点诧异:“开玩笑的,这儿的东西偷了就偷了,往上报损就行。杀平民这种事曝光出去,整个基地300个人都要排队进军事法庭。我这么说你真信了?”

    “不要随随便便开人命玩笑啊,这样真的很讨厌。”

    代熹想甩开Beast,未果:“到底要去哪儿,我走累了。”

    “到了到了。”

    Beast打开其中一个仓库门,代熹瞟了一眼,看到里面是一堆一堆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疑惑,Beast又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半扔半放在了衣服堆上,顺脚带上了门。

    “?!”

    代熹立刻向后缩,被Beast拽住脚踝拉回到身边。衣服堆得很高,代熹的位置卡在了Beast腰上,坐直的高度还是比Beast矮一点。

    “知道吗,你这个表情特别可爱。”Beast松了松脖子上僵硬的肌肉:“想跑又知道跑不掉,认命又不那么认命,知道绝对打不过我但还是想找机会揍我一下——是这么想的吧?不用否认了,心理分析是特战队员审讯环节的必修课,而我的分数是满分。”

    代熹看着他,不说话。

    “别这样,我受不了冷暴力,跟我聊点什么。”他微微弯腰,亲她的脸颊:“亲我一下也行。”

    代熹:“你很会讨夫人们喜欢,但好像暹国的将官也不讨厌你。”

    “这有什么难的,把他们当高位者,恭敬有余,再加一点谄媚和有边界感的服务意识,最后照顾到随行的小朋友,也就是他们的后代——谁来了都拒绝不了,不是吗。”Beast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展示着自己的心得:“当然,这都要建立在我是个优秀的士兵的基础上,如果我是个花架子,那我说出花来也只是个马屁精。”

    他是对的,代熹无法否认。

    “那为什么你会……挑战爸爸?”代熹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想不太明白的道理:“明明你挺有理论,又会实践。”

    “因为你父亲有点超乎预料,我是说,所有人的。退了那么多年还一直在坚持训练,这本身就让我措手不及。而且你父亲的路数和我们的不太一样,嗯……好像是你们C国自己珍藏的一套版本,非常快,瞄准的地方冲着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去的,所以……我被打懵了。要知道,我比你父亲高不少,正常来说力量上他是不占优势的。”

    Beast说起了一些技术细节,发现代熹不是很懂,但很感兴趣,又向其他方面展开了一下:“我本来想着收一点打个平局呢。结果得罪了你父亲,又把胡子给得罪了。”

    代熹:“?”

    代熹:“因为你让他丢面子了吗?”

    “不止。胡子现在有了指挥权后,作训的时间自然少了。如果下场的是他,而我没有让的话,那他不仅仅是一场也赢不了,还会受伤。”

    Beast揭露了一点点秘辛:“中年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退步,但不能接受老朋友的逆水行舟,这会让他嫉妒成狂。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一下子压那么多训练量下来泄愤。”

    他拉长音调,说得活灵活现,有趣至极。代熹没忍住勾起嘴角,抿着嘴唇,不想笑出声。

    但她笑了,这就可以了。

    “你能对自己的话负责任吗。”代熹吓唬他:“我可是会告密的。”

    她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在哈人。

    “基地里爱告密的家伙太多了,你都排不上队,bunny。”Beast凑近她:“不如忍一会儿,告一个更大的。”

    !

    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半张脸,很轻松地将她按倒在衣服堆上。塑料封装和布料挤压的声音摩擦着耳膜,代熹想要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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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身高差和体型差带来的力量压制是绝对的。

    就像Beast自己说的那样。

    “别动,lady,我只想亲亲你。”

    仓库只有亮度不高的灯泡,Beast背着光,眼睛亮得吓人:“我需要你的奖励。”

    “Beast,我和V——唔!”

    金发男人的嘴唇也压了上来,堵住了代熹的话。

    他很粗鲁。

    就好像一头没有理智的猛兽,代熹成为了被狩猎的猎物。她被迫地感受着Beast——不短不长垂在脸颊的头发,质感欠佳的制服外套还有坚硬的腰带扣——这些东西让吻变得更粗糙,不加任何的粉饰,就好像Beast直白的占有欲。

    她不能动,也不可以动。

    她要充当他释放情··欲的标的物。

    又过了几秒。

    Beast的喘息缓了下来,他的手放开了她的下颌,手指没入了她的发丝。张开的手很大,可以完完全全托住她的后颈和头,堵住她躲避的其他方向。禁锢着她脚踝的手也放开了,顺着身体压出来的缝隙向上,抵住她的腰,将她向自己的方向送,贴住他。

    直到这时,他似乎才记得他的重量,弓起背,留出让她呼吸的余裕。攻击的本能褪去,撕咬的动作化成了轻吮,他连呼吸都变得温柔,发出情不自禁的低语。

    好像躺在海浪之上。

    平静地托举着她,潮汐卷起水花,无害地拍打着你。

    但你知道,之所以没有沉底,是因为你在维系着你与水面的平衡。

    你要小心。

    你要时时警惕。

    你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海面,你看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底。

    你欣赏壮阔和美丽,你未曾直面飓风的怒意。

    你听说过海底有亚特兰蒂斯的遗迹,幻想过那失落之地的神秘吧?

    你也想象过小美人鱼长游海底,在全世界水中穿梭的畅快和自由自在吧?

    你甚至还想象过派大星和那块黄海绵到底在哪处过着烦死蟹老板的快乐生活吧?

    那你是不是还记得……那些都是童话?

    你没有腮和鱼鳍,你应该脚踏实地地活在岸上。

    经验丰富的水手警告你,远离大海。

    海中,多得是可怕的海怪。

    “Babe,你真的,真好。”

    Beast的气声打在代熹的耳垂上,他的声音里有满足的叹息,带着不明显的颤音。他再次直起身,只是这次,代熹的手臂不自觉地勾住了男人的脖颈,修长的腿裹着运动裤,挂在健硕的腰上。

    单手托着代熹的重量,Beast诱哄着怀里的姑娘。

    “我还有下半场吗?”

    晶亮的双眼就好像镜子一样的海面。

    你看不到深渊下隐藏着什么东西。

    代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抚摸他的眉眼。

    Beast叼住她的指尖。

    你要小心。

    你要时时警惕。

    代熹笑了起来。

    海面下的怪物随时会伸出触手,缠住你的脚踝。

    拖你——

    “不行。”

    她说。

    ——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