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有点变化。
回到基地之后没多久,代熹就遭遇了非常大的危机——她的姨妈大半夜突然造访。
其实也不是突然,只是平时一贯非常准时规律的经期这次周期拉得有些长。生活遭到了一些变化的代熹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她有做好一些措施防止不该有的情况发生。
但不该有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在苗头不对的第一时间,代熹火速在箱子里翻找,也真的挖到了藏在角落里的安心裤。套上之后,她忍着腹部的绞痛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她额头上就冒出了细细的汗。
这是她初潮后第一次在经期感受到痛苦。
之前的同学和朋友不乏疼得死去活来的,代熹每次看到都觉得夸张,也觉得心疼,同时还有点庆幸——据说这和遗传有关,也要看一点点的运气。
胡思乱想被撕扯感打断,代熹捂着肚子蜷缩起来,闭上眼睛反思最近的自己和之前有什么不同,才会导致她如今的饱经折磨。过了很久,她才从痉挛中缓过来,痛得抽筋的手指也找回了一点力气。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她被姨妈痛折磨得精疲力尽,但却睡不着。
打开洋抖,代熹正要刷点擦边男转移一下注意力,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平时是不接陌生号码的,但这个,她觉得她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晚上好babe,”果不其然,Beast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你又从哪儿打探的消息。”代熹把手机放到枕头边上,缩进被子里:“你也像V一样找人监控我了?”
“嗯……是Rose听到瑞秋打过来汇报的电话,然后卖了消息给我。”Beast说:“听说有个可爱的姑娘今天和家族成员发生了点……小冲突?我想她看着没什么,实际上精神怕是遭到了重创。”
Rose就是西班牙小卷毛,是个挺开朗活泼的男孩儿,比Polaris还要大点,看着却是7队里最小的。
但他脑子也很清楚,之前从来没在代熹面前冒过头,只在那次迎新会上熟悉了些。
“我……习惯了。”
代熹说:“妈妈她也是没办法,她应该是受了林家很多气,没地方发泄,只能找我。”
按瑞秋的说法,代熹看着很平静,可瑞秋却总觉得她濒临崩溃,随时随地能拿起什么给自己一刀。一顿饭过去,瑞秋吃得胆战心惊,愣是一点味道都没尝出来。
“我的小可怜,我要是现在在基地就好了。”Beast说:“这样你可以抱着我,把眼泪都哭出来。”
代熹本来没什么,听到这句话眼睛就涨涨的,鼻子也发酸。
“我肚子好痛。”她对Beast抱怨起来:“我以前从来不痛的,都怪你,都怪你——除了你我的生活里没有任何意外。”
Beast的呼吸一滞:“Babe,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可我还是想问问你,这种强关联性,它合理吗?”
“怎么不合理?我跟你说了不要太过分,让你停下,但你就是不听。”代熹虚弱地发火:“每次都搞得我第二天什么都干不了,除了你没人敢这么对我!”
她发的火很没有道理,但……Beast还是开开心心地承受了。
“好的好的,是我索求无度,透支了公主的体力,导致她现在疲于应对她的生理期。”Beast说:“但是讲道理,那个时候我不可能停下的,你看不到你自己的状态,就差那么一点点,换做地球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止步不前。”
代熹冷笑一声。
“我的错,我的错。”Beast立刻认怂:“下次我一定令行禁止,我的公主说什么是什么,哪怕是把她扔到距离山巅一步之遥的地方。”
代熹:“我要生气了=皿=!”
“OKOK,我闭嘴。”Beast轻笑一声:“骂我吧,多骂几句出出气。”
她一定脸上带着粉色,柔软地瘫在床上。代熹并不矮,不说在亚洲,在欧洲也是不错的身高。但她在他怀里是娇小的,团起来的时候像小猫,背对着他却还是贴着他的身体汲取热量。
地球上每个地方都有类似的传说,大概就是各种各样的魑魅魍魉通过魅惑男性进行肢体交流来吸取男性的精气。Beast之前觉得那都是loser的幻梦,但现在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如果真的有魅魔,那她已经有了一个最具体的形象。
“Coccolo?”
在对话有了片刻的空白后,Beast问:“你睡了吗?没有睡的话怎么不出声?”
“没有。”代熹软趴趴地说:“骂你你不是更开心,我才不骂你。”
“那就说点什么,让我别这么无聊。”Beast想了想:“你想知道边境现在的状况吗?”
“这有什么好聊的,想想都知道难民又惨又危险。”代熹顿了顿:“你跟瑞秋……你们俩……有关系吗?”
Beast:???
Beast:“Cazzo!谁跟你说的?”
Beast:“给我个名字,如果人在这儿他不用回基地了!”
Beast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惊起了附近的夜行鸟类。代熹蹭了蹭枕头,在Beast的追问下也没回答。
“到底有没有。”代熹问:“你别管别的。”
“……”
Beast有些无奈:“我真是在遭报应。”
他默认了代熹的说法,但他补充了一点:“她刚来的时候,我的确觉得有点无聊,所以……但现在她是胡子的人,所以我没再碰过她。我发誓真的没再有过,后面顶多在聚餐的时候调调·情——绝对没有更多了。”
要是在基地就好了。
他可以当面向她剖白自己的心意。
Beast咬着牙,在心里一个个数谁有可能泄密。刚过了几个名字,他就听到了代熹轻轻的叹息。
“Teerak,”Beast忽然换了暹语叫她:“你在吃醋吗?”
“她和胡子叔叔又怎么了。”
代熹生硬地转了话题:“他们俩看起来不像会有交集的样子。”
“胡子每个基地都有自己的……人手。”Beast立刻顺着代熹的话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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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仰光那边他没有情人,不过也说不好。你的胡子叔叔比你想得可奔放得多。”
Beast还想再说点什么,抵消之前他的风流史带来的尴尬。他说着说着,代熹那边却没有了回应。
男人隐藏在黑夜中。
他潜伏在自己的点位上,瞄准着铁丝网外试图攀爬的每一个人,只要他轻轻一勾扳机,有一个人的脑袋就会随时炸开,成为他战功上的一个数字。
耳机里,他什么都没听到,除了她轻浅的呼吸。
他现在用的是卫星电话,每一秒的声音都是被编译过的电子信号,触不可及。
但那触不可及的东西带来的愉悦,千真万确地降落在了他每一个叫嚣着的神经上。
代熹就那么睡着了。
伴着隐约的啜泣声,Beast瞄准的枪口向上抬高了一寸。
他平时没有那么善良,但现在代熹身体不舒服,他觉得他多少要做点不糟糕的事。
身处的地方的确是边境线,归根到底还在境内。
这里依旧是佛国。
一夜无梦。
代熹被基地的起床铃声惊醒时,窗帘外已经透出了一丝光。她有些懒惰地发出了一声哼唧,耳边传来了及时的问候。
“早上好,tesorino。”Beast说:“睡得好吗?”
代熹差点跳起来,一看手机才赫然发现通话一直在继续。手机电量还剩7%,她急忙充上电,这才顾得上回Beast。
“你怎么还醒着?”代熹问。
“我替Rose值了一个夜班,在休息的地方不方便给你打电话。”Beast说:“还难受吗?”
代熹的手揉揉肚子,感觉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还好吧。”
“让后厨给你准备点喜欢吃的汤汤水水,今天就窝在房间里别动了,好吗?”Beast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好地,等我回去。”
“嗯。”
代熹应了一句,在Beast觉得可以挂断时问:“晚上,我可以去你的房间睡吗?”
“什么?”
Beast没听清:“你要做什么?”
“我不会动其他的地方,只借用你的床。”代熹声音很轻:“不会弄脏你的床单的,要是不小心弄脏了,我会洗干净……所以,可以吗?”
上帝。
Beast有些措手不及,大脑反应了一个后才意识到什么:“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哪里都可以动,我的房间对你没有任何防备,保险柜的密码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想要什么都拿走——babe你晚上必须睡在那儿,听到了吗?”
代熹笑了一声,Beast追着向她要承诺:“快告诉我,你今天晚上除了我的房间哪儿都不会去。”
代熹没理他,伸了个懒腰,丢下几个字后果断地摁掉了通话。
Beast猛地站起来,甩了甩有点麻的腿。
他没追上挂掉的电话,也回不了他最想回的地方。
好在耳朵里的声音还没散尽。
“我有点想你。”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