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自动停靠在埠头,等众人下了船,又兀自开走了,祝影也注意到河边放着一排洗衣服用的搓衣板,就那么随意地放在地上,搓衣板光洁如新,甚至一个霉点子也没长,看起来并不像被丢弃的。
放眼望去,整个村的房屋一个挨一个,就像复制粘贴一样,每一户的大小高度,以及间距都一样,并且还都用的黛瓦白墙,很像现在正流行的“新农村”的规划。
可看这些房子墙上的痕迹,又有些年头了,虽然看得出房屋的主人非常爱惜自己的房子,但仍然阻止不了风吹日晒带来的斑驳。
再加上整个村被河水环绕,受湿气影响,白墙上长出了许多黑色的霉点。
踩上不归村第一片土地那一刻,薛茵芜就忍不住兴奋地掏出手机,疯狂拍照,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接近早上八点了,可整个村里却空无一人,再一看,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她收了手机,提高了警惕,“这地方有古怪,信号被屏蔽了。”
其他人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别说网,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咱们这群人这么厉害,还怕这些村民?”杨易梵说着,就大步走过去,敲响了一家人的院落大门,“有人吗?”
杨易梵的嗓子就像个大喇叭,隔着空气,其他人甚至能感觉到身体在震动,别说隔着院子和墙,就是隔了七八户房子边上那户都能听得清楚。
可不管他怎么拍门,怎么喊,就是没人应他,喊到最后,他甚至都开始岔气了。
看来这村子的古怪之处还不止一点,几个人分成四路,杨易梵守在原地,两外四人分两拨去探路。
而祝影也则闯去看看情况,她选了最近的一个房屋,穿墙而入,外面阳光明媚,屋子内却光线昏暗。
还没飘进卧室,就听到了一阵响亮的鼾声,进去一看,床上躺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婆婆睡得正香。
整个房子就住了老婆婆一个人,不过从整洁的地面和物品可以看出老婆婆是个生活非常有序又爱干净的人。
而整个房屋内的装饰颇有些旧时代传统房子那味道,她飘到处于整个房子中心的房间,这个房间说是客厅,不如说应该叫“堂屋”更为贴切。
两侧靠墙分别摆着一组红色实木椅子,椅子中间摆着茶几,而在大门正对墙的中心,放了一个供桌,上面摆了各式各样饱满新鲜的水果,看得出来主人家对这供桌上的人非常尊敬。
飘到后院,祝影也看到了围在院子里的几只鸡,她还第一次见全养公鸡的,这些公鸡鸡冠又红又厚,羽毛也充满光泽,爪子踩在地上发出有力的“咔咔”声。
参观完这个房子后,祝影也又闯了好些房子,里面的人无一不在睡觉,装饰风格也大差不差,甚至连供桌上供奉的都是一模一样的白玉人像。
祝影也找到祁音尘他们,和他们说了自己的发现,大家心里的疑虑和她一样,日上三竿,一两个起不来床可以理解,整个村的人都睡到这个点,就太过古怪了。
而且刚刚杨易梵声音那么大,如果说老婆婆耳背听不到声音还算能接受,可这些睡着的人里,还有一些精壮的年轻人。
不过很快,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接着其他鸡也跟着叫了起来,然后巷子里的狗也叫了起来,一时间,静谧的村落突然有了人味儿。
“这鸡也叫得挺早。”也许是听到了鸡叫声,原本紧绷的情绪松了一大半,陈起忍不住说起反话,公鸡叫声能够驱鬼,他以前就是在鸡叫声中把胆子练大的。
杨易梵守的那间房院子大门推开,一个长得矮小的老婆婆有些诧异地盯着眼前人,“你是?”
“老奶奶,您好,我是从外地来的,进来找我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找您打听一点事儿?”杨易梵想他吼那么大声都没吵醒这老奶奶,估计是耳朵有些不好使,于是他刻意放大了嗓音。
老婆婆被吓了一激灵,垮着脸,抄起放在门边的簸箕就向杨易梵打来,“外地人?我们不欢迎你们这些外地人!出去!”
对门住的是个中年男人,开门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跑过来帮忙,“王奶奶,别生气,小心点身子。”
中年男人接过那个叫王奶奶的手里的簸箕,挡在门前,仔细打量眼前这人,“你说你是从外地来的?我们村可不怎么有外地人来。”
“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来找我的朋友。”不管杨易梵怎么解释,眼前的中年男人,一直冷着一张脸。
杨易梵的声音越来越低,好不容易等到高治和回来,连忙向他求救。
谁知高治和也是个不会说话的,开口第一句就是:“老人家,你们这里有阴物,如果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危及你们的性命。”
“哪里来的假道士?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从来没遇到过什么脏东西,你少来讹我们!”王奶奶抢过男人手里的簸箕,就朝高治和盖来。
别看老婆婆身材瘦弱,力气还不小,而那簸箕用竹子编的,边上的毛刺没修干净,扎得高治和忍不住往后缩,火气也起来了,“我好心帮你们,你们不领情就算了,何必诬赖我,你们这什么破穷村子,我可……”
杨易梵及时捂住高治和的嘴,还是没来得及,贬低的话还是说出了口。
接着整条街的人都围了过来,杨易梵心里直呼救命,这些人哪里是耳背,这简直是顺风耳了,“不是,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看不上我们这里的小破村子,那就滚出去!”说话的人动手推搡了杨易梵一下。
接着村民们手拉着手组成一堵墙,堵在他们面前,逼得他们不停后退。
杨易梵回头一看,再走几步,就要到河边了,这河里也不见船,该不会是要拿他们喂鱼吧?
好在村民还算有理智,及时停脚,“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了,怎么来的,就怎么离开吧。”
多么淳朴的村民,杨易梵压根没想到这群人还是讲道理的,忍不住狠狠剜了高治和一眼,说话怎么那么没有艺术!
只要对方不是什么一上来就要他们小命的人,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杨易梵斟酌了一番,刚要开口。
就见高治和一脸严肃地说:“不解决完那阴物,我们是不会走的。”
“再说一遍,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赶紧离开!”说这话的人是个大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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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高治和一把,没想到高治和脚后跟踩到了一块石头,被这么一推,竟直接往后栽进了河里。
“我,我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是他自己……”赵六像是被吓傻了,嘴里不停重复一句话。
薛茵芜趴在河边,想伸手去捞人,却捞了个空,河水湍急,高治和瞬间被冲走了,正准备跳下去,被杨易梵拦下,“我去找根绳子再跳,否则你也会被人拉下去。”
有人落了水,这些村民却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杨易梵问:“救生圈,救生圈有吗?”
村民:“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杨易梵:“绳子呢?绳子总有吧!”
村民:“……”
杨易梵没有料到这群人如此冷漠,再看傻站在一旁的罪魁祸首,用力把还在碎碎念的人拍醒,怒喊一声:“绳子!”
赵六傻愣愣开口:“只有草编的。”
杨易梵急得直挠头,“木头!木头总有吧!”
“有,那边堆了很多。”赵六指向一个房子的墙角下,那边堆了很多木头。
杨易梵看到后急速冲了过去,扛了最粗壮的两根木头,一根扔进河里,看木头浮起来后,才放心的把另一根递给薛茵芜,他个旱鸭子,下水就是添麻烦。
不过河流速度实在太快,刚刚还能看到高治和的身体浮在水面,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见状,村民中有一个人大叫出声,“赵六!你杀人了!”
赵六听到这句话,整个脸都失去了血色,双眼也变得空洞,只听“咚”一声,河面溅起水花,那个叫赵六的竟然直接跳了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婆婆大喊出声,声音微颤,却不失威严。
村民们转身,非常恭敬地叫了声:“村长。”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村长身后的人,眼神放光,“他们是?”
被叫做村长的老婆婆并没有回答他们,只吩咐:“先把人救起来!”
这话一出,没有任何人问为什么,只听“咚咚”几声,好几个人跳进了河里,没一会儿,就把河里的三人都给捞了起来。
“咳咳——”高治和吐出来几口水,睁眼就看到刚刚推他的那个壮汉,用力捏着他的肩膀,随后如释重负地瘫在地上。
高治和不爽地甩开他的手,他还没有失忆,刚刚要不是这个人,他怎么会掉水里。
“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让几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受了委屈,如果不嫌弃,还请多留几天,以尽地主之谊。”村长说完,村民们就自觉站成两列,做出欢迎的姿势,全然不像之前排斥的模样。
杨易梵虽然不爽这群人刚刚见死不救,但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撕破脸,反正他的目的是进来找人,找到人再和这群人算账。
不过他也很好奇,这些人怎么突然之间变了嘴脸,他可没错过这群人看到祁音尘的时候两眼放光的样子,他悄悄走到陈起背后,小声开口:“你们做什么了?”
还不等陈起回话,就见一个小个子男生,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冲村长喊道:“不见了!广场上的雕像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