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似乎是察觉到了尉迟桀状态的变化,姜典看了一眼男人。然后把手上的浴球放到一旁,接着用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说道。

    “又在洗澡的时候想要喝水了吗?你这家伙还真是会挑时候啊。”

    姜典表现得很自然,就像是真的在为自己养的狗总是会在洗澡的时候有其他需求而苦恼的主人一样,带着些抱怨的话语传进男人的耳中。

    听到姜典说了什么的尉迟桀安分地待在原地,隆起的胸膛正上下起伏着。双腿不自觉地紧绷起来,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

    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抵触的意思,他的态度和动作都相当沉稳和自然。

    假装抱怨之后姜典就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这种像是对待宠物的行为具有一定的安抚性。

    “这样是不行的。”

    说出的话却是与之相反的否定,并带有较强的严厉意味。

    这让尉迟桀的瞳孔猛地震颤了一瞬,无意识地开始吞咽着口腔内分泌出来的唾液。他依然保持着四肢着地的姿势,有些惶然地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姜典。

    无法准确辨别出她的情绪到底如何,只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正不发一言地将视线放在自己身上。并未表现出对自己无比失望的态度,可是说出的话却又让他实实在在地感到不安。

    尉迟桀无法出声为自己辩解,毕竟他现在根本就不是能开口说出人话的“人类”。

    察觉到了男人情绪上细微的变化,姜典没有再开口说话。一开始就是她半强迫性质地要求尉迟桀像这样来舒缓她的压力,满足她的个人爱好,那对从未踏入过这个领域的男人来说有些过分。

    不过她仍然下意识地认为尉迟桀完全能做到,即使是现在不行也会在不久之后到达目标。

    出于对尉迟桀的信任,想了想后姜典又走出了卫生间。从外面的桌上拿起了酒店免费提供的矿泉水,没什么犹豫地把那两瓶矿泉水都拿进了卫生间。

    等待着她的是依然待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的尉迟桀,他仍然赤裸着身体四肢向下跪在原地。深麦色的肌肉结实有力,线条明晰,细腻洁白的泡沫还残留在身体皮肤上没有消失。

    那个铭牌项圈即使是遇水也不会被损坏多少,紧贴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产生一种驯顺的感觉。就好像本该是不受限制的大型猛兽,如今却被饲主圈养起来那样不会再让人对其产生畏惧。

    听到姜典重新走进来的声响,他的胸膛就本能地震了震,紧接着身体似乎又无自觉地放松下来,或许连尉迟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自身的这些变化。

    直直地走向还跪在原地的尉迟桀,然后姜典拿着那两瓶矿泉水准备蹲下来。

    结果她刚要蹲下身,面前本该不准有什么行动的尉迟桀却突然抬起手臂。下一秒,男人就保持着跪在地上右手抬起向某处伸过去的姿势。

    一般情况下,没有收到自己的指示,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异常的举动。姜典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低下头来看向尉迟桀往自己这个方向抬起的右手。

    他正用手提起自己的裙摆,裙角布料没有产生褶皱,说明他并没有用太重的力气。反而小心翼翼的、极为珍惜,像是在捧起什么轻飘飘的宝物一样。

    “你在干什么?”

    姜典盯着正帮自己提着裙摆的尉迟桀出声问道。虽然那听起来只是单纯地询问,语气却没什么情绪起伏。

    这使原本就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帮姜典提起裙摆的尉迟桀猛地僵住手臂,很快他便昂起头来看向姜典。声音很沉,却莫名带着一种情绪消沉的感觉。

    “抱歉······姜小姐,您的裙子可能会被水浸湿。”

    他刚刚看到姜典要蹲下身来,这里的瓷砖上又积了一些水。就本能般地伸出手想提前帮忙把裙摆提起来,这样姜小姐的裙子就不会沾上水被弄湿。

    她穿着它很好看,一定也十分珍惜这条连衣裙。

    虽然很喜欢尉迟桀在自己面前会不加掩饰地表明想法这一点,但姜典现在还是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

    “我是问你在干什么?我记得你应该不会做这种事,也不会说人话。”

    这是她好心地在提醒尉迟桀,她还没有对这个游戏按下暂停键。所以此时此刻,他所做的一切都必须遵守这个框架中的规则。

    显然尉迟桀同样深知这一点,他的眼皮颤动了两下,接着收回了自己的右手。脖子上的项圈吊坠轻轻晃动一下,骨头状铭牌上沾了些透明的水珠。

    “汪——汪呜!”只属于狗这种生物的吠叫声,却是从一个体格健硕的成年男人口中发出来的。

    狗是不会伸手去帮主人提起裙摆的,也不会说人类的语言给出解释。在男人身上发生这种“失误”情有可原,所以姜典并没有借此去“教训”尉迟桀,而是及时给予了提醒和“教导”。

    今天发生的事情,会像她一开始对尉迟桀所说的那样,是一场“温和”的了解彼此的形式。

    希望对方能够放松下来,将其放置在一个没有较强压力的轻松环境中。对增强双方的信任程度有很大的帮助。

    过激的行为或言语的刺激在某些时候可能会造成反效果,让对方感到恐惧和不安会增强他们的压力。显然姜典并不会那样做,至少目前不会,她有着自己的步调。

    在这个过程中,姜典时刻注意着男人的情绪。对方看起来是情绪不会外泄的类型,对情感的感知能力较弱,羞耻心也并不强烈。

    但是在某些时候,从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情感又正是一个她想要的正确答案。

    制止了尉迟桀的行为后,她这才蹲下身来。这次姜典当然好好注意着自己的裙子不被地上薄薄的那层水珠弄湿。

    当着尉迟桀的面将矿泉水打开,接着倒了一点水在自己的手心上。

    手指并拢后微微弯起,让掌心中的水不会快速地顺着指缝流下。然后姜典就把掌心放在了男人的面前,是稍微低一点的地方。

    所以如果尉迟桀想要去喝的话,只能低下头并将脑袋凑近过来。

    和男人的身体距离并没有隔着多远,姜典直勾勾地看向对方的眼睛。“听话,好好喝完它们。”

    闻言,尉迟桀的喉结上下滚动起来,他动着脑袋颔首作为应答。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垂下头来,倾身向前让嘴唇能够靠近姜典的掌心。

    伸出舌头舔上聚起来停留在姜典手心里的水,像小狗喝水那样只用舌头舔着那些水。

    感受着男人的厚舌舔上掌心传来湿热柔软的触感,并不会感到被冒犯甚至不悦。因为他除了听话地用舌头舔着那些水再吞咽下去,就没有做出其他出格的行为。

    姜典知道尉迟桀一定听懂了她话语中的意思,她刚刚说的“它们”指的不是手心里的这点水,而是她拿进来的那两瓶矿泉水。

    在尉迟桀舔干净她掌心中的水之后,她又倒了一点在手心中,继续看着这个男人伸出舌头舔舐着水并咽下去。

    接下来姜典就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倒水在掌心,然后喂尉迟桀喝水这两项步骤。

    这当然耗时很长,对长时间跪在瓷砖地面上又只能伸出舌头慢慢舔的男人来说,耐力和体格方面都面临着重要的考验。

    大多数人追求的是更激烈、更能直接刺激到身体的快感,而不是在做这种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无聊行为。

    在这个男人的面上却找不出一丝一毫不耐烦、厌倦的神色,他只是沉稳而安静地重复着喝水的动作。垂下头来舔干净她手心中的水,做好她要求的每一件事,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去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泡沫几乎都消失不见。那两瓶矿泉水也都已经见底,让尉迟桀舔干净她手心里最后一点水后,姜典就收回了手。

    在这一刻“别离”时,尉迟桀还有些无措又留恋地让视线追着姜典的手打转。不过下一瞬间,他就得到了属于他的奖励。

    已经站起身来的姜典伸出手摸上了尉迟桀的耳侧,掌心轻贴着他的脸部皮肤。声音里也带着细碎的笑意,她不会吝啬于对他人的夸奖。

    “好孩子。”

    “汪呜——!”并没有想到会被姜典用手摸着脸,身躯正疯狂颤栗起来。他立即沉声给予了回应,事实上也正为姜典对他的这句夸奖和身体接触而感到情绪高昂。

    让尉迟桀完全喝下那两瓶矿泉水后,姜典又重新拿着花洒冲洗已经黏在男人皮肤上的沐浴露。温水洗刷了皮肤上黏哒哒的感觉,让其身体能够得到放松。

    帮狗狗洗澡的任务完成后,她就示意男人跟着她离开卫生间。房间内的空调冷风温度并不是太低,所以并不会使浑身赤裸的尉迟桀感到寒冷。

    这个房间的空间不算小,足够让人在里面伸展活动开身体。姜典从包中拿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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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性十足的毛绒球,她拿在手中朝着尉迟桀的方向晃了两下。

    下一秒她就把球给扔了出去,毛绒球在地板上弹起再跑远。

    显然尉迟桀知道她这样做的含义,他闷哼了声,紧接着朝向被弹到角落里的毛绒球跪爬过去。到了球的面前又低下身来用牙齿咬了上去,将球叼着回到了姜典的身边。

    一个赤裸着健硕身躯的男人,浑身上下只有脖颈上的项圈和脚上的那双黑色中长袜。深麦色的皮肤浸润着湿湿的水汽,连那双黑袜都已经湿透紧贴在他的小腿肌肉上。

    似乎已经完全习惯并融入进这种情景当中,尉迟桀的眼神都变得像某些性情温顺的犬科动物才会有的眼神。

    姜典笑了一下没说话,而是再次把他叼回来的毛绒球扔到了房间里的随便哪里。她想着让他好好地运动运动,之后的行为才会更加顺畅。

    今天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其他追求直接快感的人可能会不理解她的这些行为,不过姜典的确乐在其中。

    尉迟桀的表现在一定程度上填满了她内心的某种欲求,无论是他的行为还是态度,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并让自己感到十分愉悦。

    男人没有丝毫怨言,他就这样在房间里来回爬动着,姜典没有说停他就不会随便地停下来。明明房间里的温度不高,现在他的身体上却蒙上一层薄薄的汗意。

    这是值得的。在咬住那个毛绒球向坐在椅子上的姜典爬过去的时候,原本空荡荡的内心此时却充盈着让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的喜悦。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但一旦接触到她的眼神,这种“被她所肯定”的感觉就更加强烈,让人想要为她做更多的事情。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异样感正逐渐积攒在体内。尉迟桀的动作依然很是利落,面上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姜典还是看出他正在强行忍耐。

    她将手中的毛绒球扔出去,语气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想要的话就过来和我说。”

    尉迟桀的身躯僵硬了一瞬,他知道在姜典面前什么都瞒不住。于是在这一次叼球爬过去的时候,在她的腿边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侧过头来,轻轻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裙摆。

    聪明的家伙不会上第二次当,对于尉迟桀是在用无言的方式表达出自身意愿这一点,姜典挑不出任何过错。

    带着他回到卫生间,想着今天也该到此为止了。

    “尉迟先生。”对他的这个称呼一说出口,尉迟桀就知道与她共度的美妙时光已经结束了。有一瞬间还颇为无所适从,只能依赖般地将视线放在他面前的姜典身上。

    “照我所说的做,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她注视着尉迟桀的本意是监督,不过到了男人的耳中貌似却变了一种意思。

    尉迟桀下意识地觉得耳朵有些发烫,胸腔里的感受也从未有过。仿佛有无数只蚂蚁正缓慢噬咬着他的心脏,每一次心跳都会让那种又麻又疼的感觉加重几分。

    “我会听姜小姐的话,请一直注视着我。”尉迟桀垂下头来沉声应道。他并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只不过当姜典看向他的时候还是会变得不太自在。

    然而姜典的态度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这无形中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安定感。

    经过前面几项步骤的铺垫,已经让这个男人无意识中放松下来并逐渐在自己面前展现出全部。她知道如果一开始直接说出来,那么尉迟桀也一定会照做,但是精神和身体状态肯定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之后姜典就走出卫生间,留给他一个人清理的时间。过了一会儿尉迟桀便走出门外,这次他在下身处围了一条浴巾。

    “膝盖没问题吗?回去后可以敷一些药膏。”姜典抬眼看向尉迟桀,她已经收拾妥当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此时离她进到这间房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而男人大部分时间里又都跪在地上,膝盖会受伤疼痛自然不是没有可能。

    察觉到姜典要离开,尉迟桀的眼神沉了下来。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明显流露出一些失落的情绪。即使想要问她之后是否会有联系,他也什么都没说,更没有过格地出声进行挽留。

    “姜小姐,路上小心。”

    已经走到门口的姜典回头看了一眼尉迟桀,她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所以现在只是笑着说上一句。“别担心。尉迟先生,我们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