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见她要走,慌忙起身去追,一阵风吹过,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来不及追出去,重重的撞在门框上。
“我不走,就在门外等着,你先把裤子换好。”
林茗透过浴室门的玻璃,看着她模糊的身影,这才犹豫着脱下衣服换上沙滩短裤,感觉有点紧还有点勒。
“换好了吗?”
林茗点点头,可苏湳却看不见。
“换好了就说话!”
“好......换好......”
苏湳拧开把手推门而入,见这家伙把裤子穿的歪七扭八,半截屁蛋儿还露在外面,无语的闭上眼睛帮他穿好。
等之后要好好教教他怎么使用热水器洗澡、怎么调节温度,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哪儿能天天给男人洗澡,傻男人也不行。
“过去站着!”苏湳指了指淋浴的位置,然后取下花洒试了试水温,将花洒头对准林茗。
林茗面对突然喷洒而来的水花,猛地缩紧脖子,到处躲闪。
苏湳被气笑,“站好了!”
林茗脑袋上像是装了雷达似的,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苏湳发出的信号,继而有效的执行关于她下达的“命令”。
苏湳见林茗真的立在原地不再躲闪,便将花洒对准他,将其全身打湿后,挤了些洗发露在手心揉搓,“蹲下!”
林茗应声蹲下。
苏湳微微弯腰,将手中的泡沫均匀涂抹在林茗的发丝间轻轻揉搓,不一会儿,绵软浓密的泡沫越来越多,慢慢的将她的十指淹没。
“哼~”林茗感觉眼睛好像被虫子咬了一下,着急忙慌伸手去揉,结果越揉越疼。
“怎么了?洗发水进眼睛里了吗?”苏湳连忙打开花洒,轻轻冲洗着林茗的面庞。
林茗就这样抬头任由苏湳摆布,他仰望着、有些痴迷的看着她。
他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自己、骂他是傻子疯子还经常欺负他,可她不一样~
她像河边的小花、像美味巧克力、像晴天的太阳、像白白的小兔子......像一切一切他觉得美好的事物!
她会给自己做好吃的、会对他笑、会让他靠近、就好像有魔法一样,让他的伤口变得不再疼痛,比如刚刚眼睛好痛好痛,可只要她在总会有办法帮他,眼睛突然就变好了,一点都不痛了!
林茗越想越觉得开心,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笑容,眼睛里似有碎钻闪烁,泛起点点星光。
苏湳被林茗突如其来的笑容给整迷糊了。
平日里,他额前的碎发遮住眉眼略显阴郁,现在头发被打湿全部拢在脑后,浓眉大眼清晰可见,苏湳看得有些失神。
大脑似乎不受主观意识驱动,她抬起指尖抚上男人的眉骨,一点点感受着他的轮廓,接着划过浓而纤长的睫毛,指腹一阵酥痒。
他的眼睛是内双,双眼皮褶很浅,苏湳觉得比那种宽大的双眼皮更有魅力,看起来又man又野又纯,更具少年气。
接着,她的食指轻轻点过他挺立的山根,一颗小小的鼻尖痣格外惹眼,唇红而润,兴许是沾了水的缘故,看起来像镀了釉的瓷器。
下颌处的水汽凝聚成滴,或直接坠落在地上打出一片落珠,或顺着他扬起的脖颈线条,滑落直喉结处稍作停顿,接着化作涓涓细流般从锁骨流落,消失在腹部。
她抚着他的脸颊,动作小心而轻柔,像是在细细观赏珍藏已久的宝藏。
水汽如大雾弥漫,在林茗眼中,苏湳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他将头仰得更高一些,用心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有些贪恋的蹭了蹭她的手掌,他喜欢这样的触碰。
此时此刻的他,像是一位充满傲气的王储,被敌国年轻的女王打败,他丢盔弃甲、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奉上,只为向女王表示虔诚的内心。
苏湳看着林茗湿漉漉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怜爱之意。
“林茗~你长得真漂亮,我第一次觉得男生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苏湳双手捧着林茗的脸蛋细细观摩。
林茗从苏湳的语气里铺捉到一丝赞许的意味,极力表现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希望能讨她的欢心。
毫无疑问,林茗对于苏湳的依赖,已经超出了她自己本人的预料。
她想着刚开始可能会有一点,因为他长时间没有接触生人,或多或少会对他人产生排斥心理。而她在对他释放善意的时候,近乎全盘托出、对他好到没有保留。
就目前来看,林茗的状况并没有得到改善,相反,他将自己的内心封锁的更加严实。
晚上,林茗不肯待在客房,准确来说,是不能离苏湳太远或者看不到她,害怕苏湳偷偷离开抛弃自己,便一直耍性子不愿意躺下睡觉。
苏湳开了一天的车实在疲累,眼皮沉重到躺下就能睡着,只能找来两条毛毯,铺在她卧室床边的过道,让他打地铺睡在旁边。
苏湳身心都处于极度疲累的状态,需要好好睡上一觉,可她还是不习惯旁边有人在,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侧身看向地铺,昏黄的光线打在林茗的身上,他双手拽着小薄被的边边,眨巴着一双眼睛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苏湳打开另一边的抽屉拿出褪黑素吃了一片,不多时,困意如漫天乌云席卷而来,她坚持不住便沉沉睡去。
黑暗中,林茗侧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像是在仰望一片星空。
他睡眠极少,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暮气沉沉、魂不守舍的模样,但大多数时候,他的大脑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因为缺少睡眠,眼下一片乌青,这也是他看起来比较阴郁的原因之一。
时间在慢慢流逝,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小区归于宁静,林茗实在是睡不着便悄悄起身。
他胳膊撑在床边双膝跪地,深吸一口,好甜的味道!他翕动这鼻翼寻找这香甜的来源。
在嗅到苏湳的枕边时,他忍不住探出舌尖靠近她的脖颈,“嘶溜”一声,红润的舌尖和嫩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似是不满足浅尝辄止,他微微开口含住苏湳的颈肉,夜色中,就如同一只贪婪的吸血鬼,对猎物爱不释手。
林茗忽的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着苏湳的唇,他小心翼翼探出指尖点了点,好软!是棉花糖么?他要吃棉花糖!
此时苏湳忍不住哼了两声,伸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驱赶蚊虫,随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林茗,依旧睡得很香。
林茗见她转过身去,也跟着换了个姿势坐在床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夜幕渐渐褪去,丝丝柔光洒落,勾勒出一幅温馨、明快的画面。
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呼吸轻而有序,身上盖着薄被,露出一节光洁的小腿,一只手搭在枕边压着乌亮的秀发。
苏湳面容姣好、皮肤光洁白嫩、五官小巧而明媚,完美的继承了她爸妈的优良基因。再加上心地善良、为人纯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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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小白兔。
林茗也还未醒,枕着双臂趴在苏湳身侧,耸起的蝴蝶骨藏在布料之下隐约可见,后颈处的碎发张长了一些,发梢微微翘起,像还未成熟的幼狼,毛发细短柔软。
苏湳抬腿翻了个身,忽觉脚边有异物,她伸出脚尖探了探,毛茸茸的是什么东西?
苏湳被吓得一激灵,她猛地睁开双眼,一脚朝脚边的异物踹了过去,用尽了十二分的力气。
“唔——!”熟睡中的林茗感觉有人在抚摸他的脑袋,微微动了动想要往前凑近些,谁知换来一记猛踢将他连人踹翻在地。
林茗大脑被强制开机,满脸的茫然,眼神略带幽怨,他捂着脑袋朝床上的女人看去。
苏湳坐起身子看清是林茗之后,微微松了口气,差点忘了房间还睡着个人呢!
她掀开小薄被,揉着蓬松的头发走进卫生间,边走边打哈欠。
“林茗,过来洗脸刷牙。”
简单洗漱过后,苏湳将陈奶奶准备的槐花包子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又从坛子里盛出一小碟酱菜,紧接着冲咖啡、热牛奶......准备好之后,两人便坐在餐桌上慢悠悠的吃着早餐。
林茗的眼睛盯着苏湳一张一合的唇,脑子里想的全是香甜的棉花糖。
“你盯着我的嘴巴看什么?有东西吗?”苏湳见林茗一直有意无意的瞄向她的脸,伸手在脸上摸了摸,什么都没有啊。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手机铃声响起,苏湳起身走进卧室,林茗“蹭”的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喂干妈~”苏湳接通电话转身,被站在身后的人吓得惊呼出声,“我去!”
“喂湳湳!你怎么了?”对面,徐淑云的声音瞬间拔高许多。
苏湳扶额,“没事没事,刚刚没站稳差点摔倒~”
徐淑云:“没事就好!我听你妈说,你昨天回省城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干妈好去接你哇!”
苏湳:“我原本想着回来收拾好东西就去看你的,现在我爸不在家,然后......”她抬起头,看了眼站在门口啃包子的林茗,“然后目前有个突发状况,我一时半会儿可能走不开~”
徐淑云:“我听你妈说起过这件事儿。”
苏湳惊讶:“啊?我妈这么快就跟你说啦?”
徐淑云:“对啊!这是件好事儿啊。”
苏湳疑惑:“干妈~您不反对我?”
徐淑云:“哎呦~这有什么反对不反对的,你想进修绘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苏湳松了口气,但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忧愁,关于收留林茗的这件事,除了村里的人知道以外,她爸和干妈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就怕到时候......算了,到时候再向他们解释清楚。
徐淑云:“之前小呆瓜学画画的时候,我加了他们机构老师的微信,到时候我推给你,你可以问问看~”
苏湳:“谢谢干妈~等我有空了就去看您。”
徐淑云:“你爸有跟我提起过,说他带你奶奶去北京看病了,你现在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啊~”
苏湳:“好~干妈最疼我了(#^.^#)!”
挂了电话,苏湳收到来自徐淑云推送的微信,头像是一幅色彩浓重的抽象画,点击添加好友,不一会儿就通过了验证。
很快,对面弹出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