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淼、阿惹不费吹灰之力弄到两张迁月符,这还真是多亏了沙古的“帮忙”。
沙古本人还不知道,他手中的底牌已经被人掉了包,此时此刻,他还在与新任的族长沙衡进行对峙。
胡莹莹被绑着手脚套上了蛇皮袋,整个人处在昏迷状态。
秦飞在外面探头探脑,腿都蹲麻了还没见到胡莹莹出来,正欲上前查看一番,却险些被邬河部的人发现行踪,直接不管不顾就跑了。
青淼、阿惹拿到迁月符之后,便即刻赶回了令女祠。
令女祠目前只有息虎一人看守。
息豹这些天总是借着各种由头往狂水湾跑,次数很频繁,他便让息虎代为看守祠堂。
息豹、息虎二人也不再掩饰亲近的关系,对外只说兄弟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其实,先前他们兄弟不和都是假象,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复活息婳。
息虎身手不比息豹差,只是,他有一个最为致命的弱点——见不得强光。
若遇强光直射眼睛,会导致短暂失明,这也是他没有成为令侍的原因。
息虎因为眼睛的问题,没能留在息婳身边,之后他选择追寻自己的画家梦想,决定远走他乡。
自从息婳出事以后,他责怪大哥息豹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小妹,竟让她以那么惨烈的方式死去。
兄弟两人之间,就此产生了隔阂。
后来,为了复活息婳,兄弟二人再次联手,他们都十分痛恨族老们的冷血无情,心底里的执念越来越强烈。
榅衍,与他们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在愧疚中度过,是他的存在,硬生生切断了息婳的生路。
闭关之前,息婳说等他出来,要送他一件礼物,他心中很是欣喜和期待......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选择在那个时候闭关?!
他想不明白,也走不出来......
看着手中的银锁,榅衍再次落泪。
那是息婳亲手为他打的平安锁,她还没有来得及亲手送给他......最后,竟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恨!他真的好恨!
榅衍自废经脉那日,其实是想自我了结。他真的好想再见息婳一面,真的好想......哪怕只是做最后的道别。
他忽而想起,银蛇双蛊和换天符纸结合能够移魂换天,心中不由升起最后一丝念想。
他将息婳的残魂养在银蛇蛊之中交给了息豹,而后独居于狂水湾研究换天符,潜心培育银蛇双蛊。
只是息婳肉身不复存在,想要将她的灵魂唤醒,只能寻找合适的器皿作为载体。
而苏湳,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器皿。
苏湳刚到狂水村时,阿惹便发现她身上被人下了追踪蛊,还质问她到底是谁派来的。
苏湳当时觉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那追踪蛊,正是息豹的手笔。
一年前,苏湳在平山村的歪脖子树下,初遇林茗,之后便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
而息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出现过。
当时,他扮做手艺人摊主,在集市上故意和苏湳偶遇,并将一个青绿色的手串送给了苏湳,那手串上便藏着追踪蛊。
—
青淼利用令女的身份分散息虎的注意力,声称息豹作为守祠人,怎么可以玩忽职守让其他人代守祠堂?
息虎有些招架不住青淼的纠缠,同时又忌惮她令女的身份,只能小心翼翼解释,尽力为兄长开脱。
阿惹悄无声息溜进关着苏湳和林茗的屋子,简单说明情况后,直接将林茗打横扛在肩上,带着苏湳前往林阿公家中。
林阿公早已等候多时,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之前说过,会帮林茗驱逐体内的银蛇蛊,找回银蛇蛊也是他的职责。
狂水湾,峭崖边。
息豹双眼蒙纱,却好像能隔着眼纱将人看透。他动了动耳朵,神色一凛:“不好,苏湳他们离开了令女祠!”
榅衍不动声色道:“阿惹竟然这么快就拿到了换天符!”
息豹心中烦闷:“不能再等下去了!榅魄根本就不是那块儿料,等她学会操控换天符,我都已经要入土了!”
榅衍还算清亮的眼眸瞬间被黑雾覆灭,“还有一人,他能操控换天符。”
息豹激动道:“谁?”
榅衍冷冷道:“沙衡。”
息豹浑身一颤,不可置信道:“榅衍!你......你疯了不成?”
榅衍垂眸,忽而仰头一阵狂笑,“我确实疯了!这么多年,我只要一想到息婳是怎么死的,我就恨不得让所有人给她陪葬!”
息豹连连摇头,他确实想要妹妹复活,可他从未想过背叛部族。
之前利用舆论煽动其他各部来犯,也是为了能够让榅衍顺利出山,一切都在他能力掌控的范围之内,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澜。
他知道榅衍有些偏执,但他实在低估了榅衍对息婳的执着,竟然已经到了如此阴暗的地步!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邬河部勾结!
狂水部可是他妹妹用性命守护的地方,如果,邬河部利用榅衍钻了空子,到时候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他如何对得起妹妹?
息豹如坠冰渊,浑身上下冷得厉害,他咂了咂嘴,轻声劝道:“榅衍,你可千万别冲动,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寻找其他合适的女孩儿!”
榅衍悠悠回眸,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活人的表情,“你刚刚不是很焦急吗?怎么?你不想看到息婳活过来吗?”
息豹猛地后退一步,他右腿本就不好,险些跌倒在地。
榅衍适时伸手搀扶着他,声音如地狱罗刹:“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息豹整个人彻底垮塌,榅衍太疯狂了!
当初,榅衍说可以复活息婳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多年来,全靠着这么个念想活下去。
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是妹妹?还是狂水部的安危?
—
林阿公开始着手驱逐银蛇蛊,阿惹忽然想起苏湳身上被人下了追踪蛊,他有些不放心,对苏湳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带林阿公和林茗去另外一个地方。”
苏湳一直都很蒙圈,不知道阿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机械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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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应了声好。
阿惹扛起林茗,留下一句话:“不用害怕,我会通知青焱来陪你。”
所有人走后,苏湳感觉耳边的空气瞬间被抽走,只剩下一片嗡鸣声。
巨大的空虚感沉甸甸压在心头,她不由得抱紧自己,回想着近期发生的事情,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咚咚咚!”
苏湳立时警觉,青焱这么快就来了?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苏湳试探性开口:“青焱,是你吗?”
门外,榅衍将手放在门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他唇角微扬:“苏姑娘,不知我的条件,你考虑好了吗?”
门内,苏湳立时慌乱起来,她紧紧捂着唇,不敢出声回应。
眼下,只要林阿公能将林茗体内的银蛇蛊成功驱逐,她就带着他马上离开这里,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迹。
敲门声持续回荡在耳边,苏湳连连后退,她像一只受惊的猫开始四处乱窜,最终选择藏在一口空水缸里,轻轻合上盖子。
榅衍挥手一震,大门瞬间敞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活物垂死呻吟。
“哒——哒——”
“哒——哒——”
榅衍迈着轻且实的步子,游走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苏湳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直接捂住耳朵,认命般等待审判。
榅衍目光盯着水缸,却故意从旁边绕过,往后院走去。
三分钟......
五分钟......
二十分钟......
苏湳在水缸里躲了将近半个小时,蜷缩的四肢有些发麻,胸口越来越闷,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她试探性动了动腿,触电般的麻木感直冲脑壳。
“嘶——”
苏湳轻轻顶开盖子,露出两只眼睛左右查看。
大门被风吹着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屋内并无他人。
她壮着胆子探出脑袋,随后掀开盖子站起身,用手撑着水缸边沿跨出一条腿。
“呼!”
苏湳脖颈之上的碎发轻轻扬起,她动作一顿,神经立马紧绷,她感觉脖子后面有人在吹气。
“你好啊!苏姑娘!”
“啊——!啊——!啊——!”
苏湳吓得双手炸花,脸上浮现出异常惊恐的表情,她一只腿还没有跨出水缸,此时重心不稳,连人带缸齐齐摔倒在地。
榅衍嫌弃地后退一步,却在苏湳脸快着地时伸手揪着她的后衣领,硬生生将人给提了起来。
他左手按着苏湳的脖子,右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似乎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你可是我精心为息婳准备的器皿,这张小脸要是毁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苏湳双目惊恐,此刻的榅衍,简直像个疯子!
她嘴唇上下哆嗦,“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榅衍松开手,换上一副淡淡的表情:“不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青焱本来已经在来的路上,走到一半却被息豹给叫走了。
等他赶回来时,林阿公家的大门敞开着,屋内却没有一个人影。
只有一口倒在地上的空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