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连我也不识了吗?”
纪幼幼听到这句话,耳膜和瞳孔地震,她的夫君竟然是别的男人的相公。
纪幼幼牵着玉奴的手,也僵了起来,她惊愕的缓缓转头,仰视着她的恩爱枕边人,难于启齿的问了出来:“夫君,这个男人,他是谁?”
本是八月酷暑时节,纪幼幼同往日一般,去给她在田间劳作的夫君玉奴送茶水,一同回家午饭。没想到一回家,就看到家门口的篱笆围栏旁,站了七八个气度不凡,身条神资的男女。
玉奴的手玉骨冰凉,他紧握纪幼幼的手,长眉一蹙,对眼前的男人,言辞里全是不客气:“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我身边的是我娘子,你不要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呵。”谢凛冷笑一声,长相阴柔俊美的他,一冷笑,更添些生人勿近的邪性。身着披着孔雀翎大氅,鎏金靓黑色长袍从襟口泻到鞋尖,腰上系着一围芙蓉花羊脂白玉带,雍容华贵,贵气逼人。皮囊又实在酔山颓玉,像个勾人心魄的妖鬼。
谢凛玩弄着手上的黑玉扳指,不停摩挲,甚觉有趣,声音低醇蛊惑,冲身后唯一的一名女子幽幽嘱咐道:“司漪柔,你知道该怎么办。”
身后的玉衡副掌门的司漪柔微微点了点头,朝玉奴和纪幼幼的跟前走去。
玉奴挡在纪幼幼身前,长眉一蹙,警告着不断靠近的司漪柔:“姑娘,切勿再近。”
话音刚落,司漪柔抬手一挥衣袖,她的袖口中飞出一团粉雾。
粉雾飘散在空中,玉奴和纪幼幼都吸入了一些。
纪幼幼咳嗽了几声,只感觉玉奴将手抽了出去,撩开了她的手,想和她极力划清界限。
纪幼幼看向玉奴,他已经站在司漪柔和谢凛身边,对她一脸陌生冰冷的神情,她不知怎么回事,疑惑了声:“这……?”
回答她的是开口冷漠,要拒她千里之外的玉奴:“纪姑娘,抱歉。我本是玉衡的剑宗玉泫鹤。和你为夫妻,原是我那日中了五鬼派的媚毒滚落山崖被你相救,那媚毒会疯狂迷恋身边人。所以,这才阴差阳错和你成了……”想到谢凛在身旁,玉泫鹤将“夫妻”二字收了回去,“这才和你成了这段孽缘。”
玉泫鹤。这个名字,让纪幼幼仿佛坠入冰窖。
而且纪幼幼的心被重重一击,她在一起一年的夫君,她在山崖之下,生死之间救回来的人。
居然说是阴差阳错。
是孽缘。
纪幼幼又气又悲,石化在原地:“阴差阳错?”
司漪柔是玉衡的副掌门,她生的美艳,本就瞧不起身为凡人之资的纪幼幼,而且看纪幼幼外貌不过是清纯了些。觉得纪幼幼死缠烂打,玉泫鹤和谢凛是男人不好开口。
她一个女人出来应对,司漪柔不拿正眼瞧纪幼幼,回绝道:“姑娘,我是玉衡的副掌门,泫鹤是剑宗,也是天道坐下仙鹤之子,况且我们都是修士,和你不是一路人。姑娘还是也要有些女儿家的脸面,泫鹤和谢凛是两大宗门定的双修伴侣,姑娘还是不要有了痴念。但确实,你救了泫鹤,姑娘若是想要金银珠宝,我们应数付与你,若是姑娘要死缠烂打,我们也不会客气容你纠缠。”
司漪柔也烦恼纪幼幼这种女子,也想维护她们玉衡的正派形象。
纪幼幼被说的哑口无言,她手无寸铁,眼前的人都有法力,她本来就弱势,可是,这一年的感情算什么。
纪幼幼看着玉泫鹤和谢凛二人,原来他们原本的一对,“她”却成了意外。
“那我要钱,一千两黄金。”纪幼幼心情再不佳,也不能死要面子,情绪上头说不要钱。
男人没了,钱必须有。
司漪柔也“哼”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枚传送符,一念咒,果然几箱金子,出现在纪幼幼本就不大的农院里。
司漪柔语气虽然刻薄冷讽,但仍然笑脸迎人:“姑娘是个聪明人,这一千两黄金收好。”
正当司漪柔傲慢的想离开时,谢凛开了口叫住了她:“司漪柔,你也有糊涂的时候?神器呢?”
司漪柔听到此话,被点醒了,当日玉泫鹤是身上是带有玉衡的神器,才被五鬼派的人盯上,司漪柔转而温柔的问向玉泫鹤:“泫鹤,神器是否还在你身上?”
玉泫鹤淡漠疏离的看向纪幼幼:“在她身上。”
司漪柔又朝纪幼幼说道:“姑娘,交出来吧,那神器,你一个凡人也不会用,卖给其他仙门也没有一千两黄金值钱。”
纪幼幼讨厌司漪柔这种平白猜测别人有坏心,平白无故就怼人的人,直截了当的回了她:“我哪里见过什么神器,夫君……玉泫鹤也没有给过我。”
谢凛阴冷一笑:“司漪柔,泫鹤说的在她身上,你怎么听不明白呢?我们都是男人不方便,就麻烦你了。”
司漪柔这才听明白,用手用灵力一挥,这才看清,神器降魔杵居然融进了纪幼幼的身体里。
司漪柔一惊,神器重要,可神器和人融合,神器一旦剥离了人的身体,那人恐怕受不住神器的神力,恐怕会留下后遗症,亦或者是死。
她不想杀人和伤害人,但是玉衡和神器为重,而且这女子是个后患,死了也好。
司漪柔并未告诉谢凛和玉泫鹤神器剥离带来的后果,她轻轻走到纪幼幼眼前,柔意里带了些莫测的意味:“冒犯了。”
不等纪幼幼拒绝,司漪柔拉住纪幼幼,玉手贴近纪幼幼的后背。
纪幼幼惊叹,想躲开:“你干什么?”她用力想甩掉司漪柔的手,可她是一个凡人,挣脱不开会法术的司漪柔。
纪幼幼失望又窘迫的看向玉泫鹤。
玉泫鹤还是面如美玉,风光霁月,可是不带一丝正眼瞧纪幼幼。
一点担心也没有。
纪幼幼的后背冷津津的,她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她的身体。
她的后背真的缓缓抽出了一个尖锥般的物体。
看见神器降魔杵时,纪幼幼也吃惊,这东西在她身体里这么久,她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司漪柔看着完好无损的降魔杵,松了一口气,几人没有留下一丝眼色,就离开了纪幼幼的农家小院。
安静,空落了下来。
往日里,虽然这么大的山林,只有她和玉泫鹤两人,但是也算恩爱甜蜜,有个陪伴,她不觉得孤独。
可今日,她一个人,她环视一周,才发觉山林是这么大,这么幽静。
纪幼幼落寞但有钱的坐在装满黄金的箱子上,还是觉得荒唐。
她是穿越过来的。
她不过是刷视频,看到一个百万播放营销号剪辑的狗血虐耽美文剧情介绍,她好奇点了进去,那个视频剪辑是的男主谢凛和男二玉泫鹤的故事,玉泫鹤一直暗中帮助谢临之,还为谢临之付出了生命,谢临之不仅坏事做尽,还说玉泫鹤死得其所。
纪幼幼被营销号剪辑的剧情感动,在百万评论区内,也留下了一句:谢凛不知好歹,玉泫鹤这么爱他,不如爱我。
结果刚评论完,手机爆炸了,她穿越醒来就在万丈悬崖的山崖之下,旁边还有个浑身是血,光风霁月的男子。男子深受重伤缠着她叫娘子,还抓住纪幼幼的手不放,她虽然也很惶恐,但她一个乐天派,快速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她本来不想乱救人,但那男子死死抓着她,最终还是心软就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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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男子,在前面找了处废弃木屋安顿了下来。
男子醒来后,告诉了她,他身世来历全然忘了,只记得自己叫玉奴,还说是她的夫君,还说了一段她和他的爱情故事,纪幼幼还真有点信了她穿越过来的身体和他是夫妻。纪幼幼和他相处半年,玉奴不仅体贴细心,家里家务,外头农活,他都一应包完,纪幼幼也沦陷了。
而且玉泫鹤仙蓼鹤资,到了夜晚干那事也是……
惊为天人。
纪幼幼很难不喜欢。
但没想到,玉奴就是玉泫鹤。
一语成谶。
玉泫鹤真的和她“爱”上了。
她最开始早就应该想到的,她不是穿越到什么美好的田园古代农家乐,她就是穿进了那本耽美文里。
营销号害人。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她没看过那本书,只看过剪辑的,剧情接下来发展是什么?即使有发展,她一个女人在耽美文有什么用?
可恨的是,她还成了小三,成了炮灰。
“晦气,就当被狗咬了。”纪幼幼只能自己开解自己。
没关系,她还有钱,就当救了条狗,她要用金钱麻痹自己。
可到了晚上,纪幼幼就后悔了。
中午玉泫鹤离开之时,她更多的是气愤,是不甘。
可到了晚上,那种戒断反应就来了。
就像一个长期吸烟的人,没有过程,直接断烟,是要很强大的意志力的。
纪幼幼又想起玉泫鹤了,毕竟早上还恩恩爱爱的一起吃早饭。
好痛。
伴随着失恋,纪幼幼的胸口好痛。
那种感觉,让纪幼幼形容,就像她以前看书看到过的描述,像是胸口里有颗子弹,弹片无限爆开。
她好想拿刀捅捅心口,以痛止痛。
痛的她没有力气哭,只有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枕头上。
可能是失恋的抑郁症?
纪幼幼躺在床上,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以此来缓解剧痛。
从傍晚折磨到凌晨,纪幼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到了天快亮,晕晕乎乎睡过去的。
一睡,睡到了下午。
习惯是最难改变的,纪幼幼总是下意识的去唤玉泫鹤。
那个温润如玉的夫君。
到了夜晚,胸口又开始疼了起来,一连好几天。
疼的日夜颠倒,倒是让她把玉泫鹤忘的差不多。
纪幼幼终于忍不住,抽了个日子,顶着黑眼圈,走出了深山林,去最近的小镇,找了家最大的医馆。
那大夫见纪幼幼一上来掏出的沉甸甸,金闪闪的金子,望闻问切格外关心。
可大夫还是没说出个病因和病根,和纪幼幼说了些听不懂的话,开了些中药。
正当纪幼幼提着药,熬了几天大夜,脚步虚浮,有些弱柳扶风的感觉,走在回家路上。
刚出医馆,有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她:“姑娘,你这病乃是仙门神器所致,普通凡药可救不得。”
纪幼幼闻声望去,是个破破烂烂摆摊的瞎子算命老头。
纪幼幼不信这些,这些瞎子算命的也有可能不是真瞎,可能刚才看见她的钱,打她钱的主意。
纪幼幼自顾自的继续走着。
算命老头佝偻坐着,疯疯癫癫的笑了笑:“哈哈哈,姑娘且看吧,几日后,若是疼的再不好,可考虑去仙门找找解法。”
纪幼幼听见仙门就不淡定了,毕竟穿越这种事她都经历了,知道她胸口疼,可能这算命的应该真有点本事。
纪幼幼走了过去,问道:“先生,如何解这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