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八极门
    算命老头癫狂一笑,抚了抚长须:“仙门都在极险又鲜为人知的深山恶水之处,老头我也不知。玉衡和正阳乃是名气最大的两个,但极难寻找,况且也不会理会外人。我看,你不如去八极门。”

    “八极门?”纪幼幼好奇的念出了这个名字。

    老头点了点头:“年轻时,我也是八极门的一名弟子,可惜……掌门被杀,掌门夫人也被劫走。八极门也因此落魄,在仙门里籍籍无名,我们这些弟子也被杀的杀,逃的逃,我也落下残疾,不过掌门的儿子裴蕴还活着,成功长大,带着八极门欣欣向荣。我一副残败身躯,也不想回去拖累小少爷,姑娘,我看你的伤好像和仙门有关,你不如去我们八极门,我们小少爷心好人好,而且掌门夫人以前留下的药说不定有用,定然会医治好你。”

    纪幼幼点了点头,半信半疑,准备继续打听八极门所在之处,而且她也不想去玉衡,不想看到有关玉泫鹤和他的男人的一切。

    但纪幼幼还想知道其他的信息,她也想获取更多:“先生,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这些仙门。”

    老头重重将头往后仰,好像在回忆,沙哑干瘪的声音沉沉说道:“玉衡是最悠久古老的门派,万年前就存在,本来是凡人修仙,不知为何中途突然变成了管理仙兽的门派,虽然也收凡人修仙,但收的也是即将成仙的。但这玉衡现在好像大有来头,掌门好像是天道的坐下仙鹤。”

    “仙鹤?”纪幼幼喃喃自语,难怪她也纳闷,玉泫鹤身上总是有奇香,而且在外面干了那么多活,风吹日嗮仍是温文儒雅,玉骨白皙。原来玉泫鹤不是凡人,是仙鹤之子。

    她和玉泫鹤,品种都不一样。

    老头继续介绍道:“正阳门是男男双修的门派,不待见女子,但是他们门派实力最为强劲,里面还有个唯一成了散仙的人。还有个门派叫九阴厄,这个门派和正阳门反着来,只收女子,但没有女女双修之法,但这个九阴厄神秘莫测,老头我也不知道更多了。但总感觉这九阴厄诡异。”

    如此听来,只有老头最开始介绍的八极门最适合治她的病。

    “先生,请问八极门在哪呢?”纪幼幼问道。

    老头低沉的嗓音痴痴的笑了笑,用手搓了搓,比了个七的手势,这个手势的含义不言而喻。

    就是钱。

    纪幼幼无语,不过老头帮了她,吃穿可以省,治病这种事她从来不含糊,她掏钱爽快,给了他。

    当积德行善了。

    老头接过金子,用牙咬了咬,嘿嘿一笑,告诉了纪幼幼八极门的所在之处。

    回到家之后,秉持着不浪费,纪幼幼煎了副中药喝了,果然,喝了以后晚上还是胸口闷疼。

    几幅药喝完也疼。

    真相呼之欲出,就是那天身体里的神器出了问题。

    好气恼,好想去找玉泫鹤理论,让他治好她。

    也告诉了她一个道理,路上的男人不要乱捡。

    钱还是没有身体重要,而且这么多钱,她还没开始享受呢。

    可是想起玉泫鹤那天那么陌生疏离的眼神,她还能不要脸的贴上去吗?而且玉泫鹤和那天那个男人,比她还先相爱。

    况且,老头说了,玉衡一般人找不到,她想找怕是也找不到。

    纪幼幼下定决心要把病治好,收拾着行李。

    但烦恼随之而来,虽然她的家在大山深处,平日里也无人来,可万一有迷路的人来了,见里面无人,又有如此多黄金,鸠占鹊巢怎么办?

    况且这个小木屋是她和玉泫鹤一起搭建起来的,虽然简陋,但也承载了她来这里的唯一美好回忆。

    纪幼幼有点懊悔,为什么她不多交点朋友,多和人认识,原主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记忆也没有,也没有父母。

    这么多钱,她又带不走,也没人看管。

    纪幼幼思来想去,在家后院挖了一个坑,将黄金依数填了进去,身上留了一些,用棉布厚厚裹了起来带在身上,毕竟她一介女流,金钱带多了容易被盯上,出门在外不方便。

    治好病,她一定要回来买个大宅子,找个更帅的夫君,过快活日子。

    -

    正阳宗的仙山地处九洲最远的西角之处,据说是最接近升仙的地方。一汪无边的碧绿湖水,湖中央仙云笼罩,远远望去,大概只会认为中央不过是些诡谲雾气。

    但是层层云海之中,悬浮着正阳宗的仙山。

    楼阁殿宇,是最为豪华庄严。

    仙山的最顶处,有处望仙台,最是风景最佳,登高望远之处。

    望仙台的亭台之上,一黑一白两道翩然神资的男人身影。

    “谢凛,你从来没叫过我相公,如今怎么肯叫了?难道说你愿意……”玉泫鹤柔声问道,他从小就因为仙鹤之子的身份被人捧着,但谢凛,他感觉是对他没有恭维虚伪的。

    况且,谢凛和他从小相识,如今,正阳和玉衡准备联合,双修婚约家里也从小定下的。

    说好了,他两会共同修炼成仙。只不过没想到,玉泫鹤滚落山崖,确是耽搁了。

    谢凛倒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哦,我是怕那个女的缠着你,会有很多麻烦,要是她死缠烂打,我会杀了她。”

    玉泫鹤心里倒为之触动,他是怎么了,听见她,又听见谢凛想要杀她,他有点不舒服。

    玉泫鹤反应慢了一拍,回了声:“是吗?”

    谢凛又云淡风轻的继续说道:“我对情爱没有兴趣,只想变强,获得至尊的力量,答应和你双修也是因为我父亲他们有前车之鉴。只因男男双修,我干爹成了九洲第一个散仙,并且婚约是父亲定下的,我不想违抗他。如今,你回来了,我告诉你,那日我如此说,也是因为不想我的人被别人纠缠,双修和婚约的事日后再议吧。这一年,我修炼也渐有成效突破,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法子成仙。”

    玉泫鹤眸色暗淡了下去,回了句:“都行,我先回玉衡。”

    往日,玉泫鹤最想和谢凛待在一处,可不知怎么,玉泫鹤今日心猿意马。

    特别是听见她。

    他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平平无奇,样子也只是清纯里带了些可爱的女孩子。

    可能是五鬼派的媚毒余毒未清。

    可记忆和他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心里的心情极其复杂,纪幼幼和他在一起的一年,是那样温柔,贴心的妻子。可纪幼幼知道他要离开,那么决绝,一点也不伤心?

    哭也不哭?

    挽留都没有?

    甚至要钱要的那么果断。

    玉泫鹤烦闷,他现在居然会为一个虚伪爱钱的女子忧烦。

    他摇了摇头,在想什么,他现在最应该回玉衡,好好清理体内的余毒。

    玉泫鹤刚走下正阳下山长长的阶梯,司漪柔早就在仙门底下等他,司漪柔温婉一笑,唤他:“泫鹤。”

    玉泫鹤本来还在想纪幼幼的事,却被司漪柔的呼唤清醒了过来,刚才想的都烟消云散。

    “泫鹤,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司漪柔看出了玉泫鹤刚刚的出神。

    “没什么。”玉泫鹤淡淡回道,又想起了什么。问向了司漪柔,“神器可曾保管好了。”

    司漪柔肯定道:“在我身上,放心吧。”

    玉泫鹤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司漪柔,你说,神器刚刚抽出来,她会不会有事?降魔杵我没有你了解。”

    司漪柔脸色一僵,心下一沉,她预感泫鹤是不是真的被那凡女迷住了心窍,可她害了那个凡女这事她也一直在纠结。

    如今,为了玉泫鹤的未来,司漪柔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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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不再自责,转而笑了笑,回答玉泫鹤:“泫鹤,神器是我在保管,你还不信我吗?神器有神力,在她身上还助了她修为,即使抽出来了,神力还在她身上。说不定还能强健她的体魄,那女子依我看,要了那么多钱,说不定,早就想和你分开,现在说不定有了其他男人。”

    玉泫鹤脸色不太好看,特别是听到司漪柔后面的话。冷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走吧。”

    -

    玉泫鹤走后,独留谢凛一人在望仙台。

    谢凛居高临下眺着茫茫云海,俯视众生。

    谢凛心情复杂。

    他所处的正阳门是男男双修的门派,可他确是掌门男女合欢所生的亲生儿子。

    但谢凛一出生都没见过母亲。

    包括他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都骗他,说他是男人和男人生出来的。

    他打小就生在男人窝里,他有两个父亲,一个亲生父亲,还有个干爹。

    后来长大了,父亲瞒不住他,才告诉他,他其实有生母。

    从那日起,他就有了忤逆的心思。

    男人们不会教育孩子,他从小孤僻,父亲一心沉迷修仙,每每和他说话都是关于修炼之事,除了干爹会关心他。

    他对情爱,亲情,属实淡然。

    眼里只有利益,力量。

    他的终身大事也做不了主,也是父亲从小定的和玉衡的玉泫鹤联亲。

    他没什么感觉,只能顺从父亲。

    只是九洲之地,万年以来,从没人飞升成仙,可干爹靠着和他爹男男双修,他的干爹飞升成了散仙。他爹也快突破,即将也将成为散仙。

    他也想做第一人,不靠男男双修,凭自己实力飞升成仙的人。

    不,他感觉他能成上仙,亦或是神。

    他对玉泫鹤只是当做普通朋友,他没有爱人和喜欢人的能力,只是利用和逢场作戏。

    可玉泫鹤对他,那种感觉就叫爱吗?

    被爱的感觉就是这样吗?好像也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凛儿,想什么呢?”

    身后的人的声音打扰了谢凛的沉思。

    谢凛转身看了看,才发现来的人是他的干爹。

    他亲爹的相公。

    他的干爹——淳于臣。

    这个在九洲之地的第一人,第一个成了散仙的人。

    淳无臣也是有名但不见人的美男,一身潞绸道袍,面如玉,气质金相,飞升散仙后,多了些神仙的淡然的微光。

    谢凛阴柔忧郁,淳无臣则形质气宇轩昂。

    正阳宗里,谢凛唯一客气点的态度,只有对他的干爹淳无臣:“干爹,你来了。”

    淳无臣点了点头,先是关心:“出门在外当心些,我们门派的男子下山比不得别人,虽然力量强劲,但也敌不过歹念的人多,容易被抓去当炉鼎。”

    谢凛回道:“知道了,干爹。我自有分寸。”

    淳无臣跨步走了过去,他宽大的稠袍带动,若隐若现的浮现里面穿着里裤修长的腿,让人浮现连篇。

    淳无臣站在了谢凛前面,也远眺远处的云彩天际,低醇正色问道:“神器下落如何?”

    背影融合在天色之间,淳无臣有种与生俱来将天地为棋盘的执棋人。

    谢凛阴冷了起来,低了低头:“干爹,是我无能,其他的我还不知道下落,现在只知降魔杵在玉衡。如果现在干爹需要,我立刻……”

    淳无臣抬了抬手,淡然道:“不必,等都寻到再做打算。不过,凛儿,降魔杵是玉衡世代守护的秘密,若是到时候玉泫鹤不肯……你下不下得去手?”

    谢凛眼色又是一沉,很是凛冽决心,眼里有着山洪欲来之势:“为了让‘他’受到报应,为了找到母亲的下落,我势必下得去手。”